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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亲爹爹,你娘没有告诉过你吗?还是有人不让她说?”说着,虎目圆睁猛地看了一眼夏轩,害的夏轩浑身一紧,生涩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哼,你是坏人,我娘说我亲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爹爹才不会是你这个样子!”夏洛伸出小手推了一把慕宇,随后不屑的看了看浑身落汤鸡般的慕宇,显然不太乐意这个傻大个儿是他的亲爹。
“咳咳……”夏轩对这个小祖宗也是没辙,觉得在这样下去,慕宇早晚会把她大卸八块,于是她轻咳一声,忐忑的说道:“夏洛啊,额……他就是你亲爹,他刚才不知道你会游泳,所以才会不由分说的将你捞出来了!”说完,夏轩又躲到青狐的身后去了。
慕宇闻言这才发现夏洛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他的身上还绑了一根细细的蚕丝,算他识货,一眼看出那正是收缩自如的宝物——天蚕丝。而天蚕丝的另一端正紧紧地绑在夏轩的手上,只要她稍稍那么一用力,他儿子就会被毫无费力的拉上船。
这其实也是为了满足夏洛想要学游泳的愿望,夏轩特意动用暗卫,寻了很久才找到的宝物。再加上她亲自设计的防水服,还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家丁,夏洛就算想要淹死也难上加难。更何况,这小子从一岁起就开始学游泳,现在已经快四岁了,早就不同凡响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是以每次陪他玩水,还是会为他绑上天蚕丝!
慕宇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呆了,脑中似乎有什么突然涌了出来。再看向夏轩一脸的讨好模样,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夏轩的一招苦肉计,目的便是要他强行带走言香玉,希望他们一家人团聚。
而且刚才听夏洛说,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亲生父亲,看来这夏轩也是知道的。
难道,难道香玉和他不是真正的夫妻?
慕宇再一次将目光放在夏轩的身上。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男人就不仅仅是光明磊落,还应该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啊!
想及此,慕宇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夏轩。
夏轩看他表情严肃,还以为他真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当即倒退了数步,险些栽倒湖中,还好青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
夏轩讪笑着说道:“那个……慕大侠,我可不是故意要扔你儿子的,是你儿子最喜欢的就是玩跳水,今年我特意答应他来太湖玩跳水,没想到引起你的误会了……嘿嘿……”
额……夏轩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是急中生智想要来一记猛药,却不成想药是够猛的了,但没想好自己怎么脱身。
青狐早就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夏轩是利用他来演一场戏。不过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却是十分乐意的。只要将夏轩身边的累赘一个个去掉,他就可以带这夏轩远走高飞了不是?
可是众人没想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现了,只见慕宇紧走几步,猛地跪在夏轩的身前,眼含热泪,嗓子微哑的说道:“夏三爷大恩大德,我慕宇没齿难忘!从今往后,只要夏三爷吩咐,我慕宇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轩慌忙摇手,她已经霸占人家妻子多年,现在能让人家一家团圆是她的心愿。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香玉是个好女子,她是觉得这么些年对不起我才会不肯走,可是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她名正言顺的离开。毕竟,毕竟她曾经……”未婚生子,这句话就算夏轩不说,慕宇也明白。想起这么多年香玉所受的苦,他就觉得实在对不起他们母子。
“我也是想到最后都得给她留个好名声不是?现在你带她离开,从道义上来讲,也是合乎情理,人们只会说我夏轩不通人性,绝不会说她不守妇道的!”夏轩想及此,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话落,就连身边的青狐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是想到了别人的名声,可有想过自己的名声?从今往后,她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慕宇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觉得这个被他一直称作小白脸的男人,真真正正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也绝不能做那些白眼狼的勾当。当即心中便想明白了。
再次跪在夏轩的身前,朗声说道:“多谢夏三爷的恩德,我慕宇,与妻子言香玉及儿子都会对夏三爷感激不尽……”他一通说下来,声如洪钟,将他与言香玉的前情,以及夏三爷舍身成人的举动纷纷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十分明白,初始为慕宇和言香玉的感情动容,再有就对夏轩刮目相看,总而言之,夏轩的名声又再次上了一层楼。
第十八章 搞笑红线
夏轩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起来是她收留了言香玉母子,但实际上他们母子也帮她隐藏身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是现在,看这一家人团聚,她的心底不知道为何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
不知道自己的最终又会在哪里?
正当她暗自出神的时候,下人忽然来报,说是杨文熙邀请她去对面的船上小聚。本来夏轩已经有些疲惫,打算打道回府了。可是没想到知府大人也在船上,听闻她刚才的事情,特意相邀。
这样夏轩就不得不去了,只是青狐似乎多有不便,只因杨知府对风尘中人皆没有好感,是以只好提前和青狐告别。
本以为青狐会不依不饶,甚至霸道阻拦。没想到他竟然先一步提出了告辞,而且神色匆匆,似乎是有急事要处理。夏轩看他面色急切,也不便多说,只好两厢告辞。
青狐乘着夏轩的船回了岸上,她便乘一艘小舟去了杨知府的船上。
去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当她真的看到孟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愣。
只见他一身青色长袍,玉带环佩,笑容温文尔雅,让人一眼望去,心中充满了孺慕之情。
反之杨文熙却是脸色有些尴尬,自从那日两人遇刺,他无端表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今日可算是第一次见面,夏轩是女子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杨文熙还算把持得住,只是行为上有些拘谨罢了。
“这位就是苏州有名的儒商夏轩,人称夏三爷。”知府大人十分欣赏夏轩,当即笑呵呵的给孟青介绍。看着夏轩与孟青十分自在的互相寒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神色,只是错眼看到儿子呆愣愣的模样,不由得暗叹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这位‘夏三爷’却不是我儿的良缘啊!’
夏轩等人分宾主坐好,主席上杨知府十分热络,一会命人添茶倒水,一会儿拉着夏轩等人聊天,令尴尬的气氛缓和不少。
“刚才见夏贤侄似乎促成了一段美好姻缘,十分令人感叹!只是你年纪轻轻便能在‘情’之一事上,如此放开怀,老朽佩服之至啊!”杨知府一拱手,捋了捋自己胖脸上的一撮胡子,真诚的说道。
“哪里哪里,小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居功!”夏轩于这杨知府寒暄多少有些累得慌,虽然她已经来这一世四年之久,可是还是学不来酸腐文人那一套与人相处的方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令夫人等待情郎三载,可歌可泣。若我也能遇上夏三爷这样义薄云天之辈,就太好了。”孟青忽然插嘴说道。
这话说得万分惆怅,众人都忍不住转头去看他,他却一手执杯,一手抵着下巴,眼睛出神的看着手中那杯花茶,似乎神游已久。只怕那句话说来,也是感叹之语,并无附和之一。
杨知府转头快速的看了看夏轩的脸色,见她与平常无异,忍不住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能连任苏州知府,与夏轩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夏轩的真实身份,以及孟青的情况也是知之甚深。
他本意是想让儿子死了这条心,却不想这招棋真是兵行险招,搞不好自己将会受到惩罚。
好在夏轩忽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去方便一下,各位随意!”说着,也不等杨知府应声,便匆匆的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低着头,久久不语,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待走到船尾无人之处,她才猛地靠在船沿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那白皙的脸颊上却有一条明显的泪痕。
孟青,涂白,秦易南……等等都是她心中的抹不去的魔障,任谁也不可能轻易地忘掉。更何况感情之事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现下他们如此这般一往情深,让她这薄情之人情何以堪?
近日来,她一直在思考,当初只身入龙潭虎穴一般的苏州,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不过也不要紧了,这邪教的大部分势力已经被她除的七七八八,就连这苏州的总部也已经被她得人查到了蛛丝马迹,只要情况明朗,便可以一举歼灭。
到时候,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便可以真的做一个了解了!
“夏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爹爹叫出来寻你,还以为你想不开要跳河呢?”杨文媛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夹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似乎对夏轩的老婆被人横刀夺爱的事情很忧心。
“怎么会?”夏轩赶紧转身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是吗?”杨文熙水样的瞳眸盯着夏轩看了一会,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好像很是失望。
夏轩看她一副打算好了安慰自己的模样,就知道这些女人的所谓的母爱发作,想要在她的身上寻一个发泄。只是她还真有些发憷,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能不能找一个好理由脱身。
正待此时,杨文熙猛地冲了过来,用力揽住夏轩的肩膀,笑着说道:“来来来……孟兄正好有事要同你商量,叫我来寻你!”
夏轩此时早已经不知道尴尬了,干脆笑着说道,“走啊!小弟我这半吊子的水平,也不知道孟兄有何指教,正好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说着,两人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杨文媛气哼哼的留在原地。
话说她老弟也实在是太可恶了,三番两次抢姐姐的人,他又不是个女的,干嘛那么积极?
杨文熙拉着夏轩跑到了一处安静地船边,这才猛地松开了手。转头见夏轩脸上神色不对,不由得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轩抬头看着杨文熙紧张的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
杨文熙看出她情绪不高,也就不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坐在船沿上,看着远处碧绿的湖水,各自想着心事。
只是夏轩出神,杨文熙却是心神不宁,他好几次悄悄地看着夏轩的侧脸,忍不住心中砰砰乱跳。昨晚上,他无意中看到姐姐做的一线牵,若是分别绑在一对男女的身上,便可以令两人越走越近,最终倾心。
他承认自己有些幼稚,可是对于夏轩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悄悄地从袖子中拉出一条红色的丝线,看了看夏轩毫无反应的侧脸,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伸手快速的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头却是悄无声息的用银针穿在了夏轩的衣袖上,看着一根红红的丝线牵连着两人的手臂,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若是他们真的能如姐姐说的那般,就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杨文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明白这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这一声叹息虽轻,却还是将夏轩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猛地转头,正看见杨文熙忙着将那根红线扯断,可是偏偏那一根细如牛毛的丝线夹在衣服褶皱中,怎么也找不到,急的他满脸通红。
夏轩以为她丢了东西,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杨文熙连看都不敢看夏轩一眼,只觉得自己真丢脸丢大发了。若是让她知晓自己如此幼稚可笑,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
现在当务之急,该是找到那根该死的丝线,还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