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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以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稍显错愕。她温婉笑道:“不输男子的气概,却又有着女子的柔情。”
慕容初手一顿,终于爽朗笑道:“忆妤,你的外孙女不仅像你,而且懂你。”说罢,他唤蓝以陌坐下,看着蓝以陌的无风剑半晌,从一侧掏出一把崭新的剑鞘,递给蓝以陌。
“丫头你有着极高的武功天赋,现在毒解后你的轻功不仅更胜一筹,而且已经达到第三层高阶,这算是一个奇迹。所有你携无风剑现于江湖,必成焦点。这把剑鞘可直接套上原来剑鞘,用时亦可同时拔出。虽不能避免所有人猜出是无风剑,但也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蓝以陌接过剑鞘,答应后随意问道:“师傅知道穹空剑的下落吗?”
慕容初脸上有豫,许久,他缓缓说道:“其实,几十年前,无风剑的主人不幸惨死,身首各异。穹空剑的主人后来将穹空剑重新熔炼成穹剑和空剑,分在两处守护无风剑主人。而我,曾是空剑的主人。”
“那么……那个传说?”
“自从穹空剑分开后,所谓的夫妻缘也是一段孽缘啊。三者之间纠葛不清,终成夫妻的也不能长久。我当初为了跟忆妤在一起,舍弃了空剑,而忆妤因为某些原因瞒着我用二十年寿命封了无风剑的灵气,直到她去世后无风剑才恢复。”慕容初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幸福,想必是回忆起跟林忆妤在一起的时光和不能长久的遗憾,他望向蓝以陌,语气中带着更加复杂的情感,“你比以往的无风剑主人都更能与无风剑配合,我也不知是好是坏。我老了,没什么雄心壮志,只希望你能不重蹈她们的覆辙,找到良人平平安安地相守一生。”
蓝以陌眼神扑朔,沉默半晌,她抬头,眸里坚定:“我不相信我的命运就这样被所谓的传说绑定,如果真有传说,那就由我来成为传说。”
“大家来看看啰……”“锵锵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欢声笑语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举目之下红墙绿瓦,雕梁画栋,青楼画阁,一片繁荣昌盛。
蓝以陌勒马慢行,没想到七年后再回天朝帝都,繁华竟是更胜从前。
“驾。”一辆马车经过,纱帘微扬,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车内悠然响起,“慢。”
驾车之人不慌不忙地减缓车速,马车竟毫无颠簸。车内之人轻轻按住一旁突然震动的宝剑,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半边纱帘,映入眼帘的是另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的侧壁。他平静地放下纱帘收回视线,“走吧。”
马车再次起动,平稳地继续向前。就在此时,从停下的马车的另一侧,蓝以陌的马缓缓出现。正沉醉于景象的蓝以陌被震动的无风剑惊醒,她抚上无风剑,感应般地环顾周围,却只看到一切如常的热闹市集和扬尘而去的马车。她轻扬柳眉,不再在意,下马前行。
有些时候,缘分已经来临。甚至,比知道时来得,更早一些。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前方突然人群聚拢,喧声更甚。
蓝以陌疑惑地停下脚步,屏气凝神,待听得里面的动静后,她脸色稍变,急忙从人流中穿过,走进包围圈内。只见一个姑娘侧躺在地上,半蜷着身子,双手紧紧按在胸口,眼睛紧张地看着指指点点的人群,呼吸极为紧促。蓝以陌急步上前蹲下握了握她的手,不寻常地冰冷,是过度换气症候群。
“这是不是中邪了?”、“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各种议论声传来,那位姑娘的呼吸更加紧促,脸色愈发不好。
“请大家安静。”蓝以陌的声音恍若细珠落玉盘般清脆,明明和声和气,人们却觉得有一种魄力令他们乖乖听从,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这种疾病越紧张发作越严重,众人的议论只会让她更加紧张。蓝以陌低下头,手里动作不为所滞,她扶起那位姑娘,将圈好的纸袋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别紧张,呼吸。”
那位姑娘下意识地照着她的话去做,抬眼,恰好撞见蓝以陌的眸,静若春水,清澈透亮,竟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心神安宁,呼吸逐渐平缓。
蓝以陌放下纸袋,轻声说道:“这是由于过度紧张引起的,没什么大碍。以后若再遇到这种情况,只需照刚刚那样做就可以了。”那位姑娘顺从地点了点头,连忙感激道:“谢谢,谢谢。”安静的群众们在听闻她那声道谢后方才回过神来,人群中断断续续地响起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大家看没什么事后逐渐散去,走时还不忘讨论蓝以陌的医术:“这种治法真神奇。”“看那姑娘年纪轻轻,竟然还懂这种疾病。”……
蓝以陌扶起那位姑娘后正要离开,一位中年男子挡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恕在下鲁莽,请问姑娘是大夫吗?”
“是。”蓝以陌微微一笑,大方答道。中年男子虽看不到她面纱后的笑脸,却觉得她如水般的眼睛仿佛起了浅浅的涟漪,令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家小姐想见见你,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移步到明月楼一谈?”
虽然长年未曾涉足京城,但京城的信息倒是在三姨娘的安排下一直有人暗中送达给她。明月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招待之人非富即贵。蓝以陌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初到京城还是小心为好,莫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所为何事?”
中年男子为难地回头望了望停着的马车,低声道:“有请姑娘等等。”说罢他急忙跑向马车旁边,恭敬地向里面的人报告。
待蓝以陌看清那辆停着的马车后,她眯了眯眼睛。
马车上,赫然印着“蓝”字,是蓝府!
------题外话------
某木不是学医的,所用资料全部来自度娘,难免有不当的地方,求亲们见谅~
况且,男主登场啦,怎么可以把目光停留在知识浅薄的某木蹩脚的医学描写上而忽视了男主耀眼的光芒嘞~
、“婆婆”挑媳妇
车内的蓝晓芊柳眉轻蹙,眼里闪过不满,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肯见她是她的荣幸,竟然还敢这种口气。也罢,不过一个野女人,估计会不了多少医术。
“墨香。”
“是。”站在一侧的墨香走到窗旁,耳朵微微向窗内探去,恭敬地听着蓝晓芊的吩咐。
须臾,墨香站直身子,斜着眼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上去,准备离开。”说罢,往蓝以陌的方向走去。
中年男子看到墨香眼中对自己的不屑,心里倒没什么所谓,只是怕她对那位姑娘多有冒犯,正打算说些什么,后来又一想,算了,自己只是马夫,不好说话。
墨香趾高气扬地走到蓝以陌面前,心里愈发不爽,跟这种低贱的人说话真是污了她的身份。墨香扬声道:“我家小姐原本看你懂点奇医怪术,心生好奇想跟你交流交流。但小姐现在有事离开,你也不要挡道,误了小姐的正事就不好了。”
蓝以陌缓声道:“蓝二小姐果然善解人意……”对她不满还能不忘基本的礼仪,在遵守所谓的礼仪时再特意给她下马威,蓝府小姐中除了蓝晓芊,她还真想不到有谁的表面功夫比她好。
“那当然。”墨香更加得意,一时之间没发现蓝以陌语意上的异样。
蓝以陌漫声道:“医术不跟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交流,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难为蓝小姐知道我的为难。既然如此,就不劳烦你送我了。”说罢,她施然离开。
墨香呆愣半晌,回过神后发现已经不见蓝以陌踪影,心里气愤却无处发泄,急忙回去添油加醋地给蓝晓芊报告一遍。
蓝晓芊紧紧拽着手上的手帕,五官因愤怒而略有扭曲。可恶的女人,别让我再遇上你!“回府!”蓝晓芊柔媚的声音里隐隐带有怒气,竟让车夫为之一怔。在他的印象里,二小姐永远都是温柔亲切的,还真没听过她如此说话。
“你聋了吗?”墨香呵斥车夫一声,车夫方才惊醒,急急忙忙驶动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蓝以陌从角落中走出,若有所思。就在她赶回京城没法得到消息的这两天,蓝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仿佛想起什么,她急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徘徊,蓝以陌走上前,轻声唤道:“白荷。”
白荷蓦然回头,只见眼前女子一身浅色衣裙,飘逸面纱遮住半张脸,给人一种清秀脱俗的感觉。她压住心里的喜悦,试探性地问道:“你是……”
蓝以陌淡然一笑,眉眼间竟有着夺目的光彩:“竟然连你家小姐都认不出来?”
白荷的喜悦终于表露在脸上,语气稍显激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三姨娘让奴婢在这里等你,奴婢开始还觉得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看着高兴得即将落泪的白荷,蓝以陌心生感慨,这么多年不见,难为白荷仍如此牵挂,也不知娘亲盼着见她心里藏了多少泪。蓝以陌看着白荷,半开玩笑道:“真是伤心,白荷姐姐不仅认不出我,还把我说的话都忘了。”
白荷听她这声姐姐,既然知道她所指的是自称奴婢这件事,不由笑道:“小姐伶牙俐齿,我都说不过小姐了。”
“不过,这两天蓝府发生什么事了?”蓝以陌想起刚刚的事情,问道。
“前天老太君身体不适,头晕而且眼睛突然发黑,后来还莫名摔了一跤,大夫只说是年纪大的缘故。老太君又是信神佛的,觉得是阴气重。于是昨天大夫人找了道士来驱邪,二小姐还特意去寺庙里为老太君祈祷。可是今天一早老太君突然就不省人事,口嘴歪斜,来的两个御医已经说要准备好后事。三姨娘派我出来为小姐打点,顺便告诉小姐一声,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小姐还是先不要回蓝府趟这趟浑水,待她迟点再安排。”
“为何不去请鬼手神医?”
“前天世子毒性发作,鬼手神医出外寻药了。”
蓝以陌眼神微闪,走得真是巧。如今天朝四大名府分别为左相的赵府,右相的穆府,当上了御史的蓝谦的蓝府,还有荣王府。荣王府的世子端木弈也曾是风云人物,五岁通经纬,八岁精兵法,十岁随同侯爷上战场,一战成名。自此叱咤沙场,素有“战神”之称。可惜两年前在祁国与北番的对战中,他应旨代替天朝出兵相助北番,不幸惨败,而北番自那场关键战役后逐渐沦陷,很快被祁国吞并。端木弈在那次惨败后不仅失了民心,而且双腿瘫痪,身重异毒,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府内,基本没有外人见过他。鬼手神医则因为要为端木弈治疗而常住荣王府。
须臾,蓝以陌轻声道:“或许,这正是回去的好时机。”
荣王府建在京城比较偏远的地方,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更加肃穆。
“驾。”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静候在荣王府门两侧的下人低着头恭敬地打开大门。门前的阶梯早已铺成斜坡,马车直接往府内驶去,到门槛之处,驾马之人竟直接用轻功平稳地带起马车飞跃府中,直到落地停下,马车都没有丝毫颠簸。
“世子,到了。”宋歌下马打开车厢,从车底一抽,一块长板连到地上,形成一个斜坡。车内的人竟是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轮椅顺着斜坡滑下,稳稳停在地上。
“回书房。”
早已扶上轮椅的宋歌回了句:“是。”缓缓推动轮椅。
即将走进书房之际,端木弈低声吩咐:“下去吧。”
宋歌施礼离开,端木弈轻轻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侯爷在里面。待他看清里面的景象后,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满屋子的画像,而且都是女人的画像。侯爷在中间煞有其事地研究,典型的一副婆婆挑媳妇的模样。听到声响,他向端木弈招手笑道:“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