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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把它命名为〃战利品9号〃。是的,战利品。那个男人输了,而她赢了。赢得彻底。因为那个男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输掉了什么。他一定不会想到,浪漫的相遇是精心布置的蛛网,甜言蜜语是柔韧的蛛丝,情欲是有毒的诱饵。
他更不会想到,那些暗示他们之间暧昧的照片是她亲手寄给他妻子的。而结果正如她所料,男人最终选择了家庭,却永远也无法摆脱,对她的愧疚和对一段风花雪月的祭奠。于是,她得到了这幢让她情有独钟的小洋房。只因为她曾经告诉他,只有暴发户才住在大别墅里,这些沉积着上海过往的小洋房才真正弥漫着没落贵族的气息。
在她得到这幢房子后,花了半年时间和大把的金钱,一点一点还原它昔日的模样。
这个燠热的夏日清晨,一切终于都和心里想的一样了。
【杨清尘】
门铃响。
她惊异地踮着脚去开门。朝阳般绚烂的男人的脸印入眼帘。他穿着白色的背心,格子短裤,帆布的球鞋,怎么看都像碧蓝海滩边的冲浪小子。
魏樱粟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穿鞋,还有身上简单的白裙和垂在肩膀两侧的麻花辫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战场上,忘记穿铠甲的将军。有些尴尬得扭着秀气的脚趾。她决定用话语来掩饰:〃杨清尘,你在中央情报局工作,还是在户籍管理处工作?连这儿你都找得到。〃
杨清尘嘟着嘴,把鼻子凑到她胸前,装模作样地嗅着。
〃汪汪,我在警犬大队受训。〃杨清尘上前,霸道地拦腰抱起眼前的女人,用脚踢上雕花的的大门。
〃我在你30岁前,找到你了。〃杨清尘扯扯魏樱粟的辫子,对她简单的装扮非常赞赏。
魏樱粟咯咯笑着,调整了坐姿,跨坐到杨清尘腿上:〃在你来之前,我已经30岁了。我是凌晨出生的。〃
很快她就感受到杨清尘作为一个年轻男人勃发的生命力。她直起身体,手指描摹着他立体、深刻的五官:〃我脱光了衣服站到你姐姐面前,她不为所动,只是要我离你远点。〃
〃什么时候的事情?〃杨清尘对此并不惊诧。
魏樱粟没有回答,探手拉扯开杨清尘的沙滩裤,撩起裙摆坐下去。杨清尘进入她湿热的身体,没有前戏的过渡,让她不适地轻喘。
杨清尘以加快律动的频率来回应她。
沉默的尽头是快感的峰顶。
〃杨清尘,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我不明白。〃杨清尘身体的一部分还留在她体内,她却觉得自己触碰不到他。
杨清尘搂紧她:〃是的,都知道,但我也不明白。〃
魏樱粟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激越:〃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甜点连锁店,是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房子我是怎么得到的?你知不知道,我挑男人只有两个标准,对家庭忠诚,因为我怕麻烦。有钱,因为我喜欢他们的钱变成我的。〃
杨清尘点点头,说:〃我很麻烦,因为我还没结婚。而且一开始就是我主动粘上来的。我不算有钱,因为那些钱都是我爸爸的。而且你也不要我的钱,我给你买过一条项链,你还了领带夹和袖扣给我。它们之间的价值误差不超过五百块。〃
〃我跟你姐姐的女朋友上过床。我还跟你妹妹的女朋友有瓜葛。你和展砚之长得很像,不过,她能让我更快的兴奋起来。我是一个可以和男人上床的女同性恋。〃魏樱粟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么你和我上床是因为什么?〃杨清尘目光如炬。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魏樱粟拉开和杨清尘的距离,直视他的眼。
〃一切,你可以给的。和我结婚、生一个孩子,也许两个。〃杨清尘的眼里没有一点迟疑。
魏樱粟和杨清尘额头相抵,溢出一句:〃你疯了。〃
【秦圣】
秦圣站在厨房里煮绿豆汤。魏樱粟坐在秦圣的小客厅里翻看一堆美发杂志,她不耐烦极了:〃煮沸,再晾凉。费事!为什么不干脆磨成粉,用凉水泡着喝?〃
秦圣愣了一下,说:〃那样会不会变成绿豆粉皮?好了,好了,别着急。〃
绿豆汤出锅,装进精致的玻璃盆里。秦圣把它放进冰水中,加速它的冷却。忙活完厨房里的活计,她才走进客厅问魏樱粟:〃这么好的头发,为什么要剪短?不会也是因为避暑吧?〃
魏樱粟揽住秦圣的腰,把脸贴在她背上。
〃我想告诉你个秘密,可又怕你知道了,会像只从蜘蛛网里挣脱的蜜蜂一样,弃我而去。〃
秦圣拉开她的手,转过身,问:〃这样说的话,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给你个痛快,因为我讨厌穆岳奇那个女人,所以我和人打赌,要把你勾上床,煞煞那个女人的气焰。可把你弄到宾馆脱光衣服,你已经醉得跟一块小牛排差不多了。除了搂着你睡一夜,我什么也不能做。OO××。〃魏樱粟鼓着腮帮说脏话,在秦圣面前,她总是从一个淑女变身成一个泼妇。
〃那你为什么到处跟人说得天花乱坠。我本来是怀疑我们什么都没做,可毕竟当时喝醉的人是我,所以我想你说的应该才是事实。〃秦圣的脸颊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
魏樱粟理所当然地回答:〃如果叫人知道,我和彩虹心里最帅的一只T,在宾馆盖着棉被纯睡觉,那我会被人笑死。最重要的是,不这样说的话,就太便宜穆岳奇了。〃
〃我真该揍你。〃各种表情在秦圣脸上交替,最后,她无力地绕到魏樱粟身后,查看她的头发。
魏樱粟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秦圣,我认识展砚之,而且,她很不喜欢我。因为我和她弟弟有瓜葛。〃
〃我知道,清石跟我说过。当然,她也很不喜欢你。〃秦圣转到魏樱粟面前,扶住她的肩膀,重重按了一下。
〃因为夏觞?那小家伙,可真是棒极了。我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魏樱粟一脸心向往之。
秦圣突然换了话题:〃你最好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因为这个面料很粘头发的,给你拿一件T恤吧?〃
秦圣正要转身,魏樱粟突然站起来将头抵在她胸前,肩膀微微抖动。温热的感觉在秦圣胸前渐渐蔓延。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见他。〃压抑的声音颤抖着。
秦圣搂住她,像安慰一个婴儿一般轻轻晃动身体。
魏樱粟哭地很用力。
她30岁的生命经历里无法遗忘的部分,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魏樱粟】
20岁,多好的年纪。大学生,多么不识愁滋味的身份。魏樱粟快活地跃上最后一级楼梯。掏出钥匙,打开门。
眼前的一切像一出老套的电视剧。自己的男朋友正赤条条地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转身逃离。在烈日下,一路奔回学校。从此7月里的阳光,成为她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第二天,那个男人来解释这一切的合理性:因为他才大学毕业,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才能一路往上爬,才能挣很多钱,才能给她稳定、富足的生活。总之,这么做,也是为了她。
魏樱粟对他说了谢谢,要他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碰见了也只要假装不认识。她再度冷笑着向他道谢。唯一庆幸的是,她足够矜持,没有过早地付出自己的童贞。
她花了半年时间,来遗忘这件事。年轻人的爱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
寒假里,她再也没有理由呆在学校里,不得不回到家去过年。
年初八,离返校仅仅的时间还有四天,冰冷的地砖上,躺着晕厥的魏樱粟,在她身上起伏的是她的继父。
后来,母亲哭着求她,算了。因为他和魏樱粟那个以打她们母女为乐的生父比起来,已经算很好了。从此,她再也没回到过,这个所谓的家。
大学还未毕业。正逢IT行业大爆炸,她进了一家网络公司挣学费。那个海外归来的老板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付出了可以付出的全部热情。然后是,同居、怀孕、退学、人工流产。
再往后,IT泡沫的覆灭,也带走了魏樱粟的对未来的憧憬。海外归来的回到了海外,没有解释,没有留恋、甚至,没有迟疑。
命运关上一扇门,便开启一扇窗。一个40岁的男人,能提供什么?丰厚的物质,强壮的臂弯,对生活透彻的了悟。魏樱粟都得到了。她像暴风雨中凋零的叶片归依到温暖的屋檐。
一切都像在幸福的云端漫步。
只是美好永远短暂。那个男人是属于另一群人的。他不仅仅是她的长腿叔叔。也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儿子。
魏樱粟得到了一幢房子。那是,这个男人对她的补偿。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悲痛欲绝。并且魏樱粟有了一种有趣的发现:钱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个王八蛋。首先它很好。其次它是个王八蛋。
有了钱,她可以尽情宠爱自己。她黑色的头发、雪白的肌肤,精致的眉眼,在钱所带来的浸润下,更加眩目。她可以不必担心明天该怎么办。钱存在银行里,就算银行被抢了,也没关系。国有银行,总不会让人民的血汗付诸东流。所以钱比人可靠。
但钱也是个王八蛋。要得到它,总要作些不太情愿的事情,甚至太不情愿的事情。
比如,那个坐拥一个食品王国的男人为了讨好她,把甜点连锁店划到她名下。因为她喜欢吃甜点。魏樱粟很意外,自己的身体如此值钱。她有些自嘲地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产业。
但她不喜欢这个〃食品国王〃。因为和一堆肥肉睡在一起的感觉太糟糕。在她得到了甜点连锁店之后,给〃肥肉先生〃的家里打了几个电话,听见女人的声音便挂掉。
焦头烂额的男人没有斥责她不听话,也摆不平家里的纷争,最终选择离开。
魏樱粟接手了甜点连锁店。在总店有一个打工的学生。短短的头发,高高的个子,打扮得像个干净的小男生。总是〃魏姐,魏姐〃的叫她,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炽热。她发现,她并不讨厌这种干净的注视。
她认识各色人等,这让她对〃同性恋〃并不陌生。出于好奇,她接受了那个孩子的热情。她很生涩,但她纯真地希望魏樱粟快乐,把从文字里得来的经验全部用在魏樱粟身上。
魏樱粟喜欢她专注的嘴唇、探索的手指所带来的感觉。也喜欢女性的躯体轻盈贴合时的温馨。她感觉到了棉花糖般的柔润和甜蜜。
但这并没有结束魏樱粟的狩猎。她越来越有经验。她知道该在粘上来的男人中有所挑拣。要大方、资本雄厚。因为她的胃口不小。要检点,历史清白。一来她对染上性病没兴趣,二来,这样的男人通常对家庭很忠诚,一时的出轨会让他两难。多半他会选择家庭,钱则用来偿还他的风流债。
这一切让甜点店的大学生失望至极。她换了工作,再也没出现在魏樱粟面前。
魏樱粟有点小小的失落,开始主动去寻找这种同性之间的慰藉。她在女人堆里同样所向披靡。
一度在彩虹心里最惹眼、最华丽的家伙夏觞,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不过,秦圣算是一个不小的意外。这个温吞水一样的家伙,总是用温吞水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害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害她总是像个孩子般尽情任性,害她对这么个极品,提不起半点〃性趣〃,害她不由自主靠上去,享受她温吞水一般的关切。
【青丝】
哭够了的魏樱粟,推开秦圣,拿出小镜子整理自己,一边抽抽噎噎地说话:〃我要喝绿豆汤。〃
秦圣拍拍她的头:〃我上辈子肯定欠你的。〃
喝过绿豆汤,魏樱粟换上秦圣的T恤。秦圣按着她的意愿,帮她减去一头长发。她的手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