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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去一个回不来一个,去两个回不来一双。
落梅山庄就这样入了江湖人的眼,大家纷纷猜测,此山庄主人是何等来历,竟然不动声色的,占据一方。起先,他们是怀着一颗赤忱的之心去结交的,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不料,却吃了闭门羹。
苏沐言何等身份,虽然江湖也分三六九等,什么武林盟主,什么楼的楼主,帮主,在她眼底,一溜儿的草莽匪类,不止自己从来闭门不见,去为开门的小童都是拿鼻孔瞧他们。
于是,大侠们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落梅山庄就被这么默契的被孤立了;后来,竟然被传成了传说中的邪教。
苏沐言后来做了皇帝,一心放在政事上,哪里管这些江湖人什么想法,倒是苏九歌,不爱宫廷的生活,把落梅山庄经营成了自己的家,成了传说中的魔教教主。
对此,他十分无奈。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大家见他如何嗔目结舌:果然是魔教妖人,落梅山庄好歹二十多年了,这厮的模样竟然这般标致年轻。
他很淡定的辩解,“上一代的教主是家母,已经去世,我,是新教主。”
从苏九歌“继承”魔教教主这个职称之后,就常常有人叨扰,那个祁连修就是其中之一,次数多了,落梅山庄已经十分习惯,每次处理恰当。
只是这次,青灯一手抖,把事情闹大了。
据说那天清晨,青灯起来做早饭,怎么也升不着火,然后走路都不小心打滑摔了个狗吃泥,总之,运气差到极点,正蹲在地上气愤的玩泥巴,忽然一柄宝剑就横在她脖颈上。
“说!苏九歌在哪里!”
青灯不动声色。
换了平时,说不定她不会怎样,可惜那天,她实在有些暴躁,心一黑,就喂这孩子两味药——青灯她,和摇光完全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折腾人。
摇光给那个采花贼用了□之后,扔他进猪圈进行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青灯她也一样,又不一样,她不止给那人用了□,还用了一枚琼星散,此药可以让人手脚发软不能动弹,神智却是清楚的,那人浑身火热躁动的厉害,却找不到途径发泄,最后,一不小心,憋坏了,走火入魔武功全废成了残疾一枚。
“你确定,你当日折腾那个采花贼的时候,没和青灯商量?”苏九歌严肃的看着摇光。
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对天发誓,真没有。”她也没想到两个人都想到用□这个梗折腾人。
只是摇光上次命运大神眷顾,折腾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采花贼,而青灯折腾那个,却是如今武林盟主江晚楼的弟弟,叫江晚照,刚出他哥罩着他的象牙塔,就想找传说中的魔教教主苏九歌比试,闯三分名堂,出师未捷身先……残,兼之得罪的是青灯,白月这位神医自然是不肯医治的,呜呼哀哉。
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就这么废了。
江晚楼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当然不肯善罢甘休,煽动了许多正道人士,打算讨伐落梅山庄。
“那你要回去?”摇光小心翼翼的问。
苏九歌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好。”
摇光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跟着一起走,她本来就是个累赘,怎么都是累赘,与其面对刀剑无眼,不如好好呆在家中,免得大家为她的安全担心。
、第三十八章
柳丝飘荡的秦河两畔,偶一处,穿着朴实的妇人提着一篮子衣服洗洗涮涮,再往下,是一座古香古色的拱桥,一叶小舟,撑筏的小哥擦擦额角的汗,不知谁在角楼上把窗掀开,带着香气的丝帕在女子如葱如玉的指尖滑过,“小哥,你这船上载的是谁,好生羞涩,都不露面啊……”
嗓子婉转如鸟啼。
画屏一脸很寒的表情坐在摇光的身边,寸步不离,好像稍微远点,就会被玷污似的。
摇光看着她提防的表情一阵好笑,“画儿,你刚才不是还在嫌热吗,怎么现在把狐狸抱得死死的,也不怕出热疹子。”
小狐狸似乎也对这闷热的天气很是苦恼,扑腾着小脑袋,全身的毛都炸开,嗷呜的叫着。
“小、小姐,这个地方~~”
画儿期期艾艾,把小狐狸搂得松了一点。摇光不用她说出口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说这种烟花之地不是咱们良家子该来的有辱门风云云。可是自从苏九歌离开之后,自己委实无事可做,白天数云朵,晚上数星星,偶尔去隔壁后院为他种下的那几苗药除除草,剩下的,就是为三餐吃什么而扰心了。
回舞自从上回小婢来对她耳朵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出现,摇光不知她是否知道了苏九歌的事,如果知道了,她会不会离开,同苏九歌在落梅山庄,再来个偶遇。
她来,是想看看她是否还在。
划船的小哥看了棚内的两主仆一眼,对摇光憨厚一笑:“小姐,你要找的人,真的在这附近?”
“你顺着这河划就是了,我会多付些钱的。”
摇光淡淡的说完,又稍稍掀开小窗上的灰色纱帘,往外看一眼又遮上,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或许,真的已经离开了……
神思惘惘,小船渐渐已经出了热闹街区,划到僻静处,摇光正要放弃,打算停船上岸,忽然一抹白色的影子在眼角尖儿闪了下,她顿时拉住画屏的胳膊,对船家道:“小哥,再往前面划两下,看是不是停着一只四角扣着荷叶宫灯的画舫。”
画屏也是一脸惊喜:“小姐,终于找到回舞姑娘了?”
“或许吧,你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看。”
安抚的对画屏一笑,摇光幽幽出了船篷,她其实一直有点悠,出生北方,对南方的水心喜之余还带着畏惧。
霍然清明不过如此,画舫就如遗世的佳人,独立在这温婉的江山之上。
原来回舞还未离开。
不止没有离开,而且还坐在船舷边儿,赤脚,薄衣,怀中握着琵琶,轻轻的拨弦调音,似乎也对潾潾的撑筏声有所察觉,她回过头来,看到摇光的时候也是一怔。
“陈小姐?”
较之刚才那些庸脂俗粉,这一声简直是天籁!
摇光心情激动,却见她忽然惊疑的左右看看,起身,踮脚飞来,姿态翩跹,美轮美奂。
只是……
美人却一把捂住了摇光的嘴巴,将她推回棚中,回头对船夫低声道:“快点掉头,把船划开。”
摇光心中一跳,惊疑的看着压着她的回舞,不知所措,哪料一直在船内的画屏,面对突然飞来扑倒摇光的女子,来了人类一个最原始直接的反应。
一声尖叫。
摇光虽然被回舞压在船上,还有一只眼睛是可以看见的,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变故徒生。
其实过这阵仗摇光从前也见,就回舞上回约她来画舫,一群白衣侍女分成两行迎接她,只这次,这些人都是用飘的,然后,其中一个女子忽然水袖一开,将撑船的小哥甩下船只。
有人一挑帘子,从舫中走出。
修身俊眉,黑衣如墨。
摇光却只觉得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祁连修……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和……回舞有关系?
有什么在摇光脑中一闪而过。
白衣小婢伏在回舞耳边说了什么,她脸色变了三变,最终放下夜市之约,和自己同苏九歌道别。
难道她当时是为了……祁连修?
摇光瞬间觉得手脚冰凉。
她此刻,并未易容。
不可置信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脸凄怆的笑容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该来的……”
“是谁?”祁连修还未看清摇光的长相,只是因为外面忽然一声尖叫,所以出来看看。
只是一叶普通小舟,那声源应该来源这只船内。
他居高临下,看着回舞压着一个女子,虽然未看清容貌也未看清姿态,不过□在外的广袖,却是极好的缎料。
还有那一双眼。
如烟如雾,动人至极。
想让人,拨开繁琐,去了雕饰,看看她整张脸,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师兄,”回舞不动声色,缓缓坐起,却至始至终都将摇光的脸阻挡着祁连修的视线之外,慢吞吞的道:“刚才,我看到忽然划来一叶扁舟,那个船夫,欲图对这位不轨,所以……”
做船夫的,水性自然是极好,虽然被白衣女子的水袖一下挥到水里,扑腾两下,立刻爬到了岸边,看此刻有人睁眼说瞎话栽赃嫁祸他,船夫愤怒了,“小姐,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你不要冤枉我,明明是那个小姐和她家丫鬟来找你……”
“找回舞?”
祁连修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如果是意图不轨,挣扎声恐怕早有了,可至始至终,他只听到一声尖叫。
回舞在说谎。
为什么。
画屏知道自己惹了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紧紧的抱住小狐狸,惊惶的看着摇光,又害怕的把眼睛撇开,怎么办,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小姐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次,会不会不要她了?
在船夫出口的那一刻,摇光就知道,瞒不住了。
她不着痕迹的,轻轻捏住回舞的手,借着她的力撑起身体。
然后,对舫上的祁连修,露出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祁公子,半年未见,不知那颗人参用完了没。”
祁连修蓦然沉下了脸。
“原来是皇后娘娘……”
他的声音低沉,甚至透着诡异。
摇光听着极不舒服,却还是勉强的回答:“是啊,摇光也未料到与公子会有第三次见面的机会。”
那一刻,他们隔着一江水,“深情”的遥遥相望。
忽然,摇光一下子扑到画屏的身上,将小狐狸从她怀里抢走,也不看,用尽了力气将它抛向岸边,恰好跌在岸边,小狐狸两只前爪刚好挂在青石台上,它似有灵性,回头看了小船一眼,见那些白衣服飞来,“嗷呜~”一声,爬上岸溜走。
这只死狐狸,每次逃得都特别快!
要不是此刻情势危急,摇光恐怕又要骂了,只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她再一回头,抓起画屏的前襟,拖至船舷,“跳下去,离开这里!”
众女子哪里给她机会,脚下一点就要飘过来,好在有一个回舞在身边,水袖一甩,为她拦了一把。
只一刻已经足够,画屏已经落水,只是这丫头平时伶俐,这一刻却灌水似的,不想着怎么逃跑,抓着船舷,“小姐~~小姐~~”
“你快点走啊!”摇光气的跺脚!“快走啊!你以为你听到了刚才那些,还可以活?”
“小、小姐~~”
“走啊——”
时机已然错过。
回舞怎么可能是祁连修的对手。
这种危难时刻,摇光却忽然想到了苏九歌,每一次离开他,她似乎就在倒霉。
可是不知这次,他还能不能一如既往,来救她。
虽然从她推开回舞,把身份暴露在祁连修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估计又要悲剧。但是摇光内心里,其实还想做一下反抗的,思来想去,他和自己皇后那个身份没有什么交集,反而帮了他两次,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若说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大概,就是她和苏九歌之间的关系了。
武林人士嘛,没有道理的仇恨,你坑我,我杀你,祁连修与苏九歌之间有些纠葛,青灯给她讲的明明白白,不如此刻先稳住祁连修,再透露他自己和苏九歌有旧,故意暧昧二人之间的关系,苏九歌不是正因为青灯的事儿被围攻嘛,祁连修或许会把自己带去,做个人质什么的……
可惜脑补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没想到,祁连修,对她生了别的心思。
又是为了他那该死的亲亲前未婚妻,现在君无端的宠妃思茜。
据祁连修对她说,思茜最近因为君无端复宠真妃,醋了。她本来出生武林,又有些本事,再加上妃子这个头衔挂着,不敢真的阻拦,于是被她逃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