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警告:“老实点儿。”
程彧一睁眼就看到乌黑发丝间露出的莹白耳垂,视线不由凝住,再往下,是纤细脖颈,然后,余下风景被这保守的两件套长袖睡衣给牢牢遮住。他看了眼床头时钟,然后微微探身,在她的肩头狠狠一咬。
白露被吓了一跳,那人足足咬了好几秒钟才松口,她回头皱眉质问,“你干嘛咬我?”
“饿了。”程彧轻描淡写道,然后若无其事的起身下床,走进浴室。
很快有水声传出。白露这才坐起,把睡衣领子往下拉了点,扭头看到左肩处一个清晰牙印,愤愤地骂:变态。
程彧走进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一个电话,等对方说完他淡然一笑,“看来是有人要针对我啊。”
“尽管让他们查好了,不管是来查财务还是其他,我们都会全力配合……还是要谢谢您及时通知,给我个心理准备。”
“对了,前阵子一个下属淘到一只罐子,说是前清官窑出的,也不知真假,要不您给鉴别一下?好,那我让人送去老地方。”
放下电话,程彧走到窗前,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落地窗,视野极其辽阔,这是当初他给自己设计的,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市区。
这个沿海城市二十年的变迁,几乎尽收眼底。
站在这里眺望,时常让他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而在他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有一片空地,已经打完地基,虽然看不到,但脑海里已能熟练勾画出那热火朝天的场面。如果说这里是他的王国,那里就是他的一个战场。这一切,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吧。曾经他就是其中一个。
收回思绪,他回到办公桌前,拨通秘书内线,“请何副总过来一下。”
晚上九点,程彧的车子驶出公司大门,看到一个身影在路灯下徘徊。高高瘦瘦,一副学生打扮,车灯打在他脸上,有点眼熟,程彧立即让司机停下。
那人走过来,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程彧已认出,是白露的弟弟。
他降下后车窗,“找我?”
“是,我想跟您谈谈。”
明晃晃的路灯下,两个人身高几乎相奇。
小天深呼吸一下,郑重开口:“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姐?欠您的钱,我还,从现在开始,一直到还完为止,您可以算上利息。”
程彧不慌不忙接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男孩子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您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二姐她,根本不适合过这样的生活。”
程彧扯扯嘴角,“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呢?”
“以一个弟弟的名义。”小天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不能眼看着自己姐姐受委屈。”
这个答案让程彧嘴角笑容一凝,他沉吟一下说:“好,那就给你一个机会。”
“不用你还钱,只要跟我打个赌。如果你赢了,你姐立刻自由。如果你输了,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们没任何关系。”
小天眼睛一亮,“真的?赌什么?”
程彧道:“挑一个你擅长的项目。篮球怎么样?”
“好。”小天一口应承,他可是系篮球队的,而且还是主力之一,不信打不败这个老男人。
白小天信心满满地回到学校,还找了有过患难交情的杨闯做见证人,但是他的自信在隔日见到那个踩着点迈进海大篮球馆的男人身上时,就像一阵风吹过湖面,产生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裂痕。
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程彧,配上干净利落的短发,年轻了十岁不止。他也只带了一个小童。上场前他脱下外套,余光捕捉到那个男孩的视线落在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上时,微微一滞。
杨闯发球,小天一个弹跳抢到球,赢得杨闯一声叫好。程彧面色不改,动作从容,即便是小天一连抢得几次球,连连投中,也没能让他皱一下眉。小天欣喜之余,又不得不暗自心惊,这人定力太好,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没多久,程彧就得了优势,几个三分球,漂亮得不可思议,迅速将比分追平,小天开始心浮气躁,接连几个失误,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是愈战愈勇的体质,或者说他就是藏而不露,现在开始大反击。
上半场结束时,小天已经满头大汗,还是以悬殊分数落后。杨闯给他递水,“这人不简单啊,看这架势你还挺危险。”
小天灌了一大口,用力抹了下嘴巴,低声道:“我不能输。”
可是下半场,那个人像是服了兴/奋/剂,状态好得不像话。结束哨响,小天还是毫无悬念地输掉了。
程彧走到坐在地上的大男孩身旁,问:“愿赌服输?”
小天愤愤了许久,才站起身,“愿赌服输。”
程彧接过小童递过来的外套,顺便点拨:“求胜心切不是你的错,但会成为你的弱点。”
小天忽然抬头,问:“你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程彧挑眉,“知己知彼,赢的把握总会大一些。”
即将走出球场的一瞬间,身后飘来一句,“请您,”男孩说得有些艰难,“对她好点儿。”
程彧停下脚步,回头问:“这是你的请求?”
“想要什么就去努力争取,求人是没用的。”
回去路上,小童说:“老大,我怎么觉得,您今晚这情形有点像姐夫跟小舅子在打交道啊。”
程彧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夜色中,语气平淡道:“从某种意义上,我这是帮你们处理后果。上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毕竟是个孩子,搞不好会留下一辈子阴影。”
“那万一,我说万一,您输了怎么办?”
程彧轻笑一声,“没这种可能。”
小童暗自吐舌,。
隔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道:“我再多句嘴,您该不会是,从他身上看到……谁的影子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程彧回到别墅时还是那副运动扮相,一进卧室就捕捉到白露明显惊讶的目光,他看她一眼,“看什么,不认识了?”
白露没搭腔,低头继续看书。
他脱了外套随手挂起来,走进浴室前忽又回头:“你也过来,一起。”
白露忙答:“我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遍。”
“……”
程彧脚步方向一转,“要我动手?”
事实是还真就要他动手,白露像是带吸盘的树蛙一样抓着床垫不撒手,最后还是被他拎起来扛进浴室。
把她往地上一放,程彧打开花洒,温水如注,落在两人身上,虽然还都带着衣服,可白露仍心慌不已,她紧靠着瓷砖墙壁,不死心地说:“我真的洗过了。”
程彧看着她受惊小动物般的眼神,也不说话,低头就咬上她的耳垂。
白露叫出声,随后又识相地闭嘴。他并没有真咬,而是含住。可这样更要命。
程彧把一早醒来就有的念头付之行动,痛快地用唇齿舌好一顿蹂躏后,才离开一点,用极低的声音说:“反正也要洗二遍。”
说完手开始动作,三两下剥光她的衣服。
白露心知躲不过,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
被定在瓷砖上进入时,不知是不是水流的关系,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疼了,但不适感还是强烈存在的。酸楚着,胀满着,反复间有热水被带进来,还有那啪啪水声也让人难堪欲死。
最重要的是在她观念里,这种事只该发生在黑暗中,床上,被子下,其他一切场合都是不合时宜的,浴室更甚。
她根本不敢睁眼,因为感觉到那人已经脱了衣服,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的身体……恍恍惚惚间,听到那人问:“这几天呆在家里闷坏了吧?”
家?哦,是他的家。
“明天起,你可以出去,只要别去见我不想你见的人,别给我惹麻烦,我不限制你自由。”
领悟到这番话的含义,白露睁眼,一不小心对上那人赤/裸的胸膛,慌乱地别开视线,下一刻又惊讶出声:“你没带那个。”
程彧明知故问:“哪个?”
她不答,小脸通红,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水汽蒸的。
他狠狠地顶了一记,换来她一声惊呼后才低声道:“我有分寸。”
良久后,白露郁闷地腹诽,有分寸就是把脏东西弄到她腿上?还不止一次,死变态。
、21
白露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享受着她的“自由”时光。
自由是个很虚的词;只有被禁锢过的灵魂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一大早;她没用司机接送;沿着海岸线一路步行到最近的公交站;坐在公交车里的硬塑料座椅上时她都觉得好亲切。
她先是去了之前打工的超市;数日不见;挺想燕子她们,甚至连那些货架上的大小商品都让她怀念。
她的情况虽未明说,但谁都不是傻子。越是富饶繁华的城市,这种麻雀变身金丝雀的事越是屡见不鲜。有人表示羡慕,有人表示祝贺。可她却羡慕她们;在这里用一分汗水换取一分工钱的日子最好过;踏实;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遭遇失恋的大熊也在,听说也是刚回来上班,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眼里却没了以往那一层热络,更不会凑过来乱开玩笑。
白露幡然醒悟,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然后,她在大熊陪同下回到那个一居室。
站在住了几个月的房间里,白露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有最畅快的笑声,小天刚来那会儿,他们白天做海鲜解馋,晚上睡不着时隔着一道墙畅想未来;也有最痛苦的回忆,在那张大床上,她失去了守了二十二年的贞/操……
白露打开衣柜,却一时茫然,似乎不确定这些东西以及自己的归宿到底在何方。
大熊在一旁说,“要不别搬了。”
见白露面露疑惑,他直言道:“那个人,你能跟他多久?万一有什么变化好歹还有个地方容身。”
“可是……”
“这房子是我家的。”
白露惊讶。
大熊笑笑,“反正也是空着,你东西就搁这儿。要是哪天受个委屈什么的,还能来这待会儿。”
白露心里一热,眼圈随即红了,大熊坦白道,“刚听说时我是真生气,可是想想,你这几年也不容易,人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在我心里,你还是个好姑娘。”
白露抑制不住地哭出来,像是要把连日来的委屈悉数倾倒,大熊像个慈*的兄长一般拍着她后背,低声道:“傻丫头。”
中午,白露请大熊吃饭,饭后大熊回去上班,她再次坐上公交车时,那种重获自由的小小雀跃已悄然溜走。她漫无目的,在一个很多人下车的站点,也跟了下去。于是就到了这里。
这个据说去年才建成的广场占地极广,四周有许多造型别致的雕像,中间还有音乐喷泉,她还没见过那样的喷泉呢。
然后她就找个空位坐下当个忠实的观众,看老人们跳舞,抖空竹,在地上练书法,还看小孩子追逐打闹,那么多人聚集在一块空地上,有动有静,却互不干扰,和谐得不可思议。
白露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从午后到黄昏,直到电话响起,是那个人。
“在哪呢?”
她想了想说出广场名字。
电话挂了不久,一道熟悉声音从身后响起,“在车上就看着像你。”
她回头,是程彧。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眼里带着笑意问:“不凉吗坐这儿?当心肚子疼。”
她摇头,“木头的不凉。”
“笨,这是仿造的。”他弯下/身用手指敲了敲,果然石头特有的声音。
“坐一会儿就不凉了。”她狡辩。
程彧紧靠着她坐下,伸手拥住她,“这样才不凉。”
他嘴里带了很浓的酒气,还有烟味。她发现他今天大不一样,眼神有点迷离,态度,过于良好了些,都不像他了。
程彧低头亲了下她的耳垂,问:“今天都干什么了?”
像是盘问,又像是情人间的闲聊。
白露僵着身子一一作答,他像是没往心里听,眼望前方,揽着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