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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就像置身于一个没有悲伤的国度,温和地,柔软地,感受到幸福。
晨勋……
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着你。
旁晚。
“咚咚咚——”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疑惑地向门口看去。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探病吗?
“Sara。。。。。。”
门口传来怯怯的声音,这个声音是……
门被轻轻地推开,我满脸惊讶地看着穆莎带着美萱和牧彬走进病房。
“嗯。。。。。。。。Sara。。。。。”穆莎一脸愧疚的站在我的床前,只是开口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就已经变得哽咽,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
“Sara,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穆莎垂下睫毛,深深地弯下腰去,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覆盖住她的脸。
“不,没什么。。。。。。。”
我正打算说话穆莎却迅速直气身子扑到床边。
“Sara,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是我太鲁莽,不管青红皂白,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直接过来质问你。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太担心洺翼!我。。。。。。。
泪水顺着穆莎小巧的脸滑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臂上。
“今天我是特意来道歉的,那天我和美萱因为太着急洺翼的安危,才会做错事情。Sara,真的对不起!我今天特地来,就是为了代替他、美萱,当然还有我自己向你道歉。我不知道洺翼做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有心的!Sara,你知道吗?自从你出事住院之后,洺翼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很吓人,我们都很担心他!Sara,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但是洺翼他一定很难受、很内疚,他就是在惩罚自己啊!所以今天我替他来向你道歉,你原谅他,原谅我们,好不好》Sara。。。。。。”
关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
这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二面不改色的皇铭翼吗?
这还是那个冷酷决然从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的皇铭翼吗?
这还是那个傲气凌然傲视一切的皇铭翼吗?
为了我,你真的会这样做吗?
皇洺翼。。。。。。。
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出那双夜一般漆黑的眸子,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脸。
皇洺翼。。。。。。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血腥味一般,让我不忍去读,不忍去想。
“穆莎”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伸手擦掉她脸上斑驳的泪水。
我微微笑了笑。穆莎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我、美萱,还有牧彬。
氛围突然变得很复杂。
“哼,你的命还真的硬呢!这样居然还死不去了!”我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愣怔着回头,只见美萱一脸讽刺地朝我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她微微俯下身,一脸惋惜地打量着我。
“放心,落水只是你悲惨命运的开始。一心想要你死的皇洺翼,之后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呢?我真的很期待。你这个‘背叛者’!”
最后三个字,美萱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够了!”
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的牧彬突然冷冷地开口,美萱咬了咬下唇,对牧彬愤怒地质问: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今天还奇怪地跟着穆莎一起来这里,你是代替皇洺翼来看这个女生死没死吗?”
牧彬没有理会美萱,当她是空气一般径直来到我面前,开口道:“对不起。”
我愣了愣,回答道:“你不用再帮皇洺翼道歉了,我说过我原谅他了。”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牧彬简短地说完,就用异常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再没说一句话。
我怔怔着看着他,反复揣摩着他的未尽之意。
“切,真的虚伪。”美萱小声地嘀咕,讽刺地对我和牧彬勾了勾唇角。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穆莎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兴奋地说:
“Sara,你要好好休息哦,你这么好,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的。”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杯水,微笑着回答。
“真的吗?太好了。呵呵……”穆莎笑得好开心,她看了看手表说,“今天有点晚了。那Sara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们先走了,记得无聊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点点头,笑这道别,“再见。”
“再见。”穆莎朝我挥挥手,然后拖着美萱走出病房,而牧斌也对我弯腰示意,紧跟着她们离开了。
突然而至的插曲打破了原本宁静平和的旁晚。
“Sara,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美萱从医院离开,她是不是来找你的麻烦啊?”穆莎他们走后不久,真央就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走进病房。
“没呢,没事。”我扬起一抹笑容,让她安心。
“喂,Sara,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新琴普,本少爷足足跑了四个地方啊!”真央刚刚放好东西,晨勋的抱怨声就从病房外传了进来。
“喂,晨勋,这是在医院,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真央愤怒地看着急急地冲进病房的晨勋,晨勋吐了吐舌头,把琴谱递给我。
真央扶着我躺下,然后在我床边坐下,无聊地翻开护士刚刚送过来的报纸。
“咦,晨勋,这不是你吗?”真央翻着报纸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她探询地看向晨勋。
晨勋正准备玩游戏,转头瞥了一眼,无所谓的说:“真央,拜托你不要那么八卦,没事看什么报纸呀!”
真央白了晨勋一眼,低头继续看报纸,并且小声的念了出来:“道森家族遗产案风波再起,继承人大战突发巨变!有十分之一继承权的宫晨勋放弃自己的遗产,并将其转赠与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要念了。”晨勋突然打断了真央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真央有些受伤,她抬起头执呦的看着晨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那一份遗产?你忘记你哥哥是怎么对你的吗?就这么把一大把财产轻轻松松的给了他,晨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
“回答我!”
“够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放弃遗产跟你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的事情从来都与你无关”晨讯冷漠得有些刺耳的声音急急的响起。
“。。。。。。。”
“。。。。。。。”
沉默。如洪水一般的沉默和失望淹没了整个空间。
真央猛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快步跑了出去,病房的门被用力的打开又关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好像是谁的内心,也在如此哀号着。
我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拉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晨勋从呆愣中清醒,迅速地拉住我的手。
“你要做什么?”他还没有从跌宕的感情起伏中平静下来,语气依然急切,手上的力度惊人。
“你怎么能对真央说这种话?我要去把她追回来!”
“不行!你这样怎么能出门?”
“晨勋,你太过分了!真央一直那么关心你,你居然这样伤害她!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吗?你这个白痴!我今天一定要把真央找回来!”
“我……”
“你放手!放开我!”
真央刚才低低的啜泣声仿佛还环绕在我脑海里,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躲起来伤心?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也去找真央!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个小时内就必须回医院,知道吗?”
答应了晨勋,又躲开了护士小姐,我和晨勋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追去。
“真央?真央你在哪儿?”
沿着医院门前的大路向右转,我慢慢地走在人群里,轻声呼唤着真央的名字。
冬季的阳光薄薄的,没有丝毫温度和重量。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这种熟悉让我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来过这里?
转过街角,看到记忆中的那座小教堂,暗红色的砖瓦和笔直的十字架在天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里是……
这里是我三年前的家。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过去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朝我涌来,而一张冰冷非凡的脸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鲜明。
妈妈……
这是……我和妈妈待过的家。
就在我被那些痛苦回忆压抑得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呼唤。
“雪樱?”
我下意识地回头,视线里马路对面站的熟悉身影,刺得我的心一阵绞痛。
“妈妈……”我怔怔的呢喃出声。
一脸惊喜表情的养母穿着水洗印花的宽大裙子,抱着刚买的面包和洋葱飞速地朝我靠近,
我反射性地想逃避。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养母凶狠的表情,还有那些无情地挥过来的巴掌和一下接一下朝我踢过来的脚。
血……
在我的记忆里蔓延,伤痛仿佛在这一刻复苏。
“雪樱;是你吗?雪樱?”我的手臂被人拉住,回头,只见养母的眼底闪动着惊喜的光。
手掌下意识地握紧,我突然对她的兴奋感到害怕。
我努力镇定心情,淡淡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是的,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决定忘掉这里的一切,无论是曾经深爱过的人,还是给过我无比伤痛的一切。
我……都决定忘掉。
“雪樱,难道你在恨我吗?你不能啊,虽然你不是我的亲身女儿,可是算起来,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抛弃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妈妈我呢?”养母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不甘心的说。
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养母的脸。她似乎廋了很多,头发有些乱,看起来有些潦倒。
她的眼睛里渐渐堆积起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养母……
她似乎变了。
以前的她是那么强势霸道,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需要一个依靠。
她的改变,让我一瞬间心软了。
“雪樱,坐阿坐啊,别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嘛。”
跟着养母回到她租住的地方,我不禁四处打量,发霉的墙壁、陈旧的家具、凌乱的摆设,这一切都表示养母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我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担心死我了。”养母给我倒了一杯茶,滔滔不绝的说。
我不禁愣了愣,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到养母说担心我。虽然听起来有些感动,但是我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变化。
“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离开了这个城市,现在刚回来不久。”我简单地说着,那些刻苦铭心的爱清仇恨,都被我淡淡省略。
“那你一个人也过得很好咯?我女儿果然很有本事,居然能挣钱养活自己了,好厉害啊!”养母笑得有些夸张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
“雪樱啊,你也知道,妈妈一个人过,有没有工作,生活很艰苦啊。当年收养了你,也为你花了不少的心思,耗费了不少心血,如果你现在有钱了,回来了,也适当的帮妈妈一点吧。。。。。。你说是吧,我的乖女儿。。。。。。”
原来捧在手里的热茶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我仿佛看到养母的脸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强势霸道而凶狠。
这一刻,我的心再次变得冰冷。原来她根本不曾改变,就像掩藏这里的一切伤痛,转瞬间便翻天覆地的涌来,叫器着要将我淹没。
我沉默地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轻轻地递了过去
“妈……”不知为什么,那声“妈妈”我似乎再也无法叫出口,于是就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我全部的钱了,现在都给你,希望您能过得好一些。”
养母拿着我递过去的钱反复数了好几遍,又再度堆起笑脸。
“哎哟,雪樱啊,你本事大着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这么点钱,你以为你妈妈我是叫花子在找你乞讨吗?你看看,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到了你该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