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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唯愿平安
作者:夏染雪
第一章 她叫平安
她将自己的头发绑在了脑后,黑瘦的小脸上并无半点出色,只普通可以形容,唯一好看的眼睛此时也是有着红血丝,唇是微白色的,带着浅而易见的疲惫。
锅内正在熬着一锅汤,炖的正是猪的大骨,她给里面看抓了几把米。小火慢慢的炖着,很快的锅里的就传来了很香的味道,她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泛白的唇角轻浅的笑着,她想,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她将汤熬好,小心的装进了一个保温瓶内,外面再包上一个大的毛巾,这样就不会凉了。
临时走,她从自己家的厨房拿出了一个干饼子,边走边吃。
她将那个保温瓶小心的挂在了自行车的前面,再检查了很久,这才是放心的推着自行车走着,一只手还在拿着那块干饼啃着。
“平安,你又去看你妈妈吗?”这时一位邻居走了出来,一见她,笑着对她说着。
“是啊,李阿姨,我刚下班,去看看妈妈,”她笑的弯起了一双眼睛,黑瘦的脸上平凡无奇,只有那么笑似是可以穿透人心,带来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舒服感。“
平安啊,你妈现在怎么样?々李阿姨停了一会,像是思索什么一样,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小心的问着。
平安脸上的笑僵了僵,“恩,好了一些了……”然后她开始沉默,那分沉默压在任何人的心上都会疼痛,她突然一笑,骑上了自己的破旧自行车,“李阿姨,我先走了, 一会汤就要凉了。”
“哦好,”李阿姨向她摇扔手,“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困难来给阿姨说,阿姨能帮的一定会帮你的。”
“好,”平安依然笑的好看,只是那双疲惫的眼内,却早就雾气朦胧。
他们帮她的已经太多了……
到了医院里,她小力的推开了医院病房的门,就见母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四周都是一片的白色,森冷而又安静,病床上的女人已经瘦的只有皮包骨了,皮肤也已经白的不见任何的血色,躺在那里就如同一个骷髅架子一般,一动未动。
“妈……”平安的唇片微微的颤抖着,忍不住鼻子传来的那种酸意,医生说,妈妈没有几天好活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她轻声的走了过去,将手放在母亲的额头上,可以感觉到她头上的汗水,而她睡的极不安稳,稀疏的眉毛也是不断的向里皱着,医生说这种病,后期就是疼,难以忍受的疼,而病人其实是被活活的疼死的。
她突然捂住嘴,只要想起母亲受着这份苦不堪言的疼痛,她就无自已的难过,心疼。
妈妈,她的妈妈,从小将她一手养大的妈妈,她还没有来的及报答她,没有让她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就要这样痛苦的离开她。
“平安来了吗?”病床上的女人似是听到了声响,她睁开了双眼,将手放在平安的头发上,轻轻的抚着,她没有多少力气,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这些日子以来的病痛,已经将她的折磨的不成人形,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她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双透着柔光的眼眸。
她笑着,明明很疼,时时都是疼,可是还在笑。
“妈,我来看你了,我炖了猪骨头汤。”平安连忙的擦干自己的眼睛,不想让母亲看到什么,其实,她看到了,只是她什么也不说。
“来妈,你看,我炖的骨头汤。”平安端过了保温瓶,果然的,里面的汤还是热着的。
第二章 无法医治的病
“真香,”平素平闻了一下,还闭上着眼睛似是在享受这些汤的鲜味,其实她是一点味口也没有,只是不想让女儿担心,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让她哭。
她最近都在想,如果她走了,女儿要怎么办,她还不到20岁,连大学都没有上完,她也就只有她一个亲人,如果没了她这个妈妈,到时就真的没人疼,没有管,也没人爱了。她的女儿,以后可以怎么办?
“妈,来尝尝,”平安舀了一勺子的汤,放在母亲的嘴边,平素平勉强的张开了嘴,将那些汤喝了进去,还在说着好吃好吃,其实她已经什么味道都是尝不出来了。
“妈,再喝一口,”平安见她一连喝了五六口,心里跟着高兴。
但是,就在平素平要要张开嘴再喝一口时,她的身体突然不由自已的痉挛颤抖了起来,脸也是跟着扭曲着,喉咙里面不断的传来呜咽的声音,手背上的青筋也是跟着爆了出来,她用力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紧紧缩着自己的身子,可是还是不能停止身上的那种剧烈的疼痛感。
平安的手一抖,勺子也是跟着掉在了地上,还有那些汤,也是洒到了她的手上,而她现在管不了自己的手。
“妈,妈……”她紧紧按着平素平的肩膀,然后转身对着外面大喊着,嘶声的大声的叫喊
“医生,医生……”
很快的,病房的门开,一群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然后他们一佣而上,几个人用力的按住了平素平的身体,一根粗大的针管就扎进了她已经很明显青色的血管里。
平发捂着嘴,不断的摇头,妈,妈……她无声的叫着自己的母亲,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涌了出来,然后滴落到了她的下巴,再一滴一滴的破碎在了空中,她低下头,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就怕自己会崩溃 ,会泣不成声,她真的希望谁能帮帮她,能救救她的她的妈妈,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让她去卖身她都愿意啊。
终于的,床上的平素平安静了下来,枯瘦的身体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如同死了一般,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有些起伏,就真的让人以为她是死人了。
平安走了过去,替母亲盖上了被子,然后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干净,或许只有在这时,只在这种昏迷的情况下,她才是不疼的。
肺癌晚期,无药可治的病。
“平安小姐,请跟我来一下,”医生本来要走时,却是转身对着平安说着。
他眼内有着同情,但是也只是同情而已, 这世上生老病死,他已经见的多了,也是麻木了。这便是他们的生命,你无法掌控的生命。
平安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替母亲再掖了一下被子,这才是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在到了医生的办公室时,她有些不安的坐下。
“医生,我妈妈她……”她不知道要怎么问,也不敢问,就怕医生给她的那个限期,可能会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今天 ,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了。
第三章 不要再疼了
“平小姐,你应该知道这种病的,”医生叹了一口气,“这已经到了晚期,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病人尽量减轻痛苦,让他们走的安详一些。”
“恩,”平安低下头,她握紧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的一阵刺骨的冰凉感。
“平小姐,现在你母亲的情况,需要打针了,这是新出的,只要打一针,她就不会疼了。”
“真的吗?”平安泛红的眼睛微微有了一抹光亮,“ 真的有这样的针吗?”
“是的,”医生点头,“但是,这针很贵……”他知道平安的家庭情况,所以,他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而且,平小姐,你的住院费也要交了。
医生的话终是落了下来,平安的缓缓的垂下了肩膀,然后她抬起脸,可怜的请求的着医生,说实话,医生被这种眼神看的都有些难受,
“医生,能先帮我妈妈打一针,好吗?不要让她再疼了。钱……钱……”她站了起来,“钱,我会想办法的。”
是的, 她会想办法的……
医生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平安身体僵了僵,她明白了,没有钱,就没有针打是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她这就去找钱,不管怎么难,她一定要找到钱才行。
平安走回了病房边,虽然知道平素平已经睡着了,但是她的脚步却仍然是异常的轻柔,她走到了病床边,然后蹲下。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弄到钱的,就算是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这么痛苦的走。”
“你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最后的日子,平安怎么可能还让你这么苦。”
她擦了一下自己眼泪,然后站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骑着自己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她将车子停下,锁好,然后先是回了家一次,将平素平没有喝完的汤温好,准备晚上再给她送去,然后自己拿了块干饼,就着白开水吃着。
自从妈妈生病了之后,已经药光了他们所有的钱,还欠债累累,但是,现在还需要更多,听说那一针就要好几千,好几千块,她要到哪里去找几千块。
用力的咽下了嘴里的干饼子,她拉开了门,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家里能卖的东西都是当成破烂卖了,现在他们真的已经是家徒四壁了。
她在李阿姨的门前站了很长的时间,几次想要敲门,但是手上去,却又是下来,她已经欠了他们家很多钱了,这都没有还,她还能厚着脸皮要吗,可是,一想起妈妈受的那种钻心的痛苦,她就咬了一下牙,然后敲了下门。
“李阿姨,你在吗?我是平安,我来找你有些事。”
门开了,但是,开门并不是李阿姨,而是李阿姨她儿子。
“平安姐,你找我妈啊?我妈不在,去外婆家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那孩子张嘴就是一大通的话,然后抬起脸看着平安,“平安姐,你有什么事,等我妈回来,我再告诉她。 ”
“没事,”平安轻轻的扯了一下唇角,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却是没有让人看到她脸上所沉落的悲哀,至骨子里的悲哀。
第四章 走头无路
其实,她知道,李阿姨是在家的,她知道,她只是不想再借她们家钱了,但是,她却是没有资格责怪人家什么。
大家都要生活的……
“这样好吗?”李大叔有些心里过意不去,“就让她这样走了,万一她真有事,可怎么办,她们母女也不容易的。”
李阿姨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没有办法,这不就只能骗她说我不在家,咱们家也没有多少钱了,这平安她妈妈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这以后就只有一平安一个人,这钱我也没想着要了,可是让我再借,我也借不下去了。”
他们相视了一眼,就只能叹了一口气。
帮人,也要看自己的能力。
平安不断用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无自地容到了一种想要将自己找个洞埋进去的感觉。
“经理,能再支我一个月的工资吗,我妈她……”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坐公椅上的男人,将平安从头打理到脚,“我说,平小姐啊,你已经预知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了,我也知道你的家里确实是有困难,所以我能帮的也都帮了。”
“这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是不是,我们毕竟是公司,是盈利企业,不是慈善机构,你要是再借下去,别人也是有样学样怎么办?”
面前的经理嘴巴不断的开开合合的,平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身后还有经理刺入她耳膜中的声音。
“我说平安啊,那病是治不了,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平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早就朦胧一片。
她走了很长的路,因为想要省下一块钱, 她几乎一天都是不吃不喝,这样她病重的妈妈就能够多吃到一些好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她来到了一家盖的极高私人住宅处。
能住在这里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门口不时的会有一辆一辆的轿车开进开出,都是价值上百万的车子,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寒酸的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裤子,一件已经穿了有些年头的毛衣,脚上的鞋也有些开线了,她不知道自己样能不能进去,她不怕丢人,只是怕,人家连门都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