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露也想过,八成也是因为琴弦太多了,师尊他也抚不出什么动听的音乐了。
“自然是因为太悬乎了啊。”她站在炽情宝剑上,很羡慕师尊一抹烟云踩在脚下,便那般自由自在。
宝剑自然需要拿在手上,怎可踩在脚下呢?
“呵。”莫沉低头轻笑,一掌拍在朝露顶上,又微微按按。
小小在前方扭头,很是开心。
“你啊……”莫沉启唇,“你若是能站在云上一炷香时间而不掉下来,我便给你朵自己的云。”
“真的?师尊?”朝露很兴奋。
莫沉微微点头,手中向上轻托,一道白云从手中飞出,缓缓落在地上。
这白云绵软的,像一团棉花,朝露的手在上头轻轻一抚,这团云还娇羞的躲开,教朝露目瞪口呆。
“师尊……它……它是活的。”
莫沉笑了,“你认为云应该是死的么?”
朝露眼巴巴的看着莫沉脚底下很乖顺的云,不禁用手轻轻触了触,那莫沉脚下的云瞬间拧开,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
“去试试吧。”莫沉从朝露的腰后轻轻一顶,将她送到了到处游动似个顽皮孩子的白云身上。
这云立刻打着筋斗的翻滚,跟凡间烈马一般的不听使唤。朝露连声尖叫,两只手吊在云上不敢放松。
白云不乐意,连番甩动,这一团棉花的白云内中,从各个方位都将朝露向外推。
朝露抓着白云的沿,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白云吞吐不断,将她的手渐渐推下自己的身体。
“师尊——师尊——师尊救我——”朝露的身体上下起伏,虽还在挡风结界内,居然被这白云甩的漫天飞舞,花容失色。
莫沉负手而立,单手在小小的头上抚摸着,摸的小小闭目养神,二人皆处于神游状态,竟不理会朝露的漫天乱飞。
其简直是咎由自取,不自量力。这是莫沉心中的回响,但他笑的百般慈祥。
这白云若是个人,得笑的多嚣张啊。它最后给了一脚,将朝露生生的推了下去。
朝露一错,身体下坠,“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终于给了教训了,莫沉自然不会让她真就这么下去。他微微抬眼,长袍浮动,整个人从云面窜起,向着朝露的方向奔去。
小小在后方“咕啾”一声,见小主人似乎很是紧急,才展开了那双平时不大睿智的豆眼,扑腾着翅膀向着朝露扑去。
莫沉微微一掐诀,一阵风掠过,轻轻的托住朝露。
而他的身体,已是落在朝露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还要云吗?”
“要,师尊,这东西你就给我留了,我定要驯化了它。”朝露动弹不得身子,还颇有些不甘心,看那白云在身边绕来绕去,跟小小一般无二的调皮。
刚说完,就见小小像箭一般的撞了过来,那方向没错,只是小小护主心切的时机错了。
它“轰”的一下撞到了莫沉的腰间。
莫沉微微一晃,在小小的相助下刚好倒下,将将倒在朝露的身上,压的结结实实,二人身体合的紧紧秘密。
朝露原本透着粉桃色红晕的脸瞬间升腾上一股火烧云,从脚趾头一直烧向了头顶,到发梢都红扑扑的,闭着个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莫沉将小小从自己的长袍上拿下,这只笨鹰自己已经撞晕了过去,而后他扶着腰,单手一撑,他的那朵云乖顺的爬了过来到他的掌下,轻轻一撑,便从朝露的身上站起。
“师……师尊……”朝露支支吾吾。
莫沉撤去她身子下面的清风,朝露面红耳赤,险险站稳。
心口处还在一阵乱跳,她偷偷拿眼看了看师尊,莫沉倒是一脸坦然,掸了掸外袍。
一时无言。
朝露偷偷拿手拎着小小的脖子,一阵抖动,心中还在暗骂,这小子,撞就撞,撞轻一点不至于尴尬,撞重一点好歹能轻薄一下。
这不轻不重的……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一阵笑声伴随着风声大作窜到耳边,声音若铃若琴,丝丝扣扣的在身周缠绕着。
“师尊?”朝露唤回炽情宝剑,提在手中,一脸的紧张。
“有妖兽,小心。”谁料想,这风沙之中,居然有妖兽出没,连莫沉都蹙眉,望着身前浅浅飞沙的沙漠。
敢在大荒中生存的妖兽向来是不怕神仙的,修仙者大多在此,或斩获妖兽内丹成仙得道;或成妖兽腹中食物,助妖兽修人形成妖仙。
平沙溅起,渐渐的有一道蜿蜒的沙流在脚底下滑动,莫沉才松动了眉宇,口中轻喝了声,“不自量力。”
他后退两步,将前方留给朝露。
“露儿,它就交给你了。”
朝露有些紧张,原先都是与些小妖兽对战,比如小小这种级别的,如今要面对这种类型的有灵智的妖兽。
朝露一剑劈出,剑身上火花直溅,从剑尖处像凤凰展翅一般卷向平沙中间。
那蜿蜒的沙流在地上轻轻一扭动,便避过了凤凰火焰。朝露轻斥一声,脚底一落,再一起,腾空飞上那流沙面上。
悬空而立的当口,将袖里的翠玉石小花洒在了空中,翠玉石小花的光环结成了个网,直直的向下兜去,隐没在流沙中。
这翠玉石是天然的法器,所以莫沉才会那么心疼。
那蜿蜒在流沙中的妖兽终于是忍受不住,从流沙中飞窜而出,堪堪闪过那翠玉石的结阵。
这就是一条如龙似蛇,却又浑身坚甲,在天空中似钢鞭滑过,重重的向朝露的方向砸去。
朝露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间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后退几步,居然就这般一喉咙哭腔的奔向了莫沉。
“师尊……”
莫沉瞧着这萎靡模样,不禁唇角浮上了笑。
“师尊……师尊……”朝露奔到师尊身边,紧紧抓着他的宽袖,她十足担心师尊会狠下心来讲她又甩出去,所以拿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
莫沉说,“自己去吧,露儿。”
朝露看那妖兽利牙锯齿,眼见着张大了嘴就要扑来,一把抱住莫沉的腰不撒手,“不不不不不不……”
闭紧了眼,只听见耳畔先是一声轻叹,紧接着是一阵轰然爆炸的声音。
她惊慌的睁开眼,在挡风结界外,那妖兽已是碎裂成数片,莫沉的手正缓缓放下,满面的平静。
他似乎有些生气。
朝露只好揪着莫沉的衣服,勉强撒了个娇,“师尊我错了……你……罚露儿吧!”
然后她伸出手掌心,紧紧闭上眼睛。
小小摇晃着屁股,在朝露的掌心处狠狠一啄,啄的朝露惊声尖叫,也惊的莫沉笑出了声。
他总算是不板着脸,伸手指着那妖兽的残骸说,“露儿,那里面有内丹,去取吧。”
朝露眯着眼,看那堆碎在地上的残骸中,浮着一颗圆圆的泛着紫华的元丹。
她觉得这妖兽虽然丑陋,可内丹着实好看。
一步一步的踏着流沙走到内丹前,她刚一伸手触碰那内丹,便有一阵旋风从她身畔闯过,下意识的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什么都不见了。
“是什么东西!”她大怒。
莫沉也跟上前,蹙着眉头,敢在眼皮底下掠走内丹的人,真不多见。
而那股跟随而来的淡淡香气,让朝露颇有些疑虑。
“师尊我们去追。”
莫沉摆手,扶住她的肩膀,“莫去了,这不算什么好内丹,丢了也罢。”
他只是嫌太过麻烦,不想与无关之人再行纠缠,此人若只是抢个内丹,他也并不想为这东西生事。
所以二人不再多言,返身收了结界,两人一兽继续上路,向着大荒天际山上步行而去。
夜间的天际山脚下,一片苍凉,秋月悬在高空,晕黄的光隐隐约约的。
莫沉寻了处光洁的山石,卧下便睡。
这秋风拂面过,面似秋月白。一幅极其曼妙的美人卧睡图在朝露的眼前闪烁着光华,她一口口水险些没掉落在窝在她怀里睡觉的小小头上。
师尊的面相温和,若萧萧清风,明爽俊朗。朝露偷摸着就蹭了过去,张望着这张令人心醉的相貌。
她知道师尊睡着那是真的入定,雷打不动的。
所谓轻薄这种事情,有时往往是……无心之过。
早晨将将被师尊无意中轻薄了一次,这夜里,朝露便想轻薄回来。她想都没想的便凑过去,在师尊的脸上瞧啊瞧啊……你说这张祸害苍生的脸,怎么就那般好看呢?她看着看着便红晕顿生。
可是师尊挂在嘴边什么太上忘情,总是一副雷打也动不了心的模样,在九重天上极受追捧。
想她朝露,可谓是三生有幸,竟然能够在夜间师尊入定之时,轻薄一二,妙哉妙哉。
于是她小脸蹙在了一起,是开心的。
再往前一凑,突然一阵香风扑面,她奇怪的抬起头四处张望。
感觉,像是白日里抢了那内丹的人,又再次出现。
第十回 妖孽与妖孽
朝露紧张的站起身,四处张望。看那天际山山路上渐渐探出个身影,一双亮亮的眼睛从那边投射了过来。但朝露却惊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眼睛,赤红如血,内中有各种情绪:害怕、惊慌、狠烈、自卑……,再定睛一看,那东西居然从山石后头消失了。
朝露张了张口,刚想唤师尊,这东西就从前方猛然扑来。
这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速度极快,朝露的喉间那声音还未吐出,一阵旋风就出现在她面前,卡住她的腰腹处,迅速的消失在原处。
这怪东西跑的很快,朝露紧紧闭着眼睛,额上汗水直冒。
她不敢睁眼,就听见它痛苦的浅浅嘶鸣,手底下那绿花翠玉石像霹雳子一样被她扔了出去,正中怪东西的腰间,它怪叫了一声,将朝露顺手抛的好远。
朝露顺势一滚,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抽炽情宝剑,却发现因为休息,宝剑居然未带,顿时白了脸。
她思及怪东西的速度过快,所以她微微的侧身,先寻了个山石躲在后面,看它还伏在地上哀鸣着,腰间流出汩汩鲜血。
它、它居然是个人!那分明是人的身体人的四肢,以发覆面,看不清脸面,只有那双赤红色的眼睛从发间露出,而身长脚长,皮肤焦黑,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
右手间还拿着白天里从他们那夺去的内丹,一着手便吞进了口中,内丹入了腹中,此人才舒缓的吐出口浊气,一股香气便吞吐而出。
就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朝露惊慌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为何……她会觉得这香味那般熟悉……
她捂着唇,看那个人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腰间的伤已然结痂,污血干涸的贴在脏脏的衣服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喉间污浊的吐出几个辨不清音节的字,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
他自然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玩的,开什么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朝露终于记起了拔腿便跑这件事,所以她转过身,朝着可辨识的方向跑去。
山路蜿蜒,这衣衫褴褛的怪人居然不急不缓的,迈着大步子在她后面跟着。
妖怪……难道它是妖怪?
朝露脑中迅速掠过这个想法,瞬间为自己悲哀起来。妖怪她不是没见过,这妖孽与妖孽之间原来差别还这么多。
若这后面跟着的是那千年妖孽花情……嗯,还是一样的害怕。
那妖怪长嘶一声,居然又如风一般的向她跑来,朝露的心瞬间飞到了天外,一时惊魂,吓的撒了丫子的跑,就差没跑出自己半条命来。
一时间这追势还在继续,但距离也越来越近。
她只好边跑边喊,“妖怪……啊……”
这一声后,突然就感觉身后的风声停了,朝露已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她又连续向前跑了好多步,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