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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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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杜若反倒提高了音量,“王爷您是不是忘了是谁答应的以心换心?她现在还在等着援兵,生死一线就在王爷一念之间!”
“来人!拿下他!”沐王气得浑身发抖,杜若的话像是挖心的刀子,每一刀都剐得他心头滴血。南烛,南烛。生死只在这一线间。南烛在等待救援。
“拿下!”沐王吼,手一挥。当年坡上,他挥落的是笑语中的霞光。
亲兵们对视一眼,拿下杜若。
“请王爷手下留情!”无愁被推进大堂。进来就看见亲兵抓杜若,顿时吓了一跳。
无愁的话让沐王冷静了一点,他吸了两口气,坐回座位上。大堂之上,鸦雀无声。
他不能这样控制不住情绪。
“放开他。”沐王终于道。亲兵们松了手。沐王揉揉太阳穴,道:“关禁闭三天。杖责一十。罚薪俸三月。”
当堂冲撞王爷,这样的惩罚已算不重不轻。
众人莫名地舒了一口气。沐王还不至于因怒动杀。无愁公子也松了口气,伸手去扯看似这个看似文雅实则倔强的书生。
“不用了!”杜若却道。
“杜若!”无愁公子好容易劝住一个,谁知杜若竟然不领情。
却见杜若已经三下五除二解下了娥冠束带,宽袖一甩,娥冠重重置于地上。 
“杜若你干嘛!”无愁公子都蒙了。
沐王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点燃。“杜若!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也白了脸,再看杜若,风度翩翩立于堂下。只见杜若拱手道:“小生本就是老虎豁一军医,如今只想再回老虎豁去。这顶帽子太沉,小生戴不起!自此别过,愿君长安!”
众人愕然。
还不及反应,就见杜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堂上的沐王变了脸色。却到底坐回座位上。
“杜若!”无愁连忙追出。
“你的人情,以后再还了。”杜若笑,潇洒自若。
“姓杜的,你傻的吗?你嫌命长无常等你太久吗?你去的话也会死的知不知道!”无愁公子怒喝道。
杜若转身。
“当年你救南若谷时怕不怕会死?知道很有可能会死,你怎么还去了?”杜若不答反问。
无愁公子被这一句话梗在当场。
“我杜若清清冷冷的长大,碰上这两个混蛋才算知道什么是轰轰烈烈生死共命。他们不曾弃我,我亦不会弃他们。我能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正在水火之中等待救援,我必须去。”杜若道。
雪花落下。袖起清风。
无愁放开了手。
现在的杜若,一如当年的无愁。
“南苑有马。”无愁说。
“多谢。”杜若道。
寒风凛冽,白马一驱,杜若出了城。

、137

“南小兄弟,你脸色不太好。歇歇吧。”老将扶离道。
南烛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这些天苦苦挨下来,已经将近她的极限。
“没事——工事怎么样了?”南烛道。
南烛用建琉璃城房子的法子建起防御工事。这多少给了将士们一些存活的希望。只是这缕希望飘渺得像是风中的雪,捉摸不定。
已是第五天。
沐王的援兵仍然没有来。
有士兵在磕头祈愿援兵速到。可是除了南烛外,似乎所有人心里都开始动摇。
“会来的。”南烛总对众人说。
从几天前满满的希望,众人的沉默里已经多了一份绝望。他们,是被沐王抛弃了吗?
连同南岩风一起?
北风一天冷似一天,老将们说:“这么冷的天,只在记忆里出现过一次。而这次,冷得更加厉害。”
河面上的冰,发了疯似的凝结。冰层越来越厚,白天晚上都能听见冰河里的冰块发出的沉闷嘎吱声,这种嘎吱声越来越沉闷。与此同时,羌午的军队也越来越多。冰面上越来越多的人影,让老虎豁的天空显得益发阴霾。
这样庞大的数字,如果有足够的轰天雷尚可对付。可是如今的老虎豁,没有足够的轰天雷,没有足够的人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更糟糕的是,莫名其妙的毒酒让老虎豁折了三员老臣,躺倒四员大将,连老虎豁的主心骨鲁冰花也昏迷了几天。这些天,老虎豁上上下下几乎全是南岩风一个人在周旋调度。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如果没有解药,会有性命之虞。”军医如是说。
酒,鲁冰花喝得最多,他之所以还活着,全托飞雪楼的古怪功法所赐。
军医的话,鲁冰花当做没听见。南烛却不能不听见。 
羌午似乎已经感觉到河面明显的变化,从今天开始一改前几日的沉默,开始有了一些试探性的冲锋。不时地,在强弩跟弓箭的掩护下,对老虎豁发起攻击。
仅仅是应付羌午叛军的小打小闹,老虎豁的将士们已经有举步维艰力不从心之感。老虎豁在之前随白及等人守卫沉叶渡时早已元气大伤。还未复原,再遇强敌,军疲马乏,十分凶险。
“工事仍在加高。”扶离老将道。
南烛在老虎豁的平场前堆出了一个更加高大的冰块围墙。这道围墙究竟能抵抗多久,谁都不知道。
“箭矢火油呢?”南烛又问。
“箭矢不足五千,火油十桶。”扶离道,说完加了一句,“南校尉……你还是休息下吧。”
南烛和善地一笑,道:“没事。”
箭矢跟火油都已经不多,所余的这些已是南烛从维城带出来的。如此下去,能否应付羌午的骚扰都是问题,更别说还没有跟羌午主力交锋。
最糟糕的是,大河对面还有成国在侧。
“以此看来,鹿鼎的攻击会逐渐增多。这个鹿鼎是个谨慎之人。前锋营小范围多点口进攻以兹打探我们兵力虚实,顺便也可以磨损我们的兵力。”鲁冰花强打精神道。他声音慵懒,南烛知道是无力。
老虎豁后援未到,稍有头脑的主将都能猜到恶战之后的老虎豁损伤严重。鹿鼎也不例外。
鹿鼎的行为就好似猫抓蛇,不到百分百确定时,猫咪只会伸出爪子戏弄。
鲁冰花仍躺在长椅上,靠着几个枕头。他说完这段话,便看向南烛。南烛已经领着人打了一天的战,脸色白得像纸。连素日里鼻尖的粉红都消隐不见。
她不该来的。
何苦来这遭受这番劫难。
待扶离出账。鲁冰花拉过南烛。
“坐下。”鲁冰花说。强硬不容置否。
南烛坐下。
鲁冰花握住了她的双手。冰凉的手裹进温暖里。鲁冰花要她坐下,原来只是想为她暖手。
可这个动作未免过于暧昧。
“你……”南烛想抽手,鲁冰花不让。
“顾不得那许多了,”鲁冰花说。南烛不明白他的意思,执意要缩手。鲁冰花便龇牙咧嘴地道:“哎哟,很疼。”
南烛只好住了手。鲁冰花趁机包住了南烛的整只手。温暖在南烛在手上蔓延。
南烛感觉得到,鲁冰花在默默地用内力为她暖身。这本该是他续命的力量。
一时间,南烛觉得自己似乎坐在三月的春阳下,温暖舒适。暖意袭来,南烛竟然有了倦意。不知道是因为温暖,还是因为疲倦。
“呆子,想睡就睡,不要强撑。”鲁冰花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南烛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样一来,倒像是南烛倒在他的怀里一般。鲁冰花心疼地闭了眼。
“南南……要是我死在这。到时候,就陪不了你了。你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会有多不放心。”鲁冰花说,一如既往地慵懒散漫。说是慵懒,却有些苦涩。这样的语调,以前似乎听过。
“叫我如何放心。”那时,说这话的是二哥。
不放心,叫他如何放心。
“不会。”南烛朦胧着眼道,“你不会死。”
鲁冰花一笑道:“呆子,万一呢?……没人跟你抢酒喝,你该高兴才对。”说完这话,鲁冰花便看着南烛。南烛也看着他。鲁冰花阴柔的脸庞比女人还好看,一丝卷发垂在胸前,眼底却是心醉的温柔。这时候的鲁冰花能让任何女子心里一跳。
“不许。我一定把你从地狱揪出来。”南烛认真地道。不知不觉又有些任性的语气。
偏生这样的无理取闹却让鲁冰花心里泛上一丝温暖。要把他从地狱揪出来吗?假如他早已经万劫不复了呢?
“那南南,你怕不怕跟我一起下地狱。”鲁冰花突然问,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南烛摇头。“不怕的。”
鲁冰花忽然挺身坐起,一把将南烛扳倒在长椅上。还未等南烛反应过来。鲁冰花已经把她罩在身下。
一时间,天旋地转。
“一起下地狱吧。”鲁冰花说。他想吻她。想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什么?”南烛看着鲁冰花。
鲁冰花想吻她。想说出心里的那些话。可是南烛的手却不自觉地捂住了领口。或者说,领口那个玉坠。送这个玉坠的,才是南南心中之人吧。
心里巨痛,却无可奈何。
鲁冰花苦笑一下,硬生生地松开了扣住南烛肩膀的手。扬眉道:“没什么,我好多了。你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事,交给我。”
温暖再次从手上传来,南烛抗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她的手,冻得甚至有些发紫。鲁冰花握住,将手放至自己胸口。
“呆子。”他喃喃地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烛已经沉沉睡去。“你问过我一个问题,说假如你消失,我会不会记得你。呆子,我还没告诉你,如果你要消失,我会陪你一起。无论天堂地狱。”鲁冰花道,言毕,穿上大氅,走进漫天飞舞的雪花。他的脚步有些沉重,红纹密布的双手在袖管里握成拳。勉力而行,只为身后人一枕安睡。他疯得很彻底。最贪图安逸的闲散人,居然在做这一生一世都不安逸之事。
南烛睡了,梦见了二哥。
二哥依旧一袭白衣。衣袂生风,仿佛白莲坠地。手里却拿着一把剑,剑光如虹,清洌生寒。白练没入鲁冰花的胸膛。血溅了出来,溅在二哥的白衣上,像是零落的蔷薇。
“南校尉!”有人惊呼。
南烛睁开了眼。
“南校尉!成国特使随白小兄弟回来了!”老将扶离说。
南烛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成国,终于来人了。


、138

让南烛吃惊的是,成国来的特使不是别人,领头者正是一袭成国宫装的锦绣。
同样吃惊的还有老虎豁的将士们。三军对峙,两国来往,一个女子居然能当特使,这个女子是成国二皇子的什么人。
“成国姑娘都这么黑吗?”
“黑虽黑,还挺漂亮的。”
“嗯,黑亮黑亮。”跟话的兵大哥有点憨。
老虎豁里的将士忍不住将眼睛往锦绣一行人身上瞄。锦绣处之泰然,这些日子,她也强大了不少。她的强大,是为了他。
“漂亮什么,一双眼睛凶巴巴地。还比不上咱南校尉。”
“嘘,你想死啊,鲁将看你了。”
锦绣闻言,看向大帐一侧的黑衣人。阴冷的一个瘦高个,手拄着一把蛇形剑,黑发在北风中飞扬。仅仅一个眼神,便让锦绣肝胆生寒。
“这个人,不可小觑。”锦绣心道。 
军帐里,屏退了左右。南烛对着锦绣。
一个青衣,一个红妆。
火噼里啪啦地烧着,两个女人却相对无言。似乎都觉得这样的见面很是微妙。
“他要我来接你。”终于,锦绣道。“他”自然指得是二皇子。
原来,在河的那边,真的是他。
南烛总觉得锦绣似乎哭过。只是她脸色黝黑,看不见泪痕,却看得见她眼里连南烛都能读懂的恨意。
还不待南烛回答。锦绣又说:“我讨厌你。我真希望你死在这里。可是,如果你真死在这,他便也活不了!”
锦绣似乎知道了更多的事。南烛只一笑。二哥有人喜欢是好事。他值得人去喜欢。
谁知,南烛的笑落在锦绣眼中却跟在肉上烙铁一般,瞬间便将锦绣的心烫得生疼。
南烛有什么好笑的,她是在笑自己吗?
“你还想不想救那个飞雪楼的怪物?”锦绣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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