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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做起了代理县令,过足了瘾头呢。
当然,从那以后,县太爷基本上就对外面的事情不得而知了!他却依旧整天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是可谓呼风唤雨、嬉笑无常!
这县太爷只管张口吃饭、伸手要钱,他关心的是何师爷每天能进贡多少,却也不管这钱的来历,悉数收取。
有吃有玩的,天下好太平啊!做个甩手掌柜如此顺风顺水的,何乐而不为?!
县太爷开心不已,何师爷也就更加大胆了,在外面做事竟也不管不顾,以至于原本和谐的淮县,慢慢地被他糟蹋得没了生气,到处死气沉沉,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外面风传从未露面的县太爷病得不轻,才使得师爷上位,代办一切事务的。
然而,别人并不关心县太爷的状况,只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够安稳一点、谋生顺当一点就行,管他妈的谁当县令了?与老子无关!更何况,师爷都这样了,县太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日子久了,人们对现状也见怪不怪了,并不抱有任何幻想,小心度日便是了!
“云记肉铺”的老板很小心地与马常发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话,得亏马常发并不计较他的态度,只是一时半会的不肯离去,就让云记老板心中悬疑,不知马同志意欲何为,有点心慌,就差点砍了自己的手指,便不再做声,却仍旧难以专心自己的手头工作。
马常发拎着肉,付了钱,尴尬地站了许久,估摸着今天大概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正要转身,就见老爷府上的阿丁飞奔着来了,便赶忙迎上去。
阿丁递上柯寒的亲笔信,马常发还是有些惊讶的。
“老爷果真变了啊!原来他写的那些字,叫人很是不敢恭维的。现在,却……!啧啧,大概背地里下了不少苦功呢!由此看来,老爷也是下定决心,非得治好淮县不可!我也得抓紧时间训练咱们的队伍了!!……”看了信封上的字,马常发满腹狐疑,不敢相信柯寒竟有如此大的进步!
这一下,马常发竟破天荒地打内心佩服起柯寒来。
马常发让阿丁先行回去,随后赶紧打开信封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速领群豪来县衙,实战演练,不得有误!”
读了老爷的信函,马常发便马不停蹄地直奔三号基地,他知道,对于“鳄鱼”们来说,最缺的就是实战,难得有这一机会,必须认真对待!
背后,云记老板呆立着,唏嘘不已,他盯着远去的马常发的背影,惊诧于马同志的去向怎么不是衙门了,于是,瞪大的眼珠子似乎又差点掉落地上了。
云记老板不住地摇头叹息,心中道:“这愣头青,咋咋呼呼的,是要干嘛呀?让这帮人办事,哎,淮县算是阳寿快尽了!”
……
当那些“鳄鱼”们听说要实战演练了,都激动得不行,一蹦一跳的,开开心心地立即跟着马常发一路狂奔,赶往衙门。
此刻,柯寒已官袍加身,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
案前两旁,本来应该站着差役的地方,只有阿丁和李叔以及几个家丁站着,毫无威严肃穆可言。
门口击鼓叫屈的竟然是“越秀楼”里那个泼辣的老板娘!
“威武!——”李叔扯着嗓子叫道。
“升堂!——”阿丁随后也高声嚷着。
几个家丁也跟着熙熙嚷嚷地喊了一声:“肃——静——!”
然后,众人一起将手中的执仗狠命地敲在铺着青砖的地上,倒也有些气氛。
那个老板娘怒气冲冲地跨进门槛,哪有伸冤叫屈的那个模样了?反而像是有多少的愤慨要对不争气的下人发泄一般。
老板娘一进门就吼道:“真是反了天了!一把火烧了我们的‘怡养堂’不说,还趁乱带走了我们花钱买来的‘刺玫’,我说大老爷啊,你可得给咱做主,把这些刁蛮任性的家伙抓了起来,陪我们的损失啊!……”
“堂下何人嚣叫?!”柯寒才不管你是什么老板娘呢,他端坐在大堂之上,头也不抬,喝问一句,心里却骂开了,就这样一股风似的闯进衙门,老爷我的颜面何在?操,当我是你的靠山老何呐?
老板娘一愣,继而又不以为然,这才将肩头一耸,仰着脸道:“大人好记性,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哎呀,我说大人,咱那‘越秀楼’你可没少光顾的啊,怎么现在却又……”
柯寒长哼一声:“阿——赫——!”
众家丁随之又将执仗往地上狠狠地一敲,齐声嚷道:“威——武——!”
老板娘傻眼了,这淮县衙门,她向来都是来去自如的,怎么这一刻竟变味了,连老娘我侯赛英也要遭此责难?她重新认真地瞅了瞅堂上之人,原来不是何师爷啊?
合着这老娘们根本就没把柯寒放在眼里?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师爷?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柯寒猛地将惊堂木一拍,严肃地道。
第32章 现在进行时
第32章现在进行时侯赛英本想来县衙找那何师爷诉苦的,却不见了何师爷的影子?
正私下里纳闷呢,又被这轻易不露面目的县令吓了一跳,再一细看,才知道,县衙内连这廖廖可数的衙役也全换了个遍,惋惜的是,都是些几近老弱病残的样子,似曾相识又并非认识的,虽有一两个年轻一点的,又太过稚嫩,不足以镇住场子。
尽管如此,但听师爷说过关于县太爷的暴戾与野蛮,就有些心虚,却又不甘心被人如此待见,毕竟,自己在淮县这个地方也是数得上的风流人物,平时只有训人的份,哪能忍受这般委屈?便毫无顾忌地耍起泼来。
她直接往地上一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世风日下啊!大人,您一直很关照的‘越秀楼’竟然也要遭人祸害,昨晚上……”
柯寒很粗鲁地打断侯赛英的话:“很惭愧,我有过关照吗?就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谈何关照?夫人,请注意言辞!”
侯赛英彻底傻眼了!心里骂道:狗官,装佯?!好一个白眼狼啊?!说变就变?平时也没少让师爷带上好处,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
见侯赛英傻呆呆的样子,柯寒有点不耐烦地又拍响了惊堂木,重复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众家丁本来就对这位夫人极为反感,偶尔见过她一两次的(当然,她从来对县太爷府上的家丁都是视如空气,根本不拿正眼瞧上一眼的!),还都是应着师爷的招呼才来的,颐指气使的来衙门飘过一个身影,那个作威作福的样子,仿佛这衙门就是她家开的了。更何况,她与何师爷背着县太爷的苟且之事又实在令人恶心。
也有人曾经想要告诉县太爷来着,可恶这县令也是没心没肺,每每还要被骂个狗血喷头,只得作罢。
然而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看样子,这夫人的伎俩根本就不入县太爷的法眼?并且还有可能发生更为抓狂的事情,当然,这其中的奥秘便不得而知了!
既然这一刻连县太爷都不认账了,何不趁机也发泄一下纠结在心中的郁闷?
大伙心领神会,便又挤眉弄眼地再一次将执仗在地上敲得震天响,扯开了嗓子嚷嚷着。
“跪下!”
“威——武——!”
“民妇姓侯,名字叫赛英,是‘越秀楼’……”侯赛英不再傲慢,她思绪飘渺,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黯淡地回答着柯寒的问话,以至于后面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了。
老板娘的声音很轻,柯寒不悦,又一拍惊堂木,道:“大声点!”
那女人就重新大声复述一遍。
“侯赛英?”当确定女人的名字后,柯寒当场笑翻,神情恍若隔世,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名人,他口中念念有词,“萨达姆?侯赛英?……”
“那狗官,精神有点失常,老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在他面前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一点才是!”对照师爷说过的这句话,想起师爷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神情,再看看柯寒现在莫名其妙的笑,就让侯赛英更加的害怕恐惧起来。
侯赛英不明白柯寒的意思,以为是师爷所说的“发疯”又要开始了。她跪在地上仰望着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个曾经被她逼疯逼死的冤魂野鬼在向她示威,竟吓得瘫软了,蜷缩成一团伏在地上哭泣。
……
“越秀楼”里,谢老板神情颓丧,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继而又问身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那人还穿着衙役服装,是“越秀楼”的打手:“师爷真的去乡下了?”
“是的,老爷!”那个尖嘴猴腮的瘦猴答道,接着还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您已经问了三遍了。要不我们一起赶去县衙瞅瞅?夫人去了有好一会了,不知那狗官会如何对待……”
“嗯,平时就不怎么接触的,有什么事情都是师爷帮着搞掂,还真没少阴损他。哎,怎么这么巧?师爷会在这个时候下乡去?一直不问事也不懂政事的这鸟官,整个一个糊涂蛋!这一次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主事了?什么事都怕闹腾,昨晚上的这一档子事,还不知道会被他扯成什么样呢?就怕他假公济私,跟我们耍阴的!官字里面两张口,说不过他啊!”谢老板长叹一口气,幽幽地道。
“要不干脆办掉他?来个一劳永逸。”瘦猴毫无耐心地吼吼着,“偌大的一个淮县,让这毛事不懂的怂货来治理,这心里,真他妈的窝火!”
“谁说不是呢?”又一个打手发飙了,手中擎着一根木棒,忿忿地道,“师爷在外面打拼的,凭毛让他坐享其成?这憋屈的!”
“干掉他,来个爽快点的!”另一个倚在门口,用一把锋利的尖刀剔着指甲缝里的污垢,挑出来,用嘴吹掉,放声吼道。
“没那么容易让人搞定的!”谢老板如鲠在喉,他又轻叹了一口气,再问道,“他身边的那个护卫,哦,怀柔派的,叫什么来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了,我们的怀柔派的兄弟胡松明现在怎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还未完全苏醒过来,躺在那尽说胡话。”几个打手不约而同的答道。
“身上尽是焦黑的斑点,外衣倒是完好无损,真是奇怪得很!弄不清到底是咋回事了!请来的郎中根本就看不出名堂,说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瘦猴补充道。
谢老板听了这话,难过地摇了摇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糟糕的是,那个新来的‘刺玫’也不知去向。”瘦猴若有所思地对谢老板说道。
“要加紧寻找!不惜一切代价,知道吗?”谢老板歇斯底里地喊叫着,“那是咱们‘越秀楼’再度发展的筹码,是极品贡品!!”
“烧毁的‘怡养堂’里抬出来两具尸骨,核对了一下,一个是‘李记绸庄’的李玉胜,一个是他的御用侍从,我们‘越秀楼’今年刚刚封号的一号楼花赛西施……”瘦猴还是诚惶诚恐地向谢老板报告了火灾发生后的情况。
谢老板无力的低眉垂眼。
“老爷,我们的主子是师爷,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狗官县令来插手这事!反正他也是拿钱买来的这顶乌纱帽,我们不如替天行道,取了那狗官的性命,除了咱们主子仕途上的绊脚石,省得他妈的老是碍着我们,让人放不开手脚干大事!”见老板沉默不语,瘦猴激情澎湃地建议起来,“老爷,这么多年了,咱‘越秀楼’容易吗?可不能再犹豫了,老爷!……”
谢老板未作反应,却冷不丁地问道:“那些烟具都收好了吗?可不能散落了,授人以柄啊。这趟水,浑的!……”
“收好了,都集中在仓房里呢。”倚门拿刀的那个赶忙答道。
“‘刺玫’们的情绪怎样?有安排吗?”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