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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谢谢你方才的拔刀相助,特意准备了一件东西送给你。”何微澜故意装作很神秘的样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匣。还没等她说话,叶奉之的左手一伸,已抢了过来。
“真是个小气鬼
,送人礼物却缺乏诚意,这本来就是我的吧。”叶奉之用手把玩着玉匣,却没有打开。
“没意思。不过是想逗你笑一笑,偏偏被你这么快就拆穿了。”何微澜故作沮丧。玉匣中的正是原本约定给叶奉之的蝴蝶误。
“说得没错,我这人本来就很无趣,很讨人厌。”叶奉之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张扬一如往日。
“喂,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的。”何微澜则收敛笑意,淡淡说道。
“有吗?!很多人都说我只有皮相最好,尤其是女人,你好像还是第一个说我难看的女人。”叶奉之的脸上依然挂着不正经的笑容。
何微澜没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他。叶奉之似乎毫无知觉一般,眼神一直盯着不知名的前方,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这张脸确实不怎么招人喜欢,要不然怎么有人一见到我就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
何微澜心中一惊,他说的人难不成是指莫无名?
“叶奉之,你……”她想开口问,又怕自己太过唐突,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也没有那么亲密。
“你想说什么?”叶奉之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何微澜,突然露出一个类似恶作剧的笑容,“看你一脸同情的模样,该不会是在可怜我吧,微澜妹妹。”
还没等她开口,妖艳男子又道:“难道没人警告过你,不要在男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吗?”他说完,就一把搂住何微澜的细腰,对准那因惊慌而微张的红唇,径直吻了下去。
才刚一触碰,何微澜就立刻清醒了,连忙一把推开了他,怒吼道:“叶奉之!”
叶奉之没有提防,被她一下子就推倒在地,没理会何微澜的怒吼,反而索性躺了下来,懒洋洋地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何微澜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这还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被人轻薄,尤其这个人还是她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哼!她或许根本就是浪费自己的同情心,飞速地走了十几步,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掉准方向,快速转了回来,余怒未消道:“叶奉之!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故意想把我气走?”
地上的那人索性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何微澜气鼓鼓地道:“姑娘今天还偏偏不愿意走了,一定要留下来问个究竟。没错,我刚才是在
可怜你,看你方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人丢弃的
小狗一样。”
叶奉之闻言,睁开眼睛,美丽异常的面孔冷若冰霜,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是小狗?”
“没错,就是小狗,而且是没人要的小狗!”
“何微澜!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他的眼眸中装满了危险的气息。
何微澜忍不住退了一步,随后不甘示弱地道:“是被我说中了吧,所以才恼羞成怒?哼!叶奉之,你能不能爽快一些。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呀,别总是一脸不正经的笑,谁能猜到你的心思,若是怨恨外祖父偏心,就要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的。”
先前,叶奉之因为被看穿心底的脆弱而恼怒不已,故意气走了何微澜,谁知道这女人不但没走,反而变本加厉,越说越是露骨,正当他怒不可赦意图发火的时候,最后那句话却让他满腹的怒火一下子转变为哭笑不得。
“何微澜!”叶奉之坐起身来,抬头望着对面的女人,“喂,你一会说我是小狗,一会又说我是小孩,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微澜顿了顿,似乎终于发泄够了,音调也降了下来,和缓地道:“总而言之,别总以为全天下自己最可怜,自怨自艾是最无趣的事情。还有我是看你在帮过我的份上才说这番话的,你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还有,我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秘境的事情我不会忘记,可这并不等于你就能对我予取予求,所以,刚才那一箭之仇,我还是先报了再说。”
说完,右脚抬起狠狠地踩上了叶奉之的左脚。
“哎呦!你这女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太过失礼了,那对你的楚师兄呢,该不会也是如此吧?”叶奉之马上抽回了左脚,似真似假地哀嚎。
“别装了,不过是踩你一脚,不要叫得像杀猪一样吧。”何微澜翻翻白眼,这男人还真是正经不起来。
“杀猪?!你竟拿那如此粗俗的东西跟我比?何微澜,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叶奉之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甩甩左脚,随后轻轻拂去身上的青草尘土,又恢复了往日的张扬与随性。
何微澜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在这人面前,她难得有占据上风的时候。
“好吧,既然有美人屈尊降贵地开解我叶奉之,奉之感动之深,万万不敢辜负你此番心意,微澜妹妹,不如我今日随你回玄英门,正
好拜见师门长辈,商量一下你我的婚期如何?”
叶奉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何微澜扶额,一时间懊恼至极,她就知道,她不该可怜一只以美丽皮毛作伪装色的狡猾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所以晚了些
、悬翠
何微澜有心劝解叶奉之;但她到底是外人;对别人家的家事不好指手画脚太多;有心想换个话题。但她与叶奉之相交不深;一时间又很难想到说些什么东西比较安全。
“你跟以前变了很多。”叶奉之打破了沉默;突然说了一句。
她微微一愣,很快便镇定下来;甜甜一笑:“人总是会变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奉之的质疑她早有准备;但当年这两人交往时间甚短;相知不深,所以她并不担心叶奉之会怀
疑到夺舍上。
“这话说得不错;人心易变;修士苦苦寻觅地天地变化之道;哪里及得上人心之诡变。”叶奉之确实没想太多,只一句解释就勾起了他心中的一桩往事。
何微澜听出他意有所指,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含糊其辞:“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太悲观,男女之情变换如朝露,但血缘亲情却牢固如磐石,比如……”
她说完这句,想起方才情形又突然意识到不妥,随住口不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何微澜,方才你还气势磅礴恍如公主,怎么如今倒像个小丫头般。”他哑然一笑,“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在五道宗再多呆些时日,就必能听说那些关于叶奉之行为放荡,最不得外祖父之心的传闻。而且,这还不是传闻,事实本就如此。”
“好吧,虽然我看不惯你浪荡公子的做派,但是,比起你那衣冠禽兽的表兄莫无涯,如你这般的,简直堪称一时俊秀。你外祖父真是有眼无珠,错把瓦砾当珠玉。”她摇头晃脑,状似惋惜。
“微澜妹妹这般夸奖于我,莫非想邀我同去玄英门?”叶奉之像是没听懂她的挖苦,倒是立刻反将了她一军。
“哎,别这么小气呀,叶奉之。”
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何微澜被他看得心里上下打鼓,最后跺了跺脚:“好好好,算我说错话,叶师兄原本就是人中龙凤,别说莫无涯,就连我们玄英门的天才修士楚师兄都比不过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奉之嘴角一勾:“好吧,看你如此识时务,那本少爷就暂缓玄英门之行,留待日后再议。”
何微澜翻翻白眼:“别玩了,方才在你外祖父面前的那番说辞,虽说是帮了我,我也很感激,不过,更多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在与外祖父置气?”
“置气?”他不由得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把脸转向主厅方向,“喂,你相不相信,自我来到五道宗,与莫无名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怎么可能?”何微澜闻言睁大了眼睛。
“自然不假,最近一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这……”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方才的失言。回想起今日情景,那莫无名对叶奉之虽然冷淡,但眼神之中并非无一丝祖孙情意。况且,他最终没再逼迫她答应婚事,恐怕也是因为叶奉之。
她咬咬嘴唇,便道:“我想这其中必有原因。至少,在我这外人看来,他对你并非全然无情。”
“或许。”
叶奉之想起外祖父当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冷笑。莫无名必然查出莫无涯身中蚀灵草之事,并且还猜到了到底是谁下的毒,只是顾及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才没有声张吧。
“总而言之,你也不要想法如此偏激,或许,你外祖父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这话很没有说服力,最后只得停了下来。
叶奉之展眉一笑:“我九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认为的。”
何微澜闻言一愣,随后低下头默默不语,她实在想不出该如何作答,而当事人却不知为何,反而心情大好,自顾自地说道:“原因很简单,我爹是魔道之人,我娘为了他抛家弃父,而这人最后却抛弃了我娘,累得她为情所困郁郁而终。”
她猛然抬头,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叶奉之的身世,眼睛中不免充满震惊。
“所以,莫无名如此待我,不难理解。”他笑得云淡风轻。
何微澜咬咬下唇,开口道:“不,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是他的外孙,无论如何,他这般冷漠就是无情无义。枉他还为一代宗师,心胸竟如此狭窄,你不过一无辜幼儿,哪里就成了他怨恨的对象。”
“哦,那不如你进去帮我骂他?”叶奉之笑道。
“这,还是算了吧,我是外人,不便介入你们的家事。”
何微澜眨眨眼睛,一边有些敬畏地望了一眼主厅,心说,莫无名应该不至于听到她这番狂妄之语吧。修仙界就是如此不好,强者为尊,她可不想因为几句话就落得英年早逝的可悲
下场。
“你嫁给我不就成内人了?”
“哈,还是算了,小女子可无福消受。嗯,对了,说起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好了。”何微澜心有余悸。
“你胆子真小。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好地方。”叶奉之虽然嘴上挖苦,却也没有拒绝,拉起她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哎,去哪里呀,吴长老他们还在等我,要是你已经好了的话,我……”何微澜皱着眉头,满心不解。
“嘘。”叶奉之回头,用食指比了个静音的动作,神情欢快如邻家少年。
何微澜心中一软,好吧,就当还他的救命之恩吧。反正这男人对她没兴趣,至少她的人身安全很有保证。当然,面对美男无意间的动作诱惑,她需要时刻保持心如古井,无波无澜的状态。
经过大门时,守门的炼气修士一脸红红地偷偷拿眼瞟着二人交叠的手,何微澜马上意识到这里是保守的古代。
“你可以放手了,我保证不偷跑。”
叶奉之全然没有在意的,自顾自地说:“不行,那地方我怕你不敢进。”
“怎么可能?!”如今的她可是云来雾去的“神仙中人”,基本上没有地方能吓倒她。
当她随着叶奉之顺着崎岖山路往下,一路穿过怪石密林,最后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平整地带,眼前是一番迤逦美景,只见半亩大小的晶莹如玉的湖泊静静地躺在那里,湖的四周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看上去静谧而美好。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近旁,轻轻撩拨了一下湖水。湖水清澈,她不经意地往下看了一眼,却震惊地瞪大双眼。原来这小湖之下,竟空无一物,整个小湖如悬翠岭一样,悬浮于空中。
“叶奉之,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吗?这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