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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你我都逃不开的,只能跟着生活的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这就是林姨口中的命,躲不过的缘。”
即便时隔经年,慕仲攸还是强取豪夺,慕亦梵还是不择手段的要得到秦悠,这就是慕家人的天性,骨血里深深渗透着的固执。
林姨?
不起眼的称呼让秦悠喉间苦涩更甚,眼泪滴落,一张苍老的面容忽的浮现在眼前,时光恍若医院空寂的走廊,加护病房里的慕亦梵全身接满管子,嘀嘀嘀的声音是久远的魔咒,听的人心里发慌,不安。
“悠悠啊,你是个贴心又懂事的孩子,亦梵喜欢你,我并不是很反对,慕家的财富不需要联姻来锦上添花,可是……”拄着龙头拐杖大的老人和蔼的脸上参杂着悲痛,沉吟半晌,道:“你妈妈和仲攸的事情已经在法国媒体界掀起腥风血雨,慕家也是要脸面的家族,你要亦梵如何自处?”
慕老爷子慈祥的拍着秦悠的肩,差点压垮了她。
“你要亦梵当你是妹妹还是情人呢?还是染指妹妹的混球?你好好想想。”
慕爷爷话里的意思,她懂,她已经被牵扯进了法国慕氏总裁慕仲攸情人的绯闻,和慕家画上了等号。
“亦梵,我们回去吧。”
闻言,慕亦梵眼睛眯起来,脸色沉下,他耐心等它理清思绪,她就四两拨千斤的给出这几个字?长臂一伸,轻巧的将她拉回怀里,低低笑,“悠,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再逃避下去的,有些事,你要自己面对。”
普罗旺斯六月的阳光温热,紫色的小花摇曳着生机,慕亦梵拉着秦悠走进薰衣草花田,亲手带着她覆上柔软的花朵,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悦耳,“你说薰衣草的味道很特别,没有玫瑰的浓烈,也没有茉莉的淡然,淡远温和的味道却怎么也抹不去,忘不掉。”
风带着浅淡的花香吹入鼻息,秦悠渐渐放松身体,入目望去,成片的薰衣草渲染成紫色汪洋,如一张巨大而又柔软丝滑的上好丝绸,松懈了紧绷的心,双臂张开,风从腋下拂过,清爽的感觉一如记忆里的舒服,只要你去了普罗旺斯,你就不会想离开,因为那里有你最想要东西,她记得妈妈是这么说过的,原来薰衣草是隔了万水千山的想念的。
双手圈上她的腰,慕亦梵下颚搁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语,“悠,记不记得,八年前的夜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紫色的小花,因为它是忧郁的,它的花语是等待,可秦悠喜欢到成天拉着他来,喜欢在长长的花道上奔跑,抱着他笑,她离开后,他拥有的所有美丽记忆,却全和这片紫色花田有关。
温热的气息让秦悠一缩脖子,脸蛋也悄然红了,覆着他的手不自在的垂下,结巴起来,“那么久的事情,谁……谁会记得,早忘了。”
拉着她的手臂转圈,慕亦梵抵着她的额头,逗笑她,“忘了?我可是记得好清楚,帮你回忆回忆如何?”
晴朗的夜,月光凉薄,小镇的归于宁静,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慕亦梵脸上浮上不自然的暗红,轻咳两声下车,湿哒哒的衣角还滴着水渍,声音微微沙哑,力持镇定,“你先换下湿衣服,别……别感冒了。”
从小被培养喜怒不形于色的慕亦梵面对如此状况,着实有些尴尬,他再怎么淡然疏离,面对自个儿喜欢的姑娘也拉不起一张冷静的脸,毕竟是十九岁的热血青年,慕亦梵心里没点儿旖旎的想法是骗人的,又是大晚上俩人独处,孤男寡女,慕亦梵脸上的微红即使有微冷的夜风,也久久不散。
“亦……亦梵?”迟疑的声音,慕亦梵倏然转身,眼角抽了下,立即背过身去,身侧修长的指颤动,“车上应该还有件儿外套,你套上吧。”
东方女人是娇小可人的,他又遗传了家族里的法国血统,自然比一般的男人高上许多,秦悠套上他的白衬衫,别提多诱人,爷爷日日的叮咛训诫,此刻早被他忘在脑后,转身的一眼,让他脸色又红上几分,俊雅的脸庞竟带有几分羞涩。
秦悠红着张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慕亦梵宽阔的背影咫尺距离,身上衬衫熟悉的清爽气息包裹着她,这车子怎么早不出毛病晚不出毛病,偏偏摊在这儿,一片薰衣草花田的隐晦处。
做足思想准备,秦悠才打开车门,一阵冷风袭来,瑟缩了下,拢紧身上的西装外套,轻声问:“亦梵,你在哪儿?”
周围静谧的吓人,一直守在车外的慕亦梵不见身影,秦悠心里咚咚咚的跳,不停的吞咽口水。
“怎么了?你好好待在车里,外面冷。”
慕亦梵低沉的嗓音传来,秦悠心里怕,循着声源就跟了过去,一大簇的薰衣草后,模糊的黑影摇动,小心翼翼的靠近,“亦梵……啊!”
脚下土地凹凸不平,秦悠脚下不慎,狠狠地跌落,似乎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心里一惊,急忙的想退开,却听得一声痛苦的闷哼,“悠,别动。”
微凉的胸膛抵着手心,温热的掌揽着腰,秦悠毕竟才十七岁,手足无措的呆愣,脸蛋火热,不敢动弹,“亦梵,我……我想起来。”
别扭的动作让秦悠好不习惯,这才惊觉,慕亦梵打着赤膊,黑暗更添一份诡谲,突地,柔软的唇瓣被侵扰,秦悠瞪大眼睛,青涩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尽管处在浪漫多情的法国,和慕亦梵交往半年,绝对发乎情止乎礼,什么时候碰上过这种状况,秦悠心跳停了一拍,怯懦的接受慕亦梵更进一步的索求,激烈的让秦悠低声惊呼,陌生的抚触,情愫在体内蔓延,“别……亦梵……”
动情的音让慕亦梵当头泼了盆冷水,迅速离开秦悠的唇、身,理智回笼,即使月色浅淡,慕亦梵仍能辨别秦悠脸上的神色,悔意升起,“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即使法国这个年纪的女孩早已初尝情事,可秦悠不一样,她骨子里有中国传统的观念,这种事情早了些,今晚他逾距实在是这没长心眼儿大的傻丫头自个儿撞上来,又是黑灯瞎火,简直逼疯他!
慕亦梵安抚的拍着秦悠的背,懊恼他是哪根筋不对,先是和秦悠玩起洒水的幼稚游戏,后又挑了个这地儿换下湿衣服,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太折磨人。
“呀,没看出来,大哥冷淡的表情下藏着颗这么热血的心。”黎煦窸窣的和祁昀咬耳朵,嘿嘿直笑,要不是他机灵延迟飞机,跟着祁昀走一趟,哪能这么开心的瞅这一出。
“闭嘴!”
祁昀一巴掌拍上黎煦的头,刚刚明明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射过来,这没脑子的家伙还在这里独自开心,找大哥抽呢吧!
黎煦很委屈,眨巴着桃花眼,没办法,要说服人祁昀陪他走一趟日本,他再怎么憋屈也不能说一个字儿啊……
慕亦梵稍稍离开秦悠的唇,眼角瞥过偷笑的两人,将脸红不已的秦悠按在怀里轻抚,看戏,能白看么?
小子儿,要收费的!慕亦梵勾起冷笑,拥着秦悠缓缓离开,或许他的法国之行,可以延期。
同样地点,一处阁楼顶层,姜言钦耸肩,神情淡然的搁下手里的望远镜,唔……今天得到两处要点,大哥热情,秦悠没事别招惹和他的弟兄大事近了……微微扯唇,柏明珠的事儿,他祁昀一手操办的吧。
就是可怜了无辜的阿煦,成了陪冤的,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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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白玉
占地广阔的慕家老宅位于亚维农郊区,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壮大雄伟,深夜十一点,镂空大门缓缓开启,一脸疲惫之色的慕老爷子捏了捏眉心,拄着龙头拐杖下车。
望着清冷的夜色,慕老爷子打从心底升起浓浓的孤寂感,想他慕正一生纵横金融界,更是得到法国黑手党头目的赏识,将亲生女儿嫁与他,一生可谓顺风顺水,荣光无限,怎料爱妻骤逝,双子先后亡故,唯一的孙儿……算了,不提那没良心的臭小子。
“费雷,你去休息吧,这点路我自己走回去。”
慕家的仆人都是服务了很多年的,更因为慕家人丁单薄,他一直视这些陪伴他的仆人为挚友,不愿过多的使唤他们。
还没走进客厅,浓浓的香味儿便飘散到慕老爷子的鼻息,微微挑眉,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站在暗处看着令他骄傲无比的孙子甘愿为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一脸春风笑意,丝毫不觉得掉价。
“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慕亦梵吹凉汤汁,勾着笑侧身,静待佳人的评语,看的呆在一旁的慕老爷子心里不住的冒酸泡泡,别说汤,这小子一根面条都没给他下过呢!
想起自己吃到的第一碗夜宵,虽然味道奇怪,但也可贵秦悠这孩子一颗心,可以震了震拐杖,慕老爷子咳嗽出声,“亦梵?”
了然的笑意浮现在嘴角,慕亦梵回身轻点头,“爷爷,我以为您会呆看更长的时间。”
生性凉薄,所以即使关心自己的家人,慕家人也只会在行动上,从不轻言。
啐了句,慕老爷子挺着腰板走到餐桌,瞧见秦悠不自在的模样,慕老爷子放缓脸色,笑道:“好久都没见到悠悠了,没想到出落的更漂亮了。”
秦悠僵硬的笑,她不确定,慕爷爷慈祥的面目下是否隐藏着犀利残酷的言语,冷不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就像七年前。
“我先上楼,悠悠啊,你等会到书房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惶惶不安的情绪随着这句话开始浮动,秦悠呐呐的看向慕亦梵,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亦梵,我……”
慕亦梵抚着她的背脊,转身盛了碗汤端到餐桌,拉着她坐到腿上,亲昵道:“县把汤喝了,嗯?”
他也知道,七年前爷爷必定是说了难听的话,可对于爷爷,他唯一的亲人,自小尽心尽力的抚育他,慕亦梵的今天是用慕正的满头银丝换来的,他无法去怪罪沧桑的老人,爷爷是个明白人,他会懂他的想法,否则也不会放他回中国。
“悠,你瘦了。”
搂着秦悠的腰,慕亦梵突的蹦出一句话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她腰上肉肉的感觉,摸着很舒服。
拍掉腰间肆虐的手,秦悠舀一勺汤递到慕亦梵嘴边,太清楚这他嘴快之虚行骚扰之实的小伎俩。
含笑吞掉秦悠亲手喂得汤,慕亦梵耍滑头,覆上她的唇,温热的汤汁差点呛住秦悠,娇嗔的拍打着他的肩,羞怯的咽下,暂时忘却慕老爷子带来的惶恐。
银丝横过唇角,慕亦梵眼底波涛骤起,搂住腰的手一紧,吞没情丝,傻姑娘,什么都不必担心。
慕老爷子愣愣的站在二楼楼梯口,手一抖,差点碎了自个儿心爱的骨瓷杯,撇过脸,慕老爷子低头走进书房,他只是想倒杯水,也这么难。
21
隔音极好的书房流泻着戏子的低唱,慕老爷子手打着拍子,沉醉其中,慕老爷子尤其钟爱中国的京剧,私下收藏了不少名家绝唱。
“悠悠,慕爷爷找你来不是兴师问罪,别紧张。”
看着局促不安的女孩,慕老爷子善意的微笑,其实当年稍微有点心计的的孩子都能识破他的话,也就秦悠这孩子单纯,傻傻的离开。
慕家在法国上流社会何其显贵,没有慕家的默许,媒体决计是不敢肆意报道的,那些消息都是仲攸放出去的,他却用来攻击秦悠,白白伤了亦梵的心。
转身从书架暗格里取出一个漆红的檀木盒子,道:“悠悠,七年前是慕爷爷错了,这个你收下,就当道歉的礼物。”
秦悠后退两步,显然不敢收,慕家什么家族,礼物能随便送么?
“你要不怪罪爷爷就拿着,别推辞。”知晓秦悠软性子,慕老爷子把东西推到秦悠面前,转身就诸葛龙头拐杖出去,不期然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