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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让真妃再次得宠了呢,谁让她肚子里怀着呢。
“皇上~~你都说了以后只要我一个人了~~思茜她~~她要害我~~还有咱们肚子里的孩子~~我~~我本来想原谅她的~~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梦到~~梦到自己跌在地上~~恰好撞到了肚子~~皇上~~我~~”
君无端听着她哽咽着控诉,眼中划过一缕幽晦的暗光:“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不、不~~我不要看到她~~皇上~~君无端~~”
又是一阵撒娇,君无端终于答应,将摇光禁足在摘星阁,真妃分娩之前,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真妃终于不再闹腾,有些时候,不能太过。其实她今日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的确是做了噩梦,梦到的却不是这个。
其实一开始,她没想到这个,只是每次做了关于小时的噩梦,都会告诉君无端,君无端总是耐心听她讲完,然后开解她。
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女人,天生就会耍心计。
尤其是对待爱情的时候。
君无端终于回到她的身边了,她不要再给思茜一丝机会翻身。
所以,她撒谎,编造了这个噩梦。
她以为君无端会大怒,会追究思茜负气出宫的那一段过往,然后,彻底将她打入冷宫,再无一丝翻身的机会,再也不会来和她抢他。
可是,他没有……
他仍然顾念着旧情,只是将她禁足摘星阁。
她有些失落。
他明明说过以后只要她。
真妃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叹了口气,她是不是,要求太多?
接到圣旨之后,青灯气的跳起八丈高:“凭什么!她做噩梦关你什么事,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受宠了不起啊,有孩子了不起啊,什么人呀!什么叫不得出现在她面前啊,这么大一个皇宫,她不想见到你,别往这儿走就成了呗,凭什么要把你禁足在这里!”
摇光一直闷着不说话。
“摇光!就算她是你妹妹!你也不能这样让着她欺负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欢乱逛着玩的!让我在这么小的地方住!憋死我了!”青灯甩着她的袖子愤愤道。
摇光很无奈:“我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斗不过她,更何况现在只是一个过气的妃子。”同情的看青灯一眼,不忍心道:“你就,忍忍吧……”
“唉!我真后悔!这皇宫一点儿也不好玩!”青灯撅着嘴巴,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瞪着不争气的摇光道:“气死了!你怎么这么蠢啊!怎么总是被欺负!你什么欺负个人给我看看!我真是受够你的个性了!”
“……”有、有吗?
“有有有,”青灯狠狠的点头,“你看看你,自从我认识你,你被老鸨欺负,被司徒绾绾欺负,被那个皇帝欺负,现在那个真妃也来欺负你,你自己想想,你欺负过谁没有?”
“……”那个采花贼算吗?
“哎呀!真是的!我总算理解所谓的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的什么感觉了!你、你气死我了!”
“……”
直到青灯冷静下来,摇光才拉拉她袖子,“你真的觉得,我不该忍?”
“废话。”
“……好吧,我不忍了。”摇光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郑重的点点头,“我想想,真妃这次的确太过分了,是该受点教训。”
“你都被禁足了,还怎么教训人家。”青灯把头一撇,继续生闷气。
摇光扑哧一笑:“教训人的方法有很多种的。”
“嗯?”
“为了证明,我是扶得上墙的好泥,”摇光眯弯了一双眼睛,“我就勉强出一次手,让你见识一下吧。”
青灯终于回过头来,“真的?”
“嗯。”
“……我等着看戏!”
看着青灯两眼发亮,摇光霍然想起她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气死了!你怎么这么蠢啊!怎么总是被欺负!你什么欺负个人给我看看!我真是受够你的个性了!
到底单纯的人是谁啊。
“不过,我还需要一些东西。”摇光冲她神秘的眨眨眼,“你要帮我。”
“……没问题!”
安静的夜晚,孤星闪烁。
阵阵花香袭来。
只听“叮—叮—”两声,摇光怀中抱着一张琵琶,席地而坐,缓缓的弹奏。
今夜的她与平日分外不同。
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除了旁边插了两只简朴的镂空竹叶铜簪,并没有其他饰物,眉描得浓了些,一身黑色的衣衫,曲裾与广袖都铺展的很长,绵在地上,她却并不在意,继续的用手拨弄着琵琶的弦。
开口缓缓唱到: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明明该是凄婉哀怨的调子,却被摇光唱的平淡荒凉,似在不屑这软泥一样的爱情。嗓音低沉,甚至有些死气: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柳絮姐姐,今天的娘娘好奇怪哦。”侍婢绿翘忍不住又看了正在唱歌的摇光一眼:“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嗯。”
“对了,我看柳絮姐姐忙了一下午,为娘娘做衣裳,我刚开始还以为娘娘穿黑色的衣服会不好看呢,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漂亮!”
“是啊。”
“柳絮姐姐,我从前没看到娘娘弹琵琶,这个琵琶是从哪里来的?”
“我偷的。”
“……哦…………啊?!”
看着绿翘嘴巴张的可以吞下鹅蛋,青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怎么,不可以吗?”
青灯此时有些不正常。
是的,确切的说,是非常的不正常。
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她刚才与绿翘的对话,完全是条件反射的问一句答一句。
如果一个死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她还活着,你会不会觉得其实是自己撞鬼了?
青灯现在就觉得自己撞鬼了。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摇光此刻的模样,与死去的苏姨,太像了!
不仅是长相,更是气质的类似!
在她来皇宫的时候,白月就告诉过她,宫中的思茜,与苏姨有着三分相似。
摇光是为顶替她入宫的。
青灯大大不屑:本来嘛,摇光在少林寺的时候,就是用的那张脸,就是有一点点像而已,但是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差别。
因为气质。
苏姨,是一眼就可以让人寒到骨子里的畏惧,脸色从来无悲无喜,深邃如天上最暗的那一颗星。
摇光却是温暖的,甚至……连架子都没有。
她实在不像一个做过皇后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脸色总是挂着淡淡笑容,温柔的唤她青灯的女子,有一天,会让她有一种时空颠倒错乱,仿佛苏姨又活了过来。
……这就是她所谓的教训?打扮成苏姨的模样?什么意思嘛?
、第五十二章
君无端进来摘星阁的表情,是愤怒的。
是的,他现在,极度的愤怒。
好大胆的陈摇光,禁足不许出门,竟然在摘星阁唱歌!他虽然知道真妃所谓的话半真半假,但既然下旨令她禁足,就该乖乖的呆着,她偏偏想着别的法子找存在感。
很好,很好,她非要看着真妃不痛快,自己才痛快是不是?
如果不是她还有用,他早就杀了她。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
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寡淡的曲子传入他的耳朵,呵,相思?思慕的是谁?
君无端冷笑一声,掀开的大门。
全数的暴戾收拢,一瞬间,时光流转。
……
瓣瓣白梅花,她决绝跳下,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咯咯的笑:“你是谁?”
“傻瓜,”莲池,小亭,她的食指轻轻戳住他的额头:“我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亲是虞妃。”
无风无月的夜晚,她抱着琵琶,“叮—叮—”勾了几个调子,末了将琵琶放下,懒洋洋的问他一句,“好听吗?”还没等他回答,便露出一个厌倦的笑容,“算了,我也懒得听谎话了。”
“出去。”
……
那时的他已为太子,她却还是那般遥不可及。
他想告诉她,好听,她弹得很好听,他想听她弹。
她却命令他出去。
“母……后……”
他艰难的开口。
摇光眼角的余光早已看到君无端,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这一声销魂的母后,她还是觉得一道雷从天上直劈在她身上,手一抖,一根弦“铮”一下断开,中指的指腹瞬间沁出一条血珠。
她“哎呀”一声扔开琵琶,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君无端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然后,将她的中指抿在口中。
青灯霍然睁大了双眼。
这一场变故,着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君无端会咬着摇光的手指!!!
她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忽然上前,一把掀开君无端,摊在双臂堵在摇光面前,“你不许碰她!”
君无端也怔住,看看眼睛像一只护雏一样的母鸡保护着摇光的“柳絮”,又看看在她身后同样被自己的行径吓到的陈摇光。
……他刚才怎么可能有了错觉,把她当做母后?
这般目瞪口呆的模样,怎么会是母后?
……
銮殿之上,他悄悄的掀开帘子,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檀木簪子有些松动,几缕头发落下,腻粘在她的肩胛。
他的手紧握成拳。
终于,缓缓的靠近她。
将唇覆在她的唇上。
……
“青灯……”摇光缓缓的站起,拉住青灯的胳膊,冲她遥遥头。
是的,怎么会把她看做母后?
君无端觉得荒唐,他的母后,薄情如斯,面对他的偷吻,波澜不惊,充满着死气。
“我这个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吧。”他面对她苦笑。
“为何这样说?”她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一双眼如最冷的潭水,“你并无过错,为何会觉得我会废了你。”
那么,那个吻算什么?
荒唐过后,是恼羞成怒,君无端危险的看着摇光,“你是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
“是。”摇光大方的承认。
君无端怒极反笑:“陈摇光,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大胆。”
“兔子急了会咬人。”
君无端一把拾起她的下巴,“但是也别咬得太狠,否则,等不到你的陆公子和白公子,就会变成一只死兔子。”
摇光睫毛一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君无端将嘴唇凑在摇光的耳朵旁边,咬牙切齿道:“你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惩罚你……然后,你就可以见到阿九了是不是?”
摇光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也很不知所措是吧,为什么他最近一直不出现……”君无端语气徒然一转:“可是,你见不到他的!我不会让你得逞!”
你见不到他!
摇光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当她蓦然惊醒,君无端已经不见了。
四周一片寂静,青灯的眼神更是冷得像冰。
她淡淡的开口:“你明明说,你只是想教训一下真妃的。”
摇光无从解释。
“你明明说,你只是想教训真妃,所以我连夜帮你缝制这件衣裳,去帮你偷琵琶,我相信你,可是,你却从不告诉我打扮成这样的真正理由!”
她的语气凄厉,摇光却找不到反驳的词,因为……真妃如何对她,她的确不在乎,她之所以会打扮做苏沐言的模样,的确如君无端所言,是为了激怒他。
他生气,自己就会倒霉。
自己倒霉,苏九歌就会出现。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日还好好的,苏九歌却忽然失踪了,她一方面告诉自己,他向来如此,一方面却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从前问过你,是不是喜欢苏九歌,你说你喜欢的是那位陆公子,”青灯伫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摇光:“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摇光张了张嘴,好久才道一句:“……对不起。”
“你……!”青灯气急,把脚一跺,摇光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