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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早早赐婚,自己还真不想答应。
“怎么只有你一人?”皇后的脸上不起波澜,语气里却透着不喜。
蓝晓芊笑得温顺:“夫君他政事繁忙,托儿媳来问候母后。”
皇后对她的答复略为满意:“坐吧。”
蓝晓芊听话地端正而坐,一副顺从服帖的样子。皇后明显受用,对她的印象稍稍好转,语气转善:“你来皇宫多日,你妹妹也在宫中,姐妹间多多走动,才不会生疏。”
“是。”蓝晓芊柔声答道,从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儿媳见母后上次对三姨娘的绣图很感兴趣,特意向以陌妹妹求了她的荷包过来,这上面的图案是三姨娘精心缝制,母后若是喜欢,儿媳去求以陌妹妹帮忙。”一个荷包而已,她当然不会求,这是直接从蓝府蓝以陌房间里偷拿的。
皇后状似随意地拿过荷包打量,“难得你挂心,这图案着实新鲜,比宫内的绣图有意思。不过,这是你妹妹的贴身之物?”
蓝晓芊以为皇后不高兴,急忙答道:“儿媳考虑不周,要不儿媳让三姨娘另外绣几幅新的图案给母后过目?”
皇后将荷包递给身后的宫女,拿过茶慢慢品了一口:“罢了,你跟她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去,求她岂不为难你?还是我让绣女们好好研究,到时给我绣出点新花样来。只是这荷包一时半会还不了……”
“无妨,妹妹不会介意的。”蓝晓芊见皇后理所当然地收下荷包,眼里一抹精光闪过。皇后真的会因为区区绣图而做这种无谓的工作吗?但若不是这样,一个荷包,还能有什么用处?
不容她多想,皇后跟她聊起其他的话题,她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与皇后的对话上去,以免出差错。
“听闻蓝御史想要把你妹妹的娘亲扶正?”
蓝晓芊心里一跳,忧愁哀伤瞬间涌上脸庞,我见犹怜,“这传言,儿媳也略有听说,但不敢向父亲求证。”
皇后同情地长叹一声,“蓝御史这样做可不好,这让你这正正规规的嫡女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位置让给庶妹,被别人骑到头上?”
蓝晓芊心有领会,柔弱一跪,哽咽求道:“求母后帮忙。”
皇后满意地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芊儿,你若懂事听话,我又怎会不帮你呢?”
蓝晓芊立即明白,急切地回答:“儿媳一切都听母后的。”
皇后点头,扶起她,假惺惺地说道:“放心,你是我儿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只要你听话,别让我对你这个儿媳失望了。”
蓝晓芊感动地热泪盈眶:“谢母后,儿媳一定谨遵教诲。”
皇后见达到目的,虚情假意地安慰一番寒暄几句后,便以累了为由,让她离开。
走出皇后寝宫,蓝晓芊冷漠地抹去眼角的泪痕。演戏?谁不会,她在行得很。皇后既然想要控制她,她便顺着皇后的意去演,再怎么说,她刚刚进入皇宫,可不能把皇后这后宫之主得罪了。哪怕这后宫之主,她坐不久了。
帮她?没有必要。蓝晓芊脑海里浮起出嫁前蓝谦与她对话的场景。当时,蓝谦只问了她一句话,她却所有都懂了。懂蓝谦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将能够要到什么。
蓝谦问的话,很简单,也很直接:“你是区区满足于当蓝府嫡女,还是想要当天下女人中的第一人?”
蓝晓芊的嘴角微微勾起。
蓝以陌,现在且让你得意一会。很快,我就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任我踩踏,永不翻身!
------题外话------
突然觉得,跟室友关系太好也有点麻烦……她们时不时在我座位旁溜达,让我这个隐藏着作者身份的人不好码字啊……
、吴美吴人
蛊术在北番流传,但不是每个北番人都会用蛊术。蛊术分下中上等,家族地位越高,掌握的独门蛊术越强。通常来说,每个北番世家都会有自己的独门蛊术,但因此也会招人显眼惹来祸患。淑姬正是因此家门遭灭,自幼沦为歌妓,自此鲜有人知道她的本来身份。顾琰虽出生后便与淑姬分开,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淑姬不是歌妓那么简单。因为他继承了她母亲的一项能力,对蛊术的感知能力。
上等蛊术他无法感知,但中下等对于他而言,不在话下。而蓝以陌中的蛊术,是北番中等蛊术中较常见的“代蛊”。这种蛊虽然分在中等,却有着高致死率。因为中蛊之人中蛊后只会出现精神难以集中、疲乏等操劳过度的现象,所以中蛊人往往会错过除蛊的时机,待施蛊人最后以其贴身之物施蛊,中蛊人便会当即毙命。
但这门蛊术有两大限制,其一是距离,蓝以陌中蛊,则施蛊之人必定就在宫内,否则无法奏效。其二,它会大伤施蛊人的元气,重则内伤,一般人都不会使用。那么,在宫里,愿意花大成本对蓝以陌下此毒手的,除了高位者,还能有谁呢?
自己可以搅混水,而趟浑水,不是他该干的事情。顾琰缓缓阖上眼睛,闭目养神。然而,没过多久,他睁开眼睛,略显烦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蓝以陌离开的身影,实在没法安宁。
“夜锦!”
“是,皇子有何吩咐?”夜锦闻声进来,诧异地看到主子竟然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顾琰手指微动,夜锦立即会意,几只特别的蝴蝶从袖里飞出,暗处里监视他们的人很快纷纷睡去,忘却了睡前的事情。
“代蛊,你能不能解?”
“能。”夜锦毫不犹豫地答道。
“需要什么?”
“只要中蛊人的一撮头发,在距离施蛊人不超过两里的范围内便可破解。”
一撮头发?顾琰皱了皱眉,这东西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弄来?
“主子,有谁中蛊了?”夜锦疑惑问道,“难道……是林姑娘?”
顾琰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夜修那边消息如何?”
“大皇子派的人已经到达天朝,这两天内会行动。如主子所料,来的人有秦笠,夜修跟他进行交涉,他已经动摇。”
“继续交涉,承诺给他们机会进入兵营。”
“这么简单?”夜锦以为自己听错了,许以高官之位秦笠都未必接受,这么小的承诺他会答应?
“秦笠跟他那帮兄弟大多是武将出身,不过是被逼上反路的人。他们真正希望的,还是重返兵营,建功立业,打拼天下,缺的只是机会而已。”顾琰解释完后,边走边扔下一句话:“看好锦狱。”
夜锦尚未来得及细问,顾琰已经没了身影。她看着空荡荡的前方,轻叹一声。罢,问了也多余,能让主子这样心急的,除了林姑娘之外,还能有谁呀?
太后寝宫所在的院内,一名窈窕少女从中缓缓走出,她正低着头翻着手里的一本书,柔顺的青丝披肩滑下,几缕调皮的头发顺着她俯首的动作垂到两侧,恰好掩过她侧面的视线。
隐在角落里的宫女暗喜,急忙偷偷跟在她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前面的少女浑然不知,兀自走着,就在宫女疑惑她是不是又迷路的时候,在下一个转角处转过弯,宫女猛地发现不见了人影。宫女左顾右盼,急得直跺脚,周围硬是没有任何痕迹。
蓝以陌在树上冷冷看着她心焦如焚的样子,皇后倒真是天真,就算以为自己不会武功,也该找个会武功的人跟踪自己保妥吧。不过也好,方便自己去见一个她猜不到自己会去见的人。
蓝以陌脚尖轻踮,宛若一道转瞬即逝的黑影,往皇宫内最偏僻的地方飞去。
“笃,笃……”低沉的木鱼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与整个小院内的冷清环境相互映衬,使得这方天地总是被遗忘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蓝以陌站在旁边,淡淡地看着始终闭着眼睛虔诚念经的女人。看来,自己不开口,她便一直当自己不存在了。
“吴美人。”蓝以陌话刚出口,那女人的眼皮轻轻一动,却没有其他反应,继续旁若无人地念经。
“那位宫女,挺合我意嘛。”蓝以陌随意地看一眼院外被点了睡穴的宫女,悠声说道。
“笃”。木鱼声骤然停下,吴美人终于睁开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施主何事?”
蓝以陌毫无顾忌地在她旁边往地上一坐,与她目光平视。
那女人惊奇地看着落落大方地坐在地上的少女,难道现在后宫的妃嫔可以这样不顾礼节?
“有些问题请教你。”
那女人收回视线,恢复面无表情,“施主请回。”
蓝以陌故意看向外面的宫女感叹道:“你被所有人遗忘却还能活着,没有她你早饿死了吧。她的俸禄都花在你身上,真是忠心的丫头。我说得对不对,吴美人?”
吴美人握着木鱼棰的手紧了紧,瘦削的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指关节微微泛白。她低声说道:“施主,何必为难无关紧要之人?吴美人已经死去,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无心而已。”
蓝以陌看着她,“我不是后宫妃嫔,只是负责医治太后的大夫。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扰乱你平静的生活,而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吴美人的事情。”
吴美人微惊,太后生病了?
蓝以陌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惊讶,说道:“太后疯了。”
吴美人心里咯噔一跳,抿了抿唇,平静念道:“罪过。”
“无心师父,你说,吴美人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呢?”蓝以陌轻吐字句,却让吴美人感觉到无穷的压力。
“施主说笑了。”吴美人垂下眼眸,淡淡说道。
蓝以陌挑眉。当年朝文帝登基选妃,吴美人是其中一名。但由于家族败落,加上她作风低调,一直只是美人的封号。她在钟宓怀孕消息公布前一周便被打进冷宫,自此更是被忽略在众人视线之外。正是因为这样,宫内所有资料近年来都遗漏她的信息,自己才会现在才找到她。而在第一批入宫的秀女里,只有她活到了现在。
“你知道钟宓现在过得怎样吗?”
吴美人握着木鱼棰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动了动,她不动声色地答道:“自从贫尼踏进此处,对外面的事情便一无所知,姑娘何必多此一举?”
“你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让我不枉此行吧。换个问题好了,你知道赵楚涵过得怎样吗?”
“皇后娘娘想必福体安康。”
蓝以陌笑道:“看来无心师父也不是一无所知。我问钟宓过得怎样时,你避开问题,我问赵楚涵时,你却知道她还活着。”
吴美人微微一笑,表情略微僵硬:“我不过是挑个问题答,好让施主甘心离开。”
蓝以陌拿过她面前的木鱼,漫声说道:“钟宓难产,母子死去,太后随之疯了。在钟宓怀孕至太后疯了这段时间里的所有宫女太监最后都被清理干净,妃嫔亦没有幸免。你在钟宓怀孕前被打入冷宫,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现在我找上你,皇后若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外面的宫女又会是什么下场?”
吴美人陷入沉默。许久,她低声说道,“你明日再来吧。”
蓝以陌清楚她需要斟酌选择的时间,起身道别:“希望我们能达成一致,明日再见。”
走出院子,蓝以陌顺手解了那位宫女的穴道,那位宫女迷茫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异样。往屋内望去,发现主子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念经,急忙跑进去问道:“主子,怎么了?”
吴美人轻轻放下木鱼棰,幽幽低喃:“终究,忘不了往事,脱不了俗。”
湖畔边。
蓝以陌扶着略微犯晕的脑袋,迈着小步子走着。最近总是乏力犯困,刚刚不过用了一会轻功就累成这样,把脉来看又只是操劳过度休息不好的原因,真是奇怪。
走神间,一不小心步子一晃,她的身子往前方倒去。突然,淡淡清香扑鼻而来,她撞进了一个坚实宽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