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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押她去那个小动物到处乱窜的牢房时,她真的吓坏了,现在仍心有余悸。
蓝以陌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
林徽悦哭得更加厉害,直到皇上不耐地在旁边干咳一声,林徽悦才抬起头,发现旁边有人。泪眼朦胧间,只见眼前之人一身黄袍,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半晌后脑子里猛地炸开,是皇上!
林徽悦仿佛看到了希望,冲上去跪在地上哭诉:“皇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干,真的!太后本来就疯,皇上你不能因为她说我要杀她,就治我的罪啊!一个疯子的话怎么可信……”
“师姐!”蓝以陌厉声呵斥,惊得林徽悦身子一颤,倔脾气上来正要解释,无意中瞥到皇上阴沉的脸色,心里害怕,生生地闭上嘴巴。
“看来你师姐的嘴巴,不可靠得很啊。”皇上的语气上扬,话里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蓝以陌急忙认罪:“请皇上息怒。师姐出去后会立即回到师父那里,绝对没有机会乱说话。”林徽悦刚刚的行为无疑激怒皇上,太后的坏话岂是她能够随便乱说的?况且太后的病情是秘闻,林徽悦若是识趣就不该再提,而不是句句称太后疯了来妄求洗脱莫须有的罪名。因为,她目前已经落实的最大的“罪”,不是刺杀太后,而是她知道了太后失心疯。
皇上淡淡地扫了蓝以陌一眼,看向林徽悦冷声说道:“交代清楚当时的情况。”说实话,他对林徽悦这种人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愚昧得很,不会认清形势,跟蓝以陌完全就是两类人。
林徽悦颤声说道:“昨天晚上见到太后时,太后还只是自言自语,不怎么理我。今天早上我去找她,她就边躲我边喊我要杀她。我真的很冤枉啊,我明明刚刚踏进门口离她还有十几尺的距离……”
皇上不耐烦地揉揉眉间,正要开口打断她没有多大价值的废话,蓝以陌突然拉过她的手问道:“这手镯以前没见你带过的?”
林徽悦脸色微微泛红,有点结巴道:“进京时经过一家不错的首饰店……进去看了看。”
手镯做工精细,其上有两个小铃铛,轻轻一动,铃铛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皇上已经完全失去听她讲废话的耐心,对蓝以陌吩咐:“再给你半柱香时间,把该说的都说了。”说罢拂袖离开。
蓝以陌等到皇上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收回视线盯着林徽悦,严肃问道:“实话告诉我,这手镯是哪里来的?”
林徽悦想了想,自己也没做错,心虚什么。心一横,理直气壮地说道:“今早在路上捡的,反正没人要,不要白不要!”
蓝以陌略感头疼,林徽悦爱捡便宜这毛病,迟早害了她。“脱下来给我。”
林徽悦不悦地撇撇嘴,最后还是不情愿地照办,毕竟自己还要靠蓝以陌帮忙。“阿陌,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治好太后以后。”
林徽悦大惊失色:“如果治不好那我岂不是永远待在这里?我看过太后,她病得严重,难治啊!”
蓝以陌不由地责备她:“你以为到了张榜寻医的地步,太后会好治吗?知道难治你干嘛揭榜?你以为皇宫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林徽悦委屈地说道:“我钱包被人偷了,吃饭没钱付。我说我去找人付钱,老板不信,说我是骗子。吵着吵着,我只记得后来他还质疑我不是大夫,我一冲动就揭了榜。早知道京城这么不好,我就不来了,我可是磨了师傅一个月他才答应放我来京城找你呢。”
蓝以陌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徽悦从来没进过京城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想要她明白宫里的尔虞我诈实在不容易。而且林溯浩说过有人盯上林徽悦,林徽悦待在牢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比在外面更安全。“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吧,皇上答应我,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而已,其他不会亏待你。记住,你若想要出去,以后就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太后的事情。”
林徽悦难过地点头,她知道蓝以陌不会做没用的叮嘱。“不过,你拿这个手镯有什么用?难道它有什么问题?”
“或许吧。”蓝以陌翻动着手镯,听着连续不断的叮当声,眸色变幻。这手镯真的会是有人无意中掉的吗?若是故意让林徽悦捡的话,那么,会不会这就是刺激太后癫狂的原因?
林徽悦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其实我捡这个时特意留意四周,当时隐约看到一个宫女的身影。现在仔细想想,后来我被押走时远远见到皇后,发现她身边有个宫女的身影挺像我见到的那个宫女。不过你别轻易告诉别人,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恰好经过,或者是我认错,要是冤枉了别人像我这样困进监狱,我可内疚了。”
蓝以陌点头,没有多说。有些事情不需要林徽悦知道得太多,虽然在她看来,那宫女并不是恰好经过,甚至就是等在那里确定林徽悦收了那手镯。
出了监狱,蓝以陌看着森严林立的宫殿,缓缓握紧手中的手镯。
在这雕栏玉砌,缦廊高阁的背后,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腐烂黑暗?
、密谈
某座寝宫的暗处里,人影静止。本是潜伏监视寝宫的他们此时安静地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完全不知周围的情况。
顾琰的贴身侍女夜锦神色如常地在长廊走过,因此其他天朝派来照顾质子的宫女中,没人留意到几只特别的蝴蝶从暗处飞出,藏进夜锦的袖里。
寝宫内,顾琰手指沾水,轻轻在眼瞳上一碰,指尖突然多了层软膜,眸色顿时由幽深的黑色变为清冷的紫色。他一边将软膜放在特殊的药水上浸泡,一边听着夜修对祁国的报告。
“十皇子掉进湖里后染上肺炎,爆病身亡。老将军昨日在朝廷上指责大皇子心狠手辣,今天便惨死街头……”
沉默着听完全部消息后,顾琰缓缓从衣服里抽出一封完整无损尚未拆封的信,漫不经心地问道:“夜修,你说顾连政会在信里说什么?”
每逢这种时候,夜修就会觉得主子越发猜不透,由此给人以说不出的压力。他小心谨慎地答道:“皇上的心思,属下不会猜。”
顾琰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大皇子果然了得,把自家兄弟全部斩草除根,将所有不服的人清理干净。连病秧子十皇子都死了,顾连政承认的儿子里,可是只剩他了呢。这次,顾连政是会把杀掉其他儿子的大皇子继续当儿子呢,还是承认我这个他一直不当儿子看的儿子?”
夜修犹豫地说道:“皇上在朝里表达了想让您回国的想法,只是……有人反对。”主子回国是他们的愿望,可是明明觉得就要成功,却总会有阻碍。
顾琰款步走到烛台旁边,将信件凑近蜡烛,火焰就像突然张开血盘大嘴般猛地蹿高变大,很快便把信件尽数吞没。
跳跃的烛光映在顾琰的眼里摇曳,辨不清他此时的情绪。直到信件化作飞散灰烬,顾琰才收回手,冷声答道:“现在不是回国的时机。顾连政虽然萌发了召我回国的想法,但他只是想借我的存在使大皇子有所收敛,最后选的,还会是大皇子。哪怕他有一丝偏向选我的意思,朝里的反对意见也拦不住他。”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试探他的心思,若自己回国的愿望表现得急切,只会被顾连政看低。有些时候,人就是犯贱,你越顺着他的意他越不想看你一眼,逆着他的意他反而才会时刻想到你。
夜修不明白,疑惑问道:“少主,大皇子已经只手遮天,你要是再不回国,岂不是让大皇子站稳阵脚,牢牢掌控祁国大权?”
“就像我方才所说,顾连政在犹豫。我现在回国,即便对大皇子造成妨碍,顾连政最后选他,大皇子不也是掌控大权?只是晚点而已。我要的,是顾连政来求我回去。”
夜修更加不明白,皇上现在虽不像以前那般不待见少主,但也谈不上看重。要让皇上主动求少主回去,怎么样才能做到?
顾琰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大皇子自然猜到顾连政那点心思,多疑猜忌的他等不了多久,就会逼宫的。”
夜修顿时心潮澎湃,他知道,少主撒的网谋的局终于要揭晓答案。
顾琰淡淡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狗逼急都会跳墙,皇上逼急了怎么可能干坐等着?大皇子越是逼他,只会让他改变主意,越是坚定选我的意志。那么,我回国,顾连政的势力自然会站在我这边,我便有更多与大皇子相斗的资本。”
身为属下,最大的喜悦莫过于有机会看到自己的主子终于可以大展宏图。夜修浅紫色的眼眸里涌动着兴奋,“那要等多久?”
“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内对北番人民的安抚工作好好安排。”
北番自从被祁国吞并,由于北番人民与祁国百姓眼睛的差异,一直被当作异类无法完全融进。加上为政者刻意禁止北番人执政,使得歧视更为严重。北番人在祁国统治下过得并不好,心里难免希望有人带领他们摆脱这样的生活。而顾琰拥有一半的北番血统,因此在北番人眼里,他相对来说是更值得依靠的统治者。身为北番子民,夜修当年便是因此而选择追随顾琰,事实上一路走来,他也越发坚信自己的选择很正确。
有了北番人的支持,再加上祁国内部看不惯大皇子作风的势力,顾琰即便长时间待在天朝,回到祁国后实力也并不会比大皇子差。当然,这都是顾琰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谋划,方会造就如此有利的形势。
夜修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么,在天朝的任务……”
软膜在药水中浸泡得完全舒展开来,顾琰随意挑起,在眼前一滑,眼瞳再次变回墨黑色。这种东西是北番秘制,不得不说北番是个神秘而强大的种族。
“顾连政派我来取朝文帝若干人的性命,若我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倒好,知道后我对满足他的私欲没有任何兴趣。”顾琰的语气带着莫大的嘲讽,“我们在这边的任务已经不是那个,而是搅乱天朝局势。我与大皇子间不可避免会发生战争,引起内部动荡。齐梁统治者野心不强,但求国富民康,但天朝不同,他们有扩充疆域的野心。因此祁国内乱时天朝若一片太平,必会趁虚而入,祁国江山难免岌岌可危。但若天朝同时内乱,他们就无暇顾及祁国。”
夜修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之前疫情期间顾琰为何会插手天朝各党派间的斗争。
“不过除此之外,我们现在有一个更为紧急的任务要办。”
“少主请吩咐。”
“劫狱。”当两个字清晰地从嘴中吐出时,毫不意外地,顾琰看到夜修惊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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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登半个小时才登进后台,结果还发不了文,还是要找电脑。真想怒砸手机!
、后宫疑云
蓝以陌在宫内直接住了下来,与此同时,她与宫外的人的联系受到极大的限制,基本都需要经过皇上的审查和同意。这让蓝以陌隐隐觉得,皇上并不是止于找出当年真相那么简单,仿佛还另有谋划。然而,事情不容她多想,因为太后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棘手。
按照她的猜测,那个镯子是关键。但事实上,无论是镯子本身还是镯子铃铛发出的声音,太后都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发生癫狂状态。自始至终,她只是躺在软榻上绞着手指,两眼盯着天花板低声哼曲,偶尔发出几声诡异的笑声。
太后是朝文帝的亲生母亲,本是普通的宫女,后被临幸怀上孩子方才封为“美人”。太上皇子嗣单薄,朝文帝出生后交由贵妃抚养,与太后的感情极为生疏。而太后一直不受宠,不但没有母凭子贵,反而因此处处受到刁难,甚至奴婢们都会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