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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夫人瞪了潇老爷一眼,话中有话的说道:“咱家艳如也是很勤快很体贴的,少爷住在潇府不会缺少身边伺候的人的。”她来到雪影身边,“媚儿,你在潇府只住两天,这两天你不想多陪陪姨娘吗?这样好不好,这两天你和姨娘一起住,姨娘真的有好些话要和你说呢,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好不好?”
“不好!”回答她的是凌霄,“雪影是我的贴身侍婢,她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同宿一房。”他站起身,“你们有话说不完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三更之前雪影必须回房。”说完,凌霄便离开了花厅,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氛围。
当凌霄离开后,潇艳如推推还在怔楞中的潇夫人,有些催促有些撒娇的叫道:“娘……”
潇夫人回神,转身来到椅子前坐下,雪影为她倒了杯茶,“姨娘,请喝茶!”
潇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对雪影道:“坐!”
当雪影坐下后,她问道:“媚儿啊,你怎么会成为少爷的侍婢呢?当初所中的蛊毒……”
“当初是少爷救了我,于是我就成了他的侍婢。”雪影一直渴望亲情的,现在姨娘终于不再讨厌她了,她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不能把眼前的亲情破坏掉。
“刚刚听少爷说,你们要同宿一房,这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同宿一房不合适吧?纵然是主仆,那到了晚上也不方便是不?”她端起茶喝着,隔着茶杯观察雪影的表情。
雪影抬起头看向潇夫人不解她为何这么说,“我和少爷从小到大都同宿一房,没有不方便呀。”
“咳咳……”听到雪影的话后,潇夫人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还被呛得咳嗽连连,她大惊失色道:“咳咳,什么?你们从开始到现在都同宿一房?那你们,你们,你们有没有……”
在潇夫人说这些话时,潇老爷本该识相的回避的,可是他贪恋着雪影的美色,不舍得错过看她的机会。只是那一双眼睛,就能够勾走他的魂魄了。
“什么有没有?”雪影不明白姨娘为何会这么激动,她有说错什么吗?
潇夫人就知道她有娘生没娘教,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干脆直接问道:“就是,少爷有没有碰你?你们之间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听到潇夫人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潇艳如红着脸娇嗔一声,“娘……”
在明白姨娘说的是什么后,雪影也红了脸,她垂下脸不敢抬头。她脸上的红晕,让潇夫人明白了一切。
忽然间,潇夫人板起声音,“媚儿啊,不知你知不知道,我家艳如可是少爷的未婚妻呢!当年夜帝带着少爷亲自前来潇府,就是为了定下艳如和少爷的婚事。如今,他们都长大了,相信婚期也近了。”
说起和凌霄的婚事,潇艳如羞怯的垂下了脸。雪影看着她,脸色不禁由红变白,低喃道:“原来他的未婚妻是艳如……”
“哦呵呵……”潇夫人掩嘴笑道:“原来少爷有提到过他的未婚妻吗?真好,真好,媚儿,你看我家艳如漂不漂亮?少爷会不会喜欢她?”
雪影看着明眸皓齿有些丰满的潇艳如,不禁沙哑了声音,“艳如,很漂亮,很美……”怎么回事?她的心好闷也好疼,就快要窒息了。艳如是凌霄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竟然是姨娘的女儿!
“那你说少爷会不会喜欢她?”潇夫人继续问。
会不会喜欢她?会吗?面对潇夫人的催促,她如实回道:“我,我不知道……”
潇夫人对她的回答明显不满意,“媚儿,如今你也算是少爷身边的红人了,你一定要帮助艳如知道吗?要让少爷喜欢她,艳如会是未来黑色皇朝的皇后,你帮助艳如到最后艳如不会亏待你的。再说,我是你姨娘,我们算是一家人,艳如也可以算是你的姐妹,你不帮艳如要帮谁呢?你说姨娘说的对不对?”
雪影咬着唇,说不出话,姨娘要她帮助艳如,让凌霄喜欢艳如。她可以吗?姨娘说他们是一家人,可是她不禁怀疑,如果她没有做凌霄的侍婢,姨娘还会当她是一家人吗?如果她不答应姨娘,姨娘还会当她是一家人吗?
亲情,这是她渴望的亲情吗?亲情不都是温暖的吗?为何得到了亲情,她的心会这么痛这么冷?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答应姨娘吗?”潇夫人收起她的笑脸,“艳如是我的女儿,如果你还把我当姨娘就要尽可能的帮她。如果不是当初我们把你送出去,你能有机会到少爷身边吗?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要懂得感恩才是。”
潇老爷听不下去了,他羞愧的阻止道:“够了,不要说这些!”
潇夫人高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们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关心,就我一个人操心是不是?艳如如花似玉的,已经十五岁了,和少爷早就定有婚约,我也是希望艳如早日嫁给少爷,和少爷双宿双飞。十五岁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难道你不希望艳如早日嫁给少爷吗?”
“爹,娘,你们不要生气嘛,艳如不嫁,艳如不嫁了!”潇艳如轻轻的一跺脚,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潇老爷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压下声音道:“好好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潇夫人轻哼了一声,对雪影道:“媚儿,你是少爷的贴身侍婢,一定要和少爷提及娶艳如为妃的事,知道吗?还有,艳如是一定要嫁给少爷的,希望你自重一点,不要破坏艳如和少爷的感情。就算你和少爷同宿一房,也不准你勾引少爷,因为他是艳如未来的夫君!”
雪影看着潇夫人,忍住眼里的泪,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落泪,小时候不会现在更不会,在姨娘面前,她要坚强,不能软弱!
听到这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雪影痛在心里,她不禁猜想也许这就是姨娘对她改变态度的原因吧?姨娘还是不喜欢她,还是不关心她,在姨娘的心里只有艳如。也对,艳如才是姨娘的女儿,她算什么呢?她不该奢想的!
第八章 我只在乎你
从花厅出来,雪影在厢房门口徘徊不前,她还没有整理好心情见凌霄,她怕见了凌霄后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她早就知道凌霄有未婚妻的,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艳如。
他们的婚期近了,他们结婚后,她就再也不能和他亲密了,姨娘有警告她,不要让她勾引凌霄,可是她没有勾引呀,她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转身往后院走去,她记得后院有一片池塘,那是小时候和凌霄初遇的地方,她还记得在那里凌霄夺去了她的初吻。
凄清的后院,皎洁的月光冷冷的撒下来,有些刺眼。她发现曾经的后院如今成了一大片花园,池塘旁边盖起了亭子,亭子里的人定住了她的脚步,也夺去了她的呼吸。
凌霄抬头看着天边的冷月,艳如则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相陪,看着他们雪影居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后院仿佛没有了她的立身之地。
差不多三更天了,雪影该回房了吧?他转身想回房时,却看到雪影在不远处看着他,没有理会身边的艳如就当她不存在似的,他离开亭子快速的来到雪影身边。
“来多久了,怎么不出声?”她的眼睛看起来为何会这么忧伤?他捧住她的脸,低柔的问道:“雪影,发生了什么事?”
雪影看着他,心里一阵阵的痛,忽而她推开凌霄转身就走,她还没有平静下来,她无法像平常一样面对他。
“站住,不说清楚,就不许走!”她是怎么了?他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她。
感到凌霄在追自己,雪影赌气似的提气施展轻功想要逃开,同时轻轻的哽咽一声,忍不住落下泪来。
凌霄稍稍一愣,随即一个飞身拦住她,抓住她的手腕,看见她流下眼泪,他也不多问只是审视着她。
“我没事,你放手!”雪影想让自己的声音冷一点,可是一开口就是沙哑。
“你骗不过我。”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他必须要知道是什么让她伤心。
“如果不想看我哭,你就放手!”她需要安静,需要一个没人的地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
“如果不想让我生气,就告诉我。”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实在舍不得看她流眼泪,“在这里若是不开心,我们马上走。”
雪影小声的说道:“艳如是你的未婚妻是不是?你们,就要成亲了,对不对?艳如,很漂亮,她会是一个好妻子,会是一个好王妃好皇后……”
“是潇夫人跟你说的吗?”这就是潇夫人对雪影改变态度的目的吗?
“可这是事实……”雪影应该推开他的怀抱,可是她好不舍,她贪恋他的怀抱。
凌霄抬头看到潇艳如在那里看着他们,这时潇夫人和潇老爷也走出了花厅,凌霄看到他们让雪影伤心本想带着雪影离开的,可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他要在他们面前好好的爱雪影!
摘下雪影的面纱,抬起她的脸,低首吻去她的眼泪,在她的脸上逐一落下细碎的吻。
雪影挣扎,可是凌霄却阻止道:“别动,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更美!”
说完,他吻住她的唇,雪影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开,只能在他的吻中沉沦。
本该甜蜜的吻却混含了的不该有的咸涩,凌霄看到向来坚强鲜少落泪的雪影此刻却泪流不停。他不禁自问,难道她真的很在意他即将要娶的妃子吗?不管他娶了谁,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呀!
看到月光下凌霄和雪影拥吻的这一幕,潇艳如掩面而泣的跑回了房中,潇老爷夫妇则是一个讶异的眯起了眼,一个则是气愤的暗暗低咒。
良久,凌霄放开雪影的唇,将她搂在怀中,对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潇老爷夫妇道:“非礼勿视你们没有听说过吗?还不退下?”
“对不起,我们这就退下,少爷不要生气。”潇老爷夫妇道歉后,立即转身退下。
在听到是姨娘和姨丈的声音后,雪影身体一僵,凌霄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柔声说道:“不许哭了,这可不像那个坚强倔强的雪影。”
雪影别过脸,“我没有哭!”
“如果没哭,那就笑一个给我看。”凌霄低首想要吻她,然而她却转过身,避开了他的吻。
“你在乎是不是?”凌霄轻轻的叹息,“我们明天就走,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皇朝。”他要禀明父皇,取消和潇艳如的婚约。
“不,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转过身,“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你放心,我还是我,还是你的专属侍婢。”
“你骗我,你在乎,你什么都在乎!”他一一说给她听,“你在乎你的姨娘还有姨丈,在乎那个潇艳如,更在乎我,对吗?”
他转过她的身体,轻抚着她的脸,“你该相信我,我只在乎你。”
“皇子殿下?”
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叫少爷!”
“少爷……”她低下头,轻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坏?”
他抱住她,“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她在他怀中低喃道:“如果我们明天就走,姨娘和姨丈会不会不高兴呢?艳如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这么久没见,现在好不容易见了,你却因为我而提早离开,她一定会伤心的。”
“他们高不高兴伤不伤心,不关我的事。”
“可是,你说的对,你把我看的很透彻,我在乎,我在乎他们,因为他们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们曾经不要她了,可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她亲人的事实。现在不管他们因为什么目的而对她好,她都不能不顾他们的感受。
他抬起她的脸,“所以呢?”
“留下来,你说过要留下两天的。”两天应该很短暂吧?这两天,她一定要很坚强,如果连这两天都熬不过,那么以后凌霄和艳如结婚了,她又怎能一如既往的做好他的侍婢呢?
“好,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