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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天弯身上前,想要抢过莲月手中的刀子,却把莲月吓着了,莲月眼中闪过一光,转身,就朝着楚昊天的左胸,狠狠地捅了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大老爷终于要死了,成炮灰了
、游湖
春节的这一天;阳光明媚,街上人头躜涌;敲锣打鼓声,烟花爆竹声;笑贺道喜声;为这新年增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
然而楚府后院之中;却死寂的一般;楚谦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楚昊天和伏在床边的莲月,深深地眯了眯眼;她盯着手上鲜红温热的血液;全身瑟瑟发抖,顺着房外透进来的晨光,缓缓地转头;盯着楚谦,然后扔下刀子,疯了一般朝他奔来。
楚谦一挥袖子,仆人立即把厢房木门关上,还在外面塞了门把子,莲月在里面呼喊叫闹,始终没能把声音传出来。
楚谦扫了下人一眼,朝着众奴仆道,“二夫人已疯,刺杀大老爷,初三一过就送到官府去,从今日开始,除了送饭菜的,全府下人不准靠近,违令者杖责五十!”
众人大气不敢喘,他们在楚府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二少爷如此狠绝,启源见况连忙把众奴仆带出后院,在门房取来一座座的炮仗鞭子,准备一会儿在楚府门前烧炮迎新。
辰时一到,楚府各个院子都传出了声息,粗使丫鬟和婆子都一早就等在了院子前,准备拿主子的小红包,嘴里说着恭喜道贺的话,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文氏一身暗红绣花琉璃锦袍,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和楚老爷子一边转悠出大院子,一边听着下人们的讨喜话,忙着给红包。
楚谦洗漱更衣后立即就回了房间照看亦然,见她身体已无大碍,才放下了心。昨日那一闹,不过是惊吓过度,第二天一觉醒来,亦然反倒觉得精神颇佳,所以特地从柜子里挑出那件特地为春节定制的大红袍子穿上,打扮一番后才拉着楚谦的手朝大厅走去。
他们来到大厅的时候,白氏和楚烨早早已经来了,正在与文氏和楚老爷子谈笑风生,楚阳也是随着楚谦的尾来到,手上还拿着一尊白玉观音和一尊白玉佛祖,神采奕奕地走进来,朝着两老祝贺道,“爹娘,我来给您两老拜年了,祝爹娘福寿延绵,寿比南山。”
文氏笑不拢嘴,呵呵地道,“这小子,嘴巴真是甜,老大和老二早就在春节前给我送了礼,我还以为老三都忘了呢,呵呵。”
楚阳把两尊玉雕放在小几子上,取过一杯新茶喝完才道,“哪敢忘了爹娘呢,我的礼物必是压轴的,这不给您两老送来了,再说,里面也有无瑕的一番心意。”
众人都笑楚阳不厚道,楚老爷子也笑得眉毛一松,“看来,我这杯媳妇儿茶是喝定了,哈哈。”
楚谦淡淡地勾着嘴角,今日之前,他不能让爹娘知道楚昊天已死的消息,所以朝着二老开了口,“爹娘,难得今日好天气,街上又怪热闹的,往年咱都留在府上过新年,不如,今儿到松湖赏风景去?”
楚阳一听要出外,立马双眼就亮了,想着顺便可以把无瑕带去,虽然只有一宿没见,可是却想念着,要是这主意是他出的,怕是爹娘又会说他老不正经了,不过既然二哥提了出来,自然爹娘会听的。
“太好了,爹娘,咱就一起去吧,我也可以顺带携着无瑕出外玩玩儿。”楚阳立即笑道。
文氏和楚老爷子对视一眼,难得一家子都兴高采烈的,也不好拒绝,便笑着点了点头。楚烨和白氏当然也高兴,这春节的好时光,谁也不想浪费。
亦然则看了楚谦一眼,心里有些疑惑,她总觉得楚谦今日行径有些奇怪,可脸上亦然挂着笑,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
吩咐下人准备马车之后,楚府一家子来到府门前,取出准备好的炮仗条子,绑在杆子上高高地挑着,百姓见楚家的人出来了,都纷纷前来道贺恭喜,凑凑楚府点炮仗的热闹,文氏和楚老爷子都纷纷派着红包。
楚阳拿着点着的柴木,几步上去点着炮仗的引子随即捂着耳朵跑开,噼里啪啦的炮响声响彻整个楚府,大家都欢了,感觉这一年的憋屈气都赶跑了。
楚谦一直紧紧地搂着亦然的小腰,又伸手为她掖了掖衣领,这才吩咐下人拉来马车,楚府一家子七个人分别坐着三驾马车,沸沸扬扬地朝花府奔去了,准备接上无瑕就到松湖去赏景。
楚谦看着亦然一边掀着马车的帘子,笑谈车外的热闹,一边心里又暗暗盘算着,昨儿亦然出事,敛誉扔下饭宴跑了出来,而且,他能把亦然救回来,不少也是敛誉的功劳,敛誉这人生性喜欢得寸进尺,要是今儿不躲一下风头,让他扑个空,不然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是非。
亦然已经知道昨日一事是楚昊天所为,可是她不知道楚昊天已经死在了后院,至今,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还是拖着吧,能拖一日就是一日。
接到花无瑕之后,马车又行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松湖,松湖一带是潍城分光最好的地方,冬去春来,山清秀水,绿树扶荫,于松湖上泛舟的大多是城里的富贵人家。
在大船上,楚府一家子围坐在圆桌前,品着松湖特有的水产和特色小菜,楚老爷子今儿高兴,虽然被文氏说了几句,还是不屈不挠地要求上了酒,和几个儿子碰杯得不亦乐乎。
亦然经过昨天一事,在船上做什么事儿楚谦都在一旁照看着,喝口酒怕她醉了,垂钓又怕她碰了水,十足一个夫管严,看得无瑕浑身不自在的,拧着楚阳的耳朵恐吓道,“要是成亲之后,你像二哥管着二嫂那样管着我,我就让你好看。”
楚阳脱口而出想说出那是因为昨晚亦然被劫走一事儿,可是顿时一想又不敢说,因为二哥昨晚就吩咐了他和老大,此事的一切不准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爹娘,无瑕说话大大咧咧的,要是被她知道了,那肯定掩不住了。
楚阳一转念,就不怀好意地朝着无瑕笑道,“哎哟,瞧这二哥二嫂叫得多顺口啊,还没进门呢就恐吓未婚夫,这习惯可不好哦。”
无瑕被众人笑得一脸通红,发飙喊了一声楚阳之后两人又开始无止无休地斗嘴,看得亦然掩嘴一笑,这两个活宝,倒是挺相配的。
楚谦带着亦然来到船尾的小几上坐着,春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撩起亦然耳鬓间的发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靥如花地看着楚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楚谦淡淡地笑了,又为她披上一件毛裘大袍。
“相公,我不冷啊。”亦然如蚊蚋的声音从楚谦的怀里升腾而起,若有若无。
楚谦嗯了一声,“不冷也要披着,这湖上风大,要是着凉了怎么办。”语罢伸手,轻轻地抚了一下亦然的耳鬓,把垂下的一缕发丝绕到她的耳后。
亦然扑哧一笑,又撒娇道,“可是你抱得我那么紧,又怎会被风吹着呢,可是?”
楚谦淡淡笑了,良久才问道,“亦然,说实话,你嫁给我之后,可幸福?”
一听楚谦的语气不对劲,亦然就想抬起头来,可是转眼又被他轻轻摁了下去,没等亦然回答,他又径自道,“我常在想,要是当初不是我硬拉着把你抢进了门,要是你如今是王家的媳妇,你是不是会更快乐些,我好怕,你会因为我遭遇危险,好怕你会过得不快乐,然后怨我恨我如此自私自利,不顾一切将你绑在身边。”
说到最后,楚谦居然哽咽着说不下去,却突然感觉抱着腰间的手紧了紧,亦然如水的嗓音从怀里流淌出来,“笨,要是如此,我爬墙也会爬走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霸道自私却又处处为我着想,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那该怎么办?”
这番话就如清风一般,在楚谦的心坎儿上扫了扫,又撩了撩,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伸手下去抬起亦然的下巴,找准那个小红唇,深深地吻下去。
可是亦然的鼻息近在咫尺的时刻,身后的轻咳声让楚谦愣了愣,“咳咳,二哥二嫂,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亲热,还是等着今晚回府之后比较好,哈哈。”
楚阳突然从后面窜出,笑得不怀好意,让亦然都羞红了脸,用力地朝楚谦胸前锤了一粉拳,才缓缓站了起来,楚谦自然没有好脸色给楚阳,怒哼了一声。
无瑕这时才从楚阳身后冒出,笑得灿烂,“我的小阳阳说得没错,咱都鸡皮疙瘩掉满地了,哈哈。”
亦然轻笑一声,指着无瑕,嗔怒道,“倒是损起人来的时候,你们才是最搭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心情舒爽啊~~不过敛誉那边,楚谦就要想办法对付了
、有喜
楚府阖家大小从松湖回到府上时已经快酉时了;听见门前传来声响,只见管家慌慌张张地带着两个小丫鬟从里奔出;如果不细看,尚且不能发现他们浑身都在颤抖。
“老爷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出事儿了;出大事了。”管家口齿突然不伶俐起来,后面两个小丫鬟则是垂着头;噤若寒蝉。
众人一愣;楚老爷子见况顿觉不对,老刘在府上伺候多年,要是一般的小事不可能会把他惊吓成如此;刚想追问,楚谦就发话了,“爹娘,万事先进府再说。”
众人点头,连忙急脚进了大门,一行人行色匆匆,管家拢着袖子在后面追赶,“老爷,这两个小丫鬟午后到后院给大老爷和二夫人送饭菜的时候,怎知道……”
“有话便说,到底怎么了?“楚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文氏则把手里的帕子拽得紧紧的,转头朝着白氏和亦然瞧去,却瞧见两人困惑的眼神。
亦然这又仔细一想,才深深地看了楚谦一眼,谁知他却面无波澜,伸手抱了抱她劝她不要担心,似乎完全置身于度外的样子。
且说回管家被楚老爷子质问了好几句,才吞吞吐吐道,“是,是二夫人把大老爷杀了!”管家说完,只感觉胸口一鼓一鼓的,众人听罢惊叫出声,一脸惊恐。
跟在管家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更加是急得哭了,抹着眼泪跟着众人一起进了后院。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楚老爷子命人取来火把,看着管家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才领着众人抬步进去。
一进门就传来浓烈的血腥味,文氏就走在楚老爷子的身旁,她首先就瞧见了床前恐怖的景象,楚昊天和莲月都倒在血泊之中,瞪眼欲裂,莲月双手血肉模糊,死相惨烈,那些棉衲和被子早被濡红,突然胸口一阵汹涌,文氏捂嘴要吐,白氏和亦然立即上前扶着,房里顿时乱成了一片。
“快,把你们娘亲扶下去。”楚老爷子大喊一声,楚烨几兄弟都忙着把自个的媳妇都拽出了房间,刚出房门,一阵寒气迎面刮来,亦然也顿觉胸闷头晕,腿一软就要跌倒,更加把几个男人都吓坏了,赶紧让下人来把她们都送回院子,请大夫。
这一晚,楚府里上至主子,下至丫鬟婆子都一惊一乍的,房里的一幕把楚老爷子吓得心惊肉跳,他急喘着气,让管家把丫鬟婆子都赶出了后院,立即派人到官府去报案。
看着楚烨等搀扶着文氏回了大院子,楚谦也扶着亦然回了房,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后院一眼。
文氏回房休息了一会,喝了定惊茶,感觉好一些了,倚在床上舒着气,白氏摒退了丫鬟,坐在床榻边帮文氏顺着胸口,其实刚才白氏什么都没有看见,文氏一惊叫就都被吓着了。
楚阳单手负背在内室里来回踱步,想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楚烨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老三,你别在娘面前晃悠了,不然娘又得不舒服。”
楚阳也急了,大步上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