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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眨眨眼,笑了起来:“你终于想到问我了,我还以为,你只要见到怜儿,就会将别人都忘了!”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非常熟悉,甚至已像老朋友一样开玩笑了。
云天梦哑然失笑,毫不介意地继续问:“王丞相怎么说?”
云鹏看看龙文天,才说:“王丞相听了我的介绍,立即答应了。不过,你以布衣之身要见三太子赵承寰,却不太方便。他向我透露,三皇子每月初五都要去法华寺听经,倒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云天梦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钱运那里怎么样了?”
龙文天笑了:“少爷,您放心,钱运接到我们的威胁信,吓得面如土色。我们手里有他那么多的罪证,谅他也不敢妄动!”
云天梦饮下一杯酒:“那就好,王丞相替我们引见了赵承寰,我们替他摆平这件案子,正好两不相欠。”
云鹏忙说:“云兄,王丞相早闻隆天苑主之名,对你很是钦佩,并非只是为了。。。。。。”
龙文天打断他的话,笑着说:“你别解释了,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猛地醒悟,云鹏无奈地说:“我倒忘了,他这个人呀,一向目无余子,得理不让!”
似笑非笑地,云天梦道:“你们是在说我吗?”云鹏也笑了:“不说你说谁,我的‘云大少爷’!”
蓦然大笑起来,云天梦竟然也眨了眨眼:“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龙文天,云鹏齐声称妙,怜儿也忙说了个“好”,却被云天梦刮了一下鼻头,只得无辜地瞪眼睛了。
(八)
三月初五,法华寺。
法华寺是汴京第一寺院,这里平时香火鼎盛,拜佛的善男信女可说是络绎不绝。因为今日是三皇子赵承寰来寺听经之日,所以平常百姓都被阻隔在寺门之外。
庄严的诵经声在寺院内回荡着,三十名僧人整齐地分坐在佛殿两侧。赵承寰也随众僧双手合什跪在蒲团上,他面白如玉,凤目重眶,眉宇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高华之气。这时的他双目紧闭,一脸虔诚地聆听着佛祖的教诲,他旁边坐着的是寺院的住持虚宏大师。
可是,就在这神圣肃穆的殿堂上,在这让人心神涤净的诵经声中,却出现了一副很不调和的画面。右侧僧侣中一个年青和尚突然睁开了本应紧闭的双眼。只见他漆黑的眉毛高高挑着,一双灵气四溢的眼睛更是骨碌碌乱转,四处张望,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天!那是龙七!
用“如坐针毡”形容此时的龙七可说是毫不为过,虽然他的屁股仍然落在坐垫上,可手脚全已不由自主地在微微“蠕动”了。也的确是难为他了,从早晨到现在,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这对于好动的龙七来讲无异于是一种“酷刑”。这时他见别的僧人都在认真诵经,便想趁机松松筋骨,但仍是很小心地怕被别人发现,毕竟,揪出他这个假和尚是小,误了少爷的计划就是大事了。
让龙七叫苦不叠的是,诵经终于告一段落,却又轮到住持虚宏大师讲经了。我的妈呀!那老和尚在絮叨什么呀?说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半点疲劳的样子,那样的滔滔不绝法,我都替他口干舌燥了。
龙七越来越难以忍耐,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招了跳蚤了。反观赵承寰,却是一副如聆圣喻的恭谨模样,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偶尔还会提出疑问,虚宏大师都一一做答。
赵承寰的表情由迷惑到了悟,眼神也自然愈来愈清亮。就在他无意中一偏头的时候,眼睛就对上了正在那愁眉苦脸的龙七。赵承寰愣了愣,好怪异的和尚,如此的年轻,如此的俊俏,如此的。。。。。。活力四射,可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个和尚呀!
正在讲经的虚宏大师自然也发现了赵承寰的异样,奇怪之余,便随他目光看去。然后他的长眉毛就皱紧了,怎么回事?这个七见的样子活脱脱是毛躁少年,亏他还是元元大师推荐的,却让三皇子看了笑话!
龙七也发觉自己惹人注意了,于是他赶忙双手合什,正襟危坐,一副假正经的模样。但他这时无论怎样做作,也挽回不了赵承寰的疑惑和虚宏大师的尴尬。于是,赵承寰强忍住笑意,向龙七努了努嘴,问虚宏大师:“他是谁?”其实,他并没有生气,除了感觉有趣外,对龙七他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虚宏大师呼了一声佛号:“他叫七见,是新来的。”
赵承寰了解地点点头,然后转向龙七,伸出手招了一下,示意他过来。龙七惊愕地指了指自己,见赵承寰豪不犹豫地再次点头,他暗暗叫糟,只得硬着头皮挪了过去:“三殿下,您叫我。。。。。。贫僧有什么吩咐吗?”
赵承寰让他坐下后,才问:“你叫七见,是吗?”
“是。”龙七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这算什么呀?他的任务不就是等着赵承寰听完经后,给少爷通个信吗?却怎么变了样了?
“七见,我想与你谈谈佛经典故,听听你的见解。”赵承寰不紧不慢地说。
龙七如今的脸色简直是好看极了,除了发青之外,还带着种罕见的土灰色。谈经说法,快杀了我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坐着,也有大祸从天降,拜托了,三殿下!那么多和尚你不找,偏偏看中了我这个“充数”的,心里虽然是又急又恼,但口中却只能答应着:“好吧!”
赵承寰看出他眼神闪烁不定,透着窘迫,遂笑着说:“我知道你年龄尚轻,自不能和高僧们相提并论。其实我只想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毕竟,你我年纪相若,或许有共通之处?”
龙七这时只觉得嘴里发苦:“是吧!”一旁的虚宏大师这时也神情严肃,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毕竟是元元大师推荐的人,也许外表虽然跳脱不羁,其实却是个不露相的高人呢?可别错过了难得的机会才是。
赵承寰略加思索,目光掠过院中的一棵菩提树,心中一动:“七见,佛祖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参悟大法,遂成正果。你说这菩提与佛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因果牵系吗?”这个问题问得虽然怪,但也不是难于回答的,而且恐怕各人都有自己的见解。
众僧人的目光齐集于龙七身上,而龙七这时的眼睛已瞪得老大了,他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看了看周围正在等待倾听的大师们,没办法,他这时已是骑虎难下。于是,他抬起几乎就要僵硬的胳膊,也学着僧人的模样合什为礼,然后说了句:“阿弥佗佛!”其实他这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奇迹出现,但老天爷却让他失望了,在他慢腾腾地做完一系列动作后,面对的还是众僧人的注目,赵承寰的期待。
豁出去了,反正这帮家伙不就是喜欢听根本没人懂的话吗?我就给他们说,想到这里,龙七变得一派轻松了,他首先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才缓缓地说:“这个菩提与佛吗?就是一片绿呀。。。。。。的,那个天空晴朗,竹子开花,饱食终日,蚂蚁搬家。。。。。。这个巨浪滔天,狗急跳墙。。。。。。咳!咳!冷面九弟,淘气怜儿,都一样的,嘿!嘿!都一样的!”
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语无伦次”的龙七,他讲的为什么我们都听不懂呢?难道是自己的悟性不够。虚宏大师在意外之余,也在皱着长眉苦苦思索:这蚂蚁搬家竟然和巨浪滔天也有关系?看来真是佛法无边呀!这群老实和尚根本就没想到龙七在那胡说八道呢!
赵承寰起初是发怔,然后就隐忍不住,失声大笑:“哈!哈!什么狗急跳墙,是在说你自己吧?亏你想的出,七见呀七见,你可真是个妙人!”
龙七见自己的一番胡说竟让众僧人陷入苦思,也不禁觉得好笑。再听赵承寰的话,他却灵机一动,不如将计就计。于是,他立刻垂眉敛目:“三殿下,小僧说法只是流于戏说,您若想听真正的佛教大法,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保管你不虚此行!”
赵承寰停住笑,注视着龙七好一会儿,后者也坦然相对。于是,赵承寰再次笑了:“好,我就跟你走一趟!”
龙七喜出望外,忙站起身来,头前带路,虚宏大师心知龙七是元元大师所推荐,而元元大师又与三殿下赵承寰关系非浅,恐怕是有要事相商,便合什送客,并不阻拦。
龙七带着赵承寰穿越大雄宝殿,向法华寺后山而去。后山是寺内大师涅盘之地,平时很少人来。这里到处种植着苍松翠柏,许多高塔矗立其中,远远望去,自然有种庄严神圣之感。
赵承寰越走越惊,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七见,你带我去哪里?”也难怪他犹豫不决,毕竟他这时孤身一人,没带一个侍卫,若有意外,岂非连个报信之人都没有。
龙七嫌他多事了,上前一把拉住他:“反正你也来到了这里,难道还想后悔吗?快走吧!”他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挟人质。
赵承寰看看龙七抓住自己的手,更加疑惑了:“七见,如果你这样的人也能当和尚,那法华寺内还真是‘藏龙卧虎’呢!”
龙七白了赵承寰一眼,他可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的:“你这人还真是啰嗦,怪不得喜欢听那个老和尚讲经,不过,你已经来到这里,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赵承寰眉毛高挑,“哦”了一声:“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了!”
龙七“嘿嘿”笑了:“我可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完成任务就成。”
“任务?”赵承寰再次上下打量他,“莫非你早有预谋?”
“三殿下,七弟他在跟你开玩笑,还望殿下大量包涵!”一个清朗的话声传来,一个秀美无铸的青衣少年从树后走出。
赵承寰顿感眼前一亮,心中暗暗赞叹,只觉他与龙七相比,一个俊朗洒脱,一个清秀出尘,却是各有魅力:“阁下是。。。。。。”
“草民龙文天,见过三殿下。”龙文天略施一礼。
赵承寰示意他免礼,才问:“二位引我来此,意欲何为?”
龙文天面色一正:“三殿下,草民实在是奉命行事,敝主人有一件礼物想赠与殿下,当然收与不收,还在殿下自身。”
“你家主人是。。。。。。”赵承寰不问礼而问人,足见其行事气度。
“我家主人的姓名于殿下并无实际意义,倒不如殿下亲自去看一看!”龙文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还是想让赵承寰随他走。
也许是龙文天的态度诚恳,也许是龙文天的外表很容易得人信任,反正赵承寰不再犹豫,他略一抬手:“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龙文天微微一笑,给原本清俊的眉目添了几分生动和亮丽:“三殿下言重了,请!”
三人一直向山顶而去,四周的草木茂盛,但不知为什么总与人萧瑟之感。再加上烈烈的风声,偶尔的山鸟泣鸣,赵承寰的心却是越来越不安了,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风越来越大了,把三个人的衣服吹得上下翻飞,赵承寰俯视着脚下的群山,只觉惊心动魄,寒意顿生。正欲发问,偶一抬头,却见了一幅令他毕生难忘的画面。
山顶并排生着两棵粗可抱怀的老松,它们虬枝斜伸,高耸入云,错节纠缠的须根盘卧在地,本已古意盎然,蔚为壮观。而就在这古松吟风之下,一个巨大的画屏赫然展现。
赵承寰目注画屏,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竟是一幅千里江山图。图上山势巍峨雄奇,江水恣意纵横,更间有都市的繁华锦绣,面对如此壮丽的山河,赵承寰只觉心若狂流澎湃,不能自已。就在他神魂动荡之时,一个人从画屏后走了出来。
赵承寰的心又是一阵波动,那人。。。。。。那人!他的白衣飞舞的是云霞的绚烂,他的眉宇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