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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百来块钱的慰问品,安慰老人家的心灵,才是最大得慰问。”
宁婧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爱闹嘛,何必说得这么义正词严。
没辙了,再矫情,反而显得自己太形式主义。宁婧只好无奈说:“演砸了别怪我哈。”
凌天驰适时的打定心针。“没事,咱们又不是什么正式的戏曲表演,不讲究演技,只要有内容就行了,放轻松点,权当走过场。”
“我会忘台词的。”
凌天驰嘿嘿一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递给宁婧几张纸条,作了几个戏剧惯用姿势,手掌却都在能看得到的地方。“见没?将纸条粘手心,忘词就照着念,今天咱们演出一到四场,朱丽叶戏份少,没几句词儿,续集留待下回分解,那时候另有朱丽叶二号上场,不必再劳烦您了,哈。”
凌天驰设想周全,倒有几分小机灵。
上台表演,还真没体验过,秦江有点跃跃欲试问:“那我演。。。。。。”
一部戏里,单少女主角,男的倒不缺,凌天驰为难了,好比如拍电影,厂商赞助总要在电影里头隐晦的播播广告,人家捐献女朋友出来表演,不让他露个脸,似乎说不过去,一狠心,说:“你当然也有角色!”
“啊?!谢谢,呵呵,谢了。”秦江喜上眉梢。
“那个。。。。。仆人乙吧,没台词,就搁那站着。。。。。”
秦江无语,仆人,还是‘乙’的,真埋汰人。
养老院没表演舞台,大伙在前院大榕树下,勉强看中一片相对宽敞的地形,虽然不太平整,好歹解决了演出场地,后面拉起一块大布幕,间隔前台和幕后,简陋舞台就算弄好了。
通传消息后,一会儿功夫,敬老院仍闲着的老人家们,自动拎着椅子、端上茶壶,三三两两陆续到场,围坐大榕树下,等着看戏。
“各位老爷姥姥们好!我们是申茂大学的同学,今天来贵地慰问义演,感谢各位临场支持,我们并非专业,纯为搏大伙一乐,演出若有不当之处,希望各位批评指正,谢谢,那么,咱们这就开始了,戏剧名称叫罗密欧与朱丽叶。。。。。。”
哗啦啦~,底下观众给予热情掌声。
演员的热情,来自于观众掌声,对于演国外话剧,是否令老人家生厌?刚开始同学们心头都惴惴不安,现在看情形是自己过虑了,老人家本来就怕寂寞,平时过得清淡、清闲,甭管多烂的戏,有热闹凑就OK啦。
一位八十多岁,老眼朦朦的老奶奶询问身边同伴:“这群小青年演啥?”
“罗米欧与朱丽叶,郭老。”
“猪啥?”
“罗密欧与朱丽叶!”
“啥?”
“跟粱山伯与祝英台差不多。。。。。。”唉,郭老身体倍棒,怎么偏偏耳背呢。
好戏,终于开锣。
55、报应
秦江拖拖拉拉进化妆室,撑起戏服左看右看,越看越象孕妇装,明显是同学们自己DIY的。待化妆室的人全**,胡乱套上那件该死的戏服,戴好假发,对着镜子照照,越瞧越窝囊。
秦江有些后悔,好好在底下看戏不行吗,干嘛非要陪他们一块疯。
这时,凌天驰探个脑袋近来招呼:“嗨,大哥,该你上场了。”
秦江心一横,提起裙摆出门。
“蒙太古也负有跟我同样的责任,我想像我们这样有了年纪的人,维护和平还不是难事。”小胖子肥头肥脸,肚腩显得很贵族,把个凯普莱特,活灵活现地呈现出来。
。。。。。。
“我倒要去这一次,不是去看你所说的美人,只要看看我自己的爱人怎样大放光彩,我就心满意足了。”一号罗密欧灿烂的俊脸,表现出一股恰当的自得神态,帅气下场。
。。。。。。
按照戏份,秦江一上台,就象块木头似的站着,很无趣,自己都觉得多余。
无聊啊无聊,妈妈那么辛苦生下我,难道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我杵在这儿当布景吗?
第一次上台是啥时候的事了?
。。。。。对了,是念中学那会儿,老师布置作业,要求同学们写一篇作文,题目叫《我的未来》,好像我是这么写的:伟大的预言家说,1999年世界末日,我们没有未来,阿门!全文完,老师当即气得脑门生烟,责令我上台念作文给全班同学听,结果,同学们笑足了三年。这是惟一的上台经验。。。。。。
躲在幕后的宁婧,一边暗恨秦江没事找事,一面深呼吸几口,整节好紧张心情,毅然走上场。
方一出场,宁婧的鲜明华美的形象,顿时迎得个别色老头的哨声,难为他们年纪一大把,哨子还吹得如此脆亮。
有人喝彩,有人认可,宁婧紧张心情,舒缓不少,脚步也轻盈老许多。可是还未走入场地中央,突然,细高跟鞋被凹凸不平的泥地硌了下,宁婧惊得娇呼出来,身子再也不受控制。
眼看就要狼狈摔到地上,宁婧慌忙伸手捞向身旁那人,惟一企盼是那个谁扶她一把,别让自己出糗。
不巧,身旁那家伙是秦江,麻木呆站了老半天,恹恹欲睡,死鱼眼一张一合的困难撑着,没立刻晕睡过去,就挺不错了,此时对外界发生的事,基本上拒绝反应。
绝望中,宁婧双手乱舞,倒地的瞬间,手掌堪堪碰到秦江,便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裙摆。。。。。。
嘶~!
随着布裂声,秦江的演出服,被干脆利落地拦腰撕下。
凉飕飕的感觉,同时惊醒了秦江,低头望望下身,表情顿时僵住。
宁婧好一阵傻眼,只懂得呆滞仰望秦江的裤衩,那是条花内裤,图案非常花俏。
台下鸦雀无声,老爷姥姥们个个眼珠脱眶,三级话剧吗?!
秦江一脸深沉,凝望天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活了!宁婧无地自容,俏脸灿若红霞,爬起来以手掩脸儿,蹭蹭蹭落荒而逃。诚然,秦江出了个大丑,可自己一女孩儿家,大庭广众之下,把男生裤子扒了,更是这辈子做人以来,对矜持、形象的一大蹂躏。
对自己的脸皮非常有信心的秦江,也招架不住了,迅速提起地上半边裙摆,缆住腰部,遮挡春光,绽了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咳。。。。。那个。。。。。能让诸位爷爷、奶奶们开怀,也是晚辈的福分,俗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嘿嘿。。。。。。”
噗哧!哇哈哈哈~。
现场不分男女老少,开怀爆笑。
秦江打着躬,悻悻退场。没想到这么老掉牙的丢脸情节,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宁婧个稀娘皮的!我跟你没完!
至于戏怎么收场?懒管三七二十一,丢脸丢到姥姥家,也算仁至义尽了。
化妆室内,秦江拉拔几下下结实的牛仔裤,重拾安全感,出演时还只是后悔,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恨恨不忿骂道:“这帮老家伙,掌声给得要死不活,笑起来倒挺带劲。”
倒八辈子霉了,奇怪,怎么每次和美女邂逅,就不能发展平顺点吗?
难道,真如张铁嘴说的那样,人满易损?
呆坐半晌,不是个事儿,秦江决定外出,游览一下景色怡人的养老院,疏散一下心头郁闷。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避尴尬。
养老院,象个环境优美的养生园,处处佳境。秦江迷头苍蝇似的乱钻,很快将羞耻心驱逐掉,融入春和景明的氛围中,要说他最大优点,就是看得开,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多想无益。
忽儿又闻脆响落棋声,举目看去,前方,几个老头正围一方石台处斗象棋,杀得是眼红青筋冒。
闲来无事,秦江便寻了过去。
棋局已经接近尾声,双方棋子所剩无几,战况惨烈。精彩的对弈令人着迷,秦江靠近,那几位老人家也不理会,只顾埋头观战。
执黑子的老人家,年约六旬,傲骨嶙嶙,隐约可见当年风采,却又透着那么股老奸巨猾的味道。手上两枚棋子互击,嗒嗒作响,带着几分得意:“章老鬼,总不能那么赖皮,反复在这两处来回将军吧,想想新招,啊,否则就判‘长将作和’哟。”
“等等老柳,我再想想。”秃顶的章老头抓耳挠腮,满脸涨红。
五分钟过去。。。。。。
“嘿嘿,谁让你口出狂言,说和局也当你输的,爽快点,请大家伙吃一顿红烧猪蹄吧。”柳老头安闲在一旁风言***。
章老头干笑着手点棋盘:“这盘残局下了两天,和局收场多没意思,总得有个结果,回报一下诸位耐心观战的老伙计啊。”
秦江站一旁饶有兴致的观摩品味。
小时候没有太多娱乐,秦江也爱与隔壁李爷爷玩上几盘,不过总是输多赢少,李爷爷是高手,段数不清楚,总之鲜少有人是他敌手。二人玩的赌资是输者,得脱一条裤子,秦江常套四条裤子去跟他下,结果自己总是穿裤衩回家那位,恨啊~。秦江曾经有段时间奋发图强,势要杀上一盘让李爷爷光腚的棋局,可惜李爷爷去得早,后来便再没人陪他玩了。
秦江心头感慨,看得技痒,不禁脱口说:“将六平五,马二进三,将五退一,嗯。。。。。。马六退四,将五平四,兵六进一,杀局。”
56、宽慰
章老头眼睛一亮。“哈哈,对对对,俄咋没想到捏~。”一激动,乡音都出来了。
柳老头忙查看棋局,眉目不禁拧在一块,坏了,果真如这人所说。
搜寻那把年轻的声音,入眼却见一位满脸坏笑的小伙子,抱着手洋洋自得,柳老头吹胡子瞪眼说:“脱裤子娃娃!一边呆去,观棋不语真君子。”
脱。。。。。敢情,这老家伙当时也在看话剧。秦江那个气啊,这样也能成名:“那是弱者说的话,你老啊,只适合欺负弱小,棋技永远也别指望进步。”出完闷气,华丽转身,拽拽离开。
“没礼貌!”柳老头啼笑皆非,往他身影叫唤:“小子你过来!”
秦江回头,百般无聊道:“老先生,我有一句说一句,对不住了。”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乐了,小伙子有点意思。柳老头笑对他招手。“小子别那么冲,看你棋艺有些功底,来来来,和我下几盘怎样?”
秦江想想,横竖无事,当消遣消遣也好。“下不下注?”
“红烧猪蹄!”
“太好了,不然赢着没趣。”秦江很想建议输的脱裤子,不过老人家光腚没啥看头,算了。
“哟,这么自信?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输了可别哭鼻子!”
“放心,我会让你瞧瞧啥叫长江后浪的。”
。。。。。。。
远远的,宁婧躲进一处无人竹楼内,独自懊恼。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宁可单纯摔上一跤,这回可好,偏偏多扯出一个秦江,事情就变味了。最丢脸的要数秦江吧?!一想到他可能正撩着衣袖,凶神恶煞满院子找自己算账,宁婧心里就怕怕。
可我。。。。。。。为什么要躲,人家无意的嘛,又不是杀妻夺子之恨,至于嘛,退一万步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还不是一样被你。。。。。什么过。。。。。。
唉,怎么说我也是淑女,漂亮温柔、气质高雅、知书达理、待人礼貌,堪称表率了。如果这等糗事,在公司里传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哪都受别人指指戳戳,天啊,不用做人了。
好倒霉,为什么遇到秦江就事事不顺?想到这,宁婧便烦躁,心里杂混百味。
要不辞职吧?
“小姑娘,在做什么呀?”
竹楼门外,站了一位慈眉善目,银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堆着皱巴巴的笑颜,细致打量自己。
“对不起奶奶,这是你房间吗?”清醒过来的宁婧,下意识以为自己闯错房间,忙四下瞧瞧,进这屋内那么久,心神一直恍惚,对周遭事物也提不起兴致,还好,这儿并不象是住人的地方,但毕竟乱闯别人的地方也不太好,宁婧抱歉说:“我只是歇息一下,打搅了奶奶,我就走。”
“说啥?”老奶奶没听清楚,上前自顾自牵住宁婧手儿,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