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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随皇上来到了皇宫,一路上凌霄仿佛没事人一样和雪影有说有笑。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见到他们毫发无伤的归来,心中不免打突起来。
来到皇宫,在皇上的寝宫里,皇上对凌霄说道:“你们就暂且留在朕的寝宫吧,西边的菁华阁由你们住。这段时间,朕也可以和你们好好聚聚,朕有好多话要对你们说。”
凌霄微微一笑,“是,多谢皇上。”
皇上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只留下凌霄和雪影,叹道:“凌霄,你……怪不怪父皇?”
凌霄逗弄了会儿孩子,“皇上,去西域是我自己的选择,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怎会怪皇上。”
他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夕阳,叹了声,“你知道朕指的不是命你去西域,是……朕没有照顾好雪影。”
听到皇上自责,雪影抢着回道:“不,皇上您不要自责,要怪只能怪雪影自己。是我的错,是我利用了太子妃和自己的权利摆脱了皇上的保护,偷偷的去了西域。”
凌霄安慰的对雪影笑了笑,然后对皇上道:“雪影说的对,这怪不得皇上,雪影离开错在她自己。只是,在雪影离开将军府后却遭人暗算,一场大火毁了她的容貌,还毒伤了她的双眼。后来,上官将军带了假雪影的尸体给我,那一刻我真的恨死了皇上。不过,好在那是一场误会,真的雪影就在我身边,她没有死。然而,雪影未死的消息传到皇宫后,大概皇宫的某些人就再一次动了杀念。当我与西域王决战的时候,朝中不知是谁还派了杀手企图杀了我们。”
皇上震怒的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是谁那么大胆?”
凌霄冷笑,“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凌霄恳请皇上,若查到那个罪魁祸首,希望皇上可有给我和雪影一个公道。”
听此消息,皇上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哼,好大的胆子,若是让朕知道是谁做出这等事,朕定不轻饶。凌霄,朕可以为你连治儿这个太子都废掉,你该相信朕。你不只是朕的臣子,更是朕的儿子。”
然而凌霄却回道:“皇上,如今大唐与西域的战事已经结束,我完成了约定,而这个护国将军我不愿再当,所以从今往后我不该再是您的臣子。至于我们的父子关系,我想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我和雪影,谁都不喜欢宫廷的争斗,只想平平淡淡笑傲红尘罢了。”
“你……”看到凌霄坚决的样子,皇上跌坐在椅子上,良久,叹了一声,“这件事稍后再提吧,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晚上,圣华殿还为你们设宴呢。至于,胆敢对你们不利的人,朕会派人去查,查出来绝不会轻饶,你们放心。”
“那我们先告退了。”给雪影一个眼色,他们退了出去。
当他们来到菁华阁后,雪影有些抱怨的低语道:“凌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而且还是你的父亲,刚刚那种语气对他,会不会太伤他心了?”
想当初,她来皇宫就是为了缓解凌霄和皇上的关系,不想让凌霄留有遗憾,可是现在看来效果不佳呢。
凌霄知道雪影在想些什么,他笑了笑,“如果语气不坚决一点,他怎么允许我抛开这份责任和身份呢,我还想和你去游玩天下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呢。”
当皇上亲自出宫将凌霄和雪影带回皇宫后不久,东宫太子府内太子妃在房中不安的来回踱着。
苏墨看到太子妃不安的样子,她劝道:“太子妃,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忠于您的死士,绝不会出卖您的,所以他们不会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动的手。”
可是太子妃还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怎么办?他们回来了,没缺胳膊没少腿,派出那么多人也无济于事。还有那场大火,你不是说那个雪影被烧死了吗?怎么到头来一点伤也没有?”
“太子妃,这件事我们就暂且藏在肚子里吧,他们回来了,一定会对皇上禀报此事。皇上为了他,都可以那么对待太子殿下,若是让皇上知道背后是我们捣的鬼,后果一定不堪设想。现在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一颗平常心,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苏墨向前拉住太子妃,劝道:“太子妃,我们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给那个凌霄察觉到什么,他可精着呢。”
太子妃停下脚步,大大的深呼吸了几次,“对,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打定主意不知道,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我们。”
晚上,圣华殿中,群臣齐聚,作为凌霄的庆功宴。
这次结束大唐和西域的战事,大唐全胜而归,诸多大臣们早就看出皇上与凌霄的不寻常关系,所以那些大臣们有些站出来为凌霄向皇上请功。
皇上眯了眯眼,看向凌霄,问道:“凌霄,既然诸位大臣都为你向朕请功,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功名还是利禄?只要你说的出来,朕无不应允。”
凌霄看了看在座的众人,朗声回道:“多谢皇上应允,不日我想辞去将军一职,带着妻儿离开。这也是一开始我与皇上约定好的,只需皇上遵守约定便好,其他别无所求。”
“你……”皇上刚想低斥,可是一想到他是凌霄,就生生压下心中的不悦,“你与朕的约定,朕从来没忘。不过,这场战役,你的确功不可没,应当嘉奖。朕赏你三个愿望,只要你说的出朕做得到,就一定满足你。”
放眼整个朝堂上,敢这种口气同皇上对话的,大概只有凌霄一人吧。而且,皇上非但没有生气,还颇为忍让。再说,如此特别的赏赐倒是大唐建国以来第一次,这更显示了凌霄在皇上心中的不同。
这场宴会上,凌霄好似事不关己似的,他优雅的端着酒杯细细的品着杯中美酒,时不时的还会为身边的雪影夹菜。偶尔,一道锐利的目光扫下也只是扫向另外女眷一桌上。
太子妃接受到凌霄凌厉到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时,原本想粉饰太平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心虚,是的,她心虚,在凌霄的目光下,她不可自抑的心虚了。
手中的筷子夹不稳盘中的菜,掉在了衣服上,周围的一众妃子看着她,长孙皇后问道:“太子妃,你没事吧?”
太子妃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事,刚刚只是不小心。”
皇后理解的劝解道:“我知道你对那个凌霄心存芥蒂,治儿的事也不能全怪他。皇上毕竟没有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给治儿这么大一个教训,希望他以后能够引以为戒。毕竟,他身为太子,是大唐未来的国君,行为处事不能再像他之前一样轻浮。你说呢,太子妃?其实,皇上也是为了治儿考虑的,并非全心的惩罚。”
太子妃颔首轻语,“母后说的是。”她低头看了看弄脏了的衣服,眼中水光闪烁,低求道,“母后,我的衣服被菜汁弄脏了,而且还有一点不舒服,我能不能先行退席?”
皇后看了她一眼,点头允诺,“去吧。”她又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苏墨,吩咐道,“苏墨,好好照顾太子妃。”
苏墨躬身回道:“是,皇后娘娘。”
一场盛宴,除了太子妃和苏墨中途退席,其余人都坚持到最后。毕竟,凌霄这个人物对皇上来说可是特别的,究竟有多么特别,那些大臣以及女眷们也都因为喜好八卦而留在最后,希望再听到些什么,以供茶余饭后的话茬。
可惜,接下来,皇上除了答应给凌霄三个愿望作为奖赏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宴会结束,凌霄安顿好雪影,想去刑部大牢一趟。
今夜看到太子妃见自己那种心虚的样子,他就等不下去了,他要尽快把事情真想弄清楚,最好拿到证据,让那些胆敢伤害雪影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凌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每当他凝视着一个地方的时候,往往都是心里有事。
凌霄轻轻一笑,“我想今天晚上去趟刑部的大牢,将军府中的那些婢女护卫们都被皇上关在了那里。”
“你要去救他们吗?”雪影抓着他,小声的提醒道:“这里是大唐的皇宫呀,更何况我们现在就在皇上的寝宫,万一惊动了皇上怎么解释?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你可以随意做主的地方了。”
“我不是要去救他们,只是有些事想问他们。不会有事的,皇上不会怪我的。”看来,皇宫真不是适合他们的地方,他要雪影过得自由自在,不要她受到一丁点的束缚。
看到雪影还是一脸的担心,他柔声解释道:“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有些事,我等不了。”
“是什么事?”直觉的,雪影感到这件事与她有关,“是不是想问我逃离将军府的事?别怪他们,是我的错。”
凌霄故意板着脸嗔道:“当然是你的错,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俯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喃道:“雪影,好想离开皇宫,好想无拘无束的和你在一起,好想好想……”
因为脖颈间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她轻轻的闪躲着,“我也好想,现在大唐和西域的战争结束了,你就不用遵守夜帝和皇上之间的约定留在朝中为皇上所用了。而且,皇上并不想为难我们,所以我想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一边耳鬓厮磨,一边解释道:“可是在离开前,还有些事我想去解决。”
雪影推开他,瞪着眼睛看着他,樱唇一抿,“那你保证不要因为我的过错就伤害他们,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告诉皇上赦免他们,可以吗?”
凌霄在她紧抿的唇上大大的啾了一下,“好,都听你的。现在,你去和凡儿好好睡一觉,很快我就会回来陪你。嗯?”
雪影推了推他,“好啦,你快去吧,知道你急着今晚去一定有你的理由。”
凌霄再次亲了亲她,才转身出门,很快就隐身在黑夜里。
的确,急着今晚去有他的理由。一是,他等不及想弄清真相拿到证据,尽快离开这个让人不自由的地方。二是,他和雪影的出现一定出乎某些人的预料,他怕夜长梦多。
从苏墨的口中得知,那些将军府的丫鬟侍卫们都关在刑部大牢。今夜,他势必要夜探刑部大牢了。
纵然,刑部大牢算是一个关押重犯守卫严密的地方,可是凌霄进出刑部大牢还是畅通无阻。以他的身法进出,快速的点住他们的穴道,那些侍卫们还当是眼花失了会儿神呢。
当他几乎把整个大牢查了个遍时,才找到那几个雪影之前的贴身侍女。
当千秋看到眼前的人是凌霄时,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她还是连忙跪下,禁不住的哽咽出声:“将军,是您吗?您回来了?夫人,夫人她……”
看到跪在面前的千秋,他拧了下眉,冷声道:“起来回话。”
千秋哪敢站起来,呜咽道:“将军,奴婢没有照顾好夫人,奴婢有罪,不敢起身。”
然而凌霄冷着脸,背着双手,“我说,起来回话。”
“是,谢谢将军。”听到凌霄不悦,这一次,千秋只得乖乖站起来,看都不敢看凌霄一眼。
凌霄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千秋,我今夜来这里,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可明白?”
千秋点头,“是,要是千秋知道的,千秋一定如实回答。将军大人,夫人她还好吗?”
凌霄看了看牢中其她的几个婢女,然后再看向千秋,“她现在没事。千秋,在我离开的时间,都由你陪着雪影,对吗?”
千秋恭敬且小心翼翼的回道:“是的,将军大人。”
凌霄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将军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雪影见过些什么人,她怎么离开的京城,你给我细细说来。”
千秋垂首回道:“回将军,在您走后,夫人一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