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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天宸,则是纯属被莫扬给拉了过来。
都是《传奇》的主创,经过了漫长而艰辛的一年,这部电影终于作为岁末强档推出,并一举拿下了首日和首周票房冠军,而且赢得了不错的口碑,这当然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传奇》的宣传期终于告一段落,沈天宸需要休息,莫扬当然知道。
作为朋友,这个时候的作用,便是如此了。
沈天宸也是学习钢琴出身,把这里作为度假的地方,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
而事实上,沈天宸还真的没什么异议。
所以说,也算得上是一拍即合,三个人便一起来到了这个他们从未到过的国度,肖邦的故乡,波兰。
“今天我们会去游华沙,你去么?”莫扬一早打过来电话问。
沈天宸昨晚实在因被打扰而睡得太差,而莫扬的电话实在又来的太早,而他自己,最近也的确是太过疲惫,因此,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在床上懒洋洋的拒绝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莫扬笑,“开什么玩笑呢?来这里一趟,总不能不去瞻仰一下肖邦的心脏吧?”
沈天宸失笑,“你们先去瞻仰吧。等我睡饱了,我会自己开车过去瞻仰。”
“好吧,不勉强你了。你好好休息。”莫扬不再劝,“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要觉得无聊。今天晚上有一个化装舞会,在音乐厅举行,是新年舞会。会很有意思的,你记得去玩玩。”
“嗯,我知道。”沈天宸应了声,便随手挂断了电话。
一觉睡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洗澡,出门,用餐,然后,开始了在这个音乐学院的散步。
——
这里当然是无法和他在美国的音乐学院媲美的地方,但却因为独特的民族氛围和独特的肖邦精神,而显得格外不同,举世瞩目。
这里是研究肖邦的重要殿堂。学习肖邦的人,便不能不来波兰,也不能不来这里。
沈天宸很欣赏肖邦,所以,他在听到莫扬的提议后,便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这里很冷,让人忍不住想缩起脖子,勾起身子。
但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所以他心里又忍不住觉得兴奋。
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全然不顾地面上的厚厚积雪不知何时才能融化。
他想起了A市,那个最喜欢飘雪的城市。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下着很大的雪,好像有个傻女人,在她大喜的日子里,却做了一件让人震惊到极点的傻事。
本以为她会如他看到的那般坚强些,聪明些,潇洒些,世故些,可最后,事实证明,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她,并没有学的更融入那个阶层多一些。
她的骄傲比天还高。
没办法忘记那个女人第一次做傻事的情形。猩红的血,从浴室里蜿蜒而出,天知道他当时的意外和震惊。
那时候,只不过是因为他误会了她,而做了伤害她的事,说了些难听的话。
还好第一次,她没有成功。而这第二次,居然说到底,还是和他有关。
照片的事情,他一直知道并未得到妥善的解决。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无能为力。
这种东西可以被复制很多遍,如果沈天骏不愿意销毁,那谁也无能为力,不管是开出怎样的条件。
本以为时过境迁,那些照片会随着当初的恩怨而消散,却不曾想,还是把她推向了绝路。
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
不管怎么自我开解,沈天宸还是没有办法把她这两次的走向绝路和自己撇清关系。
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觉得他足够了解她,所以,他无法释怀。
他从未想过她会死。而且在一个女人这么年轻的美好的时候。
生与死的距离,只有在经历过之后,才会真正的感觉到它的遥远。
当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想说的话却找不到听众,说不出口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觉得空。
很多恩怨,也只有在对象是个活人的时候,才有价值。当分成了两个世界之后,什么东西,便也就都随之消散了。
至少,对他而言,便是如此。
这几年,他经历了太多这样的离别与消散,所以他太了解这种感受了。
一切都空了。正如,他空空的,比想象中还要更空的,心。
【好困啊。。。爬去睡。。。。】
——
正文 会娴熟的****的女人
波罗乃兹舞是波兰一种特别的舞蹈,起源于十六世纪时期的宫廷贵族舞。
既然是宫廷舞,这个舞蹈的重点,便在于华丽,高贵,雍容。
沈天宸以前也学习过宫廷舞,所以对这种舞蹈,在听过简单的介绍过之后,也了然于胸了。
因为是新年舞会,每个人的面具都显得格外的夸张。
渴沈天宸选的是有些万圣节气息的带着点哥特式恐怖的面具,在这里面,倒还真显得有些特别。
他成功的吸引了女孩子们的目光,因为在这里,这样身材高挑的东方男人,委实不多。
波罗乃兹舞很重要的规则之一就是一对对的男女手拉着手进行着缓慢而高贵的舞步,因此,谁成为这个高大的东方男子的舞伴,便成了所有西方女孩子开始明争暗斗的目标。
接沈天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在肖邦的波罗乃兹舞曲响起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他也便伸出手,递给了他早已注意到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从穿着上和面具上,都和别的女孩大同小异,但唯一不同的事,她拥有乌黑的东方式的头发,还有东方式的娇羞。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别的女孩子那种可以的表现,反而更显得与众不同。
她似乎关注了他,但似乎又没有。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谁都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而又偏偏忽略不了。
沈天宸也说不出这种奇异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既然已经被她吸引,那向她发出邀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从来不习惯被选择。他只习惯于选择。
女孩没有拒绝,很自然的便和他的手牵在了一起。
她的手纤细修长而柔若无骨,不知为何,在牵到这只手的时候,沈天宸暗暗吃了一惊。
仿佛这只手并不是第一次牵。
都说女人的手与女人的脸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只手的大小,粗细,力度,习惯的弯曲度,甚至包括温度,似乎都似曾相识。
他看向了她的眼睛,只可惜,那双眼睛在面具的遮挡之下,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沈天宸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有些人消失了,便是消失了。就算有什么错觉,都也只是错觉而已。
就如有些人会长的有些像一样,手就算是有点一样,好像也不该是什么稀奇的事。因为,她原本就是个东方女孩。
谁能说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牵女人的手所以产生了错觉呢?又或者说,是因为自己下午的胡思乱想而延展到如今这个女孩的身上?
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温顺。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全然交托般的,百分百信任般的,毫不犹豫和怀疑的,仿佛他就算是牵着她去天涯海角,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去似的。
她的舞步很轻盈,她的腰很纤细,她整个看起来快乐而年轻。
她的头发很漂亮。在转身旋转的舞步中,它们很俏皮的扫到了沈天宸的鼻尖。
轻微的痒似乎从鼻尖一直传到了心里,沈天宸暗暗蹙起了眉头。
一个人若连体香都似曾相识,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
一是,是他的感觉出了错。二是,这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还是很快肯定了第一个,而否定了第二个。
若是同一个人,就算是那场葬礼是个大乌龙,她也绝不可能这样乖乖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快乐的跳舞。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感觉出了错。
人的感觉本来就不靠谱,特别是没睡好的时候,不是么?
这支舞约三四分钟。当她的手松开他的手的时候,他可以肯定的说,他感觉到了某种暗示。
她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手心,然后画了个不轻不重的圈,仿佛要把这个男人圈在自己的身边一般。
她***的动作娴熟极了。这,恐怕是那个女人一辈子也学不会的风情吧。
沈天宸觉得有些失落。只是莫名的,无法控制的。
既然是音乐学院,舞会的设置就不可能俗套。
开场舞过后,便是教授们用他们出神入化的技艺传达他们的新年祝贺。
再然后,便回归到了传统的波兰民间舞,让每个想跳舞的人,都能融入到这样的氛围之中。
沈天宸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给拉进了舞池,随意的舞动着,眼睛再去不自觉地找寻那个纤细的身影的时候,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人?”女孩子用英文问。
沈天宸笑笑,“没有。”
女孩子也笑,“你在找人。我看得出来。找Renee?”
“Renee?”沈天宸一愣。
“就是刚刚那个和你一起跳舞的华裔女孩。”
如果他没有记错,曾经站在陈一笙的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叫Renee。那时候在时尚界的报纸上,的确是这么称呼她的。
如果连英文名字都是巧合,那他不能不相信这是谁刻意在开的玩笑了。
“她姓什么?”他的声音在发紧。
女孩吃吃的笑,“你果然是在找她。告诉我,你也是华裔么?”
沈天宸点点头。
“那我就可以告诉你。她姓陈,是法籍华裔。她的钢琴弹的很棒,就一年级生的程度而言。至于到底有多棒,听听现在我们正在跳的曲子,你就知道了。……没错,这正是她弹的。你要是想找她,不管任何时候,往有钢琴的地方看,总是没错的。她就是一个那么热爱钢琴的女孩……”
——
正文 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行云流水,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可以提醒,沈天宸一定想不到这是刚刚和自己一起翩翩起舞的女孩子弹奏出来的。
他看向那个坐在钢琴前陶醉在演奏中的女孩。
虽然她依然戴着面具,可是她的快乐有心而发的通过琴键流泻出来,让人忍不住莞尔,跳跃,和她的琴声一起。
渴只可惜,她姓陈,不姓夏。
这个玩笑终究还是没有开到最后。
可如果她真的姓了夏,他还能如此淡然的这样看着她么?
接那几乎不可能。他一定会怀疑自己看到了鬼。
一曲终了,她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舞台,而他,则不自觉地脚步向前,迎上了她。
“嗨,Renee。”他主动向她开口打了招呼。
她似乎有些意外,但眉眼之间似乎又带着笑意。她轻轻颔首,算是回礼。
她准备往外走,他跟了上去。
她驻足,回头,看着他,终于开了口。用法语。
“你也喜欢钢琴么?”
这个声音很平,很稳,音色柔和,全然女性的温柔。
沈天宸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女孩接着道:“如果你喜欢钢琴,我们就能坐下来一起弹一曲。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们只能在这里就说再见。”
沈天宸勾唇,笑了,“什么样的喜欢,才算是真的喜欢?”
女孩想了想,“看过《海上钢琴师》么?如果你是1900,你会怎么选择?是选择维吉尼亚号,还是纽约?”
“你呢?”沈天宸反问。
女孩很干脆的回答,“当然是维吉尼亚号。如果他选择了纽约,他就不再是1900。”
沈天宸轻轻叹了口气,笑,“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弹一首的前提必须是我选择维吉尼亚号,那么,我只能说谎了。因为老实讲,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