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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说完,他抬手就点了我的穴道,声音里很无奈,“你知不知道,你总有本事让人哭笑不得!”
我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无奈被点了哑穴,只能靠唇形的蠕动来表达我的观点,“谢谢夸奖,不过我也就嘴巴上的功夫厉害点儿......”
他点头,嘴里应和着,“那倒也是!你的长相脑子武功,就没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又打击我!
我还想反驳什么,他却迅速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我嘴里,接着他老人家也不等我把药丸咽下,就将我往肩上一横,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我多想破口这样骂啊:司马神墙你个欠揍的,你要掳走我也不能省钱到这个地步啊,你的肩膀是很宽阔,可是它抵着的是我的肚子啊,我才刚刚吃完饭,你这不是要我把饭全吐出来嘛?
直到远离了我们留宿的那个城镇,他才将我放到一辆停在树丛中的马车上,我已经被颠地不知东南西北了,上了马车就四肢大张的平躺着换气,马车外开始还很安静,而后一阵阵衣衫翻飞声,掀开帘子一瞧,但见好多全身黑色,面无表情的人都对司马半跪着,司马神墙像个王者一样,淡淡的对他们扫视一番,声音很冷然,带着命令的意味,“传令下去,行动成功,左护卫一组尽快禀告宫主,右护卫一组押后,记住,不允许留下半分蛛丝马迹,否则!”
几十个黑衣人一起发声道,“属下明白!”等死马神墙挥挥衣袖后,这些黑衣人便极有秩序的快速离去了,我看的津津有味,有权有势就是好啊,有那么一群对自己心悦诚服的属下不说,重要的是,自己一旦遇到了什么危险,总会有人拼了命的来救自己......
司马神墙跨进马车时,我的思绪正飘在半空,半眼也未赏给他,他看了我很久,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还端是变化多姿,我目无焦距的看他一眼,还是没搭理他,大概我对他的漠视让他有些火了,他不发一语,动作极快的伸手就将我拎起往锦垫上一甩,自己则坐到我刚刚坐过的地方,一副打赢我的架子。
趴在锦垫上的我着实着实很生气,可是有气我也不敢发,我一向都很识时务的,倾尽所有的忍耐,我温柔的对司马神墙说,“我们上辈子肯定有仇哦,不然这辈子我为什么老是被你抓呢?”
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对我这个问题很不感兴趣,可单单说话的语气就泄露了他心底的得意,“你自己说的,被我抓是种福气,你应该感谢我,不是么?”
还变聪明了,知道用我说的话来堵我!我冷笑一声,“是啊,这年头总是黑白颠倒忒不正常嘛!我太感谢你了!”
话锋一转,我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厉声问道,“说,你为什么又要抓我?”
他勇敢的迎视着我喷火的目光,鹰眼里不见一丝半毫的波动,直望到我眼睛快要流泪了,他才无谓的回我一句,“真奇怪,怎么你生气的时候比不生气的时候美呢?!”
哼,本姑娘是转换话题这招的祖先,这厮还想用这招来蒙我!!没门!!
我眨眨眼,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继续很“深情”的看着他,打持久战是我近来跟书生所学,现在现学现卖,还真有难度,首先,我面对的是一个不知是友是敌的人,他可能随时要了我的小命!其次,书生面对的是心软的我,而我面对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最后,书生面对的是长相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我,而我面对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被这样一个男人“被动”的盯着,任谁有再好的定力也会有点波澜啊!
马车碾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引起了一阵激烈的晃动,我身子一个不稳,就直直的往他怀里栽去,扑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到他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得如雕塑般,急急起身,才发现他瑰丽的面容上慢慢镀上了一层羞涩,眸里也若有星光不停闪烁,见状,我很识趣的往后挪了几挪,他也往后退了几退,半晌,他才冷冷的对我抛出一句,“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三十一章 这是一场豪赌
马车一直向西边前进,车窗外的风沙弥漫了整个天地,周遭沙蒙蒙一片,就如同我抑郁的心情一样丝毫不见半点阳光。()
无论我怎么诱哄、怎么威胁司马神墙,他对为什么抓我这件事只字不提,牙关咬的极紧,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次被抓跟书生有一丝半缕的关系,现下司马傲天手里有金匙,而书生手里有鬼画生的两幅图,“以画为引,以乐开路”,莫非......莫非司马傲天背后的那个人想用我去交换那两幅图?
思绪越来越清晰,可我越来越害怕,这明明就是一场豪赌,而书生怎么赌都得输!一种,他为了我交出图,一旦世人得知,大昭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再来就会陷他于不忠不义之境,他会被人唾弃为了一个女人就陷大昭入危难之中!第二,他权衡再三,最终选择放弃我,可是看到我死,最痛苦的人也是他,到头来他还是输家!
额上滚落了大滴大滴的冷汗,我手脚冰凉,心底的恐惧从漫漶走向清晰,又从清晰走向漫漶,果然够狠,权术玩弄的驾轻就熟,书生要么要女人要么要大昭的安危,而我要么成为大昭的罪人,要么成为这场赌博的牺牲品!是谁,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盘棋?而我们是不是只能做这棋盘上两颗无力反击的棋子?
马车终于停下,这里是大昭边陲境上的一个荒凉的小镇,此地人烟稀少,毫无生机,只有一座座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寺庙和天空那火红的圆日。(部落)(。)
这里,没有南方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花草掩映的美景,只有大大咧咧铺张开来的沙漠,一切都在这层层金黄色中发闷,一望无际的沙漠,更是让最我清醒的头脑胀的发昏,晨钟暮鼓的钟声,是那样的乖戾和诡秘......
我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瑶瑶,这孩子见到我还是蛮激动的,我原以为她已经葬身于冥行宫的那场大火中,我不禁有些奇怪,问她,“瑶瑶,那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精致如画的面上忽然染上一层红霞,“是司马主子派人救我出来的!”
我显然很吃惊,带上讥虐的语气道,“真让我吃惊,原来司马神墙不光会抓人杀人,还会救人!”(说这话小八完全忘记了人家救过她几回!)
瑶瑶涨红了脸解释着,“慕姐姐你有所不知,司马主子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当年若没有司马主子出手相救,瑶瑶早已命陨了,如果主子不怜悯收留瑶瑶,瑶瑶早就抛尸荒野了,如果不是主子护着瑶瑶,瑶瑶早就因触犯宫规而命丧黄泉了......”她言辞激烈,不容我打岔分神,明显是一种对自己主子的维护和感恩。
我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自然明白瑶瑶对司马神墙的感情远远不止感恩,就在我陷入深思时,她喘息一口继续说道,“可瑶瑶不明白,为什么主子面对姐姐时,总是一幅凶神恶煞、唯我独尊、我是坏人的样子!全然没有他平日的冷静......”
我默默无语,看着瑶瑶那双清灵透彻的眼睛,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你家司马主子不是什么好人,存了狼子野心的,他在我面前只是不用掩饰罢了!
见瑶瑶一脸热切的期盼,而我生平最怕自己让人失望,于是我违着心说,“依瑶瑶的话想来,其实也很有道理,大约你主子有什么苦衷不能明言罢,如此看来,是我对你主子的成见太深了,我应该理解他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呆了那么一瞬,明明不是发自真心的话,为什么我会如此顺流的就说出口了?是我变得更加虚伪了?还是真的觉得神墙有自己的苦衷?而我是不是在无意识间就理解了他这种身不由己的难言?
我所不知的是,在我和遥遥相谈甚欢的门外,有一个人将我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他的眼角有什么潮湿的液体慢慢涌出,而他的唇畔却微微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心也许就在这一瞬间彻底被暖化......
在这座废弃的古庙里,我只看见了司马神墙,古叔,天一和另外几个保卫我们的黑衣人,仍然没有见司马神墙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一天夜里,清冷的月昏黄黯淡毫无光泽的挂在天际,狂风狶意的呼卷着,房内镂空的香炉中落叶袅袅,除了风沙咆哮的声音,便别无其他。
夜不能寐,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书生,他该收到我被抓的消息了吧,现在该多么着急啊,他的身体不知好点了没?现在肯定陷入了两难抉择吧?
如果,他弃我选了大昭,我会怪他吗?如果,他保我舍了大昭,我又会原谅他吗?天!原来无论结果如何,我们的感情都会裂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反抗,我要逃跑,一想到这里,我一咕噜从床上跃下,提起摇曳到地上的裙摆,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侧耳细细听了半晌,没听到什么声音,我心里一喜,伸手正打算开门,有人却先我一步将门推了开来,惊吓之余,我忘了自己偷跑的行径会招来什么祸端,张口就先发制人,“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带点声音,想吓死我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道理啊!”
来人冷然的眼中浮现一片温暖的笑意,可看在我眼里,那笑真正叫诡异!良久,他的声音里无不嘲讽,“走路出声了,那你岂不是无法逃跑了?”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三十二章 你不怕我爱上你吗?
寒意一点一点慢慢绕着我的脚底心往上攀腾,我才后知后觉今晚我闯了大祸!
对我讽刺一番后,他并未像我预料的那样,一顿狂吼威胁,只是安静的冲我晃了晃手里的酒坛,似乎也不计较我要逃跑的事,睁着一双有点迷离的眼,他很诚挚的邀请我和他对饮,我虽不是太乐意,可看到他一脸的坚持,也不敢多说什么,听话的坐到桌边。()(。)
他为我斟满一杯酒,自己率先就先仰脖一喝而尽,我端起酒杯,嗅了嗅,这杯里流荡着的无疑是烈酒,没有什么芬芳的香味,只是一派力,一股劲儿,我憋着气灌了进去。
檀香木的桌子有种奇异的香味,混着酒香,很让人有种想拔剑而起大喝几声宣泄烦闷的冲动,而这杯里的酒也与我平日喝的不一样,酒划过喉咙,不是灼烧的温润,而是灼烧的异常火热。
那边,司马神墙仍旧不说话,埋头闷着喝酒,我觉得压抑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夕,向来都是特别的安静,越是安静,就越暗流激涌,我也越惴惴不安,吞下一口酒,我“啪”的一声站起来,吼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这样折磨我太不厚道了!”
他至酒杯里缓缓抬头,眉间笼上一层轻不可见的哀愁,可还是不忘揶揄我一番,“怎么,怕了?我何时说过要把你怎么样了?”
真的不会计较?看他不像要对我施以什么惩罚的模样,我笑的那叫一个山花烂漫,开口问他,“这是什么酒?怎么喝下去感觉不一样?”
毫无遮拦的犀利从他的鹰眼里直射出来,他淡淡答道,“因为酒里加了点东西,这个东西叫鸡血兰钰......”
我大惊,果然没安好心,他想继续下去的话被我的咆哮声生生打断,“你个宵小之辈,枉我那么天真的以为你真的不会计较,说,这是不是一种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