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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澜大概是场中最尴尬的一个;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人在这?”这个时候显示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冉子桥面色一整,严肃地问道。
“已经求援了,宗门的人一会就会到。二师兄,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楚淮南笑容灿烂,连久战不停的疲惫也被这意外的惊喜一扫而空。
冉子桥轻笑一声,他的这个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嗯,回去再说,先把碍事的家伙解决再说。”
冉子桥刚说完这句,干净利索地越过三人,主动迎上东面那群可怕的青蝙蝠大军。
“子桥?!”赵芹青忍不住惊叫。
漆黑天幕上,火红色的飞剑化作一把几丈长的巨剑,像一道飞舞于夜空中的火蛇,主动迎上了那团青黑色的云团。
清亮的凤鸣声在那一瞬间,甚至压过了青蝙蝠大军发出的酷似金属摩擦的叫声。红色巨剑周遭光华大作,陡然浮现一个火红色凤凰的巨大虚影,凤口大张,将蝙蝠大军的那些前锋一口吞了下去。
被吞下去的蝙蝠在幻影中挣扎着翻滚着,然后随着火红凤凰的虚影一起,同时化为一道道青烟,消失不见。
“真是厉害!”何微澜赞叹道。冉子桥筑基期时,飞剑就有了火凤之鸣的异象,如今才金丹后期,他的飞剑竟拥有了自己的剑灵,达到化虚成影的境界。
如此强大的实力,即便他还没有到元婴期,至少在元婴之下也应该是无敌了吧,何微澜暗自揣测。
哦,错了,想必还有一人能跟他一较高下。
“师兄果然还是师兄呀!”楚淮南的声音既有佩服,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赵芹青此时倒是满心欢喜,喃喃道:“冉子桥,你果然没让人失望。”
说完,她瞟了何微澜一眼,似乎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子桥是不会被你这种女人打击到一蹶不振。”
何微澜见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她的女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青蝙蝠
虽然强大,但它们的数量远远没有围攻坊市的火鸦和嗜血魔燕那么多,所以,冉子桥在有效地控制好自己与敌手的距离之后,单凭飞剑,就可以很好地牵制住大部分的青蝙蝠。
“上去帮忙吧。”
楚淮南不再理会周遭的火鸦,青色大钟飞向冉子桥那边。同时间,他换了一个飞行法宝,将青钟幻化成手掌大小,抓在手中,轻轻摇晃。
随着他右手摇晃的举动,只听到一阵一阵奇异的钟鸣声超四面八方散去,何微澜与赵芹青同时感觉心神摇晃,急忙封闭双耳,收敛心神。
等何微澜重新稳定下心神,抬头望去,前方的青蝙蝠一个个都变得动作迟缓,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此时,火红色的飞剑十分有默契地跟随着声波的进攻,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轻而易举地收走了那些一个个像喝醉酒的蝙蝠的生命。
蝙蝠听觉最是灵敏,自然更难抵抗楚淮南的音波进攻。
“他们师兄弟的默契还真好。”何微澜叹道。只不过,楚淮南还真是不够意思,都不知道事先提醒下。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赵芹青有些不满地说,但到底没有说下去。
何微澜顿时无语。这女人,还真把她当成挑拨师兄弟关系的坏女人呀。
“赵师姐!你到底要对我不满到什么时候,我好像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还有,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爱唠叨是最不招男人喜欢的。”她眨了眨眼睛,刻意挤出来一个妩媚的笑容。
赵芹青显然是被她的最后一句话给气疯了,见她毫无悔过之意,指着她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了,提醒师姐最后一句话,爱生气的女人老得很快!”扔下这句,何微澜潇洒转身,也不理会对面的女人会是什么反应,直接飞得远远的。
这赵师姐一直都把她当坏人,勉强洗白又效果甚微,既然如此,她就当满足别人的愿望,继续当个坏人好了。说起来,她很久都没扮演这样的坏女人了,感觉竟然还不错。
有冉子桥这样的强力援军,青蝙蝠强大的威胁暂时算是解除了。又过了一个时辰,玄英门方向终于来了援兵。
先到的是两名金丹后期长老,吴为和李长言。
“吴长老。”何微澜主动迎了上去说明情况。
吴为点点头,道:“还有一百名筑基修士会在一天后到达,先把这群青蝙蝠解决,等众弟子到了,再对付围城的火鸦与嗜血魔燕。”
认出远处的冉子桥后,吴为有些感叹地道:“子桥也到了金丹后期呀。”
何微澜听到这话,不知该如何接话。
吴为的心情她能想象。吴为停留在金丹后
期已经将近以一百年了,很多人曾猜测他将是玄英门第四个元婴修士,却没想到半路上被何雨英捷足先登。如今又眼看着被小自己这么多的后辈追赶了上来,心情的复杂可想而知。
有朝一日,是不是自己也要面临这样的尴尬?这一瞬间,何微澜的心境有些乱了。
看出何微澜的不自在,吴为很快收了脸上的感慨,轻笑道:“怎么,丫头,你好像比我想得还多?”
何微澜顿时有些慌张,想解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她一直认为吴为性格严肃很有距离感,虽然在五道宗那次他对她维护甚多,但似乎更多的是出于公事公办的态度,所以,私下里,她很少主动接近,更别说谈论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
吴为却摆了摆手,缓缓说道:“这不算什么,若是连这个都看不透,老夫还谈什么修道多年,更别说给你们这些后辈讲道了。”
“修士若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必会心魔丛生,寸功难进。”吴为最后一句既像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何微澜抬起头,望着那道飘然远去的高瘦身影。第一次发觉,每一个修炼有道的修士,似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与原则。这些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平凡呀。
她方才有些慌乱的心境也重归平静。
接下里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随着大批援兵的到来,他们顺利解除了被困的坊市。
而等众人闲暇下来之后,等待何微澜就是颇为尴尬的场面了。
附近都是众人狂喜的欢呼声庆祝声,吴为长老他们去接受众人的感谢了,他们几个小辈则站在城墙上叙旧。
赵芹青满脸激动,主动走到冉子桥的面前,最后红了眼睛,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芹青,好久不见。”冉子桥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只笑着道。
何微澜与楚淮南站在稍远的地方,此时她正无比庆幸着赵芹青的存在,可以让她在面对冉子桥之前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师妹,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吧?”了解内情的楚淮南传音问道。
“没有,我现在只想一走了之!”何微澜苦着一张脸,无奈地传音。
楚淮南见状忍不住低下头偷笑,还很少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看来二师兄还真是她的克星。
“喂,你不能这么没义气吧,帮我想想怎么应付呀。”何微澜有些恼怒,使劲地拿眼睛瞪他。
冉子桥跟赵芹青说完话,刚巧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看见两人不自觉的亲密,一瞬间,原本伪装得好好的微笑有些变形。
何微澜见他回头,急忙换上一个标准的微笑。
楚淮南顿时无语,师妹一向聪慧,怎
么就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更容易让人误会。唉,他怎么就把自己搅进这混乱的关系中了,有一瞬间,他很想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转身就走。
冉子桥眼神闪动了几下,只说了一句:“淮南。”
回来的时候,冉子桥早就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了。但他从来不知道,无论他假设过多少遍,当他亲眼面临这样的事实时,依旧是揪心的疼痛。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何微澜心中一动,冉子桥还和当初一样,认为自己和楚淮南之间有关系。或许,这样的误会也不算坏事。
楚淮南却不这么认为,苦着脸刚想解释,却被冉子桥扬手打断了。
“你们不用介意我,离开了这么久,我早就释怀,所以,也不必想着欠我什么,尤其是你,淮南。”冉子桥脸上的笑容很明显,视线直直望着对面的楚淮南,似乎真的看开了。
楚淮南还想再说,却又被伸手拦住了,这一回是何微澜。
多年不见,这个脾气火爆的男人真的变了不少,变得成熟起来,眉宇间少了几分暴烈,却多了几分让人难以看透的深沉。
虽然对楚淮南感到有些抱歉,但如果冉子桥这样想,正好解决了她目前最为头疼的事情。本以为冉子桥的归来会是一场大麻烦,还好,他终于放下了。
两人无意间露出的亲密氛围让冉子桥看了心中一痛,下垂的双手紧握成拳。闭了闭眼睛,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先走了。”
像是故意忽略了何微澜的存在,他说话时,一直看都没看何微澜一眼。
他转过身停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几分,直到手指发白,然后,才松开手,大步朝前走去。
楚淮南望向何微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责怪。
“喂,别这么看着我好吧,你可是最了解详情的人了,其实我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何微澜不满地道。
楚淮南闻言叹了口气,眉毛紧皱:“我最了解师兄,他根本就没放下。而且,你刚才应该说清楚才是,我跟你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要是我说了,他误会成别的意思怎么办,你有办法赔一个真正的何微澜给他?”她没好气地道。
“以后怎么办,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咱们俩只是朋友呀。”楚淮南在原地走了几步,显然十分苦恼。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许他那时候就想明白了。”
“你在骗自己吧,我最清楚师兄的个性,若能轻易放弃,他就不会一走这么多年了。”
“真是麻烦,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不折不扣的负心人,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我才
最无辜吧,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怎么没关系,他是你师兄,你应该不希望他伤心吧。”这个时候,楚淮南这个挡箭牌可是最好用的,何微澜哪里会轻易放手。
“师妹,我发现你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吧。”
“楚师兄,别这么不讲义气啊,好歹我们算是朋友吧,朋友有难,难道帮帮忙吗?”何微澜笑得有些谄媚。
这时,冉子桥已经走下城墙,抬起头,看着上面的一对俊男美女,喃喃自语:“是真的要结束了呀。”
他刚要转身,目光一凝,只见两人身旁落下一个紫衣男修的身影。
城墙之上,何微澜苦着脸看着站在她面前表情极其阴沉的美少年,在心里哀嚎,今天可真的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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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寒冰的眼神从何微澜的身上转到在了站在她身后的楚淮南。刚才看见两人的那一刻;他几乎难以压抑住心中泛起的强烈杀意。
对于魏君一的敌视;楚淮南报之客气疏离的笑容。
原来他之前的感觉没有出错;这个冷傲无比的剑修天才对他果然很不友善。因为自小背负的嫉妒多了;他一直都没把魏君一的敌意放在心上。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这其中还另有缘故呀。
仔细想来,多年前就发生的类似的一幕;楚淮南心中一动。
看见魏君一脸上毫不掩饰的怒意,何微澜就知道事情不妙;这个爱吃醋的男人肯定是误会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魏师弟。”
无论如何;不能把事情牵涉到无辜的人,这样想着;她就主动上前打招呼。但魏君一大概是真的恼了;看也没看一眼;那双半眯的桃花眼只紧紧地地盯着对面一脸浅笑的男人。
她急忙跨了一步,站在魏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