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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的表情,有惊讶,有彷徨,似乎还有一丝绝望,她不是在法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凌月笙拽紧了拳头,指尖深
深的掐入掌心,血脉贲张,就像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即将冲破脑门一样。
阮可昕见凌月笙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恩彤的表情她也看在眼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应该有认识,不然她怎么会跑
掉,而他唤她的声音明显的和唤自己的声音不一样,似乎,唤她时,有些艰难。
凌月笙想要追上去,猛然想起阮可昕还在身后,毅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拽得紧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回过头来,看着阮可昕,表
情阴冷。
“上次小妈的项目是你做的手脚吧!居然拐着弯坑自己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干得出来!”凌月笙一句话,就将他和恩彤的关
系拉回到桌面上,阮可昕还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他的意思时,她再一次哑言。
凌月笙扔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扬手打了一个响指,慢悠悠说道,“二楼左边第三间房,给我把东西都搬上去!”
随行的男子很快利索的将东西搬上楼去,凌月笙见始终陪在阮可昕身边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表情阴沉得可怕。
凌家二楼的走廊,凌月笙无比熟悉,只是今天,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什么,他每向前走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
左边第三间套房就在恩彤房间的隔壁,待众人下去后,凌月笙站在房间中央,隐隐听见有些抽泣声。
心里没来由一阵烦乱,忽然,他烦躁的将自己手里的皮鞋脱了下来,狠狠用力砸在落地窗旁边的小窗户上,很快,耳边就响起玻
璃落地的碎响声。
房间内没有灯光,只有落在地毯上的玻璃碎片映照着窗外的路灯,一点一点散发着清冷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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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凌月笙总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也从没有这么心烦意乱过,隔壁房间内再也听不到声响了,凌月笙只觉得心一紧。
一双发着幽蓝光芒的眼眸出现在恩彤的房间内,房门旁边沙发上蜷缩的瘦小身影吸引了凌月笙的目光,他默默走了过去,见恩彤
已经睡着,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懒
恩彤只是哭累了,有些疲惫,感觉到似乎有人抱着自己,她睁开有些红肿的双眼,在身体即将接触到床的那一霎那,她浑身打了
个冷战,一双曾让自己无比恐惧的蓝眸出现在她眼前。
瘦小纤长的手臂猛地一推,漆黑的瞳仁如受惊的小鹿般急剧收缩着。
凌月笙没有想到她会醒来,像是很怕自己一样,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伸出去的手豁然收了回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转身
离去。
恩彤扯下床头上的灯光按钮,哗啦一下,房间一片雪亮。
凌月笙背对着他,双手紧握成拳,下额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月笙……是你?”恩彤一步一步走下来,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如果以前骚扰她的男人是凌月笙,她想死。
恩彤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凌月笙的眼神有些闪烁,往日让恩彤无比眷恋的胸膛此时僵硬无比。
强迫他看着自己,恩彤没有哭,她的眼睛此时已经很痛了,她不能再哭了,只是心如刀割而已……虫
“以前那个人是你?对不对?”恩彤问得很轻柔,有些轻颤,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些许的侥幸,希望不是,希望他说不是他。
然而,凌月笙只是沉默,没有解释,沉默得可怕。
猛地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凌月笙的脸上,他没有躲避,目光也没有再躲闪,他哀凉的望着恩彤极度痛苦的脸颊,无力的垂下眼睑
,略过一丝痛楚。
“为什么要让我失望……”
“为什么……”
恩彤终于厉声的哭喊着,爱一个人,最怕就是看到他犯错时候的表情和他的眼神,不敢正视,表情卑微,明明他是可以保护她的
人,为什么他还会如此,他还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难道他不知道,她心痛的同时也会有不忍吗?
因为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让她一直发抖,抖得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彤彤……”凌月笙呢喃着唤了她的名字,有些迷茫,冰凉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胛骨上,那样的冰,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冻住。
“我……”
“为什么会是你……”因为太过于绝望,恩彤反而有些麻木了,她低喃着扭过身子,像是很厌恶的样子,刺痛了凌月笙的心。
小腹间传来一丝丝像被针扎在上面一样的疼痛感,恩彤恍然回过神来,手掌捂着小腹,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床榻走去。
不能慌,不能情绪激动,医生说了,现在要静养,只有静养,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在意,就可以保住宝宝了,她再也不要失
去宝宝了。
回到床上时,头脑早已一片空白,两行清凉的泪狰狞的爬在苍白如雪的小脸上,恩彤扯过被子紧紧将自己裹在床里面,心里一遍
又一遍默念着,“宝宝,没事,没事,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
凌月笙站在原地,看着恩彤一系列动作,他忽然不敢向前,他害怕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她眼里深深的恨意和那抹浓的化不开的绝
望让他的心从没有如此胆怯过。
恩彤将自己深深蜷缩在被窝,汹涌而出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努力睁着双眼,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凌月笙走到床边来,站了许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这突然的相见是他措手不及的,所以,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失去了言语。
恩彤的脑海里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如今想起来,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同样的蓝眸,相似的气息,一切都是如此契
合。
怎么会想不到是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怎么会想不到?
不堪的心到底要承受多少的破碎才能恢复生机?
一路走到这里,恩彤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两手空空,身心疲倦,最后,连心都化成了灰烬。
“你好好休息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月笙才缓缓开口,声音暗哑。
恩彤用力扯过被子,彻底将自己蒙在被窝里。
窸窣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恩彤终于放声大哭……
哭自己,也哭凌月笙,哭她与他之间即将要埋葬的所有,一切的过往。
凌月笙只觉得头脑发麻,她总是他的意外,意外的出现,意外的为她心动,意外的爱上她,如今,这又是意外,原来,并不是所
有的事情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扯开的伤口要如何帮她缝上,凌月笙忽然发现,他累了,好累好累……
窗外的夜,浓重如墨,天际很快就亮了,阳光肆意的爬满窗台,刺得凌月笙的双眼很干很涩。
阿沁一早就在厨房忙碌着,见到凌月笙从旋转楼梯口下来,他有一瞬间的惊讶。
“阿沁,下次不用你做早餐了,我会请佣人来家里的!”凌月笙声音嘶哑,喉间干涩无比,他刚坐下,就抽出烟来,紧接着,大
团的白雾冉冉升起。
“是,少爷!”阿沁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朝着凌月笙看了几眼,终于还是将已经煲好的粥盛进瓷碗里,经过凌月笙身边时,他还
是说了一声,“我去给三太太送早点!”
凌月笙有一瞬间的失神,烟灰长了一大截,红点般的烟灰快要灼到手指时,他才朝阿沁点了点头,只是,莫名其妙的,他压抑得
慌。
她好像很难过
阮可昕被推了出来,她看着凌月笙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偶尔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
阿沁端进去的碗再出来时,已经是见底了,凌月笙看后,暗地里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吃饭,那就比什么都好了。懒
公司打来电话,有国外的合作商到了香港,需要他去作陪一下,凌月笙离开凌家时,刚好是上班时间,一到办公室他没有着急去
见客户,而是把远在法国此时还在睡梦中的白谦若狠狠的骂了一顿。
不用说,当法国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白谦若和刘妈已经上了最早的一趟回香港的航班。
换好衣服时,办公室却多了一个人,秦忆往正坐在凌月笙办公室的沙发上,表情很凝重。
“爸……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凌月笙松了松领带,总觉得不知为何,很闷。
秦忆往脸上挂着笑,那笑容很勉强,他的声音有些混浊,人看上去也不是很精神,像是失眠过一样,“月笙……爸爸特意过来问
问你,君儿说她昨天低血糖去了医院,你知道吗?”
凌月笙微微一愣,给秦忆往冲了被速溶咖啡,语气清朗,“这两天有些忙,没有听她说!”
秦忆往接过咖啡,没有喝,径直放在凌月笙办公桌上。
“听说,你把房子给卖了,那你让君儿和宝宝住哪里?”秦忆往努力压着心里的那股怨气,虽然凌月笙是他的养子和女婿,但是
秦君儿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血肉,也尽管是她做错了事情,但他心内情感的天平还是情不自禁偏向自己的女儿。虫
“爸爸……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先坐!”凌月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坐在了办公桌后的软椅上。
很陌生,凌月笙的态度和语气让秦忆往觉得很陌生,有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秦忆往讪讪的坐回到沙发上,语气低沉,“月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月笙看了他一眼,双唇勾起,邪魅一笑,很冷冽,“是这样的,我已经搬回自己家里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回家,都是
仰仗爸爸的照顾,我很感谢,君儿的话,她会随我一起回凌家,这你和妈妈就放心吧!”
秦忆往听得云里雾里,他来不及思索凌月笙的话,脱口问道,“你是说,你一直知道你的亲身父母是谁?也知道你家是哪里?”
凌月笙点了点头,脸色沉静,没有秦忆往想象中那么兴奋。
“那亲家在哪里?你约下他们,我们两家见见面!”秦忆往有些激动起来。
“都死了……”凌月笙凉薄的双唇吐出来的三个字毫无温度,让秦忆往心随着一惊。
笑容还没散去,尴尬的挂在秦忆往的脸颊上,好在凌月笙并不在意收到他这样的表情,他大步站了起来,拍了拍秦忆往的肩膀,
语气轻松平淡,“爸爸……不用惊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生老病死不就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君儿和宝宝你就放心吧,等谦若回
来了,我让他去将他们接回凌家!”
“好罢……”秦忆往也没有话说了,老一辈的思想总是认为只要夫妻不分开,就会有感情,所以见凌月笙说会把秦君儿接回去,
他也松了一口气。
凌月笙看了着表,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秦忆往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说道,“你等下要开早会吧,爸爸先走了,君儿两天没吃东
西了,今天若是不忙,回家来看看她吧!还有宝宝,每天都冲着她外婆叫爸爸……”
人老了,盼的就是家庭和睦,子孙安好,秦忆往的话还没说完,凌月笙就点下头,将他送到了门外,“我知道了,等下有个重要
的会,开完后如有时间,我会回家的!”
秦忆往走了,凌月笙并没有去开会,他只是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就会想起秦君儿,想起秦君儿就情不自禁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
恩彤喝过阿沁送来的粥,还是不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