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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七可是大开眼界:“这世上竟有这么美的男人?”
怜儿却并不认同:“他才没七哥好看呢!”
龙七想笑,又连忙忍住:“你不是想要我的荷包吧,告诉你,即使你说我长得像观音,我也不给你的!”
怜儿认真地说:“七哥,你知道吗,如果说那个明玉郎像孔雀,那你就是太阳,孔雀再美,也难以夺去太阳的光辉呀?”
“我像太阳,我怎么不觉的?”龙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
“我一看到明玉郎就觉得发冷,但看见七哥却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龙七疼惜地拧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呦,好像知道得很多似的!”
怜儿偏偏头:“我本来就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不爱像你那样显示自己!”
龙七窒了下,然后瞪她一眼。云天梦却觉得怜儿此时的神情可爱极了,便微微一笑。
那边的燕离情一直在深深地看着明玉郎。终于,他说话了:“我们到浩然楼去谈!”
浩然楼是燕离情独居之地,却不只一次与明玉郎一起品茗对弈,笑谈天下。楼前并没种植花草,却有不少松柏错落有致地分布各处。
燕离情吩咐司马赤诚等人在外厅等候,他与明玉郎、云天梦他们进了他的书房。走到棋桌前,燕离情缓缓地拿起一颗黑色棋子,那么仔细地看着,就好像在那上面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叹一声:“玉郎,我曾记得,你我在这曾连弈三天都不分胜负。我脾气上来,扬言不赢你绝不罢休,于是,你输了,但我知道最后那盘棋是你故意让我的。”
明玉郎似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我并不重视棋的输赢,只是好奇你在乎的是什么?”
燕离情丢下棋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与我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你只是借机观察我的性情喜好,然后找出能让我一败涂地的弱点。”
明玉郎眼中透出一丝难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
再也无法忍耐,燕离情突然将一盘棋子扫落,厉声说:“明玉郎,我燕离情视你为至交,几乎无话不谈,可你却和任雪合谋,欲置我于死地,尤其还是在我千里迢迢赶去救你的时候!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是任雪救了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任雪他就是。。。。。。龙四?为什么?”最后那一句声色俱厉的问话中包含了多少沈痛和不甘呀?
明玉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燕兄,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我没有选择呀!天龙会野心勃勃,云天梦更是一心想独霸江湖,为对付浩穆院,云天梦竟派龙四挟持我表妹秋若雨,若我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就将表妹占为己有。。。。。。”房内安静得出奇。
“。。。。。。燕兄,我与表妹的青梅竹马,暂且不论,但自幼抚养我长大的师傅他却只有这一个女儿。表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有何面目再生存于世上。。。。。。我早已想好,只待救出表妹,便自绝以谢天下。。。。。。苍天有眼,让你化险为夷,玉郎心中再无牵挂,我去了。。。。。。”涕泪俱下的明玉郎说到这儿,抬起手掌似要自击天灵。
“算了!”燕离情拦住他,然后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好久,“都过去了!”是的,真的都过去了!无论是往事,还是那份在往事中堆砌成的友情,都已过去了。
明玉郎哪里知道燕离情一路上都和他表妹(同时也是师妹)秋若雨在一起,他的弥天大谎再如何真实感人,也难以打动眼前人了。哎!智者千虑,也难免有失呀!
“燕兄,我如此对你,虽是云天梦所逼迫,但终究良心难安呀!你还是让我。。。。。。”明玉郎的戏越演越精彩。
“我说过,都过去了!你明白吗?”燕离情拉他起身,“玉郎,我有些累了!”
明玉郎擦擦眼泪,连忙体贴地说:“你经历了如此磨难,自然是身心俱疲,快些休息吧!”他哽咽地说完话就转身去了,但却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眼满面笑容的云天梦。
明玉郎刚离开,燕离情就颓然坐在椅子上,他的样子真的很累,怜儿懂事地递过一杯热茶:“哥,你别生气了。”
燕离情喝了口茶,徐徐地说:“我并不是生气,而是悲哀,对人性的悲哀!明玉郎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云天梦竟然帮忙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棋子,放在棋盒里,才开玩笑地说:“看来,最可恶的人还是我!”
燕离情生气地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为了你那一己宏愿,多少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明玉郎是,我也是!”
云天梦脸色一肃:“你错了!为统一黑道,我确曾吩咐过龙四不择一切手段对付浩穆院,所以,我承认龙四是奉我命行事。但刚才听了明玉郎的一番话,却感觉到这中间一定另有文章。。。。。。”
“你的意思?”燕离情也有所感。
“明玉郎话里话外都在故意透露是我主使其事,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身为天龙会下属,却不该出卖其主,而他根本是在替我四处树敌!”
“你是活该!”燕离情解恨地说,“他出卖完我,再去出卖你,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手下竟这种反复小人!”
云天梦似笑非笑,手指随便敲着棋盘:“他并不是我的直属手下,甚至连我的面都不曾见过!况且,天下什么样的人都是可用之人,端看你怎么用?若不是怜儿,燕离情你恐怕只能在九泉之下骂我了。”
“是吗?”燕离情不怀好意地看看他,又瞄瞄一旁的怜儿,“云天梦,你不会真曾说过要强行霸占秋若雨吧!”
云天梦怔了怔,然后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转向了怜儿:“咳!咳!怜儿我,我真的没有!”
怜儿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这时赶忙跑上去轻轻拍打云天梦的背:“怎么又咳嗽了,今天的药还没吃呢?我这就去熬!”
龙七却偷偷冲燕离情做个要揍他的手势。
栖凤楼。
这里的布置与整个浩穆院的建筑格调不同,紫底白花的地毯,古拙飘香的红木家具,再加上珠帘纱帐,洁白如玉的象牙床,嗯!有股子琦丽温馨的味道。这原是燕离情给宋小倩准备的住处,如今却正好给了怜儿。
云天梦就斜躺在那张象牙床上,雪白的袍褂衬着粉色的织锦床垫,再加上他清凌有威,俊美脱俗的脸,确实是一幅很养眼的图画。但云天梦的脸色却并不好,也许是近冬的天气寒冷吧!再经长途跋涉,他的病竟有严重的趋势,每日夜里总是咳声不断,怜儿每天亲自为他配药熬药,也没见大的起色。
怜儿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凑在嘴边吹了吹,直到喝着不烫嘴了,才走过去,扶起云天梦:“云哥哥,快喝药吧!”
云天梦替怜儿擦擦额头上的汗:“累了吧!”
“我不累!”看云天梦喝了药,怜儿还是担忧不已,“云哥哥,你的病越来越厉害,你若再不按时服药,恐怕很难根治!”
将药碗放下,云天梦不经意地拉过怜儿,让她靠住自己:“没关系,这样我不是有理由留在浩穆院了吗?”
“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得病,也可以装病不离开呀,现在却。。。。。。”
“怜儿,别担心,我没事的!世事本就难以预料!我本想在半途带你离开,谁想先是龙七遇到秋若雨,再是两湖分坛形迹可疑,如今我又患病,却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怜儿还是忍不住难过,她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云天梦的手里,任他握住:“我不愿意看云哥哥虚弱的样子,怜儿,怜儿好心疼!”
云天梦拢拢怜儿的头发:“过几天,我就会好的!”
怜儿体贴地说:“云哥哥,你还是休息吧!”说完,就要扶云天梦躺下。
云天梦紧拉住她的手,不愿放开:“怜儿,你陪我出去转转好吗?”
“那可不行,外面很冷!你会着凉的!”怜儿不答应。
云天梦的模样有点可怜兮兮的:“求求你了,怜儿,再让我躺在这里,我会闷死的!”
怜儿听不了那个“死”字,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我让你出去就是了!”
云天梦满意了,先在怜儿手心亲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怜儿赶忙拿了一件白狐皮的外衣给他穿上,才扶着他走出房门。
由于是秋天,院子里已经没什么花草了,只有几处假山凉厅分布在四围,显得有些萧瑟。怜儿扶着云天梦来到一个亭子中,在石椅上铺了一块儿手绢,才让云天梦坐下,一边左右顾盼,一边说:“明天要建议哥哥在这院子里种上一些菊花才好!”
云天梦也看看四周,赞同地点头:“是缺少些生机!”
“对呀,哥哥这人最粗心了,咦!”怜儿突然顿住了,望远处看,“那不是明玉郎吗,他来干吗?”
眼见明玉郎向他们走来,怜儿噘起了小嘴:“讨厌!”
明玉郎人未到,声先至:“这不是天定王爷和燕二小姐吗?怎么?如此寒秋,两位竟有兴趣赏景吗?”
“你来的正是时候!”云天梦也大笑道:“虽然是秋风寒蝉,但却另有种值得体味的气韵呀!”
“王爷果然好心胸!”明玉郎走上亭子。
云天梦请他坐下,热络地说:“什么王爷,你和燕兄是知交,也就是我的至友,咱们只讲情谊,不论官位!”
明玉郎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赶忙笑道:“王爷如此礼贤下士,怪不得能威震天下!”
一边的怜儿却“哼”了一声,坏人!害我哥哥还有脸留在这里!
明玉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二小姐,您也喜欢这秋日的风致吗?”
怜儿扭过头去:“我才不理你!”
云天梦连忙把她拉过来,好言劝慰:“过去的事还是忘记了好,明兄也是有他的苦衷呀!”
明玉郎苦笑道:“云兄,您别怪二小姐,谁让我对不起人!我明玉郎并非无耻之辈,苟颜偷生,就是为将来能有一天找天龙主云天梦以报今日之仇,还我明玉郎一个清白!到那时,我自会对燕兄有个了断!”
云天梦暗中冷笑,果然别有居心,但他不动声色地问:“听说这云天梦一直横行无忌,难道地方官府就不问不管吗?”
机会来了,明玉郎连忙说:“王爷有所不知,这云天梦的势力大得出乎人的想象!天龙会人才济济,富可倾城,官府们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去轻易招惹?”
云天梦的面孔上现出怒意:“云天梦竟敢如此嚣张吗?”
明玉郎假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您是有所不知呀!云天梦结交官府是小事,其人野心勃勃,肆意妄为,简直已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最近又招兵买马,扩充势力 ,恐怕是有问鼎江山。。。。。。”他的用心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云天梦勃然大怒:“他敢造反不成!”
明玉郎自然懂得适可而止:“这我就不敢说了!”
云天梦愤愤地拍了一下石桌:“我就不信本王动不了一个小小的云天梦!天龙会!哼!”
怜儿这时上前说:“云哥哥,该回去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云天梦点头,任由怜儿扶着回房了。
明玉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现出一抹阴笑。
哎!明玉郎,你是自己找死呢!
第 19 章
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怜儿闷闷地走在院中。该做什么呢?都没人陪我,都是大坏人!尤其是云哥哥和哥哥,他们不是一直针锋相对吗?可现在却整天凑在一起谈个没完,这些大男人们,真拿他们没办法呀?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又踢飞一颗石子,哎!小石头,我这样踢你,也不知道你疼不疼?
突然,一颗石子飞落在怜儿脚前!咦!难道小石头真向自己抗议了吗?
怜儿抬头一看,就明白了,原来对面不远处龙七正也无精打彩地低着头拿地上的石头撒气。
怜儿迎上前,好奇地问:“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