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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告诉我,一开始和我在一起,只是对我有好感,时间长了,在心里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他说,他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他说他很痛苦,不知道怎么跟我开口。
我强忍着欢笑说,没关系。说完就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哭,哭完了就回到宿舍。
我看到你,一脸地微笑,可爱的小妹妹。以前我很喜欢你,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
我真的真的很爱小冰,为了赌气,我跟了周安。只是为了体验一把夺人所爱的快感。看到周安的妻子悲愤的样子,我常常在想,我不是也在扮演一个这样的角色吗?
和周安分手后,我一个人去了酒吧,喝得醉醺醺的,迷糊中给小冰打电话。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告诉他,我离不开他,离开他我会死,我可以失去所有,但我不能没有她。
小冰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他人在我这里,心不在我这里。**,对他说,只是一种生理的需要。
在梦里,他唤着你的名字。
落落,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唯独小冰,他是我一生的挚爱。
我恨你抢走了他的心,在你面前,我故意装作和小冰很甜蜜很恩爱。
得知自己怀孕后,我很开心,以为这样就可以拴住小冰了。直到毕业,都没有他的消息,我慌了。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样,从头凉到脚。
你在一旁替我抱不平,说小冰是王八蛋。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真假,你在装逼。
在海文公司,我去找小紫时,路过停车场,我听到两个女人在谈话,其中一个女人就是王青青。
从对话中,我才知道你是海文公司夏董事和陈艾琳的私生女。难怪他们都说你跟夏金的旧情人一模一样,原来你们是母女。
我知道王青青骗你去维也纳就是要报复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恨你,我麻木地看着你一步步掉进陷阱里。
回国过后,你一直忙于自己的事业,看着你忧郁的脸庞,我心里很难过,我明明知道你和小冰什么也没有,但我没法让自己不恨你。
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你是夏金的女儿,至少有你的亲生父母保护你,你至少不会那么受伤。但是我没有,因为这些年,我走得太艰难了,没有人能体会到我的苦,所有痛苦的源头都是因为小冰喜欢的人是你。
看到你失去谢沐阳时痛苦的样子,王青青不甘心,她逼你自杀。其实,我真的很难过,在你的枕边哭泣。你微笑着告诉我,其实你在做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是在自我安慰,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你还在撮合我和小冰在一起,祝福我们。
我搂着你的肩膀,你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不明白,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落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莫可可
第三十三节:爱的恋殇曲(六)
看到莫可可邮件的那一刻,陈落落的心里燃烧着怒火。
她拿起手边的东西重重地扔在地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莫可可,你好狠。”
家里的东西被她砸得差不多,唯独那架钢琴安静、悠然地立在那里,优雅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她挽着头发,坐在沙发上,一直抽烟,抽得眼睛里都在冒烟。直到天亮,她的脑海里才微微地动了一下。
罪恶的源头都是因为无辜的恨。仇恨的种子种在一个人的心里,迟早会生根发芽。
当躺在小冰身边的那一瞬间,她知道,她已经在莫可可身上划伤了一道伤口。她要抢走邢小冰,让莫可可绝望、陈落落不敢看自己的脸,那时候她在想,她的脸一定特扭曲,特狰狞,特邪恶。
法院传来了对王青青的判决,有期徒刑二十年。那天,陈落落没有去,是陈艾琳去的。她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一个罪恶的心隐藏在完美的外表之下,是如何如野兽般地侵蚀一个女孩,是如何维系她无果的爱,这是她咎由自取。
夏金的脸很沉,审判那天,他去了,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王青青。
他这辈子对不起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女儿陈落落,一个便是他的前妻王青青。
他的女儿和他一样有骨子冲劲,只要自己认定的就绝不会回头,就像她当年,对钢琴那般地痴迷。
是他对陈艾琳的爱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女儿因为对钢琴的爱,失去了她的最爱。
女儿是无辜的,上一代的债全都积在她的身上。
九月的北京,天空依然湛蓝,没有一丝尘埃。风吹过路面,依然卷起粉尘,混混沌沌地,大气是那么污浊。
王青青望着铁窗,她很想看看铁窗外面的世界,可是看不到,隔得太远了,看不到。她很想看看九月的北京是什么样的。
下午,王芸来看过她,姑姑的脸老得跟树皮一样,到处是一块块斑点,粗糙的死皮扭在一起,一双手早已是满苍夷,一道道口子出现干涸的血迹。
王青青记得很清楚,姑姑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皮肤白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名牌大学毕业,有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只是因为一场得不到的爱,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后悔吗?”王芸问她。
“不后悔。”王青青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跟我当年一样,刚进去的时候,爸爸问我,后悔吗?我说后悔我就不会用浓硫酸泼她。直到进监狱的第二年,我后悔了,天底下只有林琳一个男人吗?只有林琳一个好男人吗?我开始哭,不敢想以后的事。我的青春岁月全会在监狱里消耗掉,时间会剥夺我身体里残存的青春。我开始后怕,可是已经晚了。”
“姑姑,好好照顾自己。”王青青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座位,在警卫的监督下回到牢房。
身上的囚衣很脏,散发出一阵阵怪味,闻着不觉让人恶心。王青青靠着墙,顺势蹲下去,生活就是一场无端的折磨,有的人不甘心,有的人太贪心,有的人希望,有的人失望……
“茗茗,你会想妈妈吗?妈妈一直说去看你,可现在还没去,妈妈出不去。”王青青用手摸着墙壁喃喃自语。
第三十四节:爱的恋殇曲陈落落的独白1
晚上,我开着车出去,美国人口密度小,这个国家的道路很宽敞。出了市区,到处是一片片田野,空气很好,一个人欣赏这落日的风景,没有人来打扰,路上偶尔有过往的车辆,也只是呼闪而过,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大片的土地和我。
到这里,妈妈送给我一辆白色的吉普车,我开着它到处乱跑。虽然我刚到纽约,但表现得像一个地道的美国人,每天泡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躺在一个角落里不省人事。
妈妈和瑞克每天花很长时间来找我,搀着我出酒吧。妈妈知道我心中的痛,她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释放。说真的,我只是遗传了她的外貌,在性格方面我们一点也不相同。陈艾琳是温柔、理智型的,我则是冲动,感性的。
望着郊外的风景,我从车里拿出一瓶啤酒,边喝边看着远方的落日,霞光金黄金黄的,照在我身上,像是在为我披上一层嫁衣。
这里的天空很纯,很干净,好似远离了排放尾气的城市。借着微醺的醉酒,我看见了沐阳,他正在向我走来,我把手伸过去,却抓不到他,等我再去抓时,他走远了,他的轮廓慢慢地与晚霞融为一体。
我听到他的声音,“落落,你不要这样。”是的,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沐阳,为什么你要走?你不该认识我,你不该……我简直就是个祸害。”对着那个远去的人影,眼泪布满我的双颊。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郊区边喝酒边抽烟,甚至故意把牛仔裤的膝盖挖出几个小洞。记得有一次,瑞克带我去他朋友的派队,那是在一个噪杂的酒吧里,到处是噪音,放dàng,热情的美国青年敲着架子鼓,吹着沙克斯,敲着唢呐……什么乐器都有,一个歌手在那里深情并茂地唱着。
旁边有一架钢琴,没有人在弹,没有人邀请我,我便和他们混在一起。
事后,瑞克告诉我,他们都以为我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他妹妹。我靠在门口笑,实际上,我比瑞克大了十岁,按理说,可以当他阿姨了。
车上一扎啤酒已经被我喝光了,车里只有烟,是女士香烟,我不爱女士香烟,但是妈妈每次都把我买的男士香烟换成女士的。我知道,她不忍心看到我这么堕落,我也不知道我的坏心情什么时候能好。
真正的原因,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和夏金,他们很富有,可我这个女儿,到三十岁也没有享受到他们的富有,为他们的爱情,我替他们付出了罪恶的一生。
妈妈每次都红着眼睛看着我,“落落,不要抽这种烟,这烟对女孩不好,换成这种好不好?”她抢掉我手中的男士香烟,递给我一条圣罗兰,我没有拒绝,点燃它,淡淡的水果味,我不喜欢。但我还是抽了,因为除了抽烟,我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烟让我的眼睛迷蒙,虽然我离开了国内,但我的心没有平静,因为不甘心,可我不得不强迫自己甘心。我人性的弱点被人家狠狠地拽在手里,我输了,只能仓皇地选择逃离。
瑞克的手机24小时为我开机,我知道是妈妈让他这么做的,她害怕我自杀。实际上,经历过几次自杀的失败,我已经厌倦再去尝试它了。自杀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死了还好,一了百了,没有死,你还得痛苦地活着。我告诉瑞克我在郊区,喝醉酒了不能开车。他问我在哪个方向。我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在郊区。
说完,把电话挂了,倒在车里。
第三十五节:爱的恋殇曲陈落落的独白2
我为什么会来美国,因为我输了,输给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莫可可的儿子——小可。
那天,小冰不在,我去开的门,小可进来了,手里提着小蛋糕。
他像以前一样,是那么地可爱,“落落阿姨,这是我给你买的好吃的——蛋糕。我看到你每天都很伤心,老师说,伤心的人肯吃东西的话,就会好了。”
我看着他,眼泪哗哗地流,“小可,你真好。阿姨没有伤心,只是这些天不太想说话罢了。”
“阿姨,不要哭,以前,小朋友们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的时候,我都没有哭。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子汉,没有人能欺负我,我还能保护阿姨。”小可的脸蛋红扑扑的,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没有父母在身边,任别人怎么欺负我,都没有人为我出头。我只能哭,躲在角落里默默地哭,小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这种遗憾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小可,你真好。”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他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很懂事,很听话,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可他却说自己是男子汉,还要保护我。
小可用手拭去我眼角的泪,“阿姨,妈妈说你天天在哭,很伤心,到底是谁一直惹你伤心,你告诉小可,我去打他。”小可的样子很天真,握着拳头的样子很滑稽。
“没有,小可,阿姨只是感动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可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就怎么也恨不起来,心里充满愧疚之感。是我的童年,让我更清楚小可的处境。如果没有父亲,他的一生会怎么样?会像现在一样乐观吗?不会的,况且他现在已经见到他的爸爸了,那个帅气的男子,他引以为傲的父亲。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阿姨为了报复他的妈妈,要抢走他的爸爸,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