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骏朗随手翻翻新职员档案,忽然顿住,自言自语:“哦,秦江上调了?”
“咳,有问题吗总经理?”郭达华陪笑说:“如果你对他不满意,我可以找个理由辞退他。”既然坐得起人事部长这位子,当然得学会揣测高层的意思,倘若小职员与高层互有睚眦,为人下属的,就应该尽早帮忙收拾手尾,免得高层连带着也看自己不顺眼,影响仕途。
人事部平常无所事事,不参与政务,闲职一份,但全公司职员,都得给三分面子,毕竟是可以左右职员生计的握权人物。虽说统管职员,其实郭达华自家明白自家事,实际上,人事部只是阎王手下的判官,阎王下令,判官只管打勾儿。
骏朗沉思一会儿,摆摆手说:“不不,老郭,公事公办,这人你不能炒,留着有用。。。。。”
“那。。。要不要闲置他,或者将他调到清冷点的部门?”对于骏朗这位公司新锐,郭达华不敢怠慢,怎么说他上面还有个总裁老爸不是。
“不用,就这么着吧,人事部长都签字了,我这儿唱反调怎么行。”
“哈,骏经理深明大义,丞相肚里能撑船。。。。。”
“别拍了,老郭,今晚和你喝两杯怎样?”
“那是我的荣幸。”
郭达华开怀不已,这年轻人刚进公司,董事们都不大看好,看在骏渊泽面子上,才让他做总经理,历练一番,没想到才一年功夫,他整个人就变样了,脱去了雏嫩,一如他老爸那般,逐渐展现出手腕和心机,可谓青年才俊,前程不可限量。
搭上他,自己的人生,或许也该风声水起了吧?
。。。。。。
秦江正儿八经坐办公桌前,蛮新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屋里每个人都在埋头忙活,数来数去,就数自己最清闲。
“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汤艳头也不抬,摆摆手说:“不用,各司其职,刚郑姨交待了,你的工作是外务,简单的说,就是外勤跑腿,主要负责送文件到下属公司部门、分支机构、办事处、营业点,乃至和我们公司戚戚相关的各个企业,你桌上有张申海市地图,上面标有那些公司、部门的地址,自己熟悉熟悉吧,省得到时找不着北。”
秦江光听着就泛晕,拿起地图一看,不由咋舌,韩丰果然家大业大,地图上画了四、五十处,圈花了一版。
一旁同样悠闲的蔡锋,丢下手中报纸,拍拍秦江肩膀,一副节哀顺变的表情:“咱们要服务的,可是全公司五百多个文职人员,资料、档案、书面报告,有些要保存,有些要拿回家研读,那怕每三人需要一份,工作量也不少了,不然,你以为资料室需要这么多人干嘛?以前外务只有我和关胖子俩人跑外务,忙不过来,才升调你的。”
想想将来如何跑遍申城,腿就抽筋,秦江忽然发觉,晋级高升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再怎么升,也就一高级跑腿。“唉~,看来,当资料室的小白领,也甭指望什么冬暖夏凉了。”
“啥?”
秦江默不作声,郁闷看着屋角那台空调。。。。。。
这时,办公室内突然鸦雀无声,静得反常,很有被某事物镇住的味道。
接着,门口传来一句娇声软语:“秦江西~。”
秦江一愣,不必回头也猜知是谁来了,能把自己的名字叫得这么拗口的,除了韩由美,没别人。
“哎哎,看看,这女生真漂亮。”燕子眼中尽是掩不住的妒羡。
“切!孤陋寡闻,她叫韩由美,韩国人,才进入公司一个多礼拜,已经是艳名远播了,据说没整过容、没填过胸、没去过脂,是继宁婧走后,咱们公司的头号美女,她身上隐含着高贵的傲气、天真的娇气,仿佛与生俱来的大家小姐,花钱不皱一丝眉头,开着凯迪拉克打工,且熟谙格斗技巧,三、两个男人无法近身。公司男的同事们,哪个不对她好奇,想一探究竟。。。。。。”蔡锋不愧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见不得美色的男人,念书那会儿,考期末试也没见他做过这么足的功课。
兰兰神色不乐:“怎么?你也想当癞蛤蟆?”
“我的心是有那么点蠢蠢欲动。”
大家窃窃私语之际,却见韩由美快步上前,亲昵揽住秦江手臂,又是拉扯又带撒娇的,嘴里不停地唧唧呀呀,可惜语不达意,一屋子人愣没有一人能整明白。
秦江笑嘻嘻道:“哟,由美,想我也不至于想成这样吧,咱下班再聊好吗?”
韩由美的行为,让众人大跌眼镜,看他俩人的关系,似乎还不浅。
特别是蔡锋,灌满了一肚子空气,都忘了要合上嘴巴,自问品貌、出身、了解程度,都胜秦江一筹,没想到这后勤部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不声不响就横了全公司单身男同事一刀,不是老天瞎了,就是韩由美瞎了!
小娘皮,胸部怎么长的,这么韧挺,秦江尴尬的想抽出手臂:“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上班呢。”
一、两句话,韩由美解释不清楚,索性拉着秦江往门外走。
公众场合拉拉扯扯,秦江都觉得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看屋里状况,同事们脸上满是诧愕,不禁急了:“不是,听我说由美西,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你不用客气,中午我请你成行?!”
韩由美置若罔闻。
秦江哭笑不得说:“那什么。。。。。我刚上过厕所,再去我也尿不出来呀。”
韩由美依旧我行我素。
眼瞅就要被拖出门,秦江死死扣住门框:“实话说吧,我今天刚好例假来了,不方便。”
韩由美差点摔一跟头,哪跟哪呀?这借口也太不靠谱了。
屋里众人更是打跌,末了,大伙嘻嘻哈哈放声笑闹起来。
韩由美嘟起小嘴道:“秦江西。。。,我。。。要你。。。嗯。。。。。”
秦江抽搐两下脸皮,困难地说:“这事儿等晚上再说好吗?你看青天白日的。。。。。”
“嗯。。。要你。。。帮我。。。。。”
大伙集体崩溃,分段把一句话听齐,真累。
80、豪门纠纷
秦江赖死赖活的磨蹭,韩由美气不过了,恼火地使了一记手刀,砍在秦江腕臂上。
她那两下真对付歹徒不行,对付寻常人倒管用。秦江吃疼,松开了抓着门框的手,倔不过她不顾一切的往外拽,急忙给屋里大伙留话:“各位多担待,我跟她出去一趟,如果有急事就打手机,我立马回来处理。”
汤艳等人面面相觑,对韩由美的举止大感困惑,见过急着找男人的,没见过象她这么上火的。
走出公司大门,韩由美在人前的活泼灿烂,旋之不见,换来的是蔫着小脸,神色阴霾,一派心事重重的样子。
往常这小妞过得诸事无忧一般开朗,这情形可真是难得一见。秦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随她遛达了两条街,仍不见下文,搞得郁闷指数直线上升,资料室的工作还悬在心上,实在按耐不住了,便小心询问:“由美,到底啥事儿?都快走两公里了,好歹吱一声呀,有冤我帮你申冤,有仇我替你报仇。”
韩由美顿住脚步,轻俏的回转身来,出神地盯着秦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仿佛在衡量、在确定什么似的。
秦江悻悻笑说:“别拿孤魂野鬼似的眼神看我,声明啊,杀人放火免谈,说说吧,把我拉出来,总得有个交待吧?!”
韩由美犹豫数秒,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埋头打短信。
秦江不明就里,只能呆呆候着她。
很快,叮咚~!手机短信提醒,秦江无奈拔出手机查阅,并感叹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隔万里,而是近在咫尺还要玩短信,不过凭良心讲,怎么都比贴纸条强,估计前些日韩由美死活要买这手机,就是因为其提供了超长短信,方便、快捷,她倒聪明,拿这与人交流。
(有人想害我!)
秦江手一滞,有点哭笑不得,这开头,真够惊世骇俗的:“朗朗乾坤,不用说得这么夸张吧?”
(那要从我的身世说起,我父亲是韩丰企业董事长。)
这下子,秦江摸不着边际了:“你等会儿,不着头不着尾的,把我弄糊涂了,韩丰企业董事长,公司里谁不知道是姜尚武,你却姓韩。。。。。”
(我是私生女,从母姓。至于过去,我就不说了。前一阵子,医院确诊父亲患了颅内恶性肿瘤,最多活不过三个月,他知道大限来临,善念亲情,以及维系家族血脉的传承,所以才相认了我们母女俩。)
秦江暗暗吸口冷气:“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也能碰到,一不留神,我居然认识一位高贵的千金小姐,而且还是自己为之服务的集团千金。”
韩由美黯然一笑,似乎对这个身份不在意。
(我父亲一脉单传,与现在的夫人又无子裔,所以在最后的时光,非常疼惜我们,可是,大夫人和她的那些外家亲戚,却因此看我们极不顺眼,处处刁钻刻薄,暗地里耍阴谋,一心想赶我们出姜家。很明显,大夫人是担忧突然出现的我们,抢走原本属于她的巨富遗产。)
秦江搓着下巴点头:“深宫豪门恩怨多,我姑且信了,但难道你父亲就不替你做主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女儿呀。”
(颅内肿瘤压迫了父亲的脑神经,近来更是头痛、视物不清、肢体麻木,时常健忘事情,对于大夫人背地里的作为,父亲已经有心无力,何况手心手背全是肉,父亲也恨不下心惩处她。申海韩丰集团,是企业分区代理之一,这次总公司派我来,隐约是为了暗查骏渊泽谋夺公司的事,其实,都是幌子,主要是怕家族中,有人会对我母女不利,父亲才遣老管家安排我离国,躲避纠纷,只等他去世后,由遗嘱成定论。)
“吓?骏总裁想搞什么鬼?”秦江越听越复杂,扯来扯去竟扯出辛秘来了。
(父亲说,企业是什么,只不过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场精彩博弈,人死棋终,下一个棋局,将属于他人的,父亲倒不看重骏渊泽将申海公司怎样。)
秦江佩服,瞧人家老爸那开阔的人生观,拿得起放得下,真是没得说,若换了自己老爸,如果邻居的南瓜攀过墙,没准他还窃喜偷摘了呢:“你父亲是做大事业的人,没点精明手段怎么管理企业,这不挺好吗,都替你安排好后路了。”
(我不清楚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给我的感觉,只有一层血缘关系和一句淡薄的称谓。一直以来,有位不具名的人,每月寄钱来赡养我们,钱多到富足、无忧,后来我才知道是父亲,虽然,他没有对母亲完全的履行丈夫责任,但是,对母女的照料,总算尽心尽力,我想,怨恨一个快要离世的人,是不近人情的,不道德的行为,最终原谅了他,听从他的安排来申海。)
秦江还想搭茬,韩由美忙竖起春葱洁指,比了个‘嘘’,示意别打岔。
(父亲现在病危卧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今天早上,忠实的老管家,照例去病房照看,却无意间,听到病房里夫人和三位表兄的谈话,内容是他们收买了律师,知悉了遗嘱内容,发现父亲最新立下的遗嘱,其中百分之七十的份额,划归到我名下。大夫人埋怨父亲的同时,启哲表兄还隐约说了一句:我一定会让舅妈成为顺位继承人。)
(启哲表兄和黑道有往来,老管家猜测,他们要下黑手了,如果我意外身亡,大夫人就有望成为顺位继承人。可惜他们还未行动,苦于没有事实佐证,老管家势单力薄,也只能被动防范,嘱咐我注意安全。)
秦江默然,敢情,豪门和皇帝老儿的后宫一般,都有个不见硝烟的战场。
(情节很老套是吗?但这几乎是豪门内部不可避免的争斗,你相信我说的吗?)
秦江微微颔首赞同,却也倍觉惛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市井小民,既无权无势,也没有身手为你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