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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苏州境地的小小商贾故意放走匪徒不说,竟然得朝中四品大员杨知府如此对待,的确不同寻常,孟青对那位夏三爷越发的好奇起来。不由得对那杨毅父子多了一丝审度,将杨毅看的更是神色仓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轩一落水,便感觉情形不对,青狐这家伙竟像一条八爪章鱼一般,紧紧地缠在她身上,让她活动不开。
她急忙睁开眼来,却见青狐双眼紧闭,脸上似还有点点褐红,双臂环绕,紧紧地抱住了她。
难道这家伙莫非是个旱鸭子?背着这么大一个人,弄不好还真的淹死了。她正十分后悔的时候,忽然想起,青狐他们在水下潜伏多时,不会水下功夫是绝不可能的。
如此一想,心里踏实了许多,她的水下功夫自是不用说,否则也不会教出夏洛小小年纪便熟识水性。她急忙在青狐的肩上拧了一把,青狐吃痛赶紧睁开眼睛,看见夏轩怒瞪着他,不由得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一转身,身形展开,率先向前游去,像是一条迅疾的梭鱼。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练过水下功夫,这在礼仪道德十分复古的大丰朝,的确是一个十分难得本领。前面的青狐回头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快跟上,看那样子,似乎对西湖的水势甚是熟悉。
雨丝星星点点,洒在湖面上,便仿如柔弱少女的手,缓缓拂过面颊,温柔之极。
在水下不知道行了多远,青狐忽然打了个手势,脚下触到沙地,竟是要上岸了。
出了水面,夏轩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潜行这么远,中间也只有几次偷偷浮出水面换气的机会,实在是有些累了。
青狐对夏轩的水性可谓是佩服之至,他们邪教的女子都是受过专门训练,平常人家的女子笑不漏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为她一个女人竟然也有如此的水性。
水中他好几次害怕夏轩撑不住,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拖着她,可是却没想她竟然靠着自己游了这么远。
山岸处却是一片浓密的树林,夏轩奇道:“青狐,这里莫不是你们邪教聚集的地点?”可算找到邪教的总坛了,她心中虽然高兴,可是面上却带着一丝害怕。
青狐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没关系,这邪教虽然看起来可怕,可是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吓,还真是总坛啊!
夏轩心中一抖,却想着该怎么才能留下点线索,以便杨毅能够找来。
再一看那青狐,眼中少了邪魅,倒多了一丝真诚,想起初次见他时。他又是说诗又是弄曲的烟视媚行,风情万种,便仿佛谁都没有放到眼中。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将世人耍的团团转,此时看来哪还有半点的女子行径,分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夏轩两人站在水边,一身的水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脚下不一会儿就成了无数的小水坑。夏轩只觉得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裹得浑身难受,便赶紧脱了外袍,只穿了一件中衣,露出曲线玲珑的美妙躯体。虽是隔着衣衫,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惹火之极。
青狐只看了一眼,便看的目瞪口呆,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吃了她。
夏轩暮然感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心里顿时急跳,俏脸羞红,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此时是女扮男装。忘记了这大丰朝民风上古,女子皆是遮遮掩掩,向她这般的毕竟还是稀有动物。当即故作娇嗔的叫道:“你,你看什么——不准看,快闭上眼睛。”
可是青狐却也只是片刻的湿身,虽然眼中还有无限的欲望,却也只是嘿嘿笑道:“小轩轩,你冷么?”
青狐身着单薄的水服,衣衫尚好,夏轩却是直接入水,连衣服却未脱,粘在身上实在难受。就算是高手,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啊。夏轩心里暗自叫苦,想着这一次若是不能一举歼灭邪教,也忒对不起自己舍身成仁了。
见夏轩忍不住的浑身颤抖,青狐这才猛地抱住小轩,用自己滚烫的身体给她温暖,顺便脚下飞奔。不一会儿便穿越树林和层层雾霭,眨眼间便到了一处连绵的山庄。
这一处极为隐秘,若不是青狐带着,就算是杨毅将全苏州都翻遍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夏轩想着,心中由不得对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赞赏。
夏轩平日里看不出,这一湿身倒显得身材一等一的好,前凸后翘,丰满的酥胸紧紧贴在青狐的胸上,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火热之气,一丝一丝地撩拨着青狐的心怀,便似要将他湿透的衣服烤干般。
若是如此下去,他定然会走火入魔,想及此脚下的步伐越发显得快了。
再说杨毅险些将整个太湖翻个遍,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直到天都黑了,这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邸。当夜写了一封罪己书,连夜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咸阳。
杨毅见父亲对于寻找夏轩倒是万分的在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越加的加紧了对夏轩的寻找,范围也扩大到了太湖周边。
只是孟青总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杨知府大可不必如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贾而已。再加上一个落跑的匪徒,怎么就让整个苏州内城戒严,城门也严加看管,就连一向与杨毅不对盘的姜统领也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既然孟青来了苏州,那本就在苏州查案的涂白自然与他见了一面,也将夏轩的事情说与了他听,这让他更是心神不安起来。联想起这年来苏州杨知府对于剿灭邪教作出的贡献,再加上全国各地邪教分坛的被灭,似乎都与当年公主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难道……
孟青的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出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的这一猜测终于在太子秦明天莅临苏州,亲自主持大局的一刻达到了空前的鼎盛。一个答案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
三年过去了,秦明天早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少年,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是那股老城腹黑,竟然比老皇帝还要让人觉得退避三舍。
本来太子临幸苏州,应该是摆足了排场,万人空巷的盛世。可是让人惊讶的却是,他只是带了四个贴身护卫,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来。一到知府门前,便迫不及待的与杨知府闭门详谈,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还是涂白悄悄地爬上了房顶,伏在房顶半夜,才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那便是这个夏轩,就是三年前失踪的明月公主——秦明月!
第二十一章 太子发威
大丰朝当朝太子驾临,着实将杨知府吓了一跳。他以为皇帝充其量会派一个有分量的大臣,主持大局。却没想到会是太子殿下亲自过问,而且看太子殿下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显然,他的心情十分糟糕。这三年来,太子当朝听政,发愤图强,智慧与心机与日俱增,很多老臣都不敢因为太子年幼而所有欺瞒。至于杨毅这个外省官员,连皇帝都见之甚少,更何况是大丰朝唯一的仅有的一个继承人了。
杨文熙其实也听到了一丝风声,似乎说这位太子爷对除了国事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可是今日尽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夏轩,马不停蹄不怕危险的只身来到苏州府。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夏轩的真实身份有些不同寻常。
涂白与孟青使了眼色,随后将目光放在有些紧张的杨文熙身上,这才发现这位知府公子似乎对公主有着不一样的情怀。从夏轩遇刺到失踪找人,都有些积极的过了头。
他毫不怀疑公主的魅力,当年即便是面对五个优秀各异,身份不同的男子,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他们一一折服。更何况是一个有点才气的知府公子。
孟青这人其实有些深不可测,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无害的模样,但那是没触碰到她的底线,若是碰到底线,他一样奋起反击。而此刻,他的底线就是公主。无论是谁?想要吸引公主的注意力,都应该坚决的让他在公主的眼前消失。
孟青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佩,那是公主当年送给他的一个不值钱的小礼物,他收藏至今。若是哪天想念公主了,便拿出来看看,三年过去了,这块不值钱的玉佩,竟然被他摩挲的珠圆玉润,颇有些上乘玉品的味道了。
只是他的心中却在想着,朝中上下,还有哪些位置比较能栓的住人。让他不能轻易地擅离职守,出来骚扰公主。
而涂白就比较直接了,用一双圆咕隆咚的大眼珠子,一遍又一遍的上下左右的扫视着杨文熙,看看这家伙到底禁得住他几拳。
大厅内,三个大人各怀鬼胎,周围一片寂静,就连伺候在侧的几个小丫鬟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挪。
正在此时,负责看门的小厮一溜烟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少爷,姜统领携子来拜见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到了前院,你看……”
“太子殿下呢?老臣姜兴德护卫不周,特来请罪!”姜兴德长得虎背熊腰,面目可憎,让人看了一眼就有一股想要踩上一脚的冲动。也不知道当年吏部和兵部的那群官员在选拔人才的时候,怎么就看上这个丑八怪,不仅带兵打仗稀松平常,就连说话都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楚。
看来,这应该是个关系户。
果然,涂白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冷冷的睥睨着他。姜兴德拥兵一万,其中一千骑兵,六千水兵,还有三千骑射,可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邪教的匪徒刺杀了杨知府。而且这还不算,出事之后三日之内,他竟然无影无踪,若不是太子亲临,恐怕换个人还请不动这个地头蛇呢?
这家伙此时来此,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涂白看这斯的水陆统领是不想干了!
“你来做什么?”杨文熙脸色铁青,伸着手指毫不客气的怒目而斥。他父亲与这姜兴德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来招待他。
“杨兄,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我父亲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又同在苏州,彼此照拂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昨日他老人家出巡邻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来责问,我父亲怕你父亲说话无德冲撞了太子,特意跑来看上一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姜瑞年在他老子面前一副狗腿子相,说的话也是东拉西扯,吹毛求疵,让人听了十分的恼火。
孟青远远地看着不禁皱起了眉头,苏州府衙与驻军不和的事情,他在咸阳就听说了,可是没想到今日看来似乎更加多了一层刀光剑影的味道。
“若不是你有意纵容,那邪教的匪徒又怎么敢刺杀知府大人?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杨文熙并不示弱,冷哼一声,反唇相讥。
“你这意思是我父亲纵容匪徒行凶了?”姜瑞年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忽而又冷笑一声说道:“那邪教的匪徒据说是打着劫富济贫,斩杀贪官污吏的名号,看来你父亲被刺杀还挺有内幕的嘛!”
“你……”杨文熙被气得一愣,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一时之间书生意气,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哦,照姜公子的意思,那些邪教匪徒不应剿灭,还该嘉奖了?”一道略带沙哑空鸣的声音响起,倒像是一个即将变声期的少年。
“那是当然……”姜瑞年想也未想的摇头说道,他与杨文熙斗了许多年,能稍有一次堵得他说不出话来,正心中得意。可是待他看清来人,不由得脸色煞白,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姜兴德正捋着小胡子听自己儿子贬斥杨文熙,听得正爽。乍见一个华服少年冷笑着走出来,不由得浑身一软,赶紧跪在地上。
那姜瑞年也赶紧跪倒在地,低眉敛目,身子还隐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