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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敛财,已经不是什么私密事。
山不转水转,如今又撞上老对头,秦江顿时大感头疼。恐怖分子有着自以为是的崇高理想,他们的服从、坚韧和偏执,是散兵游勇不能攀比的,至少,赏金猎人们就不敢搞什么人体炸弹,不敢在闹市中胡作非为,而他们,死剩一颗脑袋,还要用牙齿咬你一口,问你怕不?!
革命联盟死了阿吉达赤和阿塔汗两公婆,这次来的又会是谁?
夏雨看自己重金请来地保镖,也在蹙眉困惑,不免有些担忧:“秦哥儿,你看这事怎么办?”
秦江郁闷:“你怎么不寻求政府庇护?”
夏雨苦笑:“我想过,但要是让警方护得严严实实,还怎么做生意?没开口,人家就以为你身有屎了,而且,谁愿意跟一个身处风雨飘摇中的集团合作?”
秦江困惑道:“嗯?您等会儿,让我们保护您女儿怎么听着,好像是您女儿在操持生意啊?”
夏雨并不否认,点头说:“是的,常胜集团是我女儿在主持,十四岁那年,她就展现出商业天赋了,短短两年,家族企业突飞猛涨,虽然现在她只是个学生,但并不妨碍她施展长才,说实话,明面上我是法人代表,其实都是她抓主意,我吧,就是一传声筒。”
人不可貌相,看不出,胖妞是个商业奇才,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过秦江想,如果让胖妞自己选,估计她宁愿象朵花似的,而让老爸穷得叮当响吧?女人嘛
佩服的同时,秦江也不免腹诽,女儿现在受到威胁,你这当父亲的,就该为女儿安危着想,缓一缓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反而在这节骨眼上继续行程,将女儿推上风口浪尖,别见是棵摇钱树就可劲摇呀,当心摇断了哭死你!
不过,那也是别人的家事了,再说了,雇主不遭殃,保镖吃啥。
秦江犹豫片刻,又问:“那夏先生,您地安全问题呢?”
夏雨含笑道:“我打算离开西安,一来,为了安全着想,二来,就算女儿发生不测,他们找不到我要赎金,你们,又或者是警方,能有个缓冲时间处理问题。”
秦江无语,这厮活脱脱就是个守财奴,还带剥削女儿,连女儿都算计!
350、无妄之灾
情况就是这样,其他的,夏雨也不甚了了,秦江甚至都比他了解的多,至于保安细节,夏雨没问,那是保镖的事。
两人出了书房,迎头却见萧晋和那位莽撞青年冲冲赶到,二人身上蒸腾着热气,可见活动量颇大。
“哈哈哈,痛快痛快!”萧晋一副意犹未尽的欢畅,显然是棋逢敌手了。
近前仔细察量,那莽撞青年,仿佛才二十冒头的年纪,眉宇神色间,尚有未褪尽的雏稚,应该说是少年较恰当,他虎背熊腰,宛如典型的武人,卖相不俗,但个子要稍微矮些,往前一站,就似一块扎实木墩。
既然能配得上萧晋褒赞,自然是个人才。秦江笑吟吟问:“老弟,怎么称呼?”
“卓虎贲!”气呼呼的,状似很不服气。
萧晋促狭道:“不服气?吃完饭咱再切磋切磋,我用一只手都能扁到你满地找呀。”
秦江摇摇头:“啧啧啧啧,萧晋,跟我这么久,别的不会,臭屁见长。”
萧晋尴尬,转对卓虎贲:“咳,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江”
不料,卓虎贲竟然有些激动:“你就是秦江?!”
秦江点点头,奇怪道:“怎么?你认识我?我记得没去姓卓的人家处偷过东西呀?”
卓虎贲心中那点小火苗。顿时被一瓢脏水泼灭。讪讪道:“呃。我叔说你在鱼儿红大杀四方。戮百余枭雄。声震海内。他爱武成痴。恨不得一睹威颜。着实抱憾。只是我来这一看。似乎不咋地”
“你真直白。”
“我叔也这么夸我。”
秦江抽抽脸皮:“我不是夸你”
按照别墅面积与家族资产地比例来划算。夏家无疑是西安数一数二地贵胄。
从书房跑到厕所。要经过大厅、偏房、楼梯口、轩廊。秦江差点没尿裤子。
今天开始,由秦江淘选出来的十名保镖,就在夏家落户了。宿舍两人合住,伙食什么的不在话下,秦江待遇要比别人好,头儿嘛,单门独户一间房子,还能陪夏家人一桌上吃饭,当然,直近中心,危险性也蛮大的。
秦江情知自己不是筹策型人才。所以将安排岗哨或排班倒次的烦琐事,全推到了袁天罡头上,不过说实话。他手上的退役军人,对保护首长之类的事务,颇有经验,即使生搬硬套来夏家,也似模象样,省却秦江不少麻烦。
晚饭之后,所有保镖都不得清闲,又是安监视器,又是察看地形。并研究可能性突发状况,秦江倒好,斜仰八叉瘫床上,先享受起当头儿的福利来了,一边还有萧晋,正托着下巴冥想,手还不停虚空比划,时而眼睛锃亮,估计是和卓虎贲对仗。有了心得。
秦江无赖似地剔着牙,懒懒伸脚踹踹他:“哎萧晋,你看袁天罡一伙,会不会将我的下落走漏出去?”
“啊?哦。”萧晋迟钝的反应过来:“什么?”
秦江郁闷道:“我可是价值五千万啊,要是袁天罡卖了我,只怕明儿一早,赏金猎人就该蜂拥上门了,到时别说保护胖妞咳,保护夏小姐。我都自身难保了。”
萧晋恍然道:“嗨。我当什么事呢,放心。佣兵网上的悬赏已经取消了,现在的你,一毛不值。”
“嗯?”秦江一骨碌爬起来?很觉奇怪:“丁慕山会这么仁慈?”
“那倒不是,只是这几天谁也联系不上他,貌似失踪了,照规定,雇主下落不明,或者没有后续者出来支付花红赏金,任务就自动取消,你想呀,杀人的买卖有人干,赔钱地生意哪有人愿意做啊?!找死也不带这样的。”萧晋也算半个道上的人,对游戏规则,略知一二。
秦江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总算能喘口气,千日防贼的滋味,真不好受,上炕睡不安稳,吃饭还得用银针戳戳呢,天天如此,可怎么得了。得,饭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做,恐怖分子和丁慕山,都是咱的死仇,等夏家案子了结之后,再回头好好应付那厮吧。打定主意,秦江便挥手赶人:“滚,我要睡觉,看能不能做个好梦。”
夏家别墅坐落在三环外的赵家沟,空气新鲜,周围是成片的平原农田,视野及是开豁。
这里一派宁和,不闻噪音嘈杂的污染,只有成群的鸟儿低空飞过时地脆鸣,声声沥耳,鼻尖总萦绕着远处飘来的阵阵菜花香味,深呼吸一口,着实令人精神舒爽,城里人若想远离繁嚣,还得看你有没有钱买这种福分。
大清早的,保镖们锻炼身体地吆喝声,将秦江闹了起来。
秦江骨头松散,神色萎靡,昨夜有梦,可惜全属神话类,不是被僵尸追杀,就是被阎王活埋,搞得他一夜惊醒三回,脚踏实地的时候,秦江都有点怀疑,这块别墅的地皮,原本是不是一处坟茔,貌似秦王朝时期,西安就是白骨遍地的吧?
时间才六点,按夏乔乔的生活作息,七点半出门,八点到学校上课,保镖就要早起操持一切了。
简单吃过早餐,秦江站在衣镜前,捣尺着衣裤,末了,吐把口水,拨拨头发。
“哎你说我象不象一三好学生?”
卓虎贲站姿象个酒店小二,腰板挺直,横挎手臂,上面搭着一根皮带。很认真的打量一番后,憨憨道:“三分象。”
“我弄半天才三分呀,其余七分象啥?”
“流氓。”
秦江很是没好气:“你说话能不能婉转点。”
“嗯”卓虎贲仔细琢磨后:“有文化的流氓。”
“日!跟你没法沟通!”
今天,秦江必须跟着夏乔乔去上课,随身保护,为期多少天不清楚,反正直到夏乔乔安全为止。同行的还有卓虎贲。因为这个保安团队里,也只有他岁数最小,稚气不减,比学生还学生。以夏家的能力,将二人办成插班生,自然是轻而易举。
其余两名佣兵。就没那么好彩了,只能介绍到学校当杂工,学校里大马路上所有地垃圾,全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
而袁天罡,则负责外应。
七点四十分。
三辆车形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停在了校门口附近。
秦江下了车,抬头仰望西安财经学院的金字招牌,并造作的深呼吸一口,仿佛游子归家一般。
对于这种安排。秦江其实还蛮憧憬地,出社会几年,仍然忘不了那单纯且青涩的校园生活。洒满落叶的林荫小径,波光粼粼的小湖泊,青春朝气地女同学,以及看见女同学晚上会学狼嗥的上下铺兄弟
嘎嘎嘎嘎!泡妞,泡妞去!
“哎哎哎,咱们这人五人六,呼群结党地,象什么事儿呀,去去去。都一边端点去,别跟着我。”秦江赶走其他人,撇下夏乔乔,当先往学校里奔去,一点当保镖的觉悟也没有。
哪里最多女同学?当然非女生宿舍莫属。
开眼了,毕业几年,秦江感觉自己忽然很是落伍。
瞧瞧这位女同学的裙子,短到那份上,简直是在勾引别人摸一把。啧啧,左边的女生,吊带装都吊肚脐眼上了,谁是她班上的同学啊?也忒幸福了!哇哇!前面两狗男女居然当众亲嘴!恨啊,老子念书那会儿,咋就没这种风气呢!
喂?
徒然眼睛一黑,貌似有东西盖在自己头上,秦江扒拉下来一瞧,眼珠子登时暴突:胸罩?!
天上下鱼我都不说了。居然下了这玩意?搞什么搞?!秦江迷茫抬头搜寻。只见三楼阳台处,一名妖艳的女生。趴在那儿,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
是的,宁婧也只是抚媚,她确配得上妖艳二字,打扮前卫狂放,耳朵上串着两只晶莹圆大地耳环,招人显眼,年纪不大,却是靡颜腻理、粉白黛黑,长了一张祸国殃民地瓜子脸,含苞欲放地酥胸压在栏杆上,显得坠甸甸地,秦江看得目眩神摇,口水倒流,特别艳羡那根栏杆。
秦江举举胸罩,愣愣问道:“同鞋,还要不?”那嘴脸,仿佛只要对方说不,他就笑纳了。
女生摇摇头,吃吃笑道:“你不怕死?”
秦江茫然:“你有艾滋?”
“好吧”女生深呼吸一口气,忽然脸色一变,扯起尖亢的嗓门:“来人呀!!捉内衣贼啦!!女生宿舍3栋2号有名长相老气地男同学偷内衣啊!好心的师哥师姐来帮忙惩奸处恶呀!!”
秦江大晕,我靠!还长相老气的男同学呢,该死的小妞,失心疯就乱嚷嚷,这不糟蹋我的清白吗?!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纷纷扬扬的声讨,由远及近,秦江心一怵,得,这黑锅背定了,不跑稳死!
“在前面!梳背头的那个!”
秦江急忙拨乱头发。
“我看见他手上拎着一块红布布。”
秦江一听才省悟过来,赶紧丢掉文胸,手起掌刀,脚下踩烽火轮般,突突突飞驰而去。
后头,人群越聚越多,拉火车似的,吊于他身后,满校园撅赶,害秦江也是慌不择路,池塘、树林子、情人幽会草丛
嘭!
“哎哟!”
“Sorry二位同学,不小心踩到。”
秦江雁过留声,只留下草丛中大白天搁那苟且地一对男女,正扶着腰杆咿呀痛呼。至此,静谧了N年的情人丛,终于撕破平静,四处草絮飘飞,鸡飞狗跳,被打搅了好事的家伙大肆国骂,有的甚至不打情骂俏了,加入讨伐的人群中。
秦江看着身后长长一串人头,舌苔泛苦:老子这叫什么,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就为一片小布,至于嘛。
“秦江,干嘛呢?跑这么急?”
迎面,走来夏乔乔和卓虎贲,夏乔乔刚帮卓虎贲办好转学手续,这会儿正领人去宿舍,二人还纳闷秦江哪去了呢,赶巧就撞见他了。
秦江大汗淋漓,白驹过隙似的擦身而过,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