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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往怔了怔,他看到他眉间的厌倦之情是那么强烈,有一瞬间,秦忆往竟有些懈意,但一想到自己女儿整天哭泣的脸,他还是
继续道,“我要讲的并不是你和君儿的故事……”
“那是什么……”
“是发生在二十七年前的一个故事,你会很感兴趣,当你听完后,我相信你不会再有离婚的念头……”
凌月笙燃起一支烟,透着烟雾,思绪也跟着秦忆往回到了二十七年前……
白谦若站在办公室门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同事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秦忆往走了出来,表情比刚来的时候还要严肃。
送走秦忆往后,白谦若回到办公室内,凌月笙正伏在办公桌上,一动也不动,从来没有见过他会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白谦若心一
紧,轻轻摇了摇凌月笙的手。
“凌少……你怎么了?”
凌月笙没有抬头,只是摆了摆手,白谦若恍然看见,迤逦在地的窗帘下,几个纸团扔了一地,里面隐隐的红色让白谦若不由得弯
下了身子,轻轻扯开一看,竟然是猩红的血色,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很快就印在了指腹上。
“凌少……”白谦若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眼前这个枪里来常常与死神较量的男人,他不相信,这纸上
的鲜血是他吐出来的。
凌月笙站了起来,像往常一样拍着白谦若的肩膀,以前,每当白谦若遇到搞不定的事情时,凌月笙总会这样拍着他的肩膀,给他
信心,可是,如今,白谦若的心却是酸楚无比。
“凌少……我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白谦若小声提醒道。
凌月笙摇了摇头,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刚走几步,只觉得胸腔内有一股热流汹涌而出,很快,一大口鲜血吐在了他前面的茶几
上。
粘稠的血液溅在洁白的茶几上,很快就顺着茶几上的纹理蔓延开来,然后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拉成了长长的丝线,最终掉在了
柔软的毛毯上。
白谦若扶着凌月笙,二十年没有流过泪的他,滚烫的泪猛然就流了下来,扶着凌月笙坐了下来,白谦若压低着声音,“凌少,我
们还是去医院吗?你现在这样……”
“没事……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吧,不碍事!”凌月笙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接过白谦若送来的纸巾,小
心翼翼的擦着嘴唇。
白谦若这才发现,他的唇色有些发青,尽管他表现出若无其事,但是他还是知道,凌月笙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而他隐忍的东
西一定是超过他承受的底线的。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恩彤将丹尼斯的公寓收拾好,就准备前往机场。
拨打凌月笙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恩彤没有多想,她知道,他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的,所以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恩彤是开心的,充满憧憬的。
机场内,来来往往的人,演绎着一幕又一幕的分离与相聚,恩彤从来没有发现,唯一的一次离开,没有伤感。
登记的时间越来越近,透过熙攘的人群,恩彤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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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透过熙攘的人群,恩彤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谦若拿着准备好的机票跑得气喘吁吁,恩彤迎了上去,眼神却在他身后到处张望着。
“怎么是你来了,月笙呢?”恩彤有些着急,看着他手里的机票,孤零零的只有一张。懒
“恩小姐,快登机了,你先上去吧!”白谦若将机票塞给她,目光有些闪烁。
“月笙呢,他怎么没来?为什么只有一张机票?”定定的看着白谦若,恩彤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相信,月笙答应了她的,她不相
信,他不来。
白谦若被她问得语塞,双唇嚅嗫着,过了半响才默然一笑,“其实是这样的,凌少说,让你先回法国,他过两天就到。”
“谦若,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撒谎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帅……”
“什么……”
转过身子,恩彤拖着行李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双唇嘟得老高,像是一个被夺去心爱玩具的孩子,有不满又有委屈。
白谦若无奈的摇了摇头,陪着恩彤坐在她旁边,任凭恩彤怎么问,他都三缄其口,一字不说。
两人僵持着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趟去法国的航班都已经起飞了,还没有看到凌月笙的身影,坚持的心一点一点的在瓦解,恩彤刷
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机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提起行李就往机场外走去。虫
“恩小姐……你等等,你要去哪里?”
车上,白谦若看着恩彤气鼓鼓的脸,小心翼翼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凌家……”恩彤大声喊道,她要去问他,为什么他会失约。
白谦若的车开得很慢,很慢,但是终究还是到达了目的地,恩彤几乎是从车里跳下来的,车门也被她摔得很响很响。
穿过花园,刚踏进客厅,就听到一阵嬉笑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恩彤心头,她缓缓的走进去,餐厅里,凌月笙正抱着宝宝,秦
君儿则在一旁喂着宝宝,两人有说有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相敬如宾,令人艳羡。
恩彤不知为何,再也挪不开步子,像是被抽干灵魂的躯盒,愣愣的站在那里,傻了,呆了……
秦君儿看到了她,她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那笑容,是宣告胜利的笑容,还带着一丝的讥诮。
“小妈?怎么?你又回来了?”秦君儿双手怀胸,见得很亲热却也很刺耳。
恩彤根本没有看她,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秦君儿身后的凌月笙身上,提着行李箱的白皙手指此时苍白无比。
凌月笙将宝宝递给站在一旁的佣人,高大欣长的身子在午后的阳光里,拖得老长老长……
他是微笑着向恩彤走来的,他微微勾起唇角,仔细一看,是似笑非笑的样子,恩彤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他的笑,因为他笑
起来,眼神里只有她一个人,荡漾着浓浓的爱意。
可是,此刻,恩彤的心却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一样,痛得无法呼吸,他温柔的将手搁在秦君儿肩上,秦君儿回过头来,脸上挂着
一抹羞涩的笑,头也顺势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小妈……”凌月笙轻轻的唤了一声,很自然,声音很自然,表情很自然。
可是,这一声,却直接将恩彤打进了地狱里,她漆黑的瞳仁里有不解,有惊讶,还有更多的痛苦与尴尬。
这一切都不是想象,恩彤终于知道,什么叫还未战就先败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他的家庭,她居然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她是谁
?她是什么身份?
恩彤知道,她现在的笑一定非常难看,不过,总比哭强,所以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没有看任何人,她望着凌月笙笑,然后咬牙
切齿的骂了一句,“你骗我……”
凌月笙唇角的肌肉有些颤抖,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淡,他忽然垂下头,玩味的一笑,凉薄的唇吐出来的字,像是寒冬里的冰
块,直戳进恩彤的心窝。
“你不是以为我真的要和你走吧,我好不容易得到凌家的一切,你认为我舍得吗?更何况,我有家庭了,男人嘛!出去玩玩,那
再正常不过了……”
恩彤看着他,将他的话听得很清楚,她扬起手掌,却没有落下去,终究,再深的伤害也好,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于是,扬起的手掌在秦君儿突然挡在凌月笙面前时,颓然的落下,流再多的眼泪也治愈不了一次又一次拉开的伤口,所以,恩彤
没有哭,应该说,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转身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阿沁,哀怨的目光让五大三粗的阿沁也为之一震。
阿沁一声不哼的走了过来,将恩彤的行李箱放在门口的玄关处,扶着恩彤坐到沙发上,恩彤看着阿沁,喃喃说道,“阿沁,我要
吃的,我饿了,很饿很饿……”
阿沁急忙跑进厨房,他每天都会煲一锅汤,等着恩彤回来,早上煲好,恩彤没有回来的话,他就泼掉,第二天早上又继续。
浓香四溢的汤端了出来,恩彤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她知道,她的样子很难看,就像是刚从难民营里出来
的人一样,有些饥不择食。
秦君儿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疑惑,她又看了看身后的凌月笙,他目无表情。
“我去公司了……”凌月笙根本没有看一眼恩彤,拉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顺便拍了拍秦君儿的肩,很快就消失了。
哪怕白发苍苍
秦君儿坐到恩彤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狼狈的吃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的声音刻意提高了几个分贝,有些尖锐,当然,更多
的是讥诮:“还学人家私奔,你以为你是再拍电视剧吗?这么老套的桥段,你也相信,男人啊,成了家就是不一样,玩累了终究是要
回家的!”懒
恩彤将头埋进碗里,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便恢复过来,她忽然望了秦君儿一眼,眼神里忽闪着的熠熠光芒让秦君儿生
生将还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恩彤擦了擦嘴,让阿沁收拾干净后,便伸了伸懒腰,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她慵懒的开口,“其实你说对了,我们是准备私奔,应
该不说是私奔,是准备出国一起生活,我想月笙可能有别的事情牵绊住他了吧,我会等他的……”
恩彤的话像是狠狠扇了秦君儿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而且有些得意的她立刻就变得抓狂起来,像是一只受伤了的
刺猬,只要稍微一触碰,就会敏感的竖起身上所有的刺。
阿沁刚刚端来的菊花茶,有些烫,刚搁在沙发前方的水晶茶几上,秦君儿翛的一下站了起来,捏着茶杯的瓷骨,猛地泼在恩彤的
脸上。
“你勾引别人的老公,还有脸吗?还觉得很得意,是吗?难怪年纪轻轻就嫁给老头,你就这点教养吗?”
白中带着嫩黄的花沫湿漉漉的沾在恩彤的脸上,从阿沁望着秦君儿的眼神来看,他已经频临到了即将要爆发的边缘,恩彤柔若无
骨的小指轻轻将脸上的花瓣抹了下来,看着秦君儿盛怒的脸颊,莞尔一笑,“我才说一句,你就动手了,也罢,本来我想告诉你,我
和月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是,看来,我为了活命,只好沉默了!”虫
“哎……或许你得到了月笙,但是你们的婚姻永远都只是摆设,我才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我会永远等他,等他有一天来到
我身边……”
“哪怕白发苍苍……”
恩彤站了起来,唇角勾起的笑容,灿烂如天边那团晕染开来的火红,她从来都不会只做一个牺牲者,面对爱情,已经付出了,前
面的这一步,就算是地狱,就算是悬崖峭壁,她依然会继续前行,哪怕粉身碎骨。
秦君儿的脸变得扭曲,在恩彤转身之际,茶几上的茶具全部被她抓起,一个一个,朝墙壁扔去。
恩彤拍了拍阿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因为他的眼神很可怕,却是努力隐忍着。
夜里,别墅一片寂静,两束雪白的灯光由远及近,将凌家的花园照的通亮。
凌月笙从车里下来,情不自禁站在恩彤房间的窗户下,深邃的蓝眸紧紧盯着窗户外透来的孱弱灯光。
身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恩彤扑着件薄薄的针织衫,站在了他身后。
她一双黑眸宛如天幕上的星子,璀璨明亮,见到凌月笙回过头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