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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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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想着那只老母鸡也太老了,这下蛋也不勤快,许氏抓走便抓走了,这小鸡长大了,可不也是能下蛋的,便也轻声对陈氏道,“祖母,算了,待小鸡大了,定是能下蛋的,我到时让泽文给祖母送两只去,不缺那一只。”
陈氏一想也是,这只老母鸡养了好些年,以前天天能拣一只蛋,如今是越发不行了,两天、三天才能拣一只,便也不稀罕那只老母鸡了。
瞧着似是没什么事要交代了,里长问道,“这家就这么分了?”
蔡老头点点头,“大概是这样了,里长麻烦你来做个见证了。”似又想起什么,蔡老头继续道,“再过一个月便是农忙,我的意思是等忙完了,再算真的分家,现在暂时先再一起过着。况且这灶头和锅碗瓢盆的,老大老二家里头也没置办上。等置办上了再分开吃饭。”
这分了家却不分开吃饭,哪算是真的分家。惠娘是听出来蔡老头话里的意思来了,他还是舍不得分家,便想着用这招对付一下许氏,宽宽她的心,拖延时间罢了。
只是许氏是一门心思想着要分家,哪里肯答应,当即抱着老母鸡又闹腾起来,“这可不行,家都分了,还在一起吃饭算个什么事。爹,这灶台就几天功夫就能垒起来,再说了,你那儿不是多的是碗盆,给我们几副又没事。要不,就这几天在一起吃饭,等垒好了灶台就分开吃?”
蔡老头一双眉都皱了起来,他是料想不到这老大家的媳妇竟是这么死心眼的非要分了家,实在是令人生厌。
里长也是见到了这幅场景,咳嗽了一声,道,“老蔡,既然你老大家的非要分了家,你就如了她的愿,省得糟心。”
蔡老头听了这话,又是叹了一口气,对许氏道,“随你们老大一家。老二,你们家呢?”
蔡友仁是一愣,想随了蔡老头的意思。
惠娘立即掐掐蔡友仁的胳膊,心道,这可万不能答应,藕断丝连的分家千万要不得。自己祖母陈氏的个性也是要强的,最喜掌财,到时候这明面上说分给她家的钱肯定又是这祖母掌管,且自己三叔也未娶亲,这担子便全压到了他们家身上,自己家的日子已经不算好过了。
蔡友仁明白了惠娘的意思,到嘴的话就变成了,“我的意思跟兄长家一样,等东西置办好了,便分开来吃。”
蔡老头听了这话,是一脸的失望,人也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瞧着蔫蔫的。只道这儿女大了,却是留不住了,个个都想着分家。
瞧着这家是分好了,里长也不想多留,让蔡老头和陈氏想开些,这儿孙都在身边,也是福。
里长一走,许氏是立即拉着蔡友根回自己的屋子,应是商量去垒灶台的事了。
惠娘瞧着许氏与蔡友根的背影是“啐”了一口,分了家,两个人是乐癫了吧,连病着的巧娘也是顾不得了,蔡友根也是个没主意的,这许氏说什么便是什么,当真是妻管严。
惠娘扶着巧娘一道回了她的屋子,又扶着她躺在了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巧娘摁住惠娘的手道,“惠娘,今日我娘说的话不大中听,你和叔叔婶娘别往心里去。”
惠娘僵住了手,若说要把许氏说的话不往心里去,是绝不可能,这哪个没个自尊心,被许氏说成了这番模样,惠娘当真是心里恨得牙痒痒,连带着对自己的大伯也不喜欢起来。可这巧娘却是好的,惠娘不想驳了她面子,只点头应了她的话。
巧娘似是松了一口气,慢慢道,“今日我爹娘带着泽浩去隔壁村的老秀才家,求着让泽浩继续在他家读书。只是这老秀才思想迂腐了些,认为这祖上有犯事的,无论是冤与否,都不愿再收泽浩。娘回来之后,便跟祖母说要分家。说是……是祖父和祖母耽误了泽浩。”
惠娘大致明了,可听至陈氏说银子的事,又觉得事似乎没那么简单,便问道,“祖母说伯娘是为了祖父的冤枉钱,这是何意?”
巧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我隐隐听着似乎祖父昨日去衙门,田天良赔了银子给祖父。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惠娘也没继续问,巧娘不管事,估计也是只知道这些了,便从钱袋子里拿了铜钱递给她,“喏,这是给你的钱,鞋面两双,帕子三双,总共是六十一文。”
巧娘不敢接,惊讶道,“这次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见着镇上王阿婆店里头的东西涨价了,便寻思做绣活的也应涨涨工钱,便跟王阿婆说了,她便应了。”
巧娘将信将疑,这跟人要涨工钱,哪是那么容易的。
见巧娘拿着铜钱愣愣的模样,惠娘推推她,“快收起来吧,堂姐别将钱给伯娘了,自己攒着钱做嫁妆。”
巧娘听见“嫁妆”两字,羞红了脸,“惠娘说什么呢,我才十三,怎么能想着攒嫁妆,这钱是要给泽浩读书的。”
惠娘撇撇嘴,“泽浩不是去不了老秀才的学堂了吗?这怎还要攒着让他读书?”
巧娘听了此话,面上一郁,“泽浩不读书又能做什么?先前他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应是受了大委屈。泽浩入不了学堂,娘的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只盼着有员外家里头的私塾能收陪读的,泽浩便能跟着一起读了。”
惠娘心里暗道,泽浩不读书自然是做田舍翁了,他现在可是比许氏长得还高壮些,许氏做的了的,他一堂堂七尺男儿怎就做不了?
惠娘从袖口里将集场上买的绢花拿了出来,递给巧娘。
巧娘见了这绢花,面上一喜,“这花真是好看。”
“送你的,拿着吧,不值几个钱。今日我和翠莲表姐一道去了镇上,她买了一盒胭脂便要八十文呢,我瞧着也不实用,哪有这绢花好看实用。”
巧娘推拒了一下,终是接过了,道了谢,拿着绢花细细地看起来。
惠娘也不与巧娘多说,掖好她的被子,便出了屋子。
自己屋子里头,泽文已是从背篓里拿出了笔墨纸砚,正在一件件地看着,见到惠娘推门进来,欣喜道,“阿姐,这是送我的?”
惠娘笑道,“自然是送于你的。可会用这些东西?”
泽文点点头,“会的,我见堂兄用过。”
惠娘摸摸他的头,帮着他一一摆在小桌上,又想着什么时候去换张大一点的书桌。惠娘又拿出了包好的饴糖,递至泽文的面前。
泽文见到饴糖,双眼顿时又亮了不少,毕竟是小孩子,正是喜吃甜食的时候。惠娘拿了一小块,放进他的嘴里,泽文小心翼翼地抿着,似是怕嘴里的糖一下便化了。一双眼睛满意地眯着,似是无上的美味。
眼瞧着时辰不早,这午饭还是未做,惠娘早上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肚子已是唱起了“空城计”。这大的因着分家的事,没心思烧;小的又病着,没力烧。惠娘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
“阿姐可是饿了?”泽文从油纸里选了一颗最大的饴糖递给惠娘。
惠娘推了他递过来的大个的,从油纸里拈了一小抹糖屑沫,“阿姐吃这些就够了,剩下的泽文吃吧。”
说罢,便出了屋子去做午饭。
昨儿剩了鸡汤,惠娘挑出一些鸡肉放于另一只碗内,淘了两碗米,打算熬一锅浓厚的粥,再将鸡汤活着白菜一块儿放下去,直接做个杂烩粥。

正文、姐妹唠嗑

惠娘正在灶膛烧着火,李氏也进了灶间,“惠娘,怎么你来做饭了?”
“这不是刚分了家,伯娘定是去忙着她自己家的事了,哪有心思想着做饭。娘,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今儿午饭就做了杂烩粥,不烦。”
李氏听了,却是一道与惠娘坐在里灶膛里,压低了声音道,“惠娘,娘有些事要与你说。昨儿你爹被你祖父叫进房里,正是为了银子的事。你祖父这次去了县衙,得了些银子,是田天良赔的,你祖母跟你伯娘说是一共得了三两,正好一房一两,他们便不要了,你小叔的一两银子便由着你祖母保管。
昨儿夜里你爹才跟我说的,我估摸着你伯娘也是昨儿夜里才知道爹给了你伯父一两银子的,早上起来,脸上也是喜庆的。可从老秀才家里头回来,你伯娘脸色便不好了,你二叔公瞧着他们的脸色不好看,便说怎么家里得了五两银子心里还不舒坦?你伯娘这才知道这银子不止三两,是五两,剩下的二两被你祖父和祖母留了,你大伯父还瞒着她,她就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外人,心里头便不痛快了,找上了你祖母,吵着要分家。这事儿,我跟你爹也不知怎么做是好,说实话,这有了一两银子,我心里头是满意的。可你伯娘不满意,说不把她当家里人,事事都瞒着她,闹着要分家。这分不分家,我跟你爹其实一直没个主意,不分,这钱一直在你祖母手里头,泽文今后要入学,我和你爹也拉不下脸一直跟你祖母要。可这分了,惠娘你也知道家里头的情况的,地里的事便只能靠你爹一人了,娘只能搭把手。”
惠娘听着李氏的心里话,笑道,“娘怎为了这事儿烦着?咱们家自己单过不也是挺好?”
李氏心里头还是忧着,这分了家,可不就是没个依靠了?
“话是这么说,可以后泽文去学堂这束脩,这家里的柴米油盐,都是支出,我……”
惠娘心里头也没底,却仍是安慰着,“娘,也不是我嚼舌根,你见着祖母顾着咱们一家了吗?堂兄还在老秀才家里头念书那会儿,哪一年束脩下于一贯铜钱?可你见过祖母给过咱们什么?过年一人一身的粗布衣裳罢了。我是不信爹和娘日日辛苦劳作,这么些年连一贯铜钱都攒不到的,可娘你数数你木匣子里是否有一贯铜钱?祖母不向娘要绣活的钱便不错了。所以,娘,你也别总忧着离了祖父祖母过不下去,若是真分了,说不定咱日子比现在红火着呢。”
李氏听了,眉头又舒展开来,惠娘说的确是这个理,莫不说自己的婆婆鲜少给他们二房铜钱,且借着由头将她的嫁妆也是敛去了不少。虽然心里头不乐意,可眼见着家里头那两年的确是困难,做儿媳的怎么也得为家里头出份力。现在若是分了家,倒真的少了负担。如此一想,心里也觉得这家是该分了。
菜粥烧好,惠娘叫着大家伙吃饭,蔡老头和陈氏许是还在生着气,中饭没出来吃,倒是许氏本就心情好,见着自己的公公婆婆未出来吃饭,是喜滋滋地连喝了三碗粥,嘴上也不埋汰惠娘煮得粥太随意。
惠娘盛了两碗厚实的菜粥,端着去了正房。
陈氏开的门,脸色确是不好,见着惠娘也不说话。惠娘换了声“祖父、祖母”,也不多话,将粥放进他们屋子的柜子上,退了出去。
许氏盛了满满一盆子的菜粥,里头放着不少鸡肉,往泽浩的房间去,看见惠娘从正房屋子里头出来,白了她一眼,鄙夷道,“真是会巴结。”
惠娘淡淡道,“惠娘只知孝道。”
许氏一听心里头一股火窜起来,可手里端着满满一盆菜粥,发作不得,用眼神剜了她几眼,恨恨地进了泽浩的屋子。
下午,蔡老头背着手出了门,也不知上谁家去了。陈氏的妹妹陈招娣则来找陈氏闲嗑,陈氏见着自己的妹妹似是一下要诉说了自己的委屈,拉着陈招娣,朝着许氏的屋子努努嘴,两行泪就下来了。陈招娣拉着陈氏的手回了正房,说着体己话。
“阿姐,玉春可又是做糊涂事了?”
陈氏用袖口擦着泪,想着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儿孙福没享着,反被自己的大儿媳气得胸疼,越想越悲伤,哭得越发起劲。
“阿姐,玉春要是做啥错事了,你就让友根好好训训她。”
陈氏“呸”了一口,“友根真是我好儿子!你是没见着她护媳妇儿的样儿,说出来我都嫌丢人,也不想想是谁含辛茹苦地养大了他,那个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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