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谦摇头笑了两声便迈了进来,跟文氏寒暄了一番,白氏忽然瞧见楚谦手中的玉雕,顿时酸溜溜道,“哎呀娘,您瞧瞧这个老二,又给亦然带了什么好宝贝,来,我看看。”白氏笑着接过楚谦手中的翡翠,然后朝文氏道,“娘,您看,这多好的翡翠了,金童子童女,老二真是偏心,咱什么都没有呢。”
亦然掩嘴一笑,看着楚谦如何解围,只见他大方笑道,“大嫂这是什么话,这可是今天敛家的给咱们送来的礼品,好东西我都让老三先挑了送去娘和大嫂的院子了,只挑了这个寓意好的回来给亦然,您说我偏心真真是冤枉啊。”
白氏这才抿嘴一笑,“原来如此,好,这就放过你,哎,怎么这翡翠还有香味儿,真是稀罕,是什么香儿?”
文氏听罢接过白氏手中的翡翠,又闻了闻,眼里有些诧异道,“是白凡花,又好像不完全是,此花是凝气安神的,对孕妇极好,想不到这个敛誉还有点心思。”
文氏这么一说,楚谦不禁皱了皱眉,这有些不对,就算敛誉真要给他们送礼,也绝不对用好心思到这种地步啊,可是见文氏说是白凡花又稍稍放下了心。
亦然一直听着,却因为离着远,所以没闻到什么香气,只是笑着给楚谦夹了两块桂花糕,几人又说了一番,白氏就把剩下的汤药喝完了,那尊墨绿晶莹的翡翠一直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白氏突然说身子不适,只见她捂着肚子,满额头渗出细汗,白氏起初还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可是小腹隐隐作痛,说着说着就要倒下去,这下子把房里的几人吓坏了,连忙把她扛到了床上,喊人去找大夫。
亦然顿时觉得后背汗涔涔的,自从有了身子她就更加受不了刺激了,文氏大惊失色喊道,“难道是喝了汤药的关系?”
楚谦见亦然脸都青了,立刻扶着她朝文氏道,“不会的,大嫂喝了这么多,怎么会今儿才不舒服呢?”
亦然听罢心里缓了缓,心思飞快地转,只见她快步从内室走出,步向那只精致的翡翠,拿起来放到鼻间一闻,心里咯噔一下,楚谦和文氏看着亦然脸色一变,皱着眉头把手上的翡翠猛地摔在地上,破碎的翡翠碎片顿时到处飞溅,把楚谦吓得心里一沉,连忙走了上去。
“怎么了亦然?此翡翠有问题?”楚谦拉着亦然问道,文氏也跟在后面着急。
亦然突然冷笑一声,道,“这翡翠的香气里夹着麝香,表面上被白凡花的香气遮盖了,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文氏顿时一惊,也接着道,“就是!就是麝香的味道,难怪我闻着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个一二,亦然对看了不少医书,说的准没错,岂有此理,知道咱们家的媳妇有了身孕还送夹着麝香的翡翠,不是存心想害我们家的子孙么!”
文氏说着身体都跟着颤抖,连忙朝下人喊道,“快,把这碎片收拾走,一星子都不能留!”
楚谦听罢心里一沉,拳头不禁死死握紧,关节泛白,不过顿时压抑着情绪,拥着亦然轻声问道,“亦然,你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文氏听罢也凑上来关切。
亦然沉思了片刻,顿时道,“没事儿,只嗅一下子不怕,要不是大嫂对麝香的反应如此激烈,怕这事儿就大了,我给大嫂的药方是活血通络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快就对麝香如此抵触,如此看来……”
文氏见亦然说的煞有其事儿,连忙追问,亦然立即收了心思,答道,“娘,还是等大夫来再好说,我不敢妄下定论。”语罢,门外就传来玉眉的喊声了,“夫人,二爷,大夫来了。”
玉眉拉着大夫急忙忙地快步走进厢房,亦然有条不紊地吩咐玉眉下了帘帐让大夫号脉,接着拉着楚谦出了门,朝门庭那堆围观的下人吩咐道,“小冬,去门房让人去给大爷报个信,让大爷回府。剩下的都散了,回各自的岗位,这么就炸了锅,怎么做事儿呢?”
下人都悻悻地退散了,临走前还对了脸色,亦然也没有管,转眼拉着楚谦的手低声道,“我想大嫂是喜脉!”
“嗯?”楚谦皱了皱眉,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房里传出文氏的声音,“是喜脉!大夫,我媳妇真是喜脉?”
亦然心头一喜,可想起麝香又咬了咬牙,连忙和楚谦一道进了内室,开口便道,“大夫,那我嫂子刚才嗅了麝香,这可有大碍?”
大夫收起引枕,缓缓道,“且放心,身子无碍,本来这一月的身子可是最脆弱的时候,跟麝香接触那是万万不可,幸好她喝了些静气凝神的药,缓了缓,如今已无大碍,我这就写个药方,再好好休养便可,只不过要注意了,千万别再让她接触麝香。”
大夫这么一说,他们心里都松了口气,亦然和文氏更是握着手道喜,只有楚谦阴霾着脸,想起那个翡翠,死死地咬了咬牙,给文氏和亦然交代一声,转身就出了厢房。
亦然让绿眉跟着大夫下去磨墨写方子,又吩咐多给些银子,眼角瞟见楚谦愠怒的背影出了门庭,想道,敛誉此等卑鄙小人真是死不足惜,他这次准是想害了她的身子,要是这次因为她真的不小心害了大嫂,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
楚谦前脚一出院子,就看见启源匆匆往这边走来,他低声道,“爷,敛誉去了别院,我们的人也进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楚谦深深眯了眯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给衙门送一封信,我们把活人送到他们手上,让他们给敛老爷送去一条尸体。”
、自尽
且说回郊外的别院里;敛誉被灵梦啐了一口唾沫,心头大怒;命人把灵梦架了起来,一手掐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捏着;狠声问道;“说,为何要陷害本公子;不说我就把你剥光送给我这群手下享用,快说!”
一旁的四人一听顿时尴尬地对视了几眼;添嘴道;“就是;死婆娘;竟然得罪咱们公子,看咱们几个爷不教训你!”说吧捋袖子就要走上来。
敛誉听罢皱眉,抬手示意他们停住,被听见灵梦哈哈大笑出声,“要杀便杀,你们这群人还对我污辱不够?人渣,都是人渣,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哈哈。”
小愣子怒哼一声,怕敛誉再问下去会让灵梦说出些不该说的,便连忙催促道,“公子,废话少说了,此等贱女人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呢,跟她说话都脏了你的耳,让小的解决她吧。”
敛誉有些疑惑,微微松了松手,谁料灵梦发起难来吼地一声大口咬住了敛誉的手掌,还拼命地甩头,似乎要把敛誉手上的肉地撕落下来。
敛誉吃痛大喊一声,伸手就朝着灵梦的脸打下去,却无济于事,旁的几个连忙跑上来要撑开灵梦的嘴,几人手忙脚乱弄了一会儿,敛誉才捂着手掌退了出来,看着血淋淋的手怒吼道,“滚开,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几个手下闻声退开,看着敛誉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几步上去朝着灵梦的脖颈一砍,猩红的血液顿时溅了一地,两个大汉都不禁吓退了几步,抹了一把冷汗,转眼才提起精神喊道,“公子杀得好,哼,死不足惜。”
二愣子也吓傻了,看着灵梦颈上血肉模糊,一片猩红,死相吓人,早就软了腿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
敛誉双手颤抖着甩下大刀,也坐倒在地上,就在此时,宅子被破门而入,手持大刀的官兵鱼贯而入,吓得敛誉几人措手不及,想跑却不知跑哪里去,身子还没爬起来就被官兵压住了。
挺着将军肚的府衙大人缓缓步入,见敛誉被官兵压在地上便蹲了下去,笑道,“敛公子,好久不见,您可还记得小人?”
敛誉这才反应过来,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面前那个矮胖的男子,心里便咯噔一下,此人在十多年前不过是他们敛府的一个小门生,在府里受尽屈辱,小时候爹还让他骑他为牛为马玩乐,后来家道中落,爹二话没说将此人赶出了敛府,临走前还将他身上搜刮干净,今日竟然做了府衙大人?
敛誉脑中一片空白,却见大人缓缓站起,严肃道,“敛誉犯了杀人罪,将其带回府衙,收押于大牢,听候处决,剩下的人都带回去,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众官兵齐声应道,粗鲁地将几人拉起押着出了宅子。
敛誉心头翻滚,大骂道,“我呸,不过一个低贱的小书生,当日你在我敛府做牛做马为我所乐,如今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来人,把他的嘴给塞上!别让他乱吠。”府衙大人吆喝一声,看着敛誉被押上了马,众人策马离去。
……
说回楚府,白氏怀上孩子的喜讯传了个遍,娘家也派来人送礼道贺,楚烨得知喜不自胜,说好话道喜的下人个个都拿了赏钱,高高兴兴地去做事儿了,伺候白氏也越更尽心尽力。
白氏醒来后知道喜事儿激动得流泪,和亦然说了一阵话才让楚烨陪着回了院子。
春节过后楚府喜事儿连连,文氏自是高兴不已,又花了大手笔给大房送去了补品珍馐,为了让白氏安心,文氏和亦然商量好隐瞒了麝香之事,说她晕倒只因为怀有身孕,身子无大碍。
楚家两媳妇都怀有身子,家计重担便落到了文氏的身上,可她也干的不亦乐乎,密锣紧鼓地准备着楚阳三日之后的婚事,楚老爷子在商会里提议让花老爷作为商会的题匾人获得一致赞成,两家的关系愈加紧密友好,不仅如此,还顺带把敛老爷呛了一番,出了一口恶气。
楚家三兄弟虽说心有所想,可在家业上不敢怠慢,醉乡楼几个股东意见不合最后还是分道扬镳,有几个和楚家交情甚好的便有意合作开设新的酒楼,正好合了楚谦的心意,这开设酒楼的事宜商量了几次便决定下来。
两媳妇有了喜,三儿准备娶亲成家,家业又得以壮大,楚老爷子自是高兴得终日乐呵呵的,只顾着和管家赏鸟品茶,别的一概不管了,全部交给了文氏。
可是敛老爷却没有这般闲情雅致了,据说在得知自个儿子杀了人,被押进府衙做了阶下囚,当场晕倒在地,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觉,带着全家家当去府衙跪在自个曾经的门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敛夫人就更加了,得知消息后寻死了不止几回,把头都磕破了。
见府衙大人不给他面子,敛老爷连夜带着夫人来到楚府门前相求,楚老爷也得知麝香翡翠之事,当然选择无视,让管家打发了好几次,敛老爷都不肯离去,在门前又跪又拜的,头撞在地上“咚咚”直响,惹得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楚谦怕两人脏了楚府的门口,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便出门劝了一番,还答应当晚就道府衙里去给大人求情。敛老爷总算放心,带着夫人抹着老泪离去了。
楚谦见罢皱了皱眉,转身回了门庭,却看见亦然站在那儿等着,脸上笑盈盈的。
楚谦上前一手揽过亦然,呵声问道,“娘子怎么出来了,今日不同往日,有了身子要多多休息才行啊,是不是门外的吵着你了,我已经将他们赶走了,免得楚府不得安宁。”
亦然眨眨眼,掩嘴笑了,“我是孕妇又不是纸人,走走对身体更好呢,不过相公,你真要救敛誉,刚才我可听见你答应他们的请求了。”
楚谦不置可否,伸手撩起亦然耳鬓的一缕青丝撩在耳后,淡淡道,“那娘子喜欢我救还是不救,我只听您的。”
亦然嗤笑一声,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嗔怒道,“装吧,都听我的?在你心里早就想置敛誉于死地了吧,不过此人卑鄙无耻,要不是咱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