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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懂什么男人,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我若是懂男人,我便该知道河洛房中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来龙去脉,我若是懂男人,我便该知道河洛的吞吞吐吐为哪般,我若是懂男人,我就不在这里唉声叹气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阿淑看了我一眼,道:“差点忘了,你今早还跟河洛吵架来着!不过阿淑,你吵架时候的样子可真不像你!”
我心中一个咯噔,面不改色:“怎么不像我了嘛?”
阿淑说:“你跟我混了这么多年,我的豪爽气魄一点都没学到,跟个男人吵架还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还捏着个细嗓子讲话。哪里有平日跟我争吵时候的半分麻利劲?对了,你们为什么吵架?河洛竟敢那样对你,要不要我去帮你报仇?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找不到北……”
我瞟了她一眼:“你遇到迷谷时候不是也变了个样,不是也哭的很悲伤么?”
她顿时被噎住了,收起舞得兴致勃勃的拳头:“我再也不会了。世上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哭得那么悲伤了!”话语匆匆结束,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她站起来面对着湖水:“你看这水流的多么的欢腾快乐啊,再多的泪水汇入也不会将它染成悲伤!”
我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阿淑我……”
话未说完,她却将手抽开去,打断了我的话:“真的,这里边很有禅机的,你站在我这个角度仔细看看,来,过来多看看,你就明白了!”
说完,把她刚刚站过的地方让出来,便匆匆的转身走了。
我看见她提袖捂住了眼睛,我想,她一定是在哭了!
我不敢追上去,阿淑并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哭的模样,我没有学会安慰她,但我至少得学会尊重她的悲伤。
我站在河边看了很久很久,想了许多许多,直到天色暗沉。
兜了一圈,我竟然又走到了栈元老的院子门口。
正在犹豫进与退的问题时,已有一个女婢站在面前矮身一礼:“栈元老邀姑娘进屋坐!”
作者有话要说:
☆、梨花酒
栈元老依旧那副孤傲冷漠模样。
我却忍不住当做暖心大哥一样,看见他忍不住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掉了下来,又觉得有些丢脸,低头平复情绪拭泪。
他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扭头看院子里的风景,只是那一反常态的不淡定的飘忽的眼神,不难明白他是刻意回避我的尴尬。
我忍不住破涕笑了。
他如看怪物般看着我,道:“这是哪一出?”
我笑:“虽然不会安慰人,但也不会帮倒忙,栈元老,我跟你倒是挺像的!”
他听完也笑了:“难怪投缘!”
我自己翻了一个酒杯斟了一杯,道:“可不只如此!”举杯做邀饮势,先饮了一杯,放下杯子见栈元老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道:“没什么!”将自己杯中的酒轻尝了一口。
我伸手又去拿酒壶,边道:“这酒好喝!”
他忙将酒壶抢了去:“你还要喝?”
我点点头:“嗯,是……啊……”
但头却越来越重,每一次点头都仿佛要栽到地上去。最后一次点头便重重的磕在了石凳上,生疼生疼的,但却爬不起来!
栈元老短叹一声:“小辈中聊得来的也就少,原本让你进来是想让你陪我细细的喝上一局,孰料这局还未开就醉了!”
我把头倒向一边,露出脸来:“没醉!”
他像是很惊奇我还醒着:“没睡死?”
我嘿嘿笑道:“我酒量很好的,当年在琼酿池中,可是与河洛与灵霏大战了七天七夜,赢到了最后啊!”
栈元老的身影忽然一顿,凑到我面前:“你说的灵霏是哪个灵霏?”
我道:“就是灵霏啊!”
栈元老仍旧追问,“是哪个灵霏?”
我认真想了想,却又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个灵霏,又不高兴解释,索性扭头倒向另一面,正对着院中梨树。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一树繁花,洁白洁白的梨花顷刻间就开满了枝头,顷刻间下起了梨花雨,和着淡淡的凉凉的梨花香味。我不由得赞叹:“好沁人的梨花香啊!”
栈元老应道:“是的,梨花酒,是她留给我的!”
梨花雨后,是一个淡淡的清新丽质的佳人,俏笑着望着我这边,我不由得坐起身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栈元老。
混沌的脑子顿时得了一刻清明,那正是栈元老朝思暮想的梨树姑娘。
我忙抓着栈元老的胳膊,拼命的晃:“栈元老,你的情人,你的情人!”
然而栈元老却像个铁人般无论我怎么晃也晃不动,好半天,他才看着我:“阿氤,你要耍酒疯了吗?”
我望着梨花雨中渐渐变淡的身影,焦急的对他喊:“不是啊,你看,你的梨树姑娘。小小的圆脸,嘟嘟的婴儿肥,杏圆的眼睛,”一想,不对,这都是美女的常有特征,忍不住又仔细看:“额头,额头上有一个……有一个,一个……字?”
我愣了,那额头上,是一个囚字。尽管被刻意的修化过,好像是一朵花的模样,但那囚字,分明是特别的封印,是那么的明显,闪着光,使得我很快就认了出来!
“哪里?”栈元老听到额头有字时反应一下子很激烈,差点将我掀倒在地,慌张的问:“哪里?她在哪里?”
待我再指过去的时候,那边只剩下一株安安静静的梨树了!
栈元老苦笑一声,复而欢喜,“是酒,是酒让你能够看到幻象,对不对?”说完,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
我也希望是酒让我看到幻象,这样,就可以让栈元老与梨树姑娘重逢一次!
然而,看着栈元老一杯接一杯的自灌,而脸色却是越来越失望越悲伤,就知道希望已经落空了!
看着一贯冷漠清高的栈元老落魄浪荡的醉倒在梨树下,与梨树相依而坐。
我的酒却慢慢醒了!
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让百折不饶的重山心如死灰,让马虎活泼的阿淑悲伤流泪,让冷漠清高的栈元老失魂落魄,让,让我,让我无法坦率的对待河洛!
对,只是河洛,只是对河洛。
我悄悄掩上院门出去,将这片天地留给了栈元老和他的思念!
抬头却吓了一跳,看到了我无法坦率面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唱戏
他并没有被我的吓一跳而吓一跳。
那架势,像是专程在等我的!
我想着老天真的是会捉弄人,刚刚心里还觉得不能坦率对待他,便立时让我坦坦率率的迎面碰见他。
“你喝酒了!”
那语气平和而镇定,仿佛只是在说天黑了夜凉了一般的平淡。
我却没来由听出一丝责怪的意味,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胆怯的心情。
我挺直了腰板,以图增强气势:“你怎么能够判定我喝了酒?”要是他说是闻到了酒味,我便可以告诉他是因为栈元老喝酒,我只是沾了点酒气罢了!
“我看着你喝下去的!”
我一愣,“你在这站了多久?”
河洛道:“不久,你进去之后!”顿了顿又道:“你从我房门前走过,停停走走,那时候,我便跟着你出来了!”
我竟然从他房门前走过?我怎么没有印象?
但是,我刚刚兜了一圈走了哪些地方,我哪里记得?
想到自己游魂般的样子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先是有些囧,然而窘迫还未消退却觉得很委屈,这种无所根据又无处遁形的伤感让我很沮丧:“是的,我可能从你房门前走过了,说不定还走了好几次,但是你都没空理睬我,因为你要和你天宫的情人谈情说啊打情骂俏!可能你哄哄她,然后她再跟你撒撒娇,你们指不定还会多亲密,但你到我面前来却还像没事人儿一样,好像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让我心安理得的以为你只会对我一个人这样好,让我心甘情愿的把你塞进我心里占得满满的,结果我心里住的全是你,可是你心里却住了两个人,说不定我住的那间已经很小很小,就是个黑暗的小角落,我却还当住了宽大的院子一样撒丫子跑!我真的是傻的很!”
我噼里啪啦的将一番话说完,才发现河洛一脸苍白的看着我,他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声音发虚:“不,阿氤,我心里只住了你一个人,从前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
没想到我这一番话他竟然这么大的反应,我有点小害怕:“我,我相信你就是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说不明道不白的委屈,这感觉很陌生,让我很难受!我真的相信你,你说,我就相信!”其实想想,从头到尾我只听到河洛对那个女人的呵斥,至于他们俩多亲密或是多相爱,完全是我脑补出来的情节罢了。
他抓住我的手,“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我并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才会……”
这番话还没说完,他却又顿住了,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阿氤,我对灵霏从来不是男女之情!”
灵霏?好耳熟的名字。但转瞬就抛到了脑后,听得他这样跟我说了之后,心中的雾霾早已烟消云散,心情很是雀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是不会去计较的!只要你别再将事情瞒着我让我瞎猜就好!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好玩!”
见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了,眼中的正经神色不改,追问:“你的话当真?”
我点点头:“是!的!”但马上又发起愁来。
河洛道:“怎么了?”
我惆怅道:“我把阿淑惹伤心了!”然后将前情跟他讲了一番!
他听完之后,默然片刻,道:“一段情伤一个坎,她总归要走出来的!”
一朵又一朵鬼影花开了。
或许是继承了魔君骨莫的战斗血液,第五、六支鬼影花竟然也被我们险险拿下。心中的紧张情绪也渐渐的缓了。
自从上次鲜吃后,阿淑再也不愿意鲜吃,都是装了回来让厨师加工才肯吃。
转眼间,最后一朵花也要开全了!这开到最后独享天厚的鬼影花,是七朵中最珍贵的一朵,是花中的花心。
栈元老却比往常更加的严肃起来:“到目前为止,他吃了三朵,你吃了三朵。阿淑,一有机会就将鬼影花抢到手,甚至是吃下去!魔君檀是个十分奸诈的小人,他能任由我们从他手中抢走三朵鬼影花,那必定是有把握得到这最后一朵。甚至是有把握对付我们!”
然而当我们赶到骨山脚下时候,万万没想到,魔君檀竟然邀请魔族大臣们一同来到骨山下。
“诸位,历经千难万险,我们总算是寻到了前魔君骨莫的亲生骨肉!”豪华的仗势让人觉得是把魔殿给搬了出来。
栈元老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过魔殿的奢侈!”
魔君檀举目望向匆匆赶来的我们,顿时,众大臣皆看了过来。
这一着谁都没想到,但还来不及让我们多想,一个文官已经过来将我们引到魔君檀旁边的座位上,不多不少正好的位置数。看来他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
“其实,早几日前,我魔界得力的兵卫团便已经寻到了湖淑姑娘,然而却又忧心这位湖淑姑娘是不是真的前魔君骨肉,我与众卿一样急于将这魔君之位早日还与骨莫血脉,却又怕心切误事,是以观察了一番。”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浅浅的试探了一下这位湖淑姑娘,她的修为很是不错,与,然而是真是伪还有待进一步鉴定!”
阿淑气得站了起来,还未开口,就又扑通一声。是栈元老出手制止了她:“听下去,看他卖的什么关子!”
“骨山的鬼影花已开至末期,而此前六朵,我已食用三株,并让与这位湖淑姑娘三株。这最后一株,便是在今朝了!现在在魔界各位臣子的作证下,我与湖淑姑娘一同登上骨山,谁若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