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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薰池愣了愣,是鼓?!虽然她对鼓师兄的好感没有云师兄的多,不过既然缘晶是这样指示的,那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又不是她的有缘人,是鼓就是鼓吧!只要女媱姐姐喜欢就好。女媱喜欢么?女媱喜欢的话为何今天一天都精神恍惚,闷闷不乐?
薰池摇摇她,不确定问:那姐姐对这结果如何看?
女媱偏头看向别处,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个上午。自认为对阿鼓师兄的印象不错,除了这厮间歇性犯犯冷场的毛病,大体上还是很有前途的一个少年。要是以后当了长山神,最好快点经历三道天劫成神,然后带到她父君母妃面前,也不至于丢人……亲,你想的好远!
薰池看着女媱面上缓和的神情,心里有了大概。于是偷偷笑起来。没想到女媱姐姐那么快就找到了有缘人,算算时日,以后要走的路还长。将来会在他们俩身上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情?
在一旁落寞的小白龙忍不住推推薰池,压低声音悄悄问,“团子,你们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女孩子家的事情。你不能知道。”薰池推开黏上来的小白龙,一本正经。
白龙憋屈,只好又缩回身子哈在一旁。媳妇是天,媳妇是主。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姐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特意又去见了阿鼓师兄?”薰池兴奋,干脆凑到女媱耳边轻语。
女媱与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一下子又和薰池亲近许多,点点头昵过去把昨天晚上的经过快速说了一遍。
正当薰池想要打击女媱那时找的借口是多么蹩脚之时,大胖子夫子在讲台那边拍了拍桌子。不满抗议:“下面偷偷讲话的那两个小弟子,好好听别人讲啊!”
薰池和女媱精神一凌,连忙去看大胖子说的是不是自己。大胖子挑眉,你们以为呢?
他此时正问到白涟,自己心中所愿和来五臧山院的初衷。
白涟不答,反问夫子:“夫子,姐姐曾与白涟告诫。五臧山院里有两个夫子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红鸾夫子前日报名时我已经领教过。还有一个所指‘身材最丰腴的那个夫子’,想必就是夫子您,可是白涟怎么看也没看出您身上的针刺在哪里,敢问夫子何以受此殊荣?”
这问题问得十分大胆,明明自己都说了大胖子夫子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主儿,还往上贴着去找抽。白涟不像那么傻的孩子,问这样天真烂漫的问题显然是有备而来。开小差的那两个姐们被白涟的话语吸引,放下方才正在讨论的问题专心等下文。
大胖子夫子笑眯眯瞅瞅白涟,开口回:“原因有二,其实也很简单。其一,夫子我最喜欢干的事情是笑里藏刀,所以别以为我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个。”此话说完,特意往薰池和女媱那方巴巴儿瞟了一眼,又道,“其二,是因为我的名字。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老夫叫做,金弥。”
金弥?!
“我白湮姐姐一直不肯说夫子的名字,我们先前都不知道夫子的大名,还甚为奇怪。没想到,夫子竟然就是杀生佛首座弟子金弥?!”白涟两眼冒着金光,崇拜不已。但台下大部分小弟子都不明所以,金弥夫子的名气很响么?
金弥现在隐居五臧山院,名声自然已经渐渐淡去,三百岁以下的小屁孩还没听过他的大名也不足为怪。不过有些见识的,比如薰池和女媱,她俩对望一眼,被金弥的自爆家门也震惊了一回。
声声感叹,五臧山院可真是个藏 龙卧虎的地方,连杀生佛手下的弟子都甘愿奉献于此。
金弥这个名字,若是放在万年前提起,无论是上面的九重天,还是下面的八荒,都绝对响当当的人物。此人其实为鬼修,身世扑朔迷离。什么叫鬼修,所谓人有人修,妖有妖修,鬼自然也有鬼修。而修道不外乎两种,不是修仙成神,就是修旁门左道成魔。
鬼修,这个比人修还要稀罕,因为大多的魂魄,死后若非魂飞魄散,必然是要刻不容缓地去冥神的十大阎王殿里面报到,然后重新进入轮回。若非强大的执念,叫六道轮回也不肯收你,必然早早重头开始。
金弥怎么死的,死前是何身份,至今大约除了冥神和他师父杀生佛外,就没人知道。相传金弥在冥界黄泉边不肯投胎,被冥神派人捉住扔下去六道,不管进哪一道反正都是当什么死什么,立马又回到黄泉边磨人。
冥神和十殿阎王头疼不已,问他到底心中执念是何,他只说想要跳脱命运之外。冥神笑他,神都有天命,更别说他这一渺小的魂魄。金弥十分的没有理会人家,继续蹲在黄泉边数蚂蚁。最后杀生佛偶尔路过,问他可愿成佛。金弥还是老问题,成佛能跳出织命神君的摆布吗?杀生佛笑着许诺,只要能修成佛,自然不在织命摆布范围。
金弥于是发奋图强,立志成佛,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发展的很顺利,杀生佛笼统不过这么一个徒弟,教养得当声名远播。遇魔杀魔,见神杀神,无往不利,鬼修成佛的可能极大,却不知是杀生佛这个师父与金弥不对胃口,还是金弥自己又有了别的执念。万年前,当金弥跟着杀生佛一起消灭了恶之渊的幻境魔之后,便一蹶不振,从此消声灭迹。
薰池第一个想法是,如果金弥那时一直跟着杀生佛修炼,恐怕现在也能在西天众佛里排上名号吧?女媱则纳罕,这个大胖子夫子一点儿也没有杀生佛座下弟子的风采,原先还以为是个教人鉴定宝器的夫子,委实南辕北辙!
“夫子的大名,你们走出五臧山院就莫要随便乱说,否则惹恼了我,会死得有多惨,可以问一问你们爹娘。”金弥笑眯眯,很无害,很和蔼。可是不知为何,底下的小弟子都被他的笑容冷到,吞着唾沫一下子死气沉沉。杀生佛的徒弟,杀起人来肯定相当厉害!
白涟从容,又说:“白涟无意冒犯金弥夫子,只是听我姐姐在两百年里对山院的描述中,隐约觉得夫子是山院中最深藏不露的一位。白涟心中所愿,是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王者,无论是守护一山一丘还是一方生灵。白涟觉得夫子能够教授一些方法道理,还请夫子多多关照。”终于引出了正题,这个女娃,你原先真的不知道大胖子夫子的身份?
金弥却沉色道,“老夫早已不是杀生佛首座弟子金弥,只是安逸于五臧山院的大胖子夫子,恐怕小狐狸你的宏大志向,老夫帮不了你。”
白涟早已料想到,也不气馁,淡定笑答,“不管怎样,夫子都是白涟最崇敬的一位!”
大胖子也笑笑,两人如此翻过去。金弥点了下一位小朋友,是个小光头,浓眉大眼,看上去很天真,一尘不染。
“你叫什么名儿?”
“弟子青竹。”小光头一脸崇拜看着金弥。
“你这头儿怎么光了。”
“回夫子的话,青竹家在普陀山,从小痴迷佛学,其实心中所愿是成佛!”说话间,看着金弥的眼睛一眨不眨。
金弥抖了抖,怎么地今日迷恋他的弟子如此多?!
“那你怎么来五臧山院了?”
“因为普陀山不肯归去寺院的主持知道我不是凡人,不肯收我。他对我说,佛自在心中,只要能守护天下生灵,不来寺院也能接近佛祖。”青竹认真回答,“所以我爹建议我来五臧山院试一试。”
金弥扶额,这孩子是他接触过最天真的一个!人家不肯归去寺院里头那个老和尚分明是嫌弃他是竹妖,随便编的借口啊!佛怎么会计较跟随他之人的出身!他还这么当真,跑来五臧山院想成就一方山神佛业。要不要打击一下这娃子?
青竹不等金弥考虑好,已经自顾自乖乖坐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瞅着夫子。打击他似乎有些不厚道,天性纯良的小妖精现在千百个里也难寻这么一个,还是保护他幼小的心灵吧。大胖子给青竹一个鼓励的笑容,逃去后面问别的小朋友。
就在此时,仁德堂外飞快跑进来一个人影,手中还抱着一个小的。只听见云略显焦急的声音接踵而至,“夫子!你快看看圆归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063。睡美人
云将圆归软绵绵的身子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好方便金弥检查情况。薰池见状立马冲上去守在一旁,焦急盯着圆归的脸。
圆归的眼睛闭着,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在安然沉睡中。
一群小弟子骚动,怎么地今年山院特别热闹,事情特别多。
“圆归,醒醒。”薰池轻轻摇摆它的胳膊,希望下一刻它就能睁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
可惜,圆归没有。
“夫子,方才我去找圆归,在它房里就见它睡在床上,一直是这个模样,喊它也没有反应,大约昨晚睡下以后就没有再醒过来。”云边报告边抹汗,吓死他了。
金弥皱眉,沉默不语,先抬起圆归的右手诊脉。
薰池焦急地看看金弥又看看云,轻声问:“怎么回事?为何会叫不醒?”小白龙一刻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很识相的没有插嘴说话,只专注盯着薰池。
女媱也走过来,在云身边站立静看。她默默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圆归不知为何一个劲儿的犯困,坐在薰池屋子的小椅子上都能坐着坐着睡过去。原先只以为它是忙了一整日下来乏了,需要休息,如今再想想,似乎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异样的征兆。
良久,金弥才开口:“圆归身上,并无抱恙。”
并无抱恙?!众人倒抽冷气,怎么可能!若它没病怎么会一直醒不过来!瞧这表面,明明就是很有病的样子!莫不然,还以为圆归是睡美人么?!
薰池不敢相信,又不敢在夫子面前太造次,委婉问。“会不会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比如达达果之类?”达达果是八荒里比较常见的野生小果子,颜色鲜红,形状好比缩小版的葡萄,不懂事的小妖精经常会因为它的长相可*而误食,酸酸甜甜,一吃能睡一天。达达果其实是酿酒时候经常加的作料。
金弥摇摇头。肯定的否定了薰池的假设。对云说,“去楼上请院长来看看。”他有些预感,似乎是某样无形的东西,压制在圆归身上。使其醒不过来,诸如梦魇一类。可是源头在哪里,他找不到。
又请院长?武夷院长这两天很忙!他本来终于视察完山院上下。上楼那会儿金弥还在和小弟子们其乐融融地做交流,看到新晋弟子皆乖乖的样子,还十分满意。总算能休息了……不想将将坐下来。凳子还没有坐热乎,云嘭一下撞开屋门跳进院长办公处,“不好啦,又出事情了!”
武夷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流泪满面。方才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地又出事了!“你,你好好说!”给老夫说清楚了!
云边拉住院长往楼下走。边言简意赅解释了一遍圆归的异状。能莫名出这等子事儿,万万年也没发生过。好在楼上楼下也就几十级的楼梯。武夷来的甚快。众弟子见院长爷爷蹒跚而来,脸色憔悴,纷纷敬仰着让开一条路,院长爷爷真不容易,忙得脸都成菜色了。
武夷是玄武神龟,本事果然不是盖之,不用像金弥那番把脉,只消大手于圆归上方来回凌空扫了一把,就得出结论:“身子没事,就是中了咒。”
“什么咒?”薰池问。
“莫名其妙的咒,老夫一时想不起来。”
“……”
“圆归昨日都做了什么,谁与它在一起?”武夷望向众弟子。
绝大多数弟子侧头不接武夷的目光,因为圆归跟他们确实不熟,根本没有交集。唯一粘着的那两个,都站在你面前巴巴儿看着呢。
薰池先说,“昨日白天它与我都在一起,并无奇怪的地方,也没有碰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来院长叫我去仁德堂二楼认领白龙,才和它分开。分开以后,圆归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