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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浮尘乱做了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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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里的路,大家硬是要走着回去,说是时髦,挑战极限,雨彤说自己还有事,就先打车回去了,一路上,晨瑶给我们讲述了她和程轩琦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晨瑶爸爸所在的房地产公司,新调来的财务副总监,是其父得力助手程轩琦,晨瑶是学会计的,习惯了和会计师的父亲探讨研究财会业务,去的多了,也就和程轩琦熟了起来,进而到了今天的,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正当我们以晨瑶的故事,触目惊心又拍案叫绝时,子桐问起了雨彤的事,而晨瑶似乎避讳着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她结婚又离婚了”,我和英格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晨瑶看着痴呆的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瞬间加快了脚步。子桐,英格,和我,这会,心里打上了数亿个为什么,千百次,千万次的都想问个究竟,只听晨瑶又说了一句:“其实,我表姐过的很不好”。晨瑶的话,我们是无话可对。
只见,晨瑶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对着我说:“哎,末惜,问你一件事?”,我说:“什么?”,她问我的事情能有什么?无非又是那个胤浩宇吧!难道她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晨瑶说:“很多年的事了,我也不想提及,只是我后天结婚,你能联系上他吗?,浩宇”,我是想解释给她,我和胤浩宇原本就没有开始过,我们之间只是很简单的朋友,或许也称不上,可最终我还是很简单的说:“不能了,很久不联系了”这样的我本就不习惯给老去的故事多加解释,晨瑶很无奈的低下了头,或许,她在想我怎么,怎么样了?或许还是些许记恨着我吧!我斜看了晨瑶一眼,觉得她的一颗翻江倒海的心向我涌来,我继续说道:“其实,晨瑶你一直……”,晨瑶马上打断我的话,说:“我知道,以前,我一直是误会你了,现在,你也误会我了”,我惊讶的说道:“什么?”,晨瑶说:“我只是想邀请胤浩宇参加我的婚礼,没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很爱程轩琦,我觉得他才是真正适合我的”。我看向了晨瑶的脸,那是一张平静着,安稳的脸,那张脸看上去多了很多自以为然的安全感。
前方先走出去不远处的子桐掉转头来,叫唤我们,说:“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呀!在不快,就真爬黑了”。我和晨瑶对看着,也对笑了,我们赶上了前方的英格和子桐,在后半截的路上,几个人走的很急促,每个人都巴不得自己真是个长跑队员。
结婚当天,晨瑶打扮的很光彩夺人,白色的婚礼服,干净的一尘不染,稍饰胭脂粉的脸颊,透明白皙着,不高不低的红色高跟鞋,穿的也是恰到好处。晨瑶和程轩琦挨个在餐桌上敬酒着,这个程轩琦是雨彤的表弟,说出来,未免会有人信,雨彤白皙的皮肤的优点,在他身上我倒是一点没看出,整个就似一包黑炭的样子,只是稍显出了些许成熟男人成熟,稳重的魅力。
这天,这地方,“大长今”旅游区,我见到了雨彤,早些天在这里还参加了她的婚礼,那是个叫人羡慕惊叹不已的仪式,如今,再次见到她却成了一个离婚的女人,雨彤并未和我们坐了一桌子,我和英格,子桐坐在了一起,那会,我看见了子桐穿过我的视线,窥视着雨彤,或许,他有许多的疑问要问雨彤,和我一样,有着无数个为什么,关于她的人生,她的婚姻,她的……
这会,那边的雨彤就向我们这边打招呼过了来,坐在我和子桐中间,这会,我才想到我和子桐中间永远隔着一个看不见的影子,雨彤端起酒杯,说:“来,我敬大家一杯”,然后就那么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
喝到最后,她似乎越来越清醒了,一大一大杯喝了起来。子桐说:“我看你好酒量,要不我们吹上一吹”,雨彤说,好,只是,雨彤岂是子桐的对手,尽是输酒了,我看见雨彤脸上泛起了一阵阵的红光,甚至那会,眼睛里噙着的泪水都是红的,一边招呼着子桐,一边还招呼着自己眼泪,千万不要滑落来参合着这红火,我就说:“子桐,不行,你一个大男人不能欺负我们弱女子,你是甲方,我们三个算是乙方,我们三个对你一个人,你看如何?”,我指着英格和雨彤说道。子桐说:“这样么,倒是可以了,不过也不公平,你们三我一个?”。英格骄横的说:“怎么不行了?谁叫你是男人?”。一轮一轮的下来,几个人都不在是清醒着的了。酒精里含着自个儿的自个事,用酒精这东西怎么也灌不醉,淹不死,似乎这些心事太过于忙着这该死的痛苦了,没顾得上好好喝酒,似乎也没搞清楚喝下去的是乙醇。
“三个臭皮匠都顶不得一个诸葛亮”,子桐是横扫了我们三个女的,像打仗一般,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的,子桐给楚寒打了电话,楚寒开车来接我们,雨彤比起我和英格还是够清醒的,说自己不回去了,我和英格,子桐上了楚寒的车,子桐说着要送我,我说:“行了,自己都站不直”,楚寒看着醉醺醺的我和英格,不知道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我只听了一句“咦,你们俩个怎么喝成这个样子?”,然后就倒在了车座上,那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脸烫的不成形着,翻江倒海的难受着,我倒不像英格吐了楚寒一身,大冬天的楚寒把大衣脱下披在了英格身上去,他还是爱她的,毕竟英格是他的妻子。上次和子桐去英格家,子桐的那席话,现在看来都是屁话,一派胡言,什么楚寒喜欢上了我?什么楚寒不是好男人?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么。
楚寒是先送走了子桐,然后送我回家的,楚寒缠着我刚进门,就听着爸爸一阵阵发脾气,“成什么体统,女娃娃喝成这样回家来”,我妈从楚寒手中接过了我,低低的叹了一声,楚寒说,“那伯母,我就先走了”。我妈脾气倒是好,扶着我上楼到了我的房间里,给我脱衣服,给我盖被子,然后我就听着踏踏的脚步声向楼下走了去,隔了一会,我又听着那脚步声来了,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这个人似乎不像我母亲的做法,管他谁呢,我累了,一觉就那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姑妈在我家,难道昨晚是姑妈上楼来给我吃了什么药,姑妈可是我们这里县医院有名的外科大夫。姑妈说:“你倒是这么大了,还不让家里省心么,喝的那么醉,我给你喝了葡萄糖,解酒的”,我望着姑妈,这个一直关心我,疼爱我的人,觉得那些不以为然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尴尬之极,我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低了头下去,子桐学的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真的学会了低头的习惯了。
那个曾经扬着头,披着长长的黑发,喜欢穿着风衣,在微风下,和着头发,一起飞扬的我,似乎真的不存在了,那会最让我自豪的就是那些微风,会带着我一起飘,一根一根的头发,起了又落了,身后总会有人说:“看,那个女的多有气质呀!”。然后,我总会不屑一顾的穿着很高的高跟鞋,继续在校园里走过,迎着微风,吹起风衣,吹起我的头发,吹走我所有的哀愁和忧伤,满脸阳光的走着,笑着。遇见了子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我学会了低头,学会了害羞,学会了逃避。像现在这样,那些所谓的理直气壮,所谓的洋洋自得,一下子荡然无存了。遇见不想见人和不想做的事,总会低头,遇着不想说的和想说的又不能说的话,我也会低头。
姑妈说:“末惜,低着头干吗?我在问你话呢?”,我这才发现自己失神多时,我说:“姑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姑妈说:“惜儿,怎么了?酒精烧糊涂你了”,说着,就摸摸了我的头,继续道:“头倒是有点凉,不过这是酒醒的正常现象”,我笑着说:“本来就没事啊!”,姑妈说:“我刚才说了半天,你倒是一句没听见”,我憨憨的笑着,姑妈解释一遍说:“我们单位新应聘来一外科大夫,人品倒是很不错,改天你们见见,我给你们撮合下”。姑妈是苦口婆心说着,夸着那男子这好,那好的,最后还补上一句“奥,我记得他给我说的学校,好像是和你一个大学毕业的”,不管姑妈说什么,我是什么也不想听,和我一个学校的又怎样呢?,我们学校那么多人,多认识一个,少认识一个,似乎对我也无所谓,我找了牵强附会的好几个理由,才推去了姑妈的好意。
晚饭后,姑妈急于上班,医院的事情,生老病死的,无论何时,事都很多,不像我这个悠闲的记者编辑,多数的时间都在偷懒,工作都是挤着做。
送走了姑妈,忙完了家里琐碎的事情,这才静静的静了下来,想起了,那天晨瑶的婚礼上,怎么就喝醉了,还糊里糊涂的回了家,我记得我们三个女的都被子桐打败了的,本来是想问问雨彤的事情的,结果只顾着喝酒,还喝的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天,我们什么话也没问,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陪着雨彤一起难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生活,依然如此,上班,下班,吃喝拉撒睡,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真有什么变化的是,那就是我和雨彤真的成为了朋友,点点滴滴的熟悉了起来。真的熟了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也因此成为无所顾忌的了,雨彤好几次的对着我淌眼泪,那些滚烫的水珠也一次次的灼伤着我,我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听故事,听完故事后,开始流眼泪,毫无顾忌的流着,或许等到哪天没有眼泪了才会停下来。雨彤说:“末惜,看见你真幸福,有这么多关心你的朋友”,雨彤说到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婚姻,所有的都是那么淡淡一说,冷笑了好几次,那笑声听上去很空旷,空旷的使人害怕。雨彤说:“我是学法律的,毕业后就进了律师事务所,没想到我接到的第一次案子,是我自己的离婚案子,我是打赢了,但是,我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说:“谁没有辛酸苦辣?尽然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他人,就试着改变自己!”,雨彤说:“所以,我选择离婚,总不能一天挨骂受气着”,我突然想起了,英格很久前的一句话,“多半的有钱人,总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不管和谁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着”,也是因为人不喜欢吃亏的天性吧!,英格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着,这天的雨彤,却是给了我生动的一课,这天,雨彤给我说了好多她的事,自始自终,她的眼神里都流动着些似水的忧伤。
这天,我们是坐在咖啡馆里,同样的咖啡馆,我来的不计其数,老板见了我总是说:“哎,你来了”,我总会轻轻的一笑带过,而这天,真的似乎一切陌生了起来,都成了神秘的人,看着那些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人,长了几十年的大脑突然间不再是我的了,看上去显而易见没了诚意。挤不出一句话来安慰雨彤,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害怕这样面对下去,那些彼此伪装的眼泪都会一奔而出,第一次觉得两个面对面说话的人,这么近又这么远,中间隔了太多的事情,俩个跨世纪的人,听不清了对方的语言。
雨彤倒是起先站了起来,说:“你看我,尽说些伤心的话题,算了,不提了,我们出去走走”,那会我就像没了眼睛,一个盲人,任凭雨彤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但是,突然间,雨彤似乎也乱了方寸,乱走了起来,说:“末惜,你说我们去哪里逛逛呢?好像没个地方去”,我说:“要不,我们去唱歌,或跳舞去?”,雨彤看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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