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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嘴角也抽了抽,强忍着咆哮的冲动,微笑答应它。
薰池捂嘴笑,无意瞥向一旁的白龙,只见小白龙正意味深长盯着陆吾神君,不知从他身上看出了什么名堂。
屋里沉默片刻,陆吾眼珠子一转,又出人意料地说:“本君看你筋骨奇佳,是块修仙的好料子,不如你拜我为师,他日定然能助你得道成神。”他这话自然不是对已经是神女的薰池说的,也不会对神龙身离家出走的白龙说。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圆归身上。
第一道凌冽的目光射来,是薰池在挤眉弄眼,圆归!别答应他。
第二道炙热的目光不消片刻就盖过第一道,陆吾含情脉脉,圆归!你就从了为师吧!为师会好好疼*你的!
第三道目光,飘渺得很,白龙想:咦?这话听着好耳熟!从前好像也有一个白头发的人这么诱拐我来着!
圆归胆怯,后退几步,缩着脖子不说话。
陆吾再诱惑:“我还可以帮你把这龙蛋早点孵化出来哦。”
顿时,圆归眼睛一亮。昨天陆吾虽然欺负过圆蛋,不过他也确实了解圆蛋,不然怎么有把握蛋蛋不会被摔碎,而且还知道它认主,会跟着主人滚。心里就动摇起来,好像认个师父也没有坏处。
它看向薰池,寻问她的意思。
薰池皱眉,关键时候却又没了动作。
圆归就问陆吾:“你还会欺负我和圆蛋吗?”
他一呆,也问:“圆蛋是谁?”
“它。”它一指怀里的龙蛋。
陆吾抹了把汗,“……不会。”
圆归又寻思了片刻,艰难地自己拿了趟主意,答应下来:“那好吧。”
陆吾裂开嘴,笑得跟朵迎春花一样。
这时,薰池沉色,强调:“圆归,你自己可要考虑清楚。”
她不喜欢干涉他人的事情和决定,所以之前圆归就算总是对她惟命是从,她也很少去左右它的想法。而这次,她一开始是不愿如狼似虎的陆吾接近圆归小绵羊,不过转念又想,不管圆归上辈子是谁,今生能够多一个靠山,总是好的。
就如当初在那天帝的花圃里,她与陆吾定下契约的目的,不就是看中陆吾道法高妙,可以当顶保护伞么!
那话咋说来着,祸福总相依。所以答应与否,还是让圆归自己决定。
不等圆归转念去反悔,陆吾抢答:“小侄女,本君答应过你母亲,不会伤害五臧山院出来的弟子。凡事本君自有分寸!”略略带着磨牙声。
薰池见陆吾脸上肃杀之气升腾,莫名心软,只说:“那还请神君莫忘了自己的承诺。”对中岳神君,对她,还有对圆归。忽然又有些不放心,悄悄传音给陆吾:“神君要找的真相,还未可知。”
、118。圆归保卫战
陆吾一笑,不置可否。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坠子,红绳中间系着一只小小的琉璃瓶,瓶子的形状很好看,好似蜿蜒的溪水道。而瓶内装着银光闪闪的粉末,左右摇晃,好似阳光下的涓涓细流。
“时间仓促,为师暂时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给你当见面礼,先收着这个吧。”
薰池一眼认出那是冰髓流沙,不由好气起来,心道:好你个陆吾大尾巴狼,这事儿倒被你捷足先登了!她本想等回了五臧山院,再用那一兜从花圃里挖出来的的冰髓渣渣,给大家都做个香包,好放在身上聚集灵力。
“谢谢师父。”圆归大方接下,不要白不要。
正要挂到脖子上,陆吾又提醒它:“可以先给你的圆蛋带着,它没有孵化,是因为灵力不够。”
圆归欣喜,将坠子套在龙蛋小的那头上,吊坠就正好卡在蛋中间。
大尾巴狼甚满意,凑过去与它套近乎:“徒儿,等这圆蛋孵出来,你可是要给它改名叫作圆龙?”
“师父,您多虑了。”
“……”
几人说话间,云少年终于从外头揉着腰板经过,一脸便秘的苦样。
“师兄,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薰池叫住他。
云立即放下揉着腰和臀部的手,讪讪答:“哦,我本想去找你,不小心在大殿里迷路了。”
轻飘飘的声音刚落下。同时接到陆吾和薰池诧异的目光:“那么小的大殿也能迷路?!”
“我方向感一直不好。”
“师兄,下次莫要再乱走了。”薰池皱眉。头一次听说云有这样的不治之症,下回真丢了可怎么找。
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无精打采朝自己屋子那儿走了,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听别人墙角。
薰池担忧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句:“没看出来云师兄竟是个路痴,在山院两百年一定迷过不少路。”
与此同时,小白龙趁媳妇出去说话那会儿,凑到陆吾身边,神秘兮兮言:“喂!面瘫神君,我爹爹会扎针,治面瘫管用!不收你贵的。”原是他刚傻的时候,被天雷劈狠了也落下个面瘫症,后来愣是给他爹傲风给扎好的。恰好方才听圆归提起,就想起来了。
被认为“面瘫”的某人眉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两指往自己下颚上方一托。做出个肌肉紧绷的笑容。牙齿缝里蹦跶出几个字:“你、看、我、这、是、面、瘫?!”
“可不是么,是病。歹治!”白龙一本正经
二话没说,某狼爪霍地把小白龙的脑袋盖在桌子了上,疼得白龙哇哇直叫。薰池听见屋子里嘈杂的响动,赶紧跑回来查看情况。一见大魔头又在欺负人,怒吼:“神君!你刚还答应过我的话呢!!”
陆吾松手,转头冷哼一声,屁股却依旧黏在凳子不肯动。薰池瞧外面天色已晚,没给陆吾面子。直接赶人:“神君,歉也道了,徒弟也收了。时间不早,还请早些回西面歇息吧。”
大尾巴狼摸摸下巴,光用一个弹指的时间就又想出个馊主意,笑眯眯对圆归道:“本君既然收你为徒,断没有和自家徒弟分开住的道理。圆归,收拾收拾东西,随为师去左翼殿吧。”
圆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抱着圆蛋又往薰池身后躲。
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我只卖艺,不卖身!
薰池一听,当然也是不肯的,“神君大晚上不睡觉,莫非还要教圆归什么玉房秘术?!”
“玉房是什么房?”圆归和白龙同时问。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薰池回头一吼,颇有大人的神气。
“……”嗻。
陆吾这时候才觉得,薰池有那么一点点瑛雅的流氓气质,目光大为赞赏。他却是不知,薰池对这四个字的认识并非来自瑛雅基因里的遗传,不过是从前在甘枣山上,有好几回北岳神 君偷偷看这玩意的时候被薰池撞见,遂也对它有了些研究。
不过神女终究还小,没杀过猪只见过猪跑,所以并未意会到任何阴阳双修的妙趣。
“你当真不跟为师回左翼殿?”陆吾将语调拖得老长,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圆归周围,“如果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你回五臧山院之前,圆蛋就能破壳。”
这个诱惑,让圆归的心动摇了几下,它的确想快些让圆蛋孵化出一只能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来。现在,对于圆归来说,有两个弱点。一个是薰池,还有一个就是圆蛋。薰池就像它的女神,圆蛋就是它的亲骨肉。陆吾攻不下薰池那座碉堡,立即转了风向朝圆归怀里的龙蛋下猛药。
“真的……?”怀疑打量说话之人,圆归虽然单纯,不过小黄鳝的嗅觉倒还灵敏,总觉得新认的师父眼睛里,有些异样的东西藏在深处。
“比珍珠还真。”说罢,陆吾就凑过去拉圆归的衣袖,想要把它牵走。
圆归纠结,又瞧向薰池。
这回薰池毫不犹豫跃到它跟前一拦,对陆吾不客气道:“神君,你要敢带圆归出这个房门,信不信明天四岳神君就四堂会审你!”
“不信。”
“……”
“没有开明载你,单凭你现在的法力,恐怕还没有出昆仑就被山里的妖兽吃干净了。”陆吾一本正经,嘴巴一张一合,用唇语吐出两个字:“大花。”是要叫她想起昨天被毒蛇追得满山跑的窘境。
某女咬牙,“你怎知我没有千里传音符?”
“你有?”大尾巴狼眯眯眼,显然还是不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薰池咻地从怀里掏出珠玑笔,凌空画了几笔,半张传音符就跃然头顶之上。“我没有,但是可以现画!”
白色的身影快速移动,将那半成品打散,细碎的粉末在空中飞扬,瞬间又消失不见。陆吾黑着脸,妥协道:“罢了,*徒那你就留在东面睡觉吧,明日一早记得来给为师请安!”语毕,衣袖一甩,气呼呼转身离开。
临到门口,这厮实在心里气不过,又调过头瞪着薰池说:“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娘!”
“我像我爹!”
“……”
陆吾浑身一抖,莫非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亲爹是谁了?!当即不敢再想象那场景,逃也似的飞走了。(陆吾:亲,是飞也似的逃走了……)
、119。心结难解
昆仑丘养伤的日子,在巫绫围着陆吾转,陆吾围着圆归转,圆归围着薰池转,薰池围着大家转的节奏中,过去了十几天。那么些人,每天总有几场小打小闹的戏上演,无伤大雅,只是给万年孤寂的昆仑丘上带来难得的一股暖风,几许热闹。
“圆归,跟为师在昆仑丘上修炼吧,不要回五臧山院了。”这是陆吾每天例行要问的问题。
圆归就摇摇头,“不,师父,我想当山神。”
不等陆吾再劝,巫绫必然冒出来,对陆吾可怜兮兮:“神君,巫绫想留在昆仑丘陪您,巫绫也想当您的弟子。”
陆吾衣袖一挥,把巫绫赶的远远的,“你还是早些回蓬莱吧,要是被族长知道你偷偷溜出来寻我,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云也凑过去阴测测来一句:“巫绫,你这话要是叫红鸾夫子听到,她可要伤心了。”
“滚。”
唯一不合群的,就属受伤最严重的女媱小玄女。她自从被接到昆仑,便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踏出一步。除了薰池每日早晚会送两回药进去透透气,那清冷的屋子几乎能结出满地白霜来。
起初女媱并不愿意薰池靠近她,往往冷着脸说:“我身上已无大碍,不劳烦你在我身上费心思,快走吧!”
薰池当日听过女媱发飙的肺腑之言,晓得她心里有气,且这气生得还不小。故尔对她拒人千里的态度没往心里去。其次。也是自责当时没有第一时间瞧出鼓、女媱和她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化。
但若要说句公道话,就这么短短几日,谁会料到还能掀起那么多暗潮涌动。薰池又不是控制得了人心的妖孽,鼓少年的心事,怪不得她多少。再者,鼓现在只不过是对薰池有那么些些好感,毕竟薰池是他所认知的山神界里最有资格站在山尖上让人仰慕的姑娘。倘若把他的小*慕扼杀在摇篮里,扼杀的恰到好处,最后鼓君还是任女媱捏圆搓扁的。
薰池想得通透,坚持厚着颜面赖在女媱身边打持久战。
“姐姐,我给你擦药,背上你够不着。”
“姐姐,这是骄骄今天早晨新吐的蜜,你尝尝看?”
“姐姐,我从陆吾神君那儿顺了个宝贝来,你给看看是做什么用的?”
“姐姐……”
姐姐前姐姐后叫到后来。女媱也麻木了,知道她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就任由薰池进出自己的房间。只是不管薰池说什么,做什么,基本不搭腔。有时候还干脆闭上眼睛装睡,看也不看薰池一眼。薰池见女媱闭着眼睛。眼珠子却隔着眼皮在那儿颤,就笑嘻嘻凑过去在她耳边吹气,“姐姐,别装睡啦,我给你看样好玩的(再给你说件有趣的)。”
“啊!!”女媱被子一掀。彻底崩盘了!
倒是白虎那只宝贝弟弟黑虎,某一日半夜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女媱屋内。女媱睡眠一向浅。听到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薰池想来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