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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气得你哇哇直哭,还说日后一定要养个猫兽。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结伴出游的日子。还有,微澜,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当时说话的样子有多温柔,一点都不像平常。”
何微澜的手微微一僵,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程岩松,心头泛起一种奇异的酸涩感,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分不清这到底是何微澜的身体本能在作怪,还是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对何微澜刻骨铭心的爱情。
何微澜和程岩松的偶然相遇,相识,到后来的亲密相处情景,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像一部无声的爱情电影
,在何微澜的眼前一一展现,这次,她认真的毫不回避的全部都看了下来。
以前翻看这些情情爱爱的记忆时,她都是一掠而过。
作为一个自认为理智主导情感的人,她之前对程岩松的的印象,只停留在类似琼瑶电视剧中深情男主的印象上面——看似情深,其实却是幼稚,甚至到了有些脑残的地步。
但此情此景,对着如此认真而温柔的程岩松,她不能做出这样武断的评价。这种说法对他而言,无疑太不公平。
这个男人是在很认真的表达自己对何微澜的爱意,企图换回变心的情人。也许有些肉麻,但哪个有情人不曾有过卿卿我我的时候。
他不过是芸芸众生深陷情网的一人。或许有些平凡,却很真实。他对何微澜的爱情,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更深刻的说,他真的看清楚了何微澜的心。
程岩松还在心心念念的诉说从前,何微澜却直起身子,对程岩松冷声道:“你走吧。”
男人把双眼睁得很大,万分不解。明明刚才的气氛还很好,而且今天的她,是分手后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目光凝望他,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快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何微澜冷着俏脸,甚至开始动手推他。
最后,程岩松不知所措的离开了。
何微澜独自坐在石室里,望着那个可爱的小灵猫,自言自语道:“小可爱,你一定觉得我很冷血。可是,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是对他或是对何微澜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不是何微澜,即使他深情似海、爱意滔天,她也没办法代替真正的何微澜,接受这份价值千金的情意。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曾经的未婚夫。穿越至今,除了思念家人,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那个男人。如果他听说了曾文静死的消息,是不是也会难过一阵?又或是耸耸肩,继续寻找下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不过很快的,她又对自己对影自怜的情绪摇头,报以嘲笑:“曾文静,我知道,你不爱那个男人,你只是虚荣的幻想着有个男人会真心的为你的死感到难过。别做梦了,自己都没有付出感情,还奢望别人对你真心,真是太自私太可笑了。”
她是个理智的人,即使被程岩松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却很快放弃思考这毫无意义的问题。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何微澜啊何微澜,你若是没有早死,是真心接纳这样一个温柔好男人,还是依旧把他当成你生活的一个调剂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这个问
题,不会有答案。死者已逝,无论程岩松再多情深,也换不来何微澜的性命。
但作为知情者,何微澜至少能肯定一点:那个看起来过于轻浮的美艳女子,在程岩松的心里,留下的会是一道深刻的永不磨灭的痕迹。
既无心修炼,她索性和可爱的小灵猫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了起来,就在她逗弄小猫的时候,又一道传音符过来。
何微澜轻轻皱眉,莫非程岩松不死心?
她开始头疼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情人已逝的可怜男人。她深深的同情着他,而且他越是对何微澜好,她越是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愧疚感。
以前老妈也常说,她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对她不好,她不会在乎,但若别人对她无条件的好,她就会时刻记挂在心。
所谓情债最难还,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无论是放任程岩松继续纠缠她,还是横眉冷对彻底伤害他,她都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还没等她想好,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微澜妹妹,我是何仁宗。”
何仁宗?听到这个名字,何微澜一个机灵,腾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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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到访
这名字她有印象,是何微澜的一个远房叔伯堂兄,也是玄英门的弟子。
这位堂兄资质平平,是外门弟子,三十二岁得以筑基。他与何微澜虽平辈相称,却比何微澜足足大了二十八岁,到今日也仅是筑基中期的境界。
只是此人与何微澜关系一般,为何今日会登门拜访?
所谓做贼心虚,何微澜自感压力甚大,遇到个曾经的熟悉就疑神疑鬼起来,是以刚才反应那么大。可现在想想,不过是远亲,不可能轻易发现她的破绽。
平静下来后,简单回忆了有关何仁宗的资料,她把雪灵猫放入灵兽室,才打开了洞府。
等人进了大厅,何微澜抬头打量。
只见她这位堂兄身材高大,三十出头模样,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隐约带着一种修仙世家弟子独有的自傲。眼睛虽然不大,目光转动中却不时的闪现一丝精光。
虽然看上去稳重可靠,但搜索到关于此人信息并稍作分析后,何微澜并不这样认为。
何仁宗同她一样,都不是嫡系出身。而且何仁宗的幼年时期比她还要悲惨,生活清苦贫困。原因也很简单,在何姓这个庞大的修仙家族里,像他们这样的旁系子弟数目实在是太多,何仁宗的父母皆是凡人,自然备受冷落。
何仁宗的资质在玄英门只数平常,但放在家族中,却堪称中等偏上。因此,自从何仁宗七岁那年被检测出灵根,他的父母就被家族妥善安置起来,他本人也成为家族悉心培养的后辈之一。而后,因何雨英的关系,何仁宗刚一成年就被送往玄英门拜师学艺。
何仁宗外表诚恳老实,但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极大的野心和控制欲。
他本人对自己的修仙之路没有过多幻想,以他的资质,勤恳努力再加上运气,也是止步于筑基后期。所以,他对权力的欲望远远超越了对修仙的执着,一直渴望着能回到家族,执掌大权。
现任族长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接受族长一职已有二百年。再过三十年,寿元即尽。令这位老族长颇为遗憾的是,除何雨英外,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后辈进阶金丹境界。何雨英不可能愿意回去,而另外修为最高的几个筑基后期修士大多也垂垂老矣,若不进阶金丹,或许比他这个族长死的还要早一些。
所以,选出一个合适的族长继承人,是关乎家族未来的头等大事。而何仁宗,看中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何仁宗是筑基中期境界,修为只是中上,但胜在年轻。要知道,筑基修士有200年左右的寿元,因此50岁的筑基修士就算年轻。拿这位何仁
宗举例,外表三十有余,夸上一句“年轻有为”也勉强恰当。
另外两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同何仁宗境界相同,年纪相仿。所以,老族长至今也没指定确定的继承人。这三人之间的竞争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生死对决。
何仁宗此次来访,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何微澜。当然,他实际上想要拉拢的对象,是何微澜的姑祖母何雨英——这位在何姓家族有重要话语权的人物。
但是,他与何雨英的血缘关系太远,难有机会直接接触到何雨英本人。所以,他一直试图通过何微澜做桥梁,间接博取何雨英的欢心。
从前的何微澜任性且自负,对这个资质平平的堂兄并不感冒,虽然何仁宗有心拉拢,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不咸不淡。而今,换了做人更加圆滑的现代何微澜,却对何仁宗抱有不一样的看法。
何仁宗自幼受苦,成年后,自卑与自傲让此人比普通人更加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从他拉拢何微澜的细节就能看出,此人心机深沉,手段不错,若是放到现代商场上,也是一商界精英级人物。
若平白无辜得罪这样一个人,虽说眼下看不出问题,但此人一旦得势,势必会对轻视他的何微澜怀恨在心。即使他的实力不足为据,但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采取见不得人的阴招。
倒不如在他尚未发迹时,卖他个人情,即使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他心怀不满。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主动站起身来,施了个平辈间的礼,道:“好久不见了,堂兄。”
何仁宗显然是受宠若惊。他平日里登门拜访,何微澜可没少给他冷眼看,他甚至都习惯了自家堂妹的任性无礼,乍然被如此礼貌的对待,让他感到万分的不适应。
不过能被郑重对待,心情自然是好的,他爽朗一笑:“微澜堂妹今日怎么如此多礼。”
何微澜挑眉:“堂兄特意上门拜访,妹妹自然是受宠若惊。”
何仁宗即便心机深沉,听到何微澜这不着痕迹的奉承之言,也免不了喜形于色,误以为堂妹终于认可他了。天知道,他若拜访的是以前的何微澜,照样还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待遇。
两人都心有所求,说起话来自然一团和气。
一番交谈过后,何微澜这才明白何仁宗此行的来意。
最近几年,何仁宗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了泰州老家,跟着长辈,学习处理一些家族事务。
一般来说,修仙门派大多喜欢把自己门派的驻地设在远离世俗灵气茂密的地方,主要为了修身养性
,自在修行。而修仙世家则不然,他们都深植于世俗。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世家修士们的修为境界比宗门苦修的同道,差了何止一倍。
从上古时期开始,何姓世家就一直盘踞于天染大陆的中部地区。只是随着家族日渐没落,其控制的领地渐渐缩小。现在的他们,能控制的地区,不过是一个名为泰州的中等国家。
修仙世家的家族事业涉及很广,包括经营商铺,培养家族后辈,搜刮隐匿于世俗的天材地宝,幕后操控王权对凡人进行统治等等。
筑基期的修士,在如玄英门这样的修仙豪门中,可能仅是个小组长的身份,但若是放在修仙世家,就马上彰显出其存在感。
一些弱小的修仙家族,修为最高者也仅是炼气大圆满,有一些甚至更低。因此,何姓家族,在遍布天染大陆的大大小小修仙世家中,已经是家大业大。
很多进阶无望的修士们,心灰意冷后,都会选择回到世俗,加入或创立一个修仙家族,好好享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像何仁宗这般抱有类似想法的修士,并不少见。
何仁宗常年在泰州老家,因为何微澜的关系,对其父母一直多有关注。
何微澜的父亲没什么好说的,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依附家族的寄生虫一只,生活过得颓废逍遥。而何微澜的母亲,因为只是个小妾,而且还是个不受宠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何微澜本人很受家族内部重视,但她的母亲却很难因此受到多少特别优待。以前的何微澜倒挂念母亲,距离虽远,三年必定会归家一次。
何仁宗此次来访,正是因为她的母亲。据这位堂兄讲,自她上次离家,其母就开始重病,断断续续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虽然有何仁宗照拂,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因其母心疼女儿,不肯送信给何微澜,所以她才一无所知。
何仁宗虽有心拉拢何微澜,态度却是不卑不亢。简单诉说了自己的来意,算是间接表明了他所做的努力,立刻起身告辞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