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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赭抽空转头看了她一眼,转回头去之后声音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双手无意识的交叉在一起绞了绞,慕云锦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转向一侧,看着马路两侧的风景发起愣。
她觉得依照温赭那么缜密的心思,一定是发现她的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下午时候常离稗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循环,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她不相信常离稗的话,也从没当真,可是却开始想到一些很不好的问题,这让她的兴致一直都不高。
本来小家伙在的时候还好,如今小家伙一走,就剩下她和温赭两个人,那种负面情绪又上来了。
她尽量压抑了一下这种情绪,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
回家之后,她先是给温赭泡了一杯茶,端放在了他的面前之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温赭很放松的坐在她对面,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慕云锦犹豫了一下,斟酌的开了口:“温赭,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有关秦铭的那件事吗?”
“……记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温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回答道,随即他目光冷了一下,“你今天见到谁了?”
“我没见到谁,只是我突然想问了温赭。”慕云锦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问题。
温赭没吭声,只是一双眼睛上下扫了一遍,然后身子往后一靠,淡淡的开了口:“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那个艺人的事情的确是我出的面,而且我早就承认了。”
“还有罗云熙那件事情。”温赭的目光就像是能将人完全看透一般,慕云锦忍不住垂下眼帘,轻轻遮住了自己的神色。
“……罗、云、熙。”一字一顿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温赭说,“她都跟你说了?”
轻笑了一声,慕云锦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嘴边噙着一抹笑:“别说你想不到她会不顾你的警告把事情告诉我,温赭,我不信你猜不到就以罗云熙那种性格她会把你出头这件事情乖乖的忍下去。”
温赭的目光悠远,他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慕云锦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你笃定你越不让她说她越会说,对吗,你就是故意想让我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温赭很少笑,他的心情大多是通过语气还有其他人的揣摩才能辨认出来的。可是,现在在听了慕云锦的话之后他却突然笑了,就像冰山突然融化了一般。
他的笑容很淡,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很愉悦,他点了点头说:“对,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为什么?”慕云锦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温赭坐在她对面却听得很清楚,他缓缓收敛起那抹淡笑,说道:“慕云锦,我以为你已经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慕云锦没有说话,只有眼睑不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虽然之前因为那日宴会上的话和举动,还有她骨折之后他每天都会来接送的行为她已经多少确认了这份感情,可是当真听到这句话从温赭的嘴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悸动起来。
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却感觉很奇怪。不是欣喜,而是一种类似于难受与畅快之间的纠结错杂。
她稳了稳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平静一点,抬起头直直的对上温赭的目光:“我不管这是不是喜欢,可是温赭,你知道了当初调查我的那个人是谁了对吗?”
在慕云锦沉默的眼神下,温赭犹疑了一下,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慕云锦抿了抿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众神的总裁,常家家主常离稗吧。”
温赭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站起身,在房间里跺了两步之后,放下手来问道:“没错,是他,你怎么猜到的?”
果然是他。
慕云锦有些疲惫的阖了阖眼,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信息,可是她还是很快理清了思绪回答了温赭的问题:“首先,在S市里,连你也查不出的人其实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其次,今天在知道我要去众神之后你的反应就一直有些反常所以我才会起疑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觉得常离稗做事似乎一直在隐隐的针对我。”
温赭没说话,他站在阳台前,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
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慕云锦也看不清楚此时他的表情,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感觉的到他平静下隐隐的烦躁。
“不仅如此,你还一直对我隐瞒了一件事。”
“……什么事。”
“苏家得罪了常氏,常离稗拿我威胁苏君卿这件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豪门一品萌妻;墨九邪;第二卷 警官来袭;032心机;
“苏家得罪了常氏,常离稗拿我威胁苏君卿这件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慕云锦突然像是脱了力一般的颓唐下来,她用一只胳膊撑住身子,声音有些颤抖:“温赭,你知道一旦我得知真相就一定会原谅他,所以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是吗?什么苏家只要抛售了那块地就能得到流动资金缓解现状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常离稗派人杀我就是因为苏君卿彻底惹怒了他对不对!”
几乎就是在慕云锦吼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温赭突然转过身,从来都是冷淡的近乎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种称得上是愤怒的神情,他咬着牙问道:“慕云锦,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在你心里我温赭就是这样一种人?”
身下的手缓缓握成拳,慕云锦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笑容,她缓缓点头,说道:“是,在我心里第一太子爷温赭就是这样一个人,冷漠专制,随心所欲。我不知道你搭错了哪根弦竟然会觉得自己喜欢我,我只知道如果用这种欺瞒的手法,耍心机的手段,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温、赭。”
说完之后,慕云锦一惊!
还站在原地的温赭的眼神变了,再不是那汪毫无波澜的深潭。现在他的眼神…慕云锦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一定要说的话,只能用压抑这个词,那种压抑已经无法掩盖住他周身隐隐风暴了的,那种愤怒的力量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冲破囚笼涌出来将她狠狠吞没。
慕云锦根本无暇细分,因为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开始蔓延全身。
“慕云锦,我喜欢了你七年,所以最后你给我的就是一句永远都不会喜欢吗?嗯?”一切却越来越诡谲起来,眼前这个惯无表情的人,现在居然拉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最后的那一声轻哼听起来更是飘渺的近乎错觉。
强烈的不安感开始侵袭而来,让慕云锦无法从齿缝中挤出任何一个字,她只能用倔强却又夹杂着不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可是下一秒,她的眼前就是一花,随即被一股力道扑倒在沙发上。
“温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犹自飘散在空气中,慕云锦就感觉后脑勺被一股极大的力道一带,她的脸就整个撞上了对方的面门。
再然后——唇上一痛!
温热的呼吸,冰凉的唇,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同时夹杂而来,慕云锦的心瞬间就被抽空!若不是唇上传来的痛觉,她会认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温赭的吻被称为撕咬要来得更加准确些,慕云锦的唇早已破了皮,而对方的吻一如他的人一般凌厉。
她痛的一声轻哼,而温赭却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重重的缠绕住了她,不给她一丝躲避的闲隙。
愤怒、恐惧、伤心、绝望各种繁杂的情绪盈斥在他的身上,他的力气很大,捏着她肩膀的力道仿佛恨不得将她揉碎融进骨血!
慕云锦闭了闭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然后她狠了狠心重重咬向对方肆意侵略的舌,霎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了嘴间,而温赭略顿了一顿后,反而用更为大的力道扣住了她的头。
……
偌大的客厅里,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高高的踮起脚,拿着话筒,费力的按下了一个一个数字。电话嘟了几声之后之后,那边有人接通了电话。
“喂?”
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有些急切却又有些怯懦的叫道:“封、封阿姨,我是锦锦,我、我想找温赭哥哥。”
电话那端的女人沉默了一下,而后软下了声音说道:“锦锦,你温赭哥哥在楼上练琴呢,我去帮你问问他,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好不好?”
小女孩漂亮的桃花眼在听到女人的话之后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一下,可随即她就乖巧的说道:“嗯,封阿姨你一定要告诉温赭哥哥啊,我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了,爸爸说我们就要搬家了,再也不能和你们联系了。”
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温和的说道:“锦锦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温赭哥哥给你回电话的,乖。”
“嗯,那么谢谢封阿姨,阿姨再见!”
松了一口气,小女孩忐忑的放下了话筒,却突然听到楼上“咯噔咯噔”有人穿着高跟鞋向下走的声音。
“云锦,你在哪?”
“妈妈,我在这里。”
片刻之后,一个漂亮的少妇出现在了客厅里,看到了站在电话旁边的小女孩,她微微皱了皱眉,把她拉到了身边,蹲下身来对着她的眼睛问道:“云锦,你刚刚给谁打电话了吗?”
“我……我刚刚给温赭哥哥打了电话,可是他没接到。”小女孩敛了眉目,小声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不要打了吗?”少妇的脸沉了下来,可是在看到小女孩只是沉默着看着手指却不说话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一种类似于痛苦的神色出来,她颤抖着摸了摸小女孩的脸,喊了她一声,“云锦,我可怜的云锦。”
在看到妈妈脸上露出那种神色的时候,小女孩就慌张了起来,她用一双小手去反手抱住妈妈,紧张兮兮的说:“妈妈,妈妈,你不要哭,云锦听话,云锦再也不给温赭哥哥打电话了好吗,你不要哭——”
反手抱住小女孩,少妇偷偷地抹掉了自己的眼泪,然后轻声说:“云锦,不是妈妈不让你找温赭哥哥,而是你以后都要记住,你以后和温赭哥哥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所以才不能找他了你懂吗?”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神无意识地看向那台还是静悄悄的电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妈妈,云锦记住了。”
……
那一夜,慕云锦坐在电话旁看着妈妈进进出出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从太阳当头等到夕阳西下,从夕阳西下等到月上枝头,电话都从未响起过。
然后,晚上八点,她跟着妈妈离开了慕家的别墅,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那一夜,慕云锦告诉自己。
慕云锦再也不想当温赭哥哥的新娘了,因为云锦配不上温赭哥哥,而温赭也配不上慕云锦。
……
那一夜,直到晚上九点,慕家早已空无一人的客厅内,电话却疯狂的叫嚣了起来。
温家主宅里,一身狼狈,嘴角还带着淤青的少年拿着电话站到了半夜。
而这一切,慕云锦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了。
豪门一品萌妻;墨九邪;第二卷 警官来袭;033专辑;
清冷的客厅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辉,而这些再冷也没有此时温赭的眼神来的骇人。
慕云锦拼尽全力狠狠推开他,在他有所反应之前首先站起身,然后背对着他,顿了顿才哑声道:“温赭,我想我们都需要静一下。我先睡了,你请自便。”
话音一落,她便转身进了卧室,只留下温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慕云锦的房间被