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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
不管怎么自我开解,沈天宸还是没有办法把她这两次的走向绝路和自己撇清关系。
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觉得他足够了解她,所以,他无法释怀。
他从未想过她会死。而且在一个女人这么年轻的美好的时候。
生与死的距离,只有在经历过之后,才会真正的感觉到它的遥远。
当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想说的话却找不到听众,说不出口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觉得空。
很多恩怨,也只有在对象是个活人的时候,才有价值。当分成了两个世界之后,什么东西,便也就都随之消散了。
至少,对他而言,便是如此。
这几年,他经历了太多这样的离别与消散,所以他太了解这种感受了。
一切都空了。正如,他空空的,比想象中还要更空的,心。
【好困啊。。。爬去睡。。。。】
——
正文 会娴熟的****的女人
波罗乃兹舞是波兰一种特别的舞蹈,起源于十六世纪时期的宫廷贵族舞。
既然是宫廷舞,这个舞蹈的重点,便在于华丽,高贵,雍容。
沈天宸以前也学习过宫廷舞,所以对这种舞蹈,在听过简单的介绍过之后,也了然于胸了。
因为是新年舞会,每个人的面具都显得格外的夸张。
渴沈天宸选的是有些万圣节气息的带着点哥特式恐怖的面具,在这里面,倒还真显得有些特别。
他成功的吸引了女孩子们的目光,因为在这里,这样身材高挑的东方男人,委实不多。
波罗乃兹舞很重要的规则之一就是一对对的男女手拉着手进行着缓慢而高贵的舞步,因此,谁成为这个高大的东方男子的舞伴,便成了所有西方女孩子开始明争暗斗的目标。
接沈天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在肖邦的波罗乃兹舞曲响起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他也便伸出手,递给了他早已注意到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从穿着上和面具上,都和别的女孩大同小异,但唯一不同的事,她拥有乌黑的东方式的头发,还有东方式的娇羞。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别的女孩子那种可以的表现,反而更显得与众不同。
她似乎关注了他,但似乎又没有。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谁都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而又偏偏忽略不了。
沈天宸也说不出这种奇异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既然已经被她吸引,那向她发出邀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从来不习惯被选择。他只习惯于选择。
女孩没有拒绝,很自然的便和他的手牵在了一起。
她的手纤细修长而柔若无骨,不知为何,在牵到这只手的时候,沈天宸暗暗吃了一惊。
仿佛这只手并不是第一次牵。
都说女人的手与女人的脸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只手的大小,粗细,力度,习惯的弯曲度,甚至包括温度,似乎都似曾相识。
他看向了她的眼睛,只可惜,那双眼睛在面具的遮挡之下,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沈天宸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有些人消失了,便是消失了。就算有什么错觉,都也只是错觉而已。
就如有些人会长的有些像一样,手就算是有点一样,好像也不该是什么稀奇的事。因为,她原本就是个东方女孩。
谁能说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牵女人的手所以产生了错觉呢?又或者说,是因为自己下午的胡思乱想而延展到如今这个女孩的身上?
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温顺。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全然交托般的,百分百信任般的,毫不犹豫和怀疑的,仿佛他就算是牵着她去天涯海角,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去似的。
她的舞步很轻盈,她的腰很纤细,她整个看起来快乐而年轻。
她的头发很漂亮。在转身旋转的舞步中,它们很俏皮的扫到了沈天宸的鼻尖。
轻微的痒似乎从鼻尖一直传到了心里,沈天宸暗暗蹙起了眉头。
一个人若连体香都似曾相识,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
一是,是他的感觉出了错。二是,这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还是很快肯定了第一个,而否定了第二个。
若是同一个人,就算是那场葬礼是个大乌龙,她也绝不可能这样乖乖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快乐的跳舞。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感觉出了错。
人的感觉本来就不靠谱,特别是没睡好的时候,不是么?
这支舞约三四分钟。当她的手松开他的手的时候,他可以肯定的说,他感觉到了某种暗示。
她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手心,然后画了个不轻不重的圈,仿佛要把这个男人圈在自己的身边一般。
她***的动作娴熟极了。这,恐怕是那个女人一辈子也学不会的风情吧。
沈天宸觉得有些失落。只是莫名的,无法控制的。
既然是音乐学院,舞会的设置就不可能俗套。
开场舞过后,便是教授们用他们出神入化的技艺传达他们的新年祝贺。
再然后,便回归到了传统的波兰民间舞,让每个想跳舞的人,都能融入到这样的氛围之中。
沈天宸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给拉进了舞池,随意的舞动着,眼睛再去不自觉地找寻那个纤细的身影的时候,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人?”女孩子用英文问。
沈天宸笑笑,“没有。”
女孩子也笑,“你在找人。我看得出来。找Renee?”
“Renee?”沈天宸一愣。
“就是刚刚那个和你一起跳舞的华裔女孩。”
如果他没有记错,曾经站在陈一笙的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叫Renee。那时候在时尚界的报纸上,的确是这么称呼她的。
如果连英文名字都是巧合,那他不能不相信这是谁刻意在开的玩笑了。
“她姓什么?”他的声音在发紧。
女孩吃吃的笑,“你果然是在找她。告诉我,你也是华裔么?”
沈天宸点点头。
“那我就可以告诉你。她姓陈,是法籍华裔。她的钢琴弹的很棒,就一年级生的程度而言。至于到底有多棒,听听现在我们正在跳的曲子,你就知道了。……没错,这正是她弹的。你要是想找她,不管任何时候,往有钢琴的地方看,总是没错的。她就是一个那么热爱钢琴的女孩……”
——
正文 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行云流水,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可以提醒,沈天宸一定想不到这是刚刚和自己一起翩翩起舞的女孩子弹奏出来的。
他看向那个坐在钢琴前陶醉在演奏中的女孩。
虽然她依然戴着面具,可是她的快乐有心而发的通过琴键流泻出来,让人忍不住莞尔,跳跃,和她的琴声一起。
渴只可惜,她姓陈,不姓夏。
这个玩笑终究还是没有开到最后。
可如果她真的姓了夏,他还能如此淡然的这样看着她么?
接那几乎不可能。他一定会怀疑自己看到了鬼。
一曲终了,她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舞台,而他,则不自觉地脚步向前,迎上了她。
“嗨,Renee。”他主动向她开口打了招呼。
她似乎有些意外,但眉眼之间似乎又带着笑意。她轻轻颔首,算是回礼。
她准备往外走,他跟了上去。
她驻足,回头,看着他,终于开了口。用法语。
“你也喜欢钢琴么?”
这个声音很平,很稳,音色柔和,全然女性的温柔。
沈天宸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女孩接着道:“如果你喜欢钢琴,我们就能坐下来一起弹一曲。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们只能在这里就说再见。”
沈天宸勾唇,笑了,“什么样的喜欢,才算是真的喜欢?”
女孩想了想,“看过《海上钢琴师》么?如果你是1900,你会怎么选择?是选择维吉尼亚号,还是纽约?”
“你呢?”沈天宸反问。
女孩很干脆的回答,“当然是维吉尼亚号。如果他选择了纽约,他就不再是1900。”
沈天宸轻轻叹了口气,笑,“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弹一首的前提必须是我选择维吉尼亚号,那么,我只能说谎了。因为老实讲,我已经选择了纽约。”
女孩咯咯笑出了声,同时伸出了手,“你是个诚实的人。不管你选择哪里,只要诚实的人,我都会很喜欢。”
沈天宸再次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还是没有意外的让他感觉到熟悉的心悸。
这种感觉,真的无法逃离。如果不是声音不像,名字也不对,他一定会忍不住扯掉她的面具,一探究竟。
她是这里的学生,自然是熟门熟路。舞会所在地的隔壁,就是一个音乐厅。而音乐厅里,正摆放着一架钢琴。
黑白色的。
她拉着他走过去,坐下,手指扫过琴键,一串流畅的音符流淌出来,她才开口道,“爱肖邦么?”
沈天宸点点头,“还行。”
“会弹么?”
沈天宸还是点点头,“还行。”
“如果和我一起弹,你可以么?”
沈天宸笑了笑,“可以试试。但不知道弹的好,还是不好。”
女孩笑了,“那你要尽力的试。如果你弹的好,我就把面具摘下来。如果你弹不好,我们就这样再见。”
沈天宸略显夸张的叹了口气,“我似乎在通过重重面试。只是不知道这面试的结局是通向哪里?”
女孩笑出了声,不再回答,而是示意他把手指放上琴键。
“《幻想即兴曲》,会弹么?”
:(
沈天宸点点头。
“那好,就这首。”女孩看起来很满意,手指跳动,弹出了第一个音符。
沈天宸再次被她吓了一跳。
这首曲子原本就难度极高,四指联弹能一次成功,有所悸动的,除了记忆中的那次之外,这是第二次。
听说有种东西需要的灵性与默契。难道,这样的奇迹,居然在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之间也会发生?
他想到了那个晚上。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跳动的蝴蝶,那个还很单纯的女孩的模样。
恍惚间,他似乎有种错觉。仿佛,这里不再是波兰,不再是音乐厅,而是B市的他的那间经常性被封闭的琴房,而他和她,都还是当初的那两个完全猜不到未来和命运的傻瓜。
若非说他还是他,那眼前的这个人,绝不应该是她。
但她们又像极了。
她们的灵魂是接近的。若非如此,她们绝对无法弹奏出如此相像的音符。
这种相像让他再也无法淡然。他想要得到答案。
他的心乱了,他的琴声也乱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沈天宸停下了手。
他转头看着她,然后看见她似乎有些不满和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她问。
他摇摇头,只是说,“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很好啊。”她点点头,“可是你为什么停了呢?”
“你想我继续么?”
“当然。”
“那我也是有条件的。”
“哦?”女孩笑出了声,“你的条件是什么?”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你觉得他的条件会是什么呢?”沈天宸凝注着她,一瞬不瞬。
女孩似乎很了然的笑的更加愉快,她伸出手臂,倾身向前,便圈住了沈天宸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比如,这样?”
沈天宸摇摇头。
“不够?”女孩音调上扬,但语气倒是更加愉快了,音调也更加妩媚了,“看来男人总是很贪心的。可偏巧,我也对你很感兴趣,怎么办呢?我既然想和你完成这个曲子,那势必就是要答应你的条件了。不过,我喜欢交换,不喜欢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