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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凌霄轻声应道:“是,你有爹,你见过他。”而他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他们又是谁?”
“我好想回皇朝,我们可以回去吗?”她好想马上见到萧衍,叫他一声爹,扑在他怀中撒娇哪。
凌霄不答反问:“你准备好回去和我站在一起面对一切了吗?”
是啊,回到黑色皇朝,一定会出现不小的骚动,由于她的出逃,凌霄放弃了即将举行的婚礼,让不少人颜面尽失。而且,凌霄不是夜帝儿子这件事,估计更会引起一场轩然□吧?她犹豫了,她不知道回去是不是对凌霄的一种伤害呢?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这对凌霄来说应该是不小的打击。她真后悔告诉凌霄他的身份。
凌霄知道雪影的心思,他不允许她多想和后悔,他在她耳边媚惑的低语:“今生做了我的女人,就注定要和我站在一起,你逃不掉的,我不允许你后悔。”
“我,没有后悔……”能够成为他的女人,能够和他在一起,是上天对她的眷恋。
“那就好,我们回黑色皇朝,去和我面对一切吧。”
“好……”
所有的后悔和自责都没有用,如果一定要面对,她不会让他一个人的,她会时刻陪着他。他们都明白,那里的一切,不容许他们逃避。而且,除了身份和亲人这件事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们绝不会让石玉成和月姬他们危及到皇朝的。
没过多久,石玉成月姬他们终于要行动了。
这天,凌霄坐在客栈的窗边,雪影为他倒了杯茶,“喝杯茶吧!”
那次从逍遥阁出来,本来打算马上回黑色皇朝的,可是后来又临时决定再多等几日。他们要进一步确定他们的动向,并且给他们引导进攻的路线。既然,他们想攻进皇朝,他们就打开通道让他攻,只是能不能逃过通道内的机关就看他们幸运与否了。
第二十四章 父女相认
凌霄接过茶,轻啜了一口,然后交还给雪影,他吩咐道:“雪影,去收拾下东西吧。”
“我们,要回去了吗?”顺着他的眼光,雪影看向窗外,“他们要最后行动了是不是?”
“嗯……”凌霄轻轻应了声,然后回头看着她,“放心,他们不会攻进皇朝的,你该明白我们暂且不做任何动作的原因。”
“是,雪影明白,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皇朝内出了内奸,我们是想静观其变引蛇出洞。”
凌霄站起身,倚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雪影,“我的雪影越来越聪明了!”
“呃……”对上他的视线,听到他的称赞,雪影不禁红了脸。
就这样凌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雪影感觉的到来自他目光中的炽热。
为了躲避那种令人不安的视线,雪影慌乱中借口道:“我,我去收拾东西了。”
好久没有看到雪影害羞的样子了,此时此刻看到竟让他离不开视线。雪影转身快速的离开,她没有看到凌霄唇边那温柔而满足的笑。
这一次回去皇朝,雪影心中忐忑,一路上总在问着:“凌霄,我们回去后,我真的可以见到爹吗?”
凌霄第无数次的承诺:“可以!”
“真的,不骗我?”雪影抬眸看着他,由于他们共乘一骥,雪影坐在他的身前,她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凌霄低首,对上她的视线,雪影脸色又一红,匆匆低下头。
片刻后,雪影又问道:“那,那我见到爹后,要说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说!”凌霄看着她,略一沉,“雪影,你这么紧张是在害怕什么吗?”
“没有!”她才没有害怕,只是知道回到皇朝就要见到爹了,她莫名的紧张而已。
凌霄当然明白她,他在她耳边安抚道:“放心,我会陪你一起,一切有我。”
毫不意外的,他们这次一起回到皇朝,难免会受到夜帝的盘问甚至是惩罚。所以在见夜帝之前,他们先去了卓王府的陵墓。
再次回来,凌霄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熟悉环境,忽然觉得有一种陌生感。牵起雪影的手,紧紧的握着,好在身边还有她。
回到皇朝,站在卓王府陵墓的不远处,雪影在原地踟蹰着,凌霄轻抚着她的秀发,低柔的道:“雪影,先去看看娘吧,她的墓就在这里。”
“娘的墓在这里?”雪影皱眉,眼睛一阵湿热,是了,爹就是为了把娘葬进皇朝才和卓王府发生了冲突。爹在这里,娘的坟墓便一定会在的。
雪影慢慢的走近那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然后双膝跪下来,伸手轻抚着冰凉的墓碑,她没有哭,反而轻轻笑了起来,“娘,你在里面是不是?我就在你面前,你能看到我吗?娘,我好高兴哦,我终于可以碰触到你了,你没有住到星星上,就在这里,就在我的身边……”
凌霄站在雪影身后不远处,看着她。曾经,他也来过这里,以为坟墓下葬着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他恨过、怨过。现在,看着那座无字墓碑,他心中一阵凄凉,暗暗的对着墓碑说声抱歉。
沉默中,飒飒的风声响在耳畔,凌霄来到雪影身边,蹲下身将雪影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脊背,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怀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这时,萧衍拿着一个食盒,手捧着一束新采的□来到这里,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用力的眨眨眼,确定不是幻觉后,他不禁出声:“皇子殿下,你,你们……”
听到声音,雪影和凌霄同时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萧衍。
看到雪影,萧衍忍不住脱口而出:“媚儿……”可是,看到凌霄也在场后,他随即又改口叫道:“应该是雪影姑娘……”
可是接下来雪影的称呼,惊呆了萧衍,“爹,我是媚儿,潇媚儿……”
凌霄看着萧衍,“如果你真的是萧衍,那么你可以认她了。”
有了凌霄的应允,萧衍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微微的对雪影张开双臂。下一刻,雪影飞扑进他怀中,萧衍紧紧的将她抱住。
“我是媚儿,我是媚儿,爹,是你吗?”雪影在他怀中难以自抑的哽咽。
“媚儿……我和云儿的媚儿……”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已经好久了,可是直到此刻才能相认,知道她从小受了很多欺负,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他真的感到好内疚。
“是爹不好,爹不该在你一出生就丢下你……”萧衍捧住她的脸,“媚儿,你怪不怪爹?”
就在萧衍打算俯首亲吻雪影的额头以示父爱的时候,凌霄双眉一挑,极快的来到他们身边,伸手一拉将雪影拉到自己怀中,于是这个父爱之吻没有来得及落下。反而凌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大大的用力的吻。
“凌霄,你……”雪影抚着额头,不明白他突来的举动为何意。
然而萧衍却明白,他来到问云儿的墓前,感慨的低语:“云儿,看到我们的女儿了吗?她长大了,长的和你一模一样。而且,和你更一样的是,看起来她也喜欢上了这个皇朝的男人,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呢?那个男人和当初的那个他的身份地位一样,这是好还是坏?”
凌霄听到萧衍的话,不禁冷声问道:“听你的语气,你是要阻止我们吗?”
萧衍看着凌霄,一字一句的质问:“你能保证不伤害我的女儿吗?我在皇朝的这些日子,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以前,我和媚儿没有相认,我无法用这种身份跟你说这些。可是,现在我和媚儿相认了,媚儿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确定她未来的幸福。”
雪影看看萧衍再看看凌霄,她轻声回答:“爹,在凌霄身边,我很幸福……”
“幸福就是让你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吗?幸福就是让你怀了孩子,再狠心的打掉吗?幸福就是要了你,却转身就想娶别的女人吗?”萧衍把这段时间里所探听到的,一股脑的全部指控出来,他要凌霄的一个解释和承诺。
然而凌霄却从来不屑解释什么,面对萧衍的质问,他只是勾住雪影的腰,说道:“你们父女既然已经相认,那么我们走吧。”
可是雪影推开凌霄,她奔回萧衍身边,搂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爹,能够留在凌霄身边,我真的很幸福。一切的伤痛,都是不得已的。”
“既然如此,爹不会阻碍你们。”就算心中对凌霄有再多的不满,他也只能咽下。
这难道会是天命吗?云儿和夜帝当初没有结成连理,如今他们的儿女来替他们完成这份心愿是这样吗?他爱云儿,可是这些年他知道他一直没有得到云儿的心,她的心里一直有夜帝的存在。
“雪影,过来我身边!”凌霄在那边叫她。
雪影回到凌霄身边后,凌霄对萧衍说道:“如果,雪影不是问云儿的女儿,或许,你已经抱上了外孙,我们早已结成夫妻。”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衍有听没有懂。
“意思是,我会给她幸福。”这是他的承诺。
凌霄拉着雪影离开,雪影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萧衍,直到走出萧衍的视线后,雪影才回过头,闷闷的撅着嘴不说话。
凌霄虽然没有看向雪影,但是他猜得到她的心情,“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她怎么敢生他皇子殿下的气呢?她只是一个小侍婢而已。
这可不是没有生气的语气呀,凌霄叹道:“你有!你气我不早点告诉你他就是萧衍,你气我你们刚刚相认我就把你拉走,不让你们父女多团聚一会儿。”他解释道:“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恨他怨他,那时候我以为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现在把你拉走,不让你们多聚,是不想一下子把事情弄复杂,我们要一步步的来。也许,此刻父皇还不知道萧衍的真实身份,我们要在事情变复杂之前尽量解决些什么。”
是了,夜帝也喜欢娘,那么夜帝和爹也许就是情敌的身份,那么夜帝知道了爹现在在皇朝后,会做出些什么呢?是她太着急,考虑太不周全了。
听到凌霄的解释,雪影心中总算释然,“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没有等凌霄回答,她便看到前面便来了一对侍卫,纷纷围住他们。
没想到他们在皇朝外面受大唐的官兵围攻,来到自己的皇朝还是要面对这种阵仗。
凌霄轻扯唇角,“雪影,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父皇了。”
“参见皇子殿下,参见徳蕊公主!夜帝得知两位主子回朝,特命我等前来……呃,前来迎接,请皇子殿下和徳蕊公主跟我们去见夜帝。”
来迎接需要这种拿刀拿枪的阵仗吗?分明是来抓捕的。
第二十四章 惩罚和真相
来迎接需要这种拿刀拿枪的阵仗吗?分明是来抓捕的。
凌霄生气的低喝一声:“全都退下,我们自会去见父皇!”
“皇子殿下,这……”侍卫接收到凌霄凌厉的目光,不禁颤抖了下。虽然有夜帝的命令,但是他们还是不敢与凌霄起冲突,他给其他侍卫们一个收兵的眼色,所有的侍卫随即收起刀枪,列队到两旁。
雪影看着两旁的侍卫们,她对凌霄说道:“凌霄,我们不要为难他们……”
凌霄和雪影来到夜帝的夜宫,夜帝早已在厅中等着他们了。
凌霄对夜帝行礼,“父皇……”
雪影心中有愧的不敢抬头,她跪下来,“夜帝,雪影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夜帝看着他们二人,他冷哼了一声。
“父皇,雪影没有错,不要把怒气牵引到她伸手,有什么我会一人承担。”
夜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哼,你一人承担?你承担的了吗?婚礼上打上侍卫逃走,全然不顾及皇朝的规矩和颜面,丢下新娘,丢下身后的一切,让这场婚礼成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笑话,这些你如何承担?”
看到夜帝发怒想要惩罚凌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