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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子感激地接过钱,这次他走向了小乞丐,低下身他先把馒头塞给他:“快吃吧!”小乞丐不敢置信地望着馒头,反应过来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他可真是饿极了。
等小乞丐吃完一个馒头后,小文子又抓过他脏兮兮的小手,把两文钱放上去:“我只有这些钱,给你以后买吃的吧!”小乞丐歪了歪脑袋,大眼睛却盯住小文子的手,那支手早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而且布满了细细的裂痕,“你的手裂了呀?”
小文子不在意地缩回手:“天天干活用水,再加上天气冷,怎能不冻呢,你先吃吧,我得走了。”小文子站起来往店里走,小乞丐却似在想什么事情。
回到店中后,小文子继续忙里忙外,刚要去厨房端菜,突然一个气吁吁地声音向他而来:“小哥哥!“
他转头一看,竟是小乞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只是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贝壳状的物件递向小文子:“老先生说了,擦了这种油油,手上的冻伤就会好的,你给我的两文钱正好够买这个。”
小文子心里虽然感动,但更多的却是着急,他忙把小乞丐推出门:“你快走吧。”
但就在不远处的老板娘已闻声赶了过来,她一把就抓起了小文子:“好呀,你哪来的钱给小乞丐?一定是偷店里的,你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我养你喂你,你却偷钱给乞丐,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得小文子一个踉跄,脸上登时现出五条红印。
小乞丐一看好心的小哥哥挨打,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他一头就撞在了老板娘肚子上,老板娘“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她气极败坏地吆喝着:“当家的,快来呀!”
掌柜的和另两个伙计听到喊叫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后各自拿出一个木棍,冲着小乞丐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打。小乞丐痛得蜷缩住小小的身子,但他却一声也不吭,小文子一见,顾不得许多 ,他怎能眼看着瘦弱的小乞丐再挨打?他扑上前用身子护住小乞丐 :“老板,是我的错,打我吧。”
老板娘已站了起来,她也拿起一根木棍,凶神恶煞地说:“吃里扒外的小畜牲,打的就是你!”提起棍子就往小文子而去,于是,棍子狠狠地落在他的背上,腿上……眼看着,鲜红的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并渗透出来……旁边的人并没有上前劝阻,必竟谁愿意为两个无家无势的孩子得罪人呢?
小文子和小乞丐争相护住对方,宁愿那棍子多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渐渐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去争了,随着大量鲜血的流失他们的生命也一点一点地流失呀!
这时候,一个观望很久的白衣少年排众而出。他的年龄也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他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采气度却让人不由而然忘记他的年龄,不敢起轻视之心。
“住手!”少年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老板娘那帮人身子一震,停下了动作。小文子和小乞丐困难地抬起头,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以为看到了一位天上的神祗降临世间,而且是专为拯救自己而来。
少年向他俩走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怜惜和心痛,他的声音低柔而亲切:“一切都将过去了!”
小乞丐眼睛一亮,似是忘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挪过来紧紧抓住少年的白衣下摆:“你会带走我们,对吗?”
少年降低身子,目光凝注在小乞丐身上:“愿意跟我去经受天与地的考验,风与火的磨炼吗?也许你会成为不世之雄。”
小乞丐欣喜地连连点头:“我跟你去。”
少年笑了,目光又转向小文子:“你呢?”
小文子脸上有着多少凄苦,又有着多少坚决:“反正留在这里也只有无休止的凌辱,我宁愿投身到烈焰中,搏他一搏。”
少年眼中有着欣慰,他重重地点头:“好,云天梦会给你们一个全新的人生!”他蓦地站起身,衣袖飞扬中,他的面孔焕发着主宰一切的光彩。向着老板娘等人,他说的话是不容置疑的:“他们,我带走了。”
老板娘虽然早已被云天梦霸人的气势所慑,但此时利益攸关,她也顾不得许多:“你不能带走小文子,他是……”
云天梦岂容她多话,大袖一拂,老板娘便已被一股大力推送入店中。他连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别跟我说‘不’这个字。”旁观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老板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谁也不敢多话了,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小乞丐正是日后江湖中剑称第一,人却精灵跳脱的天龙会飞鹰七使龙七。而小文子便是那一人下、万人上,手操大权的天龙会文尊侍龙文天……
想到这里,云天梦不由微微叹气,文天,龙七,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 40 章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匆匆吃了几口粥。之所以要“匆匆”,是因为早餐的米粥是怜儿熬的,自是无法细嚼慢咽地去品尝。燕离情一直就苦着脸,勉强咽了一口,便称饱了。话说回来,怜儿就有这种本事,无论多精细的原料一经她手,必定无法下咽,也算是难得的“才能”了。
云天梦让几个来上课的学生回去了,自己却示意怜儿跟他来。于是,他们两人自顾自出去了,却留燕离情和任宝宝面面相觑。
独处的两人都显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任宝宝,一个劲儿地用手绞扭着绢帕。也难怪,她自小因病所以难得出门,与生人更少接触,让她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燕离情首先打破僵硬的局面:“这两个家伙把客人抛在家里,自己却去散心,真是……缺少家教。”似有点辞不达意。说也奇怪,燕离情什么没经历过,多大的场合他都能应付自如,可当他面对娇小纤弱的任宝宝时却感觉缚手缚脚。实在不适应这种情形,他站起身来,也不知在向谁说话:“你先坐着,我上镇里打壶酒去。”他想开溜了。
“喂?”任宝宝顾不得矜持,紧追在他后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燕离情奇怪地扭头看她:“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任宝宝的声音细如蚊蚋:“就因为没人,我才怕呢!”
略作思考,燕离情假装明白地点点头:“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燕离情健步如飞地在前面走,任宝宝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终于发觉任宝宝的不适,燕离情放慢脚步,等她跟上。任宝宝松了口气,却不禁偷瞄燕离情,她见过的男人,伸出手指头就能数清,自然对这种“异性动物”很是好奇。
两人到了青河镇,燕离情带头进入一家酒楼,坐下后,任宝宝才鼓起勇气问:“不是刚吃过早餐吗?”
燕离情身子前倾,小声说:“别告诉你,你真的把怜儿做的那种东西当饭吃了?”
任宝宝娇怯地一笑:“我……我只吃了一点儿。”
“所以呀!”燕离情眼神转到正向他俩走来的女人,“咱们应当补偿一个受虐的肠胃才是。”
那女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却是风韵犹存,她是酒楼老板平四娘:“哟,两位客官吃什么?”她问的是两位,眼睛却盯住燕离情一个人。
燕离情眯着眼朝她笑:“弄几个好菜,再来一壶竹叶青就行,你大爷我一向好说话!”说完,还在平四娘左摇右摆的腰肢上拧了一把,使得她媚笑连连,“是,大爷!”
燕离情又看向任宝宝:“你吃什么?”任宝宝不大自然地挪挪身子:“什么都可以。”
“那就再来一碗八宝粥和一盘油酥小饼,快点!”
平四娘去张罗饭菜了,临走时还给燕离情飞个媚眼,本来一直低着头的任宝宝这时突然问:“你们认识吗?”
燕离情回答得很干脆:“不认识!”
“那你干嘛拧她腰,她也不生气,还那个样子看你呢?”任宝宝再次提出疑问。
燕离情摸摸自已的下巴:“女人遇到了男人,可不都一样。”
犹豫了下,任宝宝伸出纤白的小手:“那……我可不可以也拧她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
“别,千万别!”燕离情可不想看一场“女人的战争”。
饭菜依次上了桌,燕离情开怀畅饮,这次平四娘再给他抛媚眼,他也没有时间理了。就在燕离情正喝得尽兴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并且穿过酒楼门口,直接向燕离情和任宝宝而来。任宝宝无意中抬头一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因为为首的人正是任府总管任庆。
“二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我已经找你多时了。”任庆话说得不冷不热,身后的下人们立刻团团包围住燕离情和任宝宝。
燕离情似是到现在才发觉事情不对头了,他惊愕地向四周看看:“喝杯酒而已,何必要劳动你们这么多人伺候,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他还有心思跟人家嘻皮笑脸。
任庆老脸一沉:“臭小子,待会老夫好好伺候伺候你!”
任宝宝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连话都结巴了:“任总管,不关他的事,你别……别……”
燕离情绕过桌子,走到任宝宝身边,低声说:“喂,不关我事,那你准备回去嫁人了?”
“我不!”任宝宝冲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燕离情重新面对着一帮凶神恶煞似的任家武士们,拱拱手:“燕某给各位请安了。”
任庆可不吃他这一套:“二小姐,你还是赶快跟我回去,卢少掌门已经特意从崆峒山赶来看望您了。”
“我……我不用他看……看望,我要……要去找哥哥。”边说着,任宝宝边往燕离情身后躲。
任庆脸色变冷了:“二小姐,你最好是听话,否则老奴可要用强了。”
安抚地拍拍任宝宝的肩,燕离情插话了:“我说你没听到她说不回去吗?你一个做奴才的怎么也不守本份,管起主子的事了?你知道这叫什么,逆伦犯上,懂吗你?”
任庆仔细打量着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任家的家务事?”
燕离情扭回头悄声问任宝宝:“对呀,我以什么身份管你的事?”
“随便!”任宝宝紧紧抓住他的后背的衣服。
回过头,燕离情神情郑重地说:“任宝宝已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管。”
他此话一出,任庆又惊又怒:“怪不得一向胆小如鼠的二小姐敢私自外逃,一看你小子的模样,就知道问题是出在你小子身上,果然不差。”
燕离情听到任庆对任宝宝的评价时,不由瞥了一眼瑟缩发抖的任宝宝,还真有点“鼠”的味道。可当听到后一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时,不由疑惑地摸摸脸:“我的模样怎么了?难道很有拐带妇女之嫌吗?”燕离情却不知,他虽然没有云天梦超然卓绝的风采,但却自有种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尤其是他自然流露出的洒脱和那种漫不经意的言谈,绝对有条件让小女子们为他神魂颠倒。
气怒交加的任庆一摆手:“二小姐,得罪了。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去,谁若敢拦阻,便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家丁首先扑上,燕离情右手随意一翻一转,也没看清他动作,那两个家丁已经抱着手腕惨叫地退下了。
任庆这才看出眼前的紫衣人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却是个高手。他脸色一缓,客气地抱抱拳:“兄台可否告知姓名,任某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燕离情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敢留下名字,而是今天我为这种事与你们动手,传扬出去实在有损我的名声!不过你可以去问卢明达,只要你描述出我的长相和衣着,他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告辞了。”拉起任宝宝的手,燕离情带她走出酒楼。
“总管,您……”一个打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