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君儿见到夏小雅,因为上次被她撞见过她和夏哲在办公室的情景,虽然本来没做什么,但还是有些心虚,所以她讪讪的闭上了
嘴。
凌月笙沉默不说话,目光投向病房,让夏小雅看到,更为生气,“凌月笙,你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彤彤面前,不是说,她的生死
跟你无关吗?你还来这里干吗?连救都不肯救,你真是令人感到心寒!”
凌月笙看着夏小雅,眼神闪过一丝痛楚,他无力垂下眼眸,此时,他觉得,连解释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夏小雅愤愤的离去,甚至还将病房的门反锁起来。
凌月笙回到自己的病房,觉得好累,竟沉沉的睡去。
恩彤醒来时,夏小雅已经扑在床边睡着了,丹尼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摇了摇夏小雅,打了营养液,身体还是有些力气,原本
苍白的脸色也弥漫着浅浅的红晕。
夏小雅揉着惺忪的睡眼,见恩彤正对着自己笑,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哽咽着抓起她的手,“彤彤……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
了!”虫
恩彤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轻轻抹去,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不要哭哦!”
夏小雅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好在丹尼斯回来,她才扭到一边,没有再哭了!
“小妞,我给你买了一些粥,你吃点吧!”丹尼斯将恩彤轻轻扶了起来,将枕头竖起,让她靠在上面。
“我来喂你……”夏小雅擦干泪后,将丹尼斯推到一边,端起搁在一旁的碗,却被恩彤伸手拦住了,回忆一幕幕涌现脑海内,想
起阿沁,恩彤忍不住眼泪双流,挣扎着要起来。
“彤彤,你要去哪里?你还不能下床?”丹尼斯边说边向夏小雅使着眼色,夏小雅立即放下碗,两人又将她按到在床上。
“小雅,丹尼斯,我要去见阿沁,我要去见阿沁……”恩彤哭喊着,情绪很激动。
丹尼斯面露难色,紧紧握着恩彤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彤彤,阿沁被警察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腰部被刺了三刀,
失血过多而死的!”
如晴天里的一声霹雳,恩彤彻底怔住了,她喃喃的念道,“不可能的,阿沁不可能走的,他不可能死的……”
“彤彤,是真的,阿沁……啊沁真的走了。”夏小雅也忍不住哭泣起来,她随丹尼斯一起去警局认的人,阿沁走的时候他双手还
曾环抱着的姿势,法医用了好久,才将他的手扳了下去,全身是血,她看不下去,晕倒在丹尼斯的怀里,此时,她也想起那一幕,怎
么也忍不住了。
恩彤呆呆的望着头顶浅白色的天花板,嘴唇哆嗦着,眼眶里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纷纷落了下来。
凌月笙一直没有出院,秦君儿回家去后,他终究放心不下恩彤,半夜刚转钟,他便从床上爬起来,又来到恩彤的病房外。
房间内传来一阵一阵低沉的哭泣声,凌月笙轻轻推开门,目光落在恩彤的脸上,丹尼斯转过身来,叫了他一声,“月笙,你来了
?”
“进来吧……”
凌月笙没有动,似乎没有听见,他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恩彤,夏小雅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丹尼斯拉到一边。
恩彤听到熟悉的那两个字,心像被刀再次刮过一样,她望着凌月笙,放在被单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掐入掌心内,她猛地
一回头,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玻璃杯,狠狠朝凌月笙的头砸去,丹尼斯和夏小雅只听见她凄厉的大叫一声,“滚……滚啊……”
凌月笙没有躲闪,玻璃杯扑面而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很快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滚啊……滚……我不想见到你,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恩彤的眼神里再无昔日的柔情,只有恨意,满满的恨意。
是谁在说,她的生死再与他无关,难道他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可以把一颗充满期待的心戳得千疮百孔吗?
这就是相爱的结果,这就是付出的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恩彤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起来,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狠狠的砸了过去,只有凌月笙知道,她有多么伤心,有多么委屈,伤心
自己不救她,伤心自己不能保护她。
丹尼斯将恩彤抱住,恩彤伏在他怀里,终于放声大哭……
夏小雅只觉得多看凌月笙一眼都烦,她推着凌月笙,大声吼道,“走啊……走啊……她不想见你,她不想见你,我们都讨厌你,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凌月笙踉跄着退了几步,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锁上。
凌月笙的眼眶有些湿润,隔着病房外的玻璃,他看见,她哭得那么痛苦,那么委屈,他的心顿时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只感觉到
一波又一波的痛楚逼向自己,让他连站着的力气都失去了。
夏小雅见凌月笙还呆在窗口,不肯离去,又将窗帘拉上,让他再也见不到恩彤。
上天没有眷顾
医生听到恩彤的哭声,立即赶来,见恩彤的情绪过于激动,又才手术不久,便提出来打镇定剂,却被丹尼斯拒绝了,他知道那个
东西,多少会对身体有些伤害,而且,他相信他能让恩彤的情绪平复下来。
哭了很久,直到心底的委屈哭空了,恩彤才疲倦的靠在床上,默不作声。懒
“丹尼斯……”恩彤轻唤了一声,鼻音浓重,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我在?怎么了?”丹尼斯将手放在恩彤的额头上,以为她是有些不舒服,恩彤抓着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幽幽问道,“医生说
我刚做完手术,我做什么手术了?”
丹尼斯顿时就愣住了,望着夏小雅,夏小雅拼命摇着头,示意他现在不要说。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是给你输血和打营养针了,没有做手术,医生说错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丹尼斯尽量哄着恩彤
。
恩彤的双眸含着泪水,她垂下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滚烫的泪又决堤而下,“是不是我的宝宝没有了?是不是她走了?
”
丹尼斯沉默,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夏小雅也泪如雨下,她紧紧握着恩彤的手,小声说道,“彤彤,不
要伤心,你不能再哭了,在哭眼睛就受不了了!”
恩彤摇着头,长长的睫毛努力的向上眨着,眼泪还是断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我知道宝宝走了,我那么辛苦想要流
住她,她还是走了,她一定是觉得,这里太苦,太苦……”虫
丹尼斯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将头转向一旁。
夏小雅不断的点着头,“彤彤,宝宝在天堂里会很快乐的,你不要自责……”
“嗯……我睡一会,我睡着后,宝宝就会来见我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恩彤拉高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是的,
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自己的宝宝,因为梦里是美好的,不像现实般,如此残忍。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真的想要在梦里见到宝宝,恩彤竟然真的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刘妈提着煲好的汤来探望恩彤,见夏小雅双眼红肿,靠着丹尼斯,竟然睡着了,而两天两夜没睡的丹尼斯,也眯起了双眼。
轻轻将丹尼斯摇醒,让他将夏小雅送回去,丹尼斯看了看床上睡得安静的恩彤,也决定先回去一趟再来和刘妈换班。
丹尼斯和夏小雅走后,刘妈看着恩彤,她的脸颊处还有泪痕,拧了一个温热的毛巾,轻轻替她擦着脸,明明还是个孩子啊,为什
么上天不愿意眷顾她,要她经历如此多的磨难。
凌月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病房外,刘妈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少爷……”
“进来吧,她已经睡着了!”刘妈看着恩彤,又看着凌月笙,见凌月笙没有动,便将他拉了进来,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有些清冷的光,静静在投映在恩彤的脸颊上,凌月笙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恩彤的脸颊,她睡得很沉,大
概是在某个梦境里,眼睫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着,像是被微风拂过的蝴蝶的羽翼。
凌月笙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在沉默的凝视中,他很快的留意到恩彤的手竟然紧紧抓着一旁的被单,像是用尽全力,手指的光
洁处都已经开始泛着青紫色了。
很快,她张开着双唇拼命呼吸着,像是喘不过气来,很难受的样子。
凌月笙见状,猜想她一定是在梦呓,于是,将她的手掌轻轻扳开,用力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内。
只是,这都是徒劳,渐渐的,恩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凌月笙只好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扳
了过来……
不料,惊醒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一个熟悉的轮廓在眼前晃动着,恩彤的双眼渐渐有了焦点,见是凌月笙,他正望着自己。
泪水已经决堤,恩彤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强迫自己让呼吸镇定下来,但是这一切只是让眼泪来得更凶猛而已。
到了最后,她也放弃止住泪水,松开牙关,用整只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任凭大颗的眼泪一粒粒滚进黑发深处,唯有白皙的手背
上清晰的牙印分明地昭示着她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凌月笙被她这个负隅顽抗一般的姿势刺中了,心被绞做一团,尽管他很快明白这个她想在自己面前维护微薄的尊严,但是心酸之
外更多的痛楚如海浪般汹涌而来。
凌月笙开口时,声音早已嘶哑,他紧紧捏着恩彤的手,艰难的唤着她的名字,“彤……彤……”
恩彤的手突然落了下来,一双泛着血丝的大眼睛盯着她,她突然坐了起来,将自己的枕头狠狠的朝凌月笙砸了过去,撕裂的喊道
,“我们的孩子没啦……我们的孩子没啦……”
凌月笙呆住了,原本撑在病床上的手颓然的落下,恩彤哭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她扔掉了所有可以扔的东西,最后,没有力气了,
她一只手抓住凌月笙的袖子,一只手徒劳无功的抹着眼泪,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动物。
凌月笙猛地,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双眸里噙满了泪水,那么用力的拥着她,似乎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
恩彤冰凉的发坠在他的颈便,如同绵绵不绝的水流,一点一点的渗进了凌月笙的心里,直到他的眼泪滴了下来。
你想放弃吗?
刘妈悄悄站在门的角落里,抹着眼泪,恩彤哭得天昏地暗,好在发现异状的值班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示意凌月笙放开她,恩彤
此时就像是一直爆发的狮子,一边哭一边扭打,直到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可她却依旧顽强的反抗着按着她的护士,可惜终于敌不过药
性,慢慢地停止了挣扎,软绵绵地倒回了病床上。懒
医生和护士出去后,凌月笙跟着出去,详细的问清了恩彤的情况后,回病房的路上,只有几步之遥,他却觉得有千里远一样,每
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双腿直抖,踉跄一下,还撞在了旁边的长椅上。
正赶来的白谦若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凌少,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也不能老是这么熬着,也要照顾下自己的身体呀!”
凌月笙摆了摆手,坐到恩彤的病床前,动也不动的看着强制安静下来的恩彤。
“少爷……”刘妈轻唤了一声。
凌月笙没反应,半响才回过神来,刘妈一声长叹,“少爷,你不会怪我吧,她在法国的时候就怀孕了,却不让我告诉你!”
凌月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