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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已经开始熟练的施起法术,一点一点的吸收着修为,那熟悉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流过我的手臂,躯干,身体!
眼前身影突然一闪!
河洛已经支持不住了,布不了那么大的结界,毅然跳出了结界之外,只守护我一个人!
他一到结界外,数不尽的鬼怪便如看到宝一样扑了上去!张嘴咬的,动手抓的……
想到之前我被抓的疼痛,我不敢想象他现在的痛苦。
我望着他,他却如没事的人一样如平日般淡淡抿着嘴,对我微微笑!
可是那丝紧崩着的神情让人怎能不想到薄薄的两片唇下咬得死紧的牙关!
作者有话要说:
☆、存亡
我看着他,泪水止不住的流,手中的力量越来越醇厚越来越充盈,而他,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的苍白!
终于最后一点白光消失殆尽。
我伸手托天,为河洛的结界续上,继而扩大,将他包在结界之内。
他神情一松。我以为他要摔倒,但他没有,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搭住我的手。
那结界顿时强了好几倍。
小毛虫又在四周游转,却是又快又急,仿佛十分焦躁。没一会儿便落在了地上我和河洛前面,安安静静的趴着等着。
我连忙提脚跨上去,却不料河洛并没有上来。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由骷髅头窜成的像蛇一般的怪物已经窜进结界里了,而舌头上,是很大很大一颗骷髅头,却不知是什么怪兽的。它已经缠在他的腰上,弓长了身子就张嘴要咬!
“滚开,滚开!”我化出微雨剑,冲天杀向它的头,骨头咔嚓咔嚓碎掉的声音,震得微雨剑都低声嘶鸣。
骷髅蛇被重创之后整个摊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骷髅头。
我乘机下来,将他扶着三两步,爬上了小毛虫的背上,他的身上,满是被侵袭的痕迹。
我重又上小毛虫的背上,道:“河洛,抱紧我!”
却觉得身后有异样,回头一望,那散落了一地的骷髅头不知什么时候却又重新组建了起来,又追了上来。而河洛则以一手之力,压着顶头的骷髅头。微弱道:“快走!”
然而小毛虫却忽地一滚,将我们两齐齐掀翻在地。
却是骷髅蛇将它给缠住了。
小毛虫又跳又飞,在山洞四周到处乱撞,企图甩掉身上的束缚,一时间撞碎的骨头渣子满天飞!
然而那骷髅头却是有条不紊,一点一点收得更紧。被撞碎了骷髅头的空缺,立刻下一个便往前接上队来,一个一个骷髅头紧紧连系着!
结界已经被破坏,那些垂涎已久的怪物们又围了上来。
我半分不敢松懈,除了密不透风的防御和防御。却不知道这怪物什么是个头!
小毛虫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想来是灵力有限,不能够支撑下去了!
我转过身望了河洛一眼,我说:“河洛,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哪怕是死!”
说完,放弃了防卫,凝聚灵力,驱开堵在出去的洞口上的怪物们,为小毛虫打开一条道路。
小毛虫望了我一眼,两只透亮的大眼睛忧郁的把我们望着。我朗声道:“小毛虫,走吧,快!”
小毛虫哀鸣一声,向洞口窜去!
我松了一口气,猛地,身体却忽然飞了起来,与此同时,小毛虫的尾巴将我卷住,带着我急速的往外奔去。
而我,只看到河洛的身影渐渐退后,直至消失,他的嘴唇轻启:“我不会让你死!”
骷髅头见光便灰飞了。
小毛虫摊在草堆上,一动不动。我亦被摔在了草地上,身上的伤痛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快的变化着,十分恶心。
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痛,我只是觉得整颗心揪在了一块,难受,很难受!
其他什么都没法感知到。
我拄着微雨剑,蹒跚着走到小毛虫身边。将身上挂的玉筑灵珠的空壳取了下来,挂在它身上:“以后,记得找一个强大的主人!”
说完,挺直了身,举起了剑,又冲回瀑布下的洞口!
再次进洞时候,已经轻松许多,新收获的修为十分有用,十分好用!
但我丝毫没法惊喜起来,若是用河洛的命换来的修为增进,又有什么意义?
我很害怕,进去看到的场面!
若是,若是河洛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
若是河洛死了,大不了,我便也不出来了罢!
抱着这样的心态,走进洞中看见河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便也没有太吃惊难过。
他的身边,已经连一只鬼怪都没有再停留!
他就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我,便挨着他躺下吧!
我走到他身边,还未来得及躺下,手却被人抓住。
他睁开双眼,道:“小心!”
说完,已经猛地跳了起来,而那些已经散去的鬼怪再次围了上来。我紧张的提前微雨剑准备迎敌,却见洞口处飞来一道闪电。
刹那间,小毛虫已经到了我们身旁,河洛将我一提送上了小毛虫身上,我十分紧张的抓紧他的手,生怕他会松开!
熟悉的轻笑已经在耳旁响起:“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风驰电掣间,我们便离开那恐怖的山洞,回到了太阳底下!
想到刚才生死一念间,我回过头来问河洛:“刚才,洞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鬼怪不再攻击你了?”
他仍旧仔细的嚼着草叶,将嚼细了的草叶为我敷在伤处,道:“这些怨灵本也是闻着生气寻路的。你走后,我便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将他们的妖力吸收附在自己身上,这样,它们便分不清我和他们了,自然就走了!”
我惊:“这不是窃云布雨吗?你不是天上的仙人吗?连这种妖术也学过?”
他笑:“不正是你教的吗?”
“我还这么牛气,当过你的师傅?我们当初不是师生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药瓶
河洛哈哈大笑,说:“我们当初……”
却又顿住了,正色对我说:“阿氤,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生存的希望,即使是我死了,你也得想办法好好活着,陪着我一起死这样的傻念头,以后再也不要有了,哪怕是为了救我做伤害你自己的事,也不能做!”
我紧抿着嘴唇看着他装傻,等他数落完了,才道:“那你怎么能做那种让我偷生却让自己陷于危难的事呢?”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多!”
小毛虫蹒跚着游到我面前,嘴中衔着的是我刚刚从脖子上解下的玉筑灵珠的挂饰。
它将脑袋一晃一晃的摇摆着,大眼睛汪汪含泪的把我望着。
河洛道:“收下吧!”
小毛虫连连点头。
我便接过,重新带上了!
小毛虫高兴得整个立了起来,扭啊扭!猛地一歪,倒了下来,若不是我跟河洛反应快,估计得被它那肥嘟嘟的身子结结实实的压上一着了!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小毛虫,道:“小毛虫,要拥抱也可以。变小了就行,变小了整个把你抱着都行。现在这样子,还是自个儿玩吧!”
小毛虫委屈的甩了甩尾巴,起不来。
河洛夸:“小毛虫这次也是大功臣,累垮了!”它听这话,一乐,又挣扎着要立起来扭,这次才起来半个身子就倒下了!
我和河洛相视一笑,将它收回玉筑灵珠,便赶往山顶上去!
山顶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满地狼藉,除了那株长得妖艳怪异的鬼影花树,还有三支半开花骨朵儿。
而阿淑被重山扶着,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大师兄则站得远远的!
我赶过去扶住她:“阿淑你怎么样了?”却迎面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见我扶住了阿淑,重山立马甩手跑开,撒丫子向伯川跑去!
伯川立时扔了个眼刀子给他:“站住,心有多远,离我多远!”
原本被伯川的眼神威慑住的重山又往前迈了几步,伯川眼神一狠,一双明眸瞪得更凶,嫌弃之意更甚!
重山就在心的距离远近与离伯川近远之间徘徊,最后,委屈的缩到一边去长蘑菇去了。走之前还投给了阿淑一个幽怨的嫌弃的眼神!
而阿淑,则是委屈的把抱怨的目光投给了栈元老!
这不是上来斗敌来了吗?怎么斗出一番内部矛盾了?这是怎么个多角恋情关系?
我问:“阿淑你还支撑得住吗?”
阿淑张口要答,我就闻到一股又腥又臭又复杂的气味,恶心得我差点没手一哆嗦把她给扔了。
栈元老打量了我和河洛一番,道:“今次魔君檀并没料到我们会赶到这里来,因此才投机轻易打败了他抢到了第四支鬼影花!阿淑没事,不用担心!”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手上一滑,阿淑就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了!
反正也没摔着,我便赶紧跑得远远的躲到河洛身后,再看到被大师兄赶到角落里的重山,顿时明白了刚才纠结复杂的剧情是怎么回事了。
我躲在河洛背后掂着脚露出个脸喊问阿淑:“你吃了什么成这幅德性?”
阿淑还扑在地上要死要活:“都怪栈元老,一定要我吃什么鬼影花。这鬼影花是人吃的吗?又臭又腥又滑,软不拉几的,我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吃进肚子里了,可是吃进肚子里我就有种想死的冲动和要死的迹象。栈元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鬼东西这么难吃!”
栈元老神色极其不自然,还十分淡定的说了句:“你说对了,这的确是鬼东西!鬼东西,吃完不毒死你还反倒帮你长灵力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能指望多好吃!”一边说完,脚下就开始麻利的开溜。
前脚提出去后脚还没跟上,就被人拽住。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淑已经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脚:“不行,我现在肚子痛得要死,他们都丢下我,你作为魔界堂堂元老,绝对不能抛弃我!”
栈元老看着已经两两站上云头的我们,焦急的拽脚:“阿淑你听我说,你先放脚,啊不,放手!你看我长得这么青春你不忍心拿辈分来约束我的对吗?阿淑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你放开啊!”
阿淑狂叫:“不,我现在还只是抱着你的脚,你要是敢丢下我独自走,等我再追上你就抱住你整个人!”
一只小小的净度瓶中,波光琉璃,里边数不尽的星星点点!
那是数千只亡魂安睡在里边!
我念起往生咒,起手浮花,一点亮星从净度瓶中缓缓升起,亮星停在了我面前,渐渐膨胀扩大,像是一颗烟雾渐渐散开一般……
失而复得的修为并没有半丝陌生感,而这往生咒,已是运用自如。
大师兄点了点头,将净度瓶拾起,重新收好,道:“先不忙超度,眼下魔界势必会有一场恶战,这几日我们都需要好好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大战!”
我点点头,想起河洛今天受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便想去找他,顺带告诉他净度的好消息!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回过头来问大师兄:“师兄,重山的脚好像伤的很严重!”
大师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转瞬又被压了下去,淡然问:“怎么样了?”
我笑:“其实你也开始有那么一丝在乎他的,对吗?如果有,就坦诚对待自己的心吧!”
不待他回答,赶紧溜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掺和我的事了!”河洛的声音出奇的严厉。
“这怎么能说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伤,就是我的伤!”一个细柔的女声,即使这话语中含着委屈的情怀,却依旧说得是如此的慢条斯理,听这音色,这语调,这语速,绝对得是一个有教养的好人家的女儿!
“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要让她看到你!”河洛的语气中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河洛你为她受这么多苦何必呢?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肯,又能怎样?天命难为你明白吗?”女声中已经带着哭腔,能够想象出一个柔弱女子梨花带雨的动人样,连我的心都有点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