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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笑了笑,伸手接过了茶盏,轻吹一口,“举手之劳而已,我实在不忍心这么美丽高雅的女子陷入危险。”
(这章之后,狐佑就要上架了。上架之前,很想对那些一直支持彼岸的亲们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彼岸,没有放弃狐佑。
彼岸很清楚,如果没有你们,彼岸走不到今天,正是因为你们的存在,彼岸尽管成绩不好,但到底坚持了下来。
抱歉,彼岸嘴笨,只会写故事,不大会说话,还请亲们原谅彼岸说得乱七八糟的。可是还是想感谢你们,所以最后只能再说一次:谢谢!!!谢谢一路上,都有你们的陪伴!!!)
八十、放利子钱?!抄家?!
“你这不孝的东西!我还没死呢!你这袭了爵的大哥就不顾着落难的弟弟了!以后等我死了,你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将你弟弟赶了出去!!!硬生生分了这府邸!!!”
贾母对这几个月大房只窝在小院里的作为;窝火儿已久,这时候借着事情就发泄了出来。说着又将炮火对准了一旁的邢夫人,“就知道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劝劝你老爷!看他这猪油蒙了心的混账样子!”
贾赦又羞又恼,心里还有些酸涩老太太的偏心,见贾政一副皱着眉头不吭声的木头样子,而王夫人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登时红着眼睛。
“老太太这是要逼着儿子一家去死呢!娘娘要银子,哪回老太太开口儿子没给?就是建大观园,一划把儿子的花园子都占了去,儿子可有过半句怨言?再者建园子的几万两就是儿子的大半儿家底子了!这会儿老太太说娘娘要十万两,嘴唇儿一碰就要儿子拿出五万两来!儿子难道是没有儿孙的?娘娘也不会为了银钱就要大伯一家去吃糠咽菜罢?”
原来,贾元春那儿要钱,而荣国府有些捉襟见肘。贾母又显然不想填上自己的私房,便打着府里的名义,打算让大房和二房各出一半儿。只是贾赦和邢夫人能愿意吗?养你二房的女儿如何要让大房出钱?!说是贾家的娘娘,可这娘娘不曾关照过大房一分,就是邢夫人头次递折子想要二十六日去探望也被贾太贵人拒了呢!当初不曾关照过一分一毫,可如今想要银钱了,倒想起我们大房了?!
不等贾母说话,贾赦又急道:“老太太也不必如此,银子没有!若是老太太实在要逼儿子拿出来,也不教你们烦心。我一根儿麻绳就自在了!娘娘那里,自然也不去沾染那些好处儿,俱留给二弟就是!老太太若真心厌弃儿子,儿子就担着不孝的名儿请族长分家就是了!”
说完就气急败坏的走了,邢夫人和贾琏、王熙凤忙跟上去。
贾母瘫在椅子上直哆嗦,口里骂道:“这下流的东西!越发反了!”心里却不敢再逼,要知道若是真分了家,继承荣国府的可是大房,她这老太太难道还要看着大儿媳妇的脸色过活不成?再说这荣国府怎么看来都是宝玉继承最合适,琏儿那个没出息的。老子这么不着调也不知道劝劝,整日家忙东忙西不知道混什么!
正当贾母和王夫人正气恼着,却见门外连滚带爬的进来个老婆子。哭嚎道:“不好了不好了!前头锦衣府的缪大人带了人来,说是奉皇上旨意,要严查!”
锦衣府的缪寒突然来到,带着旨意要严查,贾家下人是听得两股颤颤。而王夫人当时就冷汗淋漓。哆嗦着看着贾母。却见贾母也是一惊,脸色都发了白。两人收拾了一下,急忙出了去。
“不知缪大人这是何意?我们府里如今还不明白自己身犯何罪;只说皇上口语严查,不知是何原因?凭证又在哪里?”
缪寒却是连理都不理,只指挥着锦衣卫前去搜查。他先前可是得到消息的,那证据在哪儿。他可据是一清二楚。要知道赫羽那家伙,可比暗探组还好用!
看着缪寒连理都不理自己,贾母脸色一时便有些不愉。虽说如今贾府不如往昔。但到底还是国公府,而自己是国公府的老太君,可。。。。。。哼,等元春胎儿稳定之时,便让她向太上皇进言请旨给宝玉和玉儿赐婚!待到元春产下龙子。今上也轻易动不得贾府!说不得,凭着今上对林家的厚爱。还能复现老国公在时的荣耀!倒是倒要看看,谁还敢小瞧了贾府!!!
到底这时还不到动这贾府的时候,缪寒的副官摆着笑脸道,“史老太君别见怪,大人就是这性子。无论对谁都是这副模样的。”
见有人给了台阶,贾母倒也顺着台阶下,缓和了脸色,“这到底是怎么了?傅大人可知道?”说着,示意旁边的丫鬟塞个荷包过去。
缪寒的副官笑着推却了荷包,只笑着道:“原是今日上朝之时,有官员上奏说荣国府中放利子钱。”又见贾母着急的打算争辩,笑着继续:“圣上自是不信的,毕竟荣国府出身世家,身有爵位,怎会不知道这里头的轻重,做下如此之事呢?可那人手上有证据,坚持此事。所以,圣上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让我们来查查看,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贾母还不待说话,刚从外边匆匆赶回来的贾政便气愤了,“这绝对是诬陷!我朝律例,在朝为官,身有爵位者,不得重利盘剥。我们府里一向老老实实,又不是那不通律法之人,如何敢行这可抄家之。。。。。。”
贾政还为说完,忽又听外面兵将来报:”报,在荣禧堂偏院发现锦盒一个!”
“呈上来!”缪寒寒着脸。下边兵将得了令,便将锦盒呈了上来。
那锦盒乃是金丝楠木所雕,上头点漆描金,雕花刻纹,端的是精致非常。缪寒随手打开,便见里头装着的乃是一叠子大小不一的纸条子纸片子。
那些纸条子等不是别的,乃是一张张借据。何日何时,何人所借,何人作保,俱都清清楚楚。这倒罢了,便是世交亲友间,借个银子等还有打借条的呢,原也没什么。关键在于,那借条儿上所注明的,还款时候,须得加上三成到五成的利!!!
这么瞧着,可就不是简单的借贷了,而是实打实的放利子钱!更要命的是,那些个借条子底下所写着的落款,借出去的那一方,可都是荣国府!细细看那借条上的数目和那一大盒子,犹可知到底高利盘剥了多少银两。
冷哼了一声,缪寒便带着手下离了开,自然,那一锦盒的借条也是带了走的。
而缪寒刚刚走出院门,便听得身后一声尖叫,“老太太!老太太!。。。。。。来人呀!老太太昏倒了!”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一抹讽刺,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初。
而王夫人正心慌着,不经意头一抬,正对上贾政怨恨的愤怒眼睛,心一颤,全身都在发寒。结果眼一闭,身一倒,一片黑暗。。。。。。
王夫人这眼一闭倒是清静了,只是,这事儿可还远远没算完呢!!!
八十一、贾元春的悲哀
雪玉宫,暖春殿
“胆大包天的罪妇!!!”
贾元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前一刻还笑着的太上皇为何突然大发雷霆。
原来,不久前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附在太上皇耳边说了什么。太上皇登时便变了脸色,狠厉瞪了贾元春一眼。而后更是不知为何,气极反笑,再不愿意和贾元春多说得一句,拂袖便要离开。
虽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贾元春也不是庸人,自然是明了,怕是自己家里给惹了祸了。见势不好,贾元春赶忙狠狠掐自个儿一把,憋气弄得脸色通红,头上也冒出汗来。她一手扶着肚子,卧倒在地上,一边殷殷哭求。
太上皇本不欲管她,可贾元春一手却是紧紧揪住太上皇的衣摆。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定不能让太上皇走,她必须得在要上皇跟前让太医宣布她有孕!!!
上皇毕竟年老了,一时竟挣不开贾元春,因冷道:“去宣太医,朕倒要瞧瞧是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后,后宫都在议论贾太贵人有孕之事。只太上皇神色却淡淡的,只叫她好好儿将养着,旁的晋位、封赏一个字都没说。
而太上皇在太医恭贺声中淡淡吩咐身边太监,让其告知今上,这事儿不必顾着他的颜面,好好查查。这放高利贷的事儿,可不是能够姑息容忍的!!!淡淡的一句,听得贾元春苍白了脸色,这放高利贷的事儿,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儿,那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儿!!!
太上皇老来得儿女,本是一件呈祥大喜。可内宫之中好像没发生这件事一般,静悄悄的无半点子喜庆意。贾元春的暖春殿更是门庭冷落。媚太妃等人无不又妒忌又嘲讽的。
贾元春咬咬牙,竟将贴身伺候的丫鬟抱琴先给太上皇,叫她侍寝。上皇虽收了,可暖春殿再不复往日风光。贾元春心里焉能不恨母亲愚蠢,恨娘家给她捅出这样大的篓子!只是如今太上皇心思不在,她还得依靠着娘家,才强自按捺下来,恨不能立刻生出龙子来重获圣宠。
到底还不到时间,莫逸倒也没有打算立刻将贾府抄家,要知道。大鱼可还未彻底上钩呢!因而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最后这罪责多多少少还是推到了周瑞家的身上。借着贾太贵人有孕之事,莫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问罪贾家众人,只将贾政的官职一削到底,而贾母则被夺了诰命妇封号。
可怜贾母还躺在病床上,这一道圣旨下来,竟是又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这番下来。贾府声名一塌糊涂,稍稍上些台面的人家如今宴席喜事都不给贾家家眷下帖子。大观园虽依旧精致奢华,却远不及以前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俨然西风残照、红衰翠减的败落景象。
而贾母自那日昏倒过后,大病了一场。而病后,她的脸就不似往日灵活。笑笑都难,往日那慈爱的老太太模样再不能了。只日日僵着张布满皱纹的脸。没有了笑容作掩饰,她眼里惯常的审视和算计一览无遗。就连鸳鸯也不敢去看她的眼。
这事儿传得风风火火,时人无不对着贾府指指点点,而薛家更是深感庆幸。薛姨妈总算是彻底没了‘金玉良缘’的想法,心中无不庆幸当初听了儿女的话,从荣国府里头搬了出来。并且在儿女的干预下,跟王夫人不再经常往来。
只是如今。宝钗也大了,若是以前还有个迎春,但此刻却是。。。。。。想到这里,薛姨妈不由得郁闷。只可惜当初自己一心一意想着‘金玉良缘’,想让宝丫头与宝玉配,没能在早几年薛家还尚好的时候就定下亲事,要不然如今也不至于这般尴尬。她们这样人家,高门大户或许是匹配不上,但找个没落贵族也是可以,大不了赔些银子,总不至于委屈了宝丫头。
不说薛姨妈在那边烦恼,只说宝钗也是很尴尬的,毕竟如今她也不小了。而众姐妹中湘云已有婚约,而冷瑶和黛玉那是明摆着的,怕是只差个挑明的时刻罢了。惜春年纪尚小,倒是还用不着理会这个,而探春却是摊上了王夫人这个母亲,这事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只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说探春呢?她好歹还有父亲母亲和老太太帮衬着,唯有自己。。。。。。
唉,说这些又有何用,自己到底。。。。。。
宝钗这般想着,脸上自然不免就流露出了一丝悲伤。可巧,那日迎春出嫁之时,被黛玉看到了,心善的黛玉因而时不时便邀着宝钗来林府游玩,一是希望她放松,二则是希望借着她们的名义,能够让宝钗得个好的归宿。她们也是清楚的,早年的那所谓的‘金玉良缘’到底受委屈的还是宝钗,闺誉怕是不大好的。只是如今贾府臭名昭彰,若是巧妙一点,这个坏名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