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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笙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反驳秦君儿的话,也没有同意。
护士抱着宝宝进来,秦君儿提前一步将宝宝从护士手里接过宝宝,她看了看宝宝,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说
宝宝长得不像我,我也奇怪了,明明是我生的,怎么可能不像我呢!”
凌月笙一听这话,神色有些不安,他随即打断秦君儿的话,“别人说的你都信,你自己生的能不像你吗?大一点就会像了,现在
还太小,可能像我会多一些。”
两人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宝宝像谁,只有秦君儿知道,这其中翻腾着的暗潮。
“也许吧,别人都说女儿像爸爸多一些,对了,我打算过几天带宝宝去做个血液检查,听说现在医院都可以从血液里检查出以后
会不会患肿瘤之类的,应该是通过获取DNA来检查的吧!“秦君儿这话一出,凌月笙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额头布满了几条黑线。
他几乎是以威胁的语气怒吼道,“宝宝这么小,去做什么血液检查,你不知道,现在验血抽血很容易感染到病毒吗?如果宝宝不
小心感染上,你一个人负责吗?”
秦君儿瞪大着眼睛望着凌月笙,他果真对验血对检查DNA如此敏感,但是她还是笑了笑,是充满了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急速轻描
淡写的说道,“对不起,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对了,那我还是不去吧!我妈也老是说,小孩子检查多了也不好!”
听秦君儿这一说,凌月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不过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过于激烈了,有些失态,他随即微微一笑,语气顿
时缓和不少,“没事,等宝宝大一点了后我们可以再带他去,毕竟现在太小,做那些检查也没用!”
“恩,我知道了!”秦君儿将自己的脸贴在宝宝的脸上,很有母爱的样子,凌月笙看在眼里却有些不舒服,但是此时他也不能多
说什么,只能慢慢来了。
“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宝宝我会照顾好的!”秦君儿见宝宝已经安然睡去,轻声的对凌月笙说道。
“我陪她一下吧,听医生说你刚才晕倒了,你躺床上休息一下吧!我走的时候再叫你!”
秦君儿将宝宝安置好后,就躺到了病床上,凌月笙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秦君儿想起医生的话,窝在被单里,泪如雨下。
再抱我一次
凌月笙以为秦君儿睡着了,便将窗台处的百叶窗轻轻放了下来,一回头,秦君儿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她幽幽的望着凌月笙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怎么还不睡?”
“月笙……去把你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拿来吧!”懒
“君儿,你……”凌月笙无比诧异的看着秦君儿,有些不敢相信秦君儿竟然会主动开口说这样的话。
秦君儿自嘲的笑了笑,慢慢走下床来,“怎么?我不离婚你也诧异,我愿意离婚你也诧异,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君儿,你真的想好了吗?那宝宝的事情?”凌月笙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的眸心处漾起一圈一圈欣喜的光芒。
秦君儿将自己蜷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落寞,她喃喃道,“宝宝还是给你抚养吧,但是这段时间宝宝的身体需要调理,就由我来照
顾吧,你平日里这么忙,先帮宝宝找好保姆再来接宝宝过去吧!”
“真的……君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凌月笙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原本心里泛过的一丝不安感都因为太兴奋而直接忽略
了。
秦君儿佯装生气的样子,别过头去,旋即又长叹一声,“你都不爱我了,我又何必纠缠你呢,就算宝宝给你抚养,也是我女儿,
我也会经常去看她的,你再不拿协议,我怕等一下我就要后悔了!”虫
“好……好……我现在就去拿……”
病房内,一盏清冷的白炽灯与秦君儿幽暗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闪烁着骇人的寒光,秦君儿拿起手机,声音很柔很轻,像是热恋中
的女人,带着惯有的娇嗔和甜蜜,“哲,我等一下就要签字离婚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是吗?君儿,我太开心了?”
秦君儿唇角微微扯出一道让人难以捉摸的弧线,“哲,你真的爱我吗?真的愿意为我付出所有吗?
“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听罢,秦君儿满意的笑了笑。
凌月笙半个小时后就将早已拟好的合同带到了医院,秦君儿看着合同,没有丝毫的犹豫,刷刷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都签字后,气氛忽然的有些尴尬,凌月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拿着合同,不停的说着会尽快去做彼此的财产公证,应该给
予她的财产和物业会相继转到她名下。
秦君儿静静的听着,忽然抬眸望着凌月笙,喃喃问道,“月笙,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最后一次……”
凌月笙一愣,缓缓走了过去,站在秦君儿面前,宽大的手掌落在秦君儿的肩膀上,然后,慢慢的,将她的头拢进自己的臂弯里,
第一次,动作很温柔,秦君儿的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眼角有咸涩的泪滚了下来。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说,“凌月笙,从此我们恩断义绝,你欠我的,我会双倍讨回来……”
凌家别墅内,刘妈见恩彤房间里还亮着灯,她端着炖好的燕窝敲响了门。
“谁?”
“三太太,是我,刘妈!”
恩彤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打开门,刘妈见她像是躺床上看书,连忙燕窝递了过去,“三太太,顿了三个小时了,你喝了吧!”
“刘妈,太晚了,你以后不要给我炖了,早点休息吧!”
“你看你现在多么瘦了,要多补补,知道吗?”刘妈坐到恩彤床前,爱恋的看着她,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三太太……”
“嗯?”恩彤望着她,美丽的秀美凝上淡淡的疑惑。
刘妈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她拉着恩彤的手,垂下头,忽然就抹起了泪,“三太太,你和少爷……还能重新开始吗?”
恩彤心一怔,淡淡的说道,“刘妈,我们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我们不可能再一起了,我处理完香港的事情就一定要走了,这里
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不要啊……三太太……你要走了,少爷怎么办?”刘妈急了,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一样,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窗户没有关,秋风卷起旖旎在地上的窗帘,恩彤望着窗外浓黑的夜幕,喃喃道,“刘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真的不用劝
我了,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又何谈重新开始呢!”
“三太太,其实,其实少爷很苦的,他的身世很可怜,如果你愿意相信他,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会给你幸福的,他是一个好人
!”太沉重的往事,刘妈不知从何说起,絮絮叨叨着,只想替凌月笙挽留住恩彤的心。
恩彤起身,走到窗台处,风扬起她的发,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消瘦的身子如纸片一般单薄,她的声音很轻,但刘妈还是听清楚了
,“他是好人,我就该去爱么,他身世可怜,我就该留在他身边么?我也是好人,我也身世可怜,为什么上天没有眷顾我,将我所有
最珍贵的东西都夺去,刘妈,不用劝我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我已经不爱他了……我不会勉强自己!”
房间的门口处,多了一道孤寂的身影,刘妈回头,看着凌月笙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他手里还握着一叠像是文件东西,刘妈默不
作声的退出去。
恩彤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浑然不知凌月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彤彤……我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了……”凌月笙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协议书递了过去,刚才她的一席话,他没有听见,他装
作没有听见。
要笑,要开心!
恩彤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她的沉默让凌月笙有些抓狂,他扳过恩彤的身子,强迫她面对自己,可是恩彤的双眸里已经没有了
神采,她愣愣的看着凌月笙,又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淡淡说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离婚不离婚跟我
又有什么关系?”懒
离婚协议书从凌月笙的掌心滑落下来,散落在地板上,他深邃的瞳仁急剧的收缩着,扳着她肩膀的双手很用力,几乎可以捏到骨
头了,“不……你还爱我的,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别说了,我根本不想再扯这些了,请你出去……”
“不……我偏不走,为什么我们历经艰辛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你又退缩了,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都会陪在我身边
的!”凌月笙喃喃的说着,无赖得像个孩子。
“可是你也说过,你会保护我,你也会陪着我,你做到了吗?你做到过没有?”恩彤质问着,却是断断续续,眼眶里很快掉出两
滴泪,她急速的背过身子,抬手快速的抹了去。
其实她的喜怒哀乐,早已由他控制,她想挣扎,想彻底的摆脱,却是那么的心不由己。
凌月笙从背后抱着恩彤,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着,“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们离开香港,离得远远的。”
恩彤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扳着环在她腰间的手,“你放开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不会了……”虫
凌月笙不放,反倒更加重了力度,“不放,就不放,永远都不放……”
“你讨厌……”恩彤呜咽出声。
凌月笙扳过她的身子,冰凉的双唇凑了过去,胡乱的吮着她脸上的泪珠,接着不停的哄道,“不哭……不哭啊……跟我在一起要
笑,要开心!“
恩彤睁大着双眼,双唇微张着,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肩他的唇毫不犹豫的覆了上来,将她已经到喉间的话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
凌月笙触到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很缠绵的亲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带着无尽的疼惜与深情,恩彤只觉得自己灵
魂已经被抽干了,头顶到脚趾的都渐渐酥软下来,她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胸膛,没出息的抗拒不了他带来的温柔与深情。
凌月笙拦腰将她抱起,像是抱着一尊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的将恩彤放在床上,俯下身子i,手肘撑在床上,牙齿一颗一颗的
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恩彤光洁莹润的肌肤上,她心中顿时像是生出一条又一条的密藤,紧紧裹着她,让她难以呼吸,似乎非要拼命
缠住某种东西才肯罢休一样。
恩彤很紧张,浑身僵硬,凌月笙唇随即贴了上来,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宝贝,不要紧张,放松……”
尽管凌月笙很温柔,但是他进入的时候,恩彤还是觉得痛,将头撇向一旁,哭了,哭自己的妥协,也哭自己的懦弱……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凌月笙像是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猴急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终于疲惫不堪,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秦君儿出现在凌家门口,恩彤还在睡,凌月笙早早的起来,帮着刘妈在厨房里给恩彤熬她最爱喝的艇仔粥,刘妈眼尖
,看着秦君儿,低声的唤道,“少奶奶……”
凌月笙抬起头,走到秦君儿面前,秦君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是来找些东西的,我们房间的东西没有被清走吧!”
“没有呢,还是原来的样子,你自己进去找吧!”凌月笙说得客气,回头见熬着粥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