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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鼓。
那些想说的话,便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恰在此时,武夷院长带着夫子们风风火火跑出来迎接,雄厚苍老的声音在薰池另一边响起,满心欢喜:“薰池,你总算回来啦!”再不回来,四岳神君该拿我炖成王八汤消火啦!
薰池顺势冷漠地忽略掉阿鼓等待她下文的小脸,一个灵巧的翻身下了开明兽脊背。瞬间,阿鼓就与她隔开了开明兽和人群,身影再难抓住。薰池舒口气,来到武夷面前,乖巧道:“院长爷爷,我回来了。让院长担心多日,薰池今后一定乖乖在山院修习,再不胡来。”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武夷向来好脾气,牵起薰池,笑呵呵往后头走去迎接其余的人。
剩下阿鼓落寞站在人群中。心里拨凉拨凉。
他手巧自然也心灵,心里问自己:方才,薰池脸上是有几丝为难和避嫌的意思吧?怎么离开了两个月,从前那个可*的小师妹,就不待见自己了?到底在我不在她身边时,又发生过什么?想不通啊想不通……
小白龙旁的不晓得,不过阿鼓那憋屈的表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故意撞过鼓的肩膀,推开在原地发呆的少年,趾高气扬跑向薰池那边。扭屁股的模样,委实有些欠抽。
那方。
“各位神君远道而来,武夷有失远迎。”武夷向龙母作揖。
龙母摆摆手,不在意道,“我不过就是来送送我妹妹和家里阿九,玄武神兽君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武夷与龙母算来认识已久,因为当年龙母还是小龙女的时候。就喜欢偷偷跑到八荒来找干娘。而瑛雅是龙母干娘一事,武夷也是为数不多几个知晓内情的神仙。这一声自己人。倒也没夸张。
不过,他听到龙母淡定的回答里的几个关键词,不由惊疑,妹妹??阿九??“龙母的妹妹……和九子……不知……?”
“薰池是我妹妹。这小家伙是我家阿九。”
白玉手指轻轻一点,不光是武夷,整个五臧山院的老幼男女统统震精!
其中绝大部分妖精,并不认得龙母和她那八个风华正茂的儿子。不过瞧着他们祥云缭绕,紫气东升的十足派头。便知晓乃是天上惹不起的神君。不过他们震精的并非薰池是龙母的妹妹一事,毕竟瑛雅神君的身份摆在那儿,薰池多几个神气的姐姐。不足为奇。
他们震精的是第二句话,龙母手指指向的那个小家伙,也就是陆吾神君身边的圆 归,怀里的小鱼龙。
“螭吻离不得圆归,就给圆归当宠物玩着吧。”龙母适时补充一句。
众人风中凌乱。这是能随便乱玩的宠物?!
圆归胆子小,被一大片火燎的目光瞅着,想挣脱陆吾的牵绊往薰池那边躲。陆吾发现自家徒弟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师父而是薰池,心里十分吃味。不由手指头加把劲,牢牢将圆归锁在身边。而嘴上装作不在意地飘出一句:“龙母,我徒弟胆子小,别引他们来吓。”
这厮,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此话一出,原本众人那如火焰山上喷出的熊熊目光,立刻变成了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唏嘘之声不绝于耳,皆是感叹这条小黄鳝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有条神龙当宠物,还被陆吾神君收为徒。
“嘤嘤嘤!”螭吻在圆归怀里叫了一声,扭了扭。圆归由于紧张而收紧的臂膀,将它勒得直欲断气。
武夷瞅了半天,不太敢确定,问圆归:“你同意陆吾神君当你师父了?这只小神兽,就是当日漂进百兽园的那只神龙蛋?”
圆归老实点点头。
武夷第二句话立即蹦出,“你师父是如何诱拐得你?!”带着心痛。你们临走前,老夫不是特意叮嘱过,要你们离陆吾远一点的么?!怎么还是被他得逞了!!
“师父先前说,他可以帮我孵蛋。”
“……”一群人嘴角抽搐。孵蛋这个动词,放在白衣白发的冰山美男陆吾神君身上,显得那么诡异,他是抱着孵呢?还是蹲着孵?会不会和他自己的两个蛋蛋打架?(好吧,最后一句我承认我是女流氓。)
陆吾扶额,避开他们探究的目光。他虽然一向不屑于他人眼光,可是为了自己在徒弟面前高大威猛的形象,还是摆出一副端正不失慈祥的脸孔,对圆归解释道,“归儿,为师那不是孵蛋,为师只是每天晚上趁你睡觉以后,给螭吻输送灵力,以帮助它早日破壳。”
说完,自己得意了一把,深感其驾驭说话艺术的能力颇高,不仅解释清楚了自己不是抱着或者蹲着孵蛋的行为,而且又叫圆归知道,其实他真的有履行对它的诺言。不过小部分知情人士,冷颤三下,鸡婆疙瘩掉落一地。
圆归眨眨眼睛,不知有没有领会他这么用心良苦的言语。但是武夷清清楚楚瞧见了陆吾眼里的精光,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故事的最后,一场师徒乱伦的劲爆剧情,立即甩甩白花花的小脑袋,冲过去一把将圆归从陆吾手上抢回来。
“小陆啊,圆归不懂事,这桩师徒关系做不得数。”
陆吾冷笑一声,“玄武,本君已经离开五臧山院多年,早不是当年的陆吾。院长管的似乎有些宽了。再者,你在山院那么多年,从前那些风风雨雨也是亲自走过来,就不信你第一眼看到它时没有疑惑。你既刻意想要隐瞒我,我若不是顾念多年情谊,早拔光了你的乌龟毛。”目光隐隐带着杀气,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冰天雪地里的嚣张神君。
武夷浑身抖了抖,替自己的乌龟毛捏了把汗。他这一身龟毛,年纪大了,容易掉不容易长,掉一根都心疼得很。急忙后退半步警惕看着陆吾,装傻得一本正经,“老夫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圆归,院长爷爷只问你,你当真要认这个神君当师父?”
“我娘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妖,都应该守诚信。”
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
某男嘴角偷偷挂起,千年难得一见的春风样,看得一帮子不知内情的小妖精神魂颠倒。
“如此,那老夫也不做那拆人家的坏事。”
武夷叹了口气,望了望天,一脸一切自有天意的高深莫测。片刻后转头,对龙母一家和后面的天鹰笑容可掬,“几位路途奔波,随老夫上楼喝口茶叙叙旧罢?”
天鹰摆摆手,“我任务已经完成,这就要回天山去处理山中事务。还有龙母所说,天山雪莲可以帮薰池恢复灵力,那 东西也不是马上就能变成的,我歹赶紧回去喊逍遥派那小兔崽子们准备起来。”
天山雪莲千年一开,不可能千年不谢。为了保存它最精华的时刻,一般等到花开正盛时用玄冰术封存起来。玄冰术极烈,封了以后要再解开,须得用一味真火慢慢烘烤三日。烤时还要恰当好处,不然烧焦花瓣一丝一毫,雪莲的功效就会大减。天鹰不放心,还是亲自监工为好。
龙母也摆摆手,“我带着他们几个出来也有些日子,九重天上的活儿让他们偷懒了许多日,这下妹妹和儿子都交给五臧山院,我们也不唠嗑。武夷院长好好照顾我妹子就行,等过些时日老生再带些浮屠山的土特来来看望薰池。”衣袖一挥,福了福身当做道别。
“那祝各位一路顺风。”
“院长慢走不送。”天鹰紧身黑袍华丽飞扬,率先腾云离开五臧山院,飘过陆吾身边,长臂一捞,顺手也带起白发男子。
陆吾大怒,压低了声音吼道:“死鸟,你干嘛?!信不信本君现在就把你翅膀折断?!”
天鹰笑眯眯,“山院乃弟子清修之地,您别老来妨碍他们了。”
你老母的,老子这十几万年不过下山这么三次,什么叫“老来妨碍他们”?!当陆吾还要挣扎,天鹰迅速附在陆吾耳边说了句,“帝江神君当年落了件好东西在我那儿,你想要么?”
某人将信将疑,“什么东西?”
“看过便知,跟我来。”顺利拖走。
他们风一阵的走,正如风一阵的来。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薰池一行人终于回归山院,一波三折的开学序章总算告一段落,山院的正式修习即将拉开帷幕。又有多少困难险阻会拦路抢劫?又有多少欢声笑语能一路相随?敬请期待明日更新……
忽然,远处尘土飞扬。这个月负责看管宗主园的中级弟子听闻神女归来,飞扑向薰池这方,抹泪哽咽:“师妹,你总算回来了!你那头夫诸,已经拆了宗主园六十八次,你快去安抚一下吧!”(众人:不对啊,两个月最多六十一天,怎么可能多出来七次。中级弟子吸吸鼻子:有七天早晚各一次,大约是大姨夫来了。夫诸:我还未成年,大你妹夫啊!)
、138。我们到此为止
薰池等人接受了武夷一番盘问和唠叨,已是月上柳梢头。夏夜的虫唱蛙鸣,欢乐起伏在山谷间,几人各自回了湄山居的厢房里休息。
白涟和白湮姐妹这会儿坐在薰池屋子里,寻问昆仑丘上有趣的事情。薰池便十分耐心地一一给她们描绘出来。那些山风和白雪,气派的山神殿和灵奇的仙草,还有几个神君的另类小习惯以及山上大花那等难缠的妖兽。
说到兴致高的地方,薰池手舞足蹈。全然没发现门口还蹲着一个,快要长出蘑菇的小子。
所以当阿鼓少年蹑手蹑脚从三楼挪到薰池房门口,企图单独找她聊聊时,与某只幽怨的“蘑菇”撞了个正着。
小白龙夜色中依旧眼冒金星,闪烁的眼神无声警告鼓,离我媳妇远点。小嘴一咧,露出一排齐白的牙齿,做龇牙状,忠犬味十足。
鼓白了他一眼,所谓聪明人不跟傻子一般见识。自顾自侧头倾听里面的动静,才知道屋子里还坐着其他两个人。
那要如何是好?
片刻。
“咳咳。”鼓眼珠子转了一圈,挺直了身板正正经经站立在门口,抬手拍门,“薰池师妹,白湮在你屋里么?”
我靠!小白龙翻白眼,这家伙比我还会明知故问!
白湮憨厚,听到鼓的喊话,立即应了一声“我在呢!”,蹦蹦跳跳跑出来给他开门。“阿鼓找我有事?”
很好。目的达成。淡淡瞟了一眼屋子里的某人,装出只是来找白湮的目不斜视,“你之前不是让云给你带好玩的回来么?云正找你呢。”
白湮一听,半点疑心不起,激动拍手蹦跶,“云竟还记得!太棒了!妹妹,走。我们去瞅瞅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转头向薰池道了声晚安,约好明天再继续听她讲那些有趣的故事,拉着妹妹往三楼上去了。
阿鼓双手背后站在门口,满意地目送两姐妹离开,他和白湮两百年相处下来,脾气估摸得挺准。又低头寻思怎么把小白龙也赶走。
薰池见鼓傻站在门口不动,就问,“师兄还有事?”人却依旧留在屋内,并不打算出来和他好好说话。
“师妹,你那酒……要去看看么?我不知道埋得好不好。”
“哦。没事。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我和女媱姐姐一起去挖吧。多谢师兄帮我埋了它们。”
“不客气。可是我……”
不等他的下文,薰池毅然打断:“师兄早些睡吧,我有些累了。”说罢,递给小白龙一个眼神。
小白龙和薰池相处久了。甚是明白自家媳妇的心思。立即跳起来用力推了一把阿鼓,将他推离门框。像只小公鸡般雄赳赳气昂昂道:“我和我媳妇要睡了,没听到啊!”
鼓和薰池皆眼角抽搐,这厮信口开河起来还真不要脸。(小白龙:脸是什么?能吃么?别跟傻子谈要不要脸,傻子心里除了团子。没有其他。)
眼看白龙跳进屋内,作势要将大门合上。鼓有力的长臂一拦,阻止门相合的运动。磨牙郁闷道:“薰池,两个月不见,你变了。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突然变成这样讨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