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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严肃得让人害怕,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空空谷已经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破裂(二)
“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你看到了星星?”
我点点头,那天晚上,半夜他来给我吹曲子,后来在刺碑峡他独自去面对里面的黑暗,回来时候,一脸疲惫:“我记得你回来的时候刀口上还流着银白色的血液!”
他点点头:“那是魔界的尊贵一族的血液颜色。”
我一骇:“你杀了……”
他摇头:“木孤大人早就怀疑空空谷内有内鬼,但一时又查不出来。那日刺碑峡出事时候,引来了一批天将前来杀伐。为了混淆视听不打草惊蛇,他命我砍伤他,从而让内奸放松警惕。而他正好假借受伤的名义脱离空空谷引开追逐而来的天将。为了防止空空谷被追踪,他在天地间散布自己的修为布阵,使得他们没法定位到空空谷的位置。但是没想到,内鬼竟然是竹羌!竹羌为了能够毁灭空空谷,多年来一直搜集恶灵将封印在魔咒的迷松给放了出来!被恶灵灌养的迷松威力十分强大,已经能够与我相持了!”
我想到看到的画面,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趁他不注意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命门。
他立刻用力抓住了我的手,笑得十分怪异。
我惊恐的看着他,一瞬间想起迷松那个阴冷的声音。看他开口我心中不由得不寒而栗,他该不会是迷松现身了吧……
“你,你点到我的笑穴了……你眼睛,瞪那么大,大,做什么?”
我顿时无语,抽手回来反脚就是一踢。不料他根本不防备,立刻被掀了下去。
我连忙伸手把他捞了回来,正对上眼睛。
我窘窘松手:“阿淑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到迷松进到你的身体里了……”
“为了除掉空空谷,天宫想了很多方法。迷松是我的表弟,他是天宫派下来的第一颗棋子,当初他秘密谋划开启结界,但是在临开时候,突然顿悟,便违抗了天宫的命令,将打开的结界缝隙重新填了起来,并主动向师傅认错要求锁进落天石阵封上魔咒,直到除去仙根。然而不料天宫马上安排了第二颗棋子,便是竹羌!竹羌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搜集恶灵灌养迷松,试图把他转换成恶灵王。这些年,迷松一直在与吸纳的恶灵对抗。最近空空谷的气势越发弱了,恶灵的力量变得越发强大。才导致他的性格会变得分裂极端。”
我不由得问:“那后来还有再派棋子吗?只有他们俩吗?”
我不过随口一问,却撞上河洛躲闪的目光。
心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光,脑袋顿时轰然大叫,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渺得像要随风吹走的烟雾般:“第三颗棋子,就是我对吗?”
面前的人缓缓点头,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空空谷是怎么毁的?”
“当初为了在外界布疑阵,木孤大人消耗了很多的修为!他已经没有多少内力再来缝补空空谷的缝隙,加强它的结界了。更没有能力为你疗伤。而被竹羌引来的天将们,已经攻了进来。木孤大人当机立断,命令我跟伯川封存亡灵,他则毁了空空谷,借助结界的法力,为你救命……”
他的嘴巴在面前一张一合,我却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木孤大人在哪?我要见他,我要求他原谅……”他曾指望我来帮他一同守护空空谷,我没有,从来没有,到头来却是为了救我毁了空空谷!
作者有话要说:
☆、西魔境地(上)
我跌跌撞撞的往洞外扑去,河洛追上来拦腰抱住了我:“阿氤,木孤大人,他死了……”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着疼痛愧疚和不安。但找不到一丝戏谑或者是掩饰,让我能够推翻他刚刚说的话。
“天将齐至,他们这次是全备而来。木孤大人有伤在身,即使他再比平日里强上一倍,也是逃不过的!毕竟空空谷地之境是逆天而存,这是没有办法的!阿氤,这不怪你,这是命数,木孤大人注定要历此劫……”
我一把把他甩开,边往外走去边召唤微雨剑:“去他妈的命数,劫数!木孤大人死了,空空谷毁了!这帐,我一定会找天宫算的,木孤大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粉身碎骨也要……”
“啪!”脸上重重的挨了一道耳光。
我被打的有点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伯川冷冷的站在我面前:“醒了吗?”
我挥手就要还回去,被他眼疾手快握住了:“醒了就该干正事了!”
我睥睨着望着他:“木孤大人死了,空空谷毁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伯川冷冷道:“我在做什么,自己清楚的很!倒是你,这般慌乱莽撞,有负师傅对你的期望!你可还曾记得师傅对你的嘱托?空空谷虽然散了,但你忍心辜负师傅的嘱咐,让空空谷一干亡魂游离天地间?”
我颓然坐在地上,摇头!
“阿淑还没找到,空空谷的亡魂还等着你来,你这般胡闹,于事何益?”
我蹲在地上哭泣,“可是,木孤大人死了……”
河洛蹲了下来,将我抱住:“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望着路边卖烧饼点心的人们,咬了一口绿豆糕,疑惑的打量着这再正常不过的大街,侧头看河洛,他正忙着从老板手中接过一串烤肉。
“你是不想当伯川和重山的电灯泡,所以才借着保护我的名义跟来蹭吃蹭喝的吧?”我一边望着他的眼睛正儿八经的讲,一边趁他不注意飞快的抢过他手中的烤肉串。
我的修为并不足以够渡化空空谷的魂灵,但伯川却告诉我,木孤大人早就担心无法躲过这一劫,因此提早将当年我渡给他的修为提炼封存,存在西魔境的骨山瀑布之下。
一听说骨山瀑布,河洛的脸当时就严肃起来,立刻说要跟我一同前往。
然而,站在这么有生活气息的有滋味的大街中间,听着小贩的吆喝声,还有孩童妇女的笑闹声,这么再正常不过的街区生活,怎么也不像让人谈而色变的西魔境地啊。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以飞快的速度啃完烤肉串,又嫌弃的看着我顺手在他身上抹了抹手,望着衣服上的油渍,面无表情道:“说到蹭吃蹭喝,好像一路上都是我付的钱!”
我奇道:“你借着我的由头出来,可不得帮我付钱?”
他抬头抚额:“好吧,接下来的旅程我还是借着自己的由头吧,也好不蹭你吃蹭你喝!”
说完,抬脚就走!
按理说我应该很有骨气的昂头挺胸:“走你,爷不怕!”或者庆幸的拍胸脯:“这个累赘,可算走了!”
但下一秒我便抓住了河洛的袖子,深情而留恋的望着他:“不要走!”
因为卖烤肉串的老板指着我嘴角的油腥子找我要钱!
他晃了一晃,笑了,递给老板一个铜钱,道:“跟爷混吧,有肉吃!”
我从他兜里又摸出个铜钱来,仔细看了看,想放进嘴里边咬咬,但有一股不好闻的气味!于是丢还给他:“你这钱,是用酸菜坛子变出来的吧?”
河洛笑:“这是铜臭味!”
我来劲了:“这竟然是真的钱?人间的钱?从哪里弄来的?”以前的空空谷虽然也有市集也有交易,但却并不使用人间的钱。
他随意道:“拿玉佩换的!”
我还想问的时候,忽然天空暗了下来,一片乌云飞快了聚了过来。路边的人们顿时纷纷收拾摊子铺子关门。
不过顷刻之间,刚才还人烟鼎沸的大街顿时没了人影,我还没反应过来,河洛已经拉着我跳进一个关门动作慢了的店家。
透过门缝望见窗外忽然间就哗啦啦下起了黑色的雨,雨声中还伴随着哐啷铛踉的兵器打斗的声音。我不由得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河洛略微沉思:“应该是有人在上方打斗,这黑色的血……”
我一惊:“这是血?”
他点头:“看这情形不只是第一次打斗了!”
看这雨落在地上滴流的样子倒好像真的是血,只是,是哪只妖孽的血却这么经流?我忍不住要打开门去看。
原本飞快的溜到角落里颤抖的店家飞快的冲了过来,死死的抵住了门:“这位仙女,我已经同意让你们留在我家店里了,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我一家老小冒着生命危险在西魔境地讨生活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河洛点点头,按住了我的手:“不着急,一会儿再出去看不迟!”转头却对店家说:“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神仙啊?”
店家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漏了天机,扑通一声跪下,那神情恨不能自己掌嘴:“姑娘长得貌若天仙不是仙女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西魔境地(下)
这神情明显是在说:“我在撒谎,但我死活不会对你说真话的!”
一般重山这么欠扁的时候,我都是直接开扁!
因此我稳当当的坐了下来等着看河洛痛扁老板的好戏。
但是没想到河洛倒比我还快一步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他个大男人该不会等我动手吧?
我抄起双手十分舒适闲散的靠着,比起拖延症,他能比的过我?
但他并没有理会我,只是把眼望着老板,悠悠的问了一句:“只是这样?”
老板连连点头:“对对对!”
河洛竟然也点头,道:“嗯,我也觉得只是这样!”
我正想问他哪根脑子短路的时候,那老板竟然三两步跪步向前,一把抱住河洛的腿痛哭:“大神你可千万要饶过我,我实话实说,全都实话实说!”
我看得目瞪口呆。
河洛看我操手看好戏的姿势,给我抛了个得意的笑。
“我本是魔族的五大贵族之一,拜魔君所赐,现在被锁在一个凡人的躯壳里,经受苦短人生的生老病死。日日残疾!”
我这才注意到,他无论走路还是站着坐着都是往一边倒的样子,竟然是被锁在一个残废的瘸子的躯壳里!“你怕是把这个魔君得罪的惨了,对你这么残酷!”
店家哼了一声:“这个?两个!在很多年前有一位魔君弃我们魔界百姓于不顾,私自拆了银河洗忘川,惊动天道,引得六界大乱。最后落了个灰飞烟灭的命。他为一个凡间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却连带我们跟他遭殃……”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又听到这个故事,我当初只听到骨莫的凄美爱情,却从未想过他还是魔界的君王,他这样做法之后魔界会怎么样。而且,木孤大人不是说他被驯为猎魂兽吗?
河洛适时的把茶端给了我打断了我的思绪,道:“今天早些歇下吧,看把你,累成这样!”
我摇摇头想要辩解,却望见他暗示我不要多说。
心中顿时一团疑惑,但直觉告诉我选择相信河洛,想到真有什么事他肯定能够应付的过来,干脆撒手不理:“疲的很,你们先聊,我先到一边打个盹!”
作者有话要说:
☆、新任魔君
我原本不过一句托词,却不晓得这一盹竟然打的十分的实在,浑浑然我已经沉入梦乡,也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直到河洛唤我:“去房间里睡吧!”
我站起来就往里屋走,迷迷蒙蒙的往床上倒去。将将倒过去之时听得河洛关门离去的声音,心中忽地明白过来并不是在空空谷,准是他租了店家的客房。抬起胳膊道:“你把门……”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已经贴着耳边温声的说:“睡里边些,床小,被你一个人占完了!”
我困顿的眼顿时瞪的老大:“你怎么……”
他不动声色的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比着口语:“一会跟你细说。”
我第一反应是我们被人盯上了,第二反应是谁这么无聊呢?第□□应是不能慌,听河洛说的做。
于是我乖顺的往床里边缩了缩,又把被子给裹的紧紧的。想了想,不知道那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