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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回家——」
「晚宴结束之後?」陈启天在晚宴上见过廖倩,如果说她要回去,只能是在晚宴结束之後。那个时间段曾碧盈正在值勤,家中肯定没有。「我的意思是有人给你开门?」
廖倩摇了摇头。
「吴景华。」陈启天严肃地叫了她的名字。
廖倩下意识的立成标准站姿。
「名单。」陈启天伸手,「把名单给我,由我把案子进行了结。」
「头儿,在我把名单给你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廖倩同样情神严肃地说,在得到陈启天的点头之後她才接着问。「那些有罪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吗?」如果不能,那麽她做这件事的意义根本就不存在。
陈启天听到廖倩的话到是愣了一下:「当然,我相信法律会给他们应有惩罚。」
法律真的是公平的吗?法律不是为高高在上的人而设的吗?廖倩伸手从口袋中拿出U盘:「你的名单在这里。」她的手上,即有U盘,也有傅家辉给她的那麽钥匙。
陈启天只拿了U盘。
廖倩将钥匙握紧紧握在手中。「头儿,我可以走了吗?」
陈启天点头。
「那麽碧盈的後事,可以由我去处理吗?」
陈启天回答得很快:「不用了,署里已经安排好了人去处理。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接下来的这番话有没有必要说,最後他还是说了出来,「可以去法医科看看。法医会对她的死因进行例行检查。媒体很重视这起案子——」
「我也是。」廖倩抬手,向陈启天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出警长室。
就在她的手握在门把上时,陈启天又叫住她:「廖倩。」
廖倩停下脚步:「头儿。还有什麽事?」
「名单……」陈启天走到廖倩身边,几站是贴着她而站,以他的身高可以俯视廖倩。廖倩抬头看他,「你看过吗?」
傅家辉说,你会後悔看过名单。廖倩却实後悔了,那麽她有没有必要回答陈启天的这个问题。廖倩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
直到她走到陈启天的办公室,走过拐角,才发现她的一只手仍握紧了拳头。她竭力想要摊开手,可发现不能。她只能用力掰开每根手指,才将手掌摊开,可心中的拳头却再也无法放下。抬头看到经过的其他警员,那两个警员边走边说话。
说的话和陈启天的差不多,大致是外界对这次警员被杀事件炒得沸沸扬扬,说什麽警员被杀可能是黑帮对警方的一种警告,也可能是挑衅。严重影响到社会治安,因为这件事,人心惶惶,很多不敢在夜间外出。
就在那两个警员的身影从她面前经过之後,她眼前出现了另一个人,丁亚杰。廖倩差点要叫他的名字,可丁亚杰应该是不认识廖倩的。见过面,但称不上认识。廖倩径直从丁亚杰身边走过,可丁亚杰却叫住她。
「我没记错的话,廖小姐是吗?」丁亚杰叫住她,「有时间跟我谈谈吗?」
廖倩有大把的时间,可她想不出丁亚杰会有什麽事要说。就算是吴景华,同样也没什麽可说的。好像丁亚杰和曾碧盈走得近吧,昨天还看到曾碧盈回去时坐的是丁亚杰开的车……「你想跟我谈什麽。」
「廖小姐是曾警员的——」
廖倩接上他的话:「朋友。」廖倩以吴景华的心态打量丁亚杰,她对他还是有种熟悉的,但要说朋友,那还称不上。只能说两个人是一般同事,「好朋友。」廖倩补充说,「我和曾碧盈是好姐妹。」
「是吗?」丁亚杰说,「我以为曾师姐和吴师姐是好朋友。最近署里也不知中了什麽邪——」丁亚杰觉得自己不应该说些话,「廖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不,我要去法医那里。」廖倩说,「你能给我带个路吗?我不知道法医科在哪里。」
丁亚杰片刻犹豫之後说:「我带您过去,正好我也要去那里。」
廖倩不用丁亚杰带路也知道法医科在哪,可这时的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吧。可她发现丁亚杰带她走的那条路并不通往法医科,他想干什麽?廖倩继续装作不认识路,跟在他身後。
作者有话要说:
丶朋友
丁亚杰停下脚步时,廖倩跟着停了下来,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会议室前。这间会议室并不常使用,这里平时也不会有经过。「法医科在这里吗?看着有就点阴森。」廖倩故意说了这样的话。
到是丁亚杰直接了当的否认了她的话:「不是。」
「这里不是吗?」廖倩装出惊讶的样子,「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麽……」廖倩,不,应该说吴景华对丁亚杰的印象是个不思上进的警员。他给人的感觉是个没烦恼的人,整天都能嘻嘻哈哈,对任何事都能看得开。
他曾好奇地问过她,为什麽上头会暗示放弃有些案件,故意成为了一桩XUAN案,明明就可以侦破。吴景华反问他什麽,他说他不知道才要问啊。
那你自己想吧,终有一天你会想通。
「不是?」廖倩问,「难道你也不认得路吗?」
「廖小姐,你和曾警员只是好朋友好麽简单?」丁亚杰问。
这话是什麽意思?「当然,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廖倩刚要说,却被丁亚杰打断。
丁亚杰嘻嘻笑着说:「我以为曾碧盈最好的朋友是吴景华。」他笑起来的样子到是很阳光,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可廖倩觉得是自己低估了他。廖倩再次重审,吴景华是,她也是。「为什麽刚才陈警长叫你吴景华。」
他听到了?怎麽可能?就算他在门外偷听也不可能将房间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更不可能听到陈启天只叫了她一声吴景华。「这位警员,我想你听错了,陈警长和我刚好说到吴警员事,所以你听到她的名字也不奇怪。」廖倩想他没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不可能知道她就是吴景华。
「噢——」丁亚杰拖长了音,像是吊人胃口般的噢了一声才说,「我想如果你就是吴景华的话,我还能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可惜,你不是。行,我带你去法医那里。」
「等等,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廖倩叫住丁亚杰,可丁亚杰却用疑惑地眼神打量了廖倩,他的眼神似在说,你又不是吴景华,我凭什麽要告诉你。「为什麽你认为我是吴景华,我跟她长得像吗?」
丁亚杰摇摇头:「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可能是我想错了,我想世上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电影里的事怎麽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再说吴景华已经死了,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
「可,有什麽不能告诉我吗?我觉得事情也很怪,景华好好的,怎麽会摔下去,而且第二天就火化。曾盈就更奇怪了,说什麽人手不够让她去出勤,可怎麽会出一次勤就那麽巧遇到意外。我——」廖倩看到丁亚杰在笑。
「我怕知道太多,我也会——」丁亚杰眨了眨眼睛,不肯再说下去。「我带廖小姐去法医科。说不定法医检查之後有所发现。」
不对,廖倩心里有数,丁亚杰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事。可又不放心告诉自己。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也没有必要相信一个所谓的朋友。可他知道的会是什麽事?那天看到曾碧盈坐在丁亚杰开的车了,感觉不知哪有不对劲的地方,怪怪的。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如果取得他的信任,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可廖倩不想再让再多的人知道她就是吴景华。
吴景华应该早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她现在是以廖倩的身份活着。廖倩跟着丁亚杰走到法医科,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她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可那些法医不会这样想,他们甚至会在尸体面前聊聊今天要吃的午餐。
现在,廖倩更不喜欢这里。解剖室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地方,此时廖倩看到是的被浅绿色盖布盖住的死者。她走到解剖台旁边,看着起伏的盖布,多希望掀起盖布看到的会是一张陌生的脸。 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真要面对时,仍会让她退缩。
丁亚杰走向另一个房间向法医打招呼,廖倩则呆呆地站在尸体边。盖布下的人,不会突然坐起来,宣布这是一个玩笑。即使她认为一些点也不好笑。她的手捏起盖布的一角,她看到自己的手在瑟瑟发抖。她的意识无法控制手臂的抖动。她不敢看。
眼前看到的,全是曾碧盈的面容。她记得曾碧盈抱了抱自己,对自己说,保重,景华。她说我会的——「我怎麽没有说你也要保重。」
她看到曾碧盈被放在冰冷的解剖台上。长方形的铁灰色台面,就看到曾碧盈静静的躺在那里。仅仅是看她的脸,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她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廖倩摀住嘴,她不是没来过解剖室,不是没看到尸体。可当她看到自己认识的一个人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她怕自己会疯掉。曾碧盈是她最好的朋友,解剖室里里压抑的氛围让她感到了窒息。
看得出来,法医已经给她做过初步的检查,所以现在只让曾碧盈的尸体放在那里。曾碧盈的身上盖着一声淡绿色的布,她的一只手露在外面。廖倩拉起曾碧盈的手,她的手,又冷又硬。廖倩将她的手放回到盖布中。
「亲属?」法医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从这里可以看到房间里的电脑开着,法医应该是在做整理记录。丁亚杰摇头说不是亲属,而是朋友。
廖倩止不住的泪,脑海中不断闪现与曾碧盈相识的点点滴滴。曾经还说过,看谁能先得到竞升,看谁能先成为警长。可现在看看她,廖倩颤抖的手指抚过曾碧盈的额头的发际线,她不忍看到曾碧盈脸孔的另一侧,看到一次就会让她揪心一次。那心彷佛被人狠狠地拉住,死命地往下拽着。痛得她不能呼吸,不能尖叫。
黑黑的小小的一个洞,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明明是那麽小的洞,却像个无底深渊,把一个人的生命无情吞噬。廖倩想到了自己,不知道当初曾碧盈看到自己的尸体时是否是同样的心情。世界上怎麽会有如此荒诞的事,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就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彭医生。」丁亚杰问法医,「检查结果怎麽样。」
「从我们分析的数据来看,死者是头部近距离中枪,当场死亡。」彭法医指着死者的太阳穴说,「点38口径的枪。而且死者的配枪中少了一颗子弹。」说话时,彭法医抬头看了眼廖倩,又将目光转到丁亚杰身上,「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不可能!」廖倩瞪大眼睛,否认彭法医的结论。「碧盈好好的,怎麽会自杀。这绝不可能。」
「事发地下通道中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师姐进去之後发生了什麽事。」
「立案了吧?」廖倩追问,可换来的却是丁亚杰和彭法医的沉默。他们两个人不言而喻的觉默让廖倩心头发凉,这个意思是内部人员已经知道了,但是不能向外公布的意思。意思是这件事会被内部处理,就算外界媒体再追问,警方也不会公布结果。往往这样的案件的作案者会与警方内部人员有关——
这不可能,廖倩否认自己的想法。就算案件记录在陈启天手中,也不能说明他不去查这件案子吧。
「自杀只是猜测,我们已经把子弹送到鉴证科去进行弹道痕迹鉴定。」彭法医将盖布向上拉,将曾碧盈的脸全部盖在布下。
「我们已经通知曾警员的家属,他们应该会在下午来认领。」丁亚杰说,「最近署里的人都在传,这里是不是中邪了之类的话,先有吴警员莫名其妙的摔死,再有曾警员死得不明不白。今天还有同事说要去庙里烧支香,求个平安。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