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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怎么知道的?”武夷不解,他朝百兽园里头张望一圈,并没有看到哪处有红光出现。风静悄悄穿梭山林间,或许只有它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白龙一怔,想表达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身体的变化和那种千真万确的感觉,急得煞白的脸泛起一层红晕。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滑落,扭头怒瞪还抓着他不放的陌生男子。再不放开他,他打算咬人了。
就在众人纠结要不要相信白龙之话时,追着白龙的阿鼓赶到了百兽园门口,沉默观察到了几人不甚好看的脸色,直言:“院长,白龙方才说心口痛,我给他检查过,没有异常。然后他突然就说薰池有危险,发了疯往这里跑,弟子猜想是不是薰池身上的神龙印记与白龙有某种感应?”
一语惊醒梦中人。
武夷和白虎立即跳脚,瞬间比白龙还急着欲去找薰池,小神女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大家都别想在八荒继续混了!
“院长,不如先让我和白龙去里面找。”鼓闪身来到几人面前,镇定说,“现在没有接到薰池的求救信号,或许情况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百兽园的灵兽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何况还要顾及其他的弟子,院长此时亲自去找并不妥当,还请相信鼓这一回。”
众人沉默片刻,最后武夷叹了口气,妥协了。“鼓你带着白龙速去里头看看情况,这红宝石你拿着,还记得怎么使用么?”他将先前拿来做示范的那块石头塞进阿鼓怀里。
阿鼓郑重点头,拖着白龙飞也似地消失在百兽园之中。
那么,薰池到底怎么了?
彼时,虎头和女媱打得如火如荼,整个小峡谷范围内鸟兽俱惊,昏天暗地。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女媱的仙法在同辈之中可以算得上顶级,又是争强好胜的个性,碰到虎头这样难得能入她眼的灵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而虎头一心将女媱当做薰池,在百兽园这几万年囚禁的窝火劲儿,被女媱不依不挠地挑衅下终于爆发,不计后果地猛打回去。
于是来来去去打斗中,薰池发现这一人一兽哪里是在搞驯服与被驯服,明明就是谁杀与谁被杀,背上的冷汗津津吓出了一层,衣服贴着背凉风吹在身上,让她止不住打颤。
她想上前阻止,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焦急看向圆归,“怎么办,再这么打下去,姐姐肯定会受伤。”
圆归没有主见,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薰池,一声不响。薰池也知道问它就是问空气,只不过心里实在不安,要找个活物寄托,自顾自又说,“不如我用珠玑笔帮姐姐一把?虽然她肯定不会喜欢我插手,可总比她受伤好!”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薰池自己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错,就利索地将珠玑笔从衣袖中取出,开始思考太极白老送她的那本上古符咒之中哪个杀伤力比较强一点。
如果用天雷咒,那天雷不长眼睛,万一没劈准伤到女媱,就适得其反了,哪怕是伤到小花小草,那也不应该;天火流星咒?杀伤力比天雷咒还强,放完咒估计这小峡谷就成焦土了,不行不行;那玄冰咒似乎不错,可以把黑老虎困在原地,女媱就能用蓝水晶捉住那不老实的家伙……
可是,玄冰咒要有水做引子。水?她一回头,桃水正在日夜不息的奔腾,可不就是现成的么!她心头一喜,正要迈开步子去桃水边取水,万万没想到女媱此时已然挡不住虎头君的老虎爪子,惨叫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薰池只见虎头藏在厚厚肉脚丫里的五根锋利虎爪,在清冷月光下锋芒一闪而过。眼看就要袭上女媱水灵灵的脸蛋,她推开圆归缠在身上的手,想也没想就飞扑过去,用自己的后背,为女媱挡住那毁容之灾。
嘶——!猛抽一口凉气,痛得心肝肺都扭成了一团。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龙心间仿佛被细针穿透,莫名其妙滚在地上起不来。那跟如同细针噬心的东西,其实就是虎头的老虎爪子,正好落在薰池蝴蝶骨那金色的龙印子上,带来的猛烈冲击。
“薰池!”女媱惊叫。再没有怜香惜玉对待虎头的心,九灵出手,使用的是最折磨人的噬心之声。九灵单看不过是一串铃铛,但根据手持之人速度和节奏的变化,有许多不同的 效果。轻灵时可以安眠,激烈时可以杀人。
虎头将将没反应过来,它好像听到那个与自己搏斗大半日,自己以为是“薰池”的女童,居然叫着另一个戳自己小屁股,半点没有神力的女童为“薰池”,这是什么情况?可还没等自己从震惊和疑惑中找出头绪,那九灵长了眼睛一样的噬心之声就钻入它的耳朵里,逼得他在地上满地打滚,阵阵虎啸直上九霄。
对面山头正在吃夜宵的开明兽浑身一抖,虎头怎么了?!立即丢下啃了一半的野鸡,纵身跃起,急速朝小峡谷狂来。
圆归在女媱九灵出动的同时,哭喊着扑向脸色煞白的薰池身边,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滴落在薰池因为痛苦而紧闭的眼帘之上,好像薰池也在一起哭。“薰池,薰池你有没有事?”圆归的手颤抖,想要看看薰池背上的伤,可触目惊心的五道血痕,愣是没让它寻到一个下手的地方。
“圆归,别哭,还死不掉。”薰池小刷子般的睫毛动了动,咧开嘴递给圆归一个安慰的笑容。
苍白无力到比哭还难看。(未完待续)
、084。少年人的心动
女媱见黑老虎在地上跟蛋炒饭似的翻滚,灰头土脑如同裹着一层土鸡蛋的黑大米,心中估计着火候差不多,可以熄火盛碗里上桌了,便停下手上的九灵,打算快刀斩立决先收服这畜生再去好好看薰池的伤势。
在这儿要给虎头说句公道话,它怎么地刚还雄姿英发,把女媱拍在地上欲毁容,现在就跟焉了茄子的一样,判若两人?其实这厮心里头纠结着呢,在九灵的魔音下,还有一股子顽强的思绪盘旋在它脑海中,质问自己:方才我如此拼命十三郎的举动,敢情是找错了对象?那样一个分心,就被九灵的声音趁虚而入,功亏一篑。
做个少儿不宜的比喻,那就好比某人乘着漆黑的夜色爬到自己的床上准备雄起勃发,那头烛光一亮却忽然发现身下之人不是自己如花 似玉的娇妻而是隔壁丑不拉几的寡妇!原来是自己脑子被驴踢了走错了家门啊!一瞬间就萎了。
虎头如今在欲、仙、欲、死中只有一个念头,老天,让我从来没来过这世上吧!满脸沮丧地抱头痛哭,兼被九灵的噬心之声折磨,压儿根也没留意那方女媱手中的蓝宝石已经发出闪亮夺目的光芒。
当阿鼓拉着白龙赶到小峡谷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场景就是女媱在那儿一脸肃杀地高举蓝宝石默默吟诵咒语,咒语成时,她和黑虎之间就会正式缔结主仆的契约。双方不死不休。也正是她手中蓝宝石的光亮,指引阿鼓找到这里。
白龙惊叫,“团子!”挣脱鼓的束缚,踉跄冲向趴在地上浑浑噩噩的薰池。
鼓眉头一皱,心中一紧。自然也留意到这三个新晋弟子的不同情况。薰池软绵绵倒在地上,背上的伤好重,应该是那只黑老虎的杰作吧?当年他来百兽园选兽的时候。曾见过这家伙一面,黑色的皮毛和没有尾巴的臀部叫他印象深刻。它应该根本不屑和他们这些年轻的弟子出手,怎么这次却下手那么狠辣?
他站在原地,双脚不知为何如同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默然看着白龙和圆归两人在薰池身边无措的团团转。鼓的目光又放回到咒语施加到一半的女媱身上,眉头皱得更紧。当日他看到薰池和女媱是一同进山院,感情似乎十分好。今日薰池倒在地上,女媱却半点没有在收服灵兽之事分心,是不是太绝情了?
“团子,团子你别吓我。”白龙被气若游丝的薰池吓得一起小脸苍白。眼泪水在眶里打转。他抬头看看圆归,圆归也是眼泪水满满却没有一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又转头看看女媱。女媱一门心思在与虎头抗衡,根本没有察觉到白龙的目光。
恰在此时,腿脚不灵活的乌七七终于追赶上大部队,气喘吁吁停在阿鼓身边。被眼前的景象也稳稳震撼一把,“这,这?”他的小脑袋瓜子一下子转不过弯,傻傻看着不远处的少主和少夫人杵立不动。
阿鼓被乌七七的到来惊醒,乌七七忽感身边一阵冷风略过。鼓的身形已经闪动到薰池面前。他将那光会哭的两个白痴推开,手上动作丝毫不减速,利索的一声“撕拉——”。在衣服上开出个大洞,薰池光溜溜的背部便几乎一览无遗。
“额……”薰池在地上呻吟,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阿鼓的脸近在咫尺,“师兄你……”为什么要扒人家衣服……话吐出几个字,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眼珠子动了动不情愿地闭上沉重的眼帘。
白龙比薰池还激动,他虽然傻,但是可以说是傻得恰到好处,在自己媳妇的任何事情上一点不蠢也不含糊。他立即用力推开阿鼓,怒吼:“你别碰我媳妇!”
“那你有救他的本事么?!”鼓的脸很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反手把白龙挪到一旁,单膝跪下去把薰池从凹凸不平的脏地上半抱进怀里。暧昧的话和姿势,委实有些欠揍。
“我!”白龙郁结,磨牙缠上去,“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办,我来动手!”
阿鼓冷笑。“怕到那时,薰池不是被伤势所累,而是被你折磨死的。”喷完小白龙,迅速从怀里拿出一个白净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塞进薰池嘴里。还好他常年有带灵药的习惯,不然今次还真不知道怎么救她。
薰池的喉咙此时被重伤弄得干涩难咽,意识到有一丝清凉的气息窜进自己嘴巴里,便先含在口中咽不下去,尔后药被口腔的温度融化了一些,带着少许的苦涩。她不禁皱眉,吞不下又吐不出来。
“薰池,咽下去。”是鼓酷酷的命令声。
她难受地摇摇头,那也歹喉咙让我咽啊!这药丸越到后面越苦,敢情是披着薄荷糖外衣的黄连么?(容我突然跳出来扯一句:忽然想到从前有个魔王绑架了公主,对公主说你喊破喉咙吧,没人会来救你的。于是公主“破喉咙……破喉咙……”最后没人来了!好冷好无聊?我滚了。)
鼓瞅着薰池娇弱的脸蛋,第一个反应是直接给她渡口气让其把药丸咽下去。隐隐可见的喉结处滚了滚,好歹这厮也是个少年,各个地方的发育都还算正常,不,是十分良好。不过终是忍住了这种冲动,伸出两指运气到指尖,把困在薰池咽喉处的药丸用灵力输送到腹内。
不是适宜的,阿鼓感到薰池尚且稚嫩却吹弹可破的肌肤,落在他敏感的手指头尖之下,那水灵灵的触觉真是个极大的挑战。如果不是有那么三双火辣辣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想他真的会用自己薄凉的唇借机给薰池渡口气消消火。
白龙。圆归和乌七七自然不知道鼓此时乘人之危的想法,就看到他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是薰池的身子有什么不妥,皆更为紧张火辣地瞅着阿鼓不放松。
阿鼓揉了揉眉心,又倒出三粒白色药丸放在掌心,而将薰池轻松地翻了个面背对他。眼不见为净!于是薰池的上半身就稳稳落在鼓没有跪在地上的那条大腿上,那腿如同一个支架。把她的背部支起呈现在众人面前。
惨不忍睹。
“你!”白龙又想叫,可刚开口就接到阿鼓杀的死人般的犀利目光,无由气焰软了下来。如果在后来,白龙意识清醒之后,问他对这山院的几百年里如何形容,他会磨牙告诉你两个字:憋屈!
亏得鼓少年大腿修长,又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