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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沉思片刻,问道:“歌声可不可以?”
“声音的刺激对蛊种最是有效,若是同一首曲子,更好。”
皇后不禁开怀大笑,“有趣!天都要助我!我今天才知道,那贱人怀孕了呢。苏州怀孕的人,可是每天都有听《清曲》的习惯呀!”
吴美人闻言,暗暗一惊。苏州人,只有钟宓。钟宓怀孕了?
淑姬对皇后的激动视若罔闻,语气一贯冷淡:“母子连心,她若中蛊,孩子亦逃不过。只是母亲必死,孩子不一定。”
“什么意思?”皇后猛地坐直身子。
“孩子可能死,也可能不死。但不死的话,蛊仍会残留在体内,只要你掌握使用方法,让孩子体内的蛊重新发展,便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不死不休。这就是此蛊称为‘生生不息’的原因。”
“如此甚好。不过,不需要你的帮忙,我自己可以使用?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这蛊不仅仅限于北番人才能够使用?”
淑姬不屑地嗤笑一声:“没错,惦记着这门蛊术的人,不正是看上它‘生生不息’的能力和对用蛊人的没有限制吗?”
“妙哉!”皇后不禁赞叹,眼里闪过一抹贪婪,“那么,凭你手上的蛊种,你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是仅剩的最后一个蛊种。”淑姬冷冷答道,“皇后娘娘应该知道,知足二字怎写。不要企图在我身上打主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前功尽弃。”
皇后脸上的神情一僵,“你想多了。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我怎么会对你下手呢?”
“该说的已说,走了。”淑姬转身,吴美人终于看清她的真容,惊为天人。那是她见过的女人里,唯一能与钟宓媲美的女人。只是,紫色的眸光宛若一潭冰水,令人敬而畏之。
因为这次意外,吴美人最终无法完成任务,钟府一怒之下对吴家的困境袖手旁观,吴家败落,吴美人的弟弟发病身亡。于是,失去依靠和牵挂的她干脆使计进入冷宫,求个安生,自此青灯为伴。
吴美人徐徐说完,心里长期压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缓缓舒了口气。
蓝以陌心里却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如此一来,事情倒是说得通。太后因为从皇后那里知道真相,认为自己害了钟宓和端木弈,长期处于精神压抑状态而发疯。只是,皇上为何会想到将端木弈偷偷送到荣王府养?而皇后到底知不知道端木弈的身份?
想到端木弈,蓝以陌的心骤然缩紧。那年端木弈败战重伤,正是中蛊……所以,皇后知道他的身份!上次在疫区帮他把脉时,发现端木弈体内虽仍有毒素,但鬼手神医的治疗是正确有效的,所以她没有插手。只是,没想到竟然中的是生生不息蛊!不死不休?难道除了毒素,还会有其他反应?
蓝以陌惊得迅速站起,眼前一花,身子发软,吴美人急忙扶住她:“没事吧?”
蓝以陌晃晃脑袋,待没有异样后站直:“谢谢,最近太过操劳而已。你和你的丫鬟,我会派人保护你们,这件事情结束后送你们出宫。”
吴美人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会说到做到。”
蓝以陌心里念着其他事情,没有多做停留,急匆匆地往回走。
吴美人收回视线,缓缓环顾屋子一圈,轻声说道:“赵楚涵那个女人……唉,但愿,能够早点结束。”
走到无人的地方,蓝以陌停下脚步,低声唤道,“影卫。”
影一和影二宛若鬼魅般地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蓝以陌知道端木弈派了影卫在她身边,却是第一次见到她们露相,“弈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影二不卑不亢地答道:“主子正从兵营赶回来,今晚回来立即来见您。”
端木弈最近借民间好的舆论方向重树威望,尤其是致力于与军队打交道,大家仿佛重新看到了端木弈当年“战神”的风采。
“立即?”蓝以陌急忙问道,“他有什么急事找我?”
“呵呵,主子那人,当他想见蓝姑娘你时,是不需要理由的。”影一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当然不会告诉蓝以陌,多亏自己那份行踪日程的功劳,端木弈怕红杏出墙就赶过来了呗。
蓝以陌对影一彪悍的回答感到无语,想了想,吩咐:“你们转告鬼手神医,说世子中的是生生不息蛊。另外再去查淑姬这个人。”
“生生不息蛊?”影二的眼睛猛地瞪大,影一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蓝以陌见她们这种反应,就知道鬼手神医跟她一样以为只是普通蛊术,解了毒便可。她担忧地揉揉眉间。
北番有很多蛊术独门内传,基本不会有任何信息流出,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得知。他们这些外族人最多只能了解到常见的中下等蛊术。而生生不息蛊是个例外。因为对施蛊人没有种族限制,这个消息自从传出后,它便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传言对它的功效不断夸大,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它无人能解。因为知道如何解的人——北家人,已经全部覆灭。
“我去查,影二你留在这里。”影一斟酌片刻,迅速做出决定。说罢,她恭敬地作揖:“有劳蓝小姐费心了。”
“去吧。”蓝以陌话音刚落,影一已经消失在眼前。她眯了眯眼,望向御书房的方向,往那边走去。影二无声无息地重新回到隐秘处,无人可见。
蓝以陌走近御书房一路上没人拦截,却在门外被太监安福拦住。
安福轻声说道:“国事繁重,皇上多日未眠,刚刚方才阖上眼,蓝小姐暂且先回,老奴会替蓝小姐向皇上转告。”
蓝以陌眼皮微动,若有若无地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浅笑:“臣女十来天未能见上皇上一面,有很多事情需要当面向皇上禀报,有劳公公,一定记得转告。”
安福听出蓝以陌话里透着的怀疑,心里无奈,却不敢表露丝毫:“蓝小姐放心,老奴会牢牢记住。”
看着蓝以陌远去的身影,安福暗暗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回头看着没有任何声息的御书房。皇上啊……
御书房内。朝文帝紧紧捂住嘴巴,手里的锦帕,已是一片染红。
入夜。
暗室里,数跟红烛点燃,诡异的红色烛光映在屋内人的脸上,阴森而晦暗。
皇后第一次亲临施蛊现场,兴奋中夹杂着些许恐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问道:“情况怎样?”
“准备就绪。”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红烛,所有心思都在手里的工作上,话语里更加没有生气。
“噌”,荷包刚一靠近红烛火焰,火舌骤起,猛烈的火苗照亮全屋。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内。夜锦缓缓睁开眼睛,将头发洒在面前的一盘水里,头发下沉,清水顿时变黑,袅袅轻烟在水面徘徊。
“啪”,茶杯扫落,宛若花瓣般开落地上,茶水很快濡湿地毡。蓝以陌失神地看着茶杯,为何心里如此不安?
“劫狱!有人劫锦狱!”院外漆黑的夜空被火把照亮,蓝以陌心惊地望向屋外。
锦狱?林徽悦!
------题外话------
最近晚上才有时间码文,昨晚好不容易赶在12点前上传,结果审核过了零点才通过……于是,昨天就这样变成断更了,欲哭无泪……
天天考试,复习时间不够急得想哭,文文忍着不请假却又卡得捉急,白天考试复习,晚上码文,躺床上想着第二天的情节想得失眠,第二天早起继续重复这样的生活,头疼……(题外话的字数不算在正文里不会扣钱的,亲们姑且当这是精神衰弱者在疯言疯语发泄中,不用鸟我……)
、抉抉择
寂静的皇宫宛若一湖江水被投进一枚巨石,炸开之际泛起无数涟漪。躁动的气息从锦狱处扩散至整个皇宫,御林军紧急调动,迅疾的脚步声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里,声声揪心。
锦狱里,兵贵神速。黑衣人们率先开路,一条血路迅速打开,林徽悦看着牢房外突然出现的惨烈战况尚未反应过来,身后的地面之下无声无息地冒出一个人影,毫不犹豫地点了她的睡穴,林徽悦缓缓倒下。那人二话不说将她往肩膀上一扔,用强劲的内力炸掉牢门,与外面的黑衣人汇合后沿杀出的血路返回。
杂乱而连续紧凑的脚步声在锦狱里的甬道回响,哪怕鲜血随着他们轻功的使用犹如喷泉般涌地更凶,在身后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黑衣人仍是不敢有一丝怠慢。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只有在对方围堵锦狱之前逃出锦狱内部方才有活路。
然而,刚走出锦狱,外面又是新的一批守卫围上,见到他们的身影,守卫最前面的首领一个手势,新的战线再次拉开。
邪子单肩扛着林徽悦,冷冷地吩咐:“我带着她先走,你们在后面掩护拖住他们。”
“是。”秦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邪子因此没有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异样,率先从包围圈里偷偷脱离。
亮白的剑光在眼前骤现,秦笠狠狠地一刀挥掉杀过来的对方的剑,巧力倒勾,一道血线在空中化作弧线划过,他斜斜一瞥,邪子离去的方向已经不见人影。
邪子设计他们接手这个任务让他们殿后,不就是想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他怎么可能顺着邪子的意?秦笠沾着斑斑鲜血的脸不惊不惧,看了看或死或伤的兄弟,下了个违反原计划的命令:“撤。”逃出去的地道,顾琰都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他们只负责将林徽悦带出锦狱,后面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他们只管保命便可。
黑暗里,邪子仿佛是地狱走出的勾魂使者,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穿梭,脸上带着胜利得意的狰狞笑容。过了今夜,所有妨碍自己的人都将死去,前方等着他的,是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权力。如今,在他肩上扛着的,是惦记了四年的仇人之一。还有什么时刻,比今夜更圆满?
然而,他的笑容突然僵住。
因为,从四周往他的方向上,一路逐渐明亮。是手持火把急速靠近的御林军。
“砰”,一根红烛猛然震倒滚落桌上,但红烛上的烛火却没有熄灭,仍在桌面上跳跃,只是其他红烛的火焰随之减弱几分。
皇后见突生状况,急忙望向施蛊人,只见他素来死气沉沉的脸上带着几分震惊。
“什么情况?”皇后忧声问道。
那人置若罔闻,脸上的神情很快转变为棋逢对手的狂热:“嘘!这么多年来,终于遇到对手了!哈哈!我要看看,是你解蛊的能力强,还是我施蛊的手段好!”话音刚落,他毫不留情地用锋利的刀刃在手心狠狠一划,鲜血洒在火焰上,火焰顿时比刚开始时更加猛烈明亮,红得惊人。
皇后心里一惊,有人帮蓝以陌解蛊?
“铛铛”,暗室里的铃铛猛地摇响,说明有人正准备进她的寝殿。皇后看他解决了问题,连忙退出暗室,若无其事地刚刚在外面坐下,一个宫女就急匆匆地走进来禀报:“皇后娘娘,有刺客劫锦狱!”
若御林军搜寻刺客搜寻到她的寝宫,发现暗室的秘密……皇后眼皮一跳,低声吩咐:“守好寝宫!”看来里面的动作,必须要加快了!
邪子惊讶地看着人数众多的御林军,再看到另一群陌生的黑衣人,不禁心里暗骂。靠!好不容易摆脱锦狱那边的尾巴,结果被这群傻帽引来的御林军困住!
顾琰看到他和肩上昏睡过去的林徽悦,并不出奇。秦笠投靠他,他和秦笠之间形成新的计划。秦笠他们照原计划将林徽悦带出锦狱,邪子必会抛下他们先行离开。而自己这边的人则引御林军过来堵住他,到时趁乱带走林徽悦。对于他这群精挑出来的手下来说,这虽说不容易,但也能做到。
由于御林军的尽数围上,他们的四周瞬时被照得亮如白昼。邪子阴戾地扫视全场一圈,视线明明已从顾琰的脸上扫过,猛地,他重新回头将视线投向顾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